第290章 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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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刚刚是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请帝君责罚。”
两个丫鬟一同跪趴在地上，五体投地的样子。
“匀晨，我看算了吧。”卿遥故意搂住何匀晨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
“你能算的了，本君不能算了，你们两个就跪在这里掌嘴一百。”
“奴婢叩谢帝君不杀之恩。”
两个丫鬟还感谢何匀晨，在卿遥看来就跟儿戏一般无聊。
“我们走吧……”卿遥从何匀晨怀里出来，拉上他的手往前走，身后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墨竹也被留下看着她们两个受罚。
今天原本是素锦陪着自己跟何匀晨逛花园，可临出去前素锦突然说自己不适，再加上碧禾身子也没见好，所以卿遥就自己一个人跟何匀晨还有墨竹逛逛。
又走到了湖心亭，卿遥坐了下来看着湖里畅游的鱼儿，觉得自己还不如它们，自己困在这里水里，而它们是吸附水而活。
“想什么呢？”
看着卿遥望着湖水入神，何匀晨走到她身边，轻轻摇晃她一下。
回过神来得卿遥看着贴近得何匀晨，勾住他的脖子站起身来。
“按照你的脾气，你听到这样难听的话，是一定会杀了她们两个的，怎么今日心软了，是不是看她们两个有点姿色，所以下不去手了。”
“哈……你这是在吃错吗？”何匀晨搂紧了卿遥得腰，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得身上。
“我才没有呢，快说说为什么不杀了她们两个。”卿遥着急的蹦了两下。
“再有五日我们就大婚，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见血，明白了吗？”
卿遥点点头，然后依偎在他的怀里。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孟了凡站在岸边对着湖心亭得两个人大喊。
两人一同看向岸边，孟了凡踏着大步悠然自得的走了过来。
“本来要去木檀轩找你的，结果素锦说你跟帝君来逛园子，结果你们两个撇下了墨竹在这里做出这样不雅的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这话孟了凡虽是嬉皮笑脸的说，但卿遥还是难为情得撒开了何匀晨，红着脸样另一边挪了挪。
“你找卿遥做什么。”何匀晨不去理会刚刚孟了凡说的那一大通，迫不及待的问他找卿遥做什么。
“我能找你夫人做什么，自然是讨些点心吃了，你们家厨子做的点心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一直都有听说嫂夫人这里时常有山下买的点心，正好心痒难耐所以过来找嫂夫人讨口吃的。”
孟了凡一副献媚得嘴角，让何匀晨给了他一记白眼。
“你直接找素锦要就是了，还非得跑过来，我看你这伤好了以后，怎么这么爱活动了，一前不都是三步不离床嘛？”
何匀晨心情大好得调侃起他来。
“素锦可说了没有嫂夫人得命令任何人不能懂那些点心，你当我愿意出来走动啊。”
卿遥被这兄弟俩的话逗笑了。
“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买点心，一定多买份给你送过去。”卿遥重新走到何匀晨身
边，勾勾他的手娇滴滴的说了声“匀晨，我们回去吧，正好我也走了累。”
“好……”
何匀晨搂着卿遥的腰往外走去，无视身边还有个孟了凡。
“何匀晨你就是个见色忘友的混蛋。”孟了凡跟在两人身后叫骂着。
而何匀晨眼里只有卿遥一人，不去理会孟了凡如何说自己。
回到了木檀轩，卿遥让素锦包了些点心送到孟了凡得住处，而孟了凡则留在书房陪何匀晨下棋。
素锦在屋子里包着点心，卿遥走了进去坐下来，不经意间提起了今天挨罚的两个丫鬟。
“素锦，你知道今天那个两个丫鬟因为什么被罚吗？”
“奴婢不知道。”
素锦一边回答，手上的滚也没停。
“那两个丫鬟在后背嚼舌根，恰巧被我跟何匀晨听到了，于是何匀晨就责罚了她们，原本是要杀了以儆效尤，但婚期将至何匀晨说不宜见血，所以才会轻易放过那两个丫头，你知道她们两个说的是什么吗？”
“说的什么？”
素锦单纯无暇的看着夫人，不明白今天夫人怎么这么爱卖关子。
“这两个人说你素锦告诉她们孟了凡跟我又私情。”
素锦脑袋嗡的一下，直接跪倒在夫人面前，连忙解释道。
“夫人，这话不是奴婢说的，奴婢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啊，请夫人明鉴……”
卿遥抬眼去看跪在地上的素锦，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这话同帝君说去，反正我是不能留你在身边了，你从今天开始就去孟了凡身边当差吧。”
卿遥此话一出素锦更是一头雾水，这究竟是喜还是忧。
“怎么不愿意？”
素锦听明白了夫人的话里的意思，她是在给自己机会。
“没有，没有不愿意，谢夫人成全。”
素锦一连给卿遥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夫人成全自己。
“我知道你心仪孟了凡，但靠着在背后嚼舌根可抓不住你想要得人，素锦我不管外面那些难听的话是不是你说的，以后跟在孟了凡得身边，不要再玩这些小把戏，要想要一个人的心在你这里，你就要拿出真诚的自己，明白嘛。”
素锦再次给卿遥磕了一个头“多谢夫人教诲。”
卿遥叹了口气“点心拿过去的时候，就留在那里吧，我已经同帝君说好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而素开口叫住了她。
“夫人……帝君是真心待您的。”
“我知道……”
卿遥离开了房间去往书房何匀晨，而此时的他正同孟了凡下棋。
孟了凡看着棋局想着如何走下一步，何匀晨趁着孟了凡思考不经意的问起来。
“你觉得素锦如何？”
孟了凡下了一子抬头看了何匀晨一眼“怎么突然问起这话来了，我不觉得如何啊。”
“不觉得如何，是什么意思？”何匀晨继续追问。
“就像你身边的凤竹卢珊，你觉得她如何，我就觉得素锦如何，对她们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见个面点
个头的情分还是有的。”
何匀晨落下一子继续追问“如果把她送给你做个妾室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生只钟情媛娘，对其他姑娘没什么兴趣，就像你对欧阳卿遥一样，如果两个月前欧阳卿遥随着高演死了，怕是你也会同我一样终身不娶。”
何匀晨拿起棋子的手听停住了，将棋子放进了琪盒“好好地怎么又提起那个死人了，都这么长时间，你这气还没消吗？”
“你有没有想过以欧阳卿遥对高演的真心，她要是记起来了，哪怕武功被废，她也一样会拼尽全力杀了你。”
“这话我同你讲过多次，她就算想起来了又怎样，一个废人杀我这天下第一，你觉得谁会赢。”何匀晨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你别忘了她心够狠，不比你毒帝何匀晨差，她就算杀不了你，她也会有其他方法让你难受。”
听到这话的何匀晨良久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棋局。
“在青木峰上时，我有想过如果不能让她认清高演已死的事实，那我便陪她一起疯魔，我不在乎她变成什么样子，我不在乎她心里永远有一个高演，我在乎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在我身边，让我保护她。”何匀晨抬头看向孟了凡。
“了凡兄，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记起来杀了我，你不要怨她恨他，就替我好好照顾她，最起码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
孟了凡鼻子一酸将头扭到别处，不去看何匀晨那双眼睛“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这话对话都被门外得卿遥听的一清二楚，她依着门看着天空，思绪良久未移步，她心里想着，何匀晨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卿遥不准备进去了，从门后偷偷离开，回到屋子里，卿遥的心里五味杂陈，那听到何匀晨那一番话后，自己的心隐隐约约的动摇了。
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要杀死何匀晨，从上次自己被他虏到帝巢，再到北齐皇宫哪一战，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他的命，可自己无法接受他杀了高演，在这场纠结了这么长时间的爱恨里，自己摇摆不定的心，在高演死后坚定了起来，可刚刚那一刹那自己又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到床边拿出枕头下面的禁步，自言自语起来。
“高演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嘛，何匀晨这条命，是不是应该偿还给你，或者我永远离开他，让他永远都找不到我，可是父亲的死沿儿的命，还有师傅的恩情，这些我都应该要还的，父亲虽没有生我却有抚育之恩，师傅有再造之恩，而沿儿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而你是我的挚爱，你们的死都是何匀晨造成的，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不是人了。”这些话卿遥一直在心里反问自己。
一直到了晚上，卿遥都在纠结这些事，对他自己始终是狠不下心来。
至始至终自己都没办法直视何匀晨，总有从前的情分在，阻碍了自己对他的复仇。
直到这天夜里卿遥再次梦到了高演，他在梦里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叫自己狠下心杀了何匀晨，一个叫自己放下手，不要再去伤害他。
“啊……”
卿遥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得她看着黑漆漆得屋子，觉得背后发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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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刚刚是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请帝君责罚。”
两个丫鬟一同跪趴在地上，五体投地的样子。
“匀晨，我看算了吧。”卿遥故意搂住何匀晨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
“你能算的了，本君不能算了，你们两个就跪在这里掌嘴一百。”
“奴婢叩谢帝君不杀之恩。”
两个丫鬟还感谢何匀晨，在卿遥看来就跟儿戏一般无聊。
“我们走吧……”卿遥从何匀晨怀里出来，拉上他的手往前走，身后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墨竹也被留下看着她们两个受罚。
今天原本是素锦陪着自己跟何匀晨逛花园，可临出去前素锦突然说自己不适，再加上碧禾身子也没见好，所以卿遥就自己一个人跟何匀晨还有墨竹逛逛。
又走到了湖心亭，卿遥坐了下来看着湖里畅游的鱼儿，觉得自己还不如它们，自己困在这里水里，而它们是吸附水而活。
“想什么呢？”
看着卿遥望着湖水入神，何匀晨走到她身边，轻轻摇晃她一下。
回过神来得卿遥看着贴近得何匀晨，勾住他的脖子站起身来。
“按照你的脾气，你听到这样难听的话，是一定会杀了她们两个的，怎么今日心软了，是不是看她们两个有点姿色，所以下不去手了。”
“哈……你这是在吃错吗？”何匀晨搂紧了卿遥得腰，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得身上。
“我才没有呢，快说说为什么不杀了她们两个。”卿遥着急的蹦了两下。
“再有五日我们就大婚，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见血，明白了吗？”
卿遥点点头，然后依偎在他的怀里。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孟了凡站在岸边对着湖心亭得两个人大喊。
两人一同看向岸边，孟了凡踏着大步悠然自得的走了过来。
“本来要去木檀轩找你的，结果素锦说你跟帝君来逛园子，结果你们两个撇下了墨竹在这里做出这样不雅的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这话孟了凡虽是嬉皮笑脸的说，但卿遥还是难为情得撒开了何匀晨，红着脸样另一边挪了挪。
“你找卿遥做什么。”何匀晨不去理会刚刚孟了凡说的那一大通，迫不及待的问他找卿遥做什么。
“我能找你夫人做什么，自然是讨些点心吃了，你们家厨子做的点心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一直都有听说嫂夫人这里时常有山下买的点心，正好心痒难耐所以过来找嫂夫人讨口吃的。”
孟了凡一副献媚得嘴角，让何匀晨给了他一记白眼。
“你直接找素锦要就是了，还非得跑过来，我看你这伤好了以后，怎么这么爱活动了，一前不都是三步不离床嘛？”
何匀晨心情大好得调侃起他来。
“素锦可说了没有嫂夫人得命令任何人不能懂那些点心，你当我愿意出来走动啊。”
卿遥被这兄弟俩的话逗笑了。
“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买点心，一定多买份给你送过去。”卿遥重新走到何匀晨身
边，勾勾他的手娇滴滴的说了声“匀晨，我们回去吧，正好我也走了累。”
“好……”
何匀晨搂着卿遥的腰往外走去，无视身边还有个孟了凡。
“何匀晨你就是个见色忘友的混蛋。”孟了凡跟在两人身后叫骂着。
而何匀晨眼里只有卿遥一人，不去理会孟了凡如何说自己。
回到了木檀轩，卿遥让素锦包了些点心送到孟了凡得住处，而孟了凡则留在书房陪何匀晨下棋。
素锦在屋子里包着点心，卿遥走了进去坐下来，不经意间提起了今天挨罚的两个丫鬟。
“素锦，你知道今天那个两个丫鬟因为什么被罚吗？”
“奴婢不知道。”
素锦一边回答，手上的滚也没停。
“那两个丫鬟在后背嚼舌根，恰巧被我跟何匀晨听到了，于是何匀晨就责罚了她们，原本是要杀了以儆效尤，但婚期将至何匀晨说不宜见血，所以才会轻易放过那两个丫头，你知道她们两个说的是什么吗？”
“说的什么？”
素锦单纯无暇的看着夫人，不明白今天夫人怎么这么爱卖关子。
“这两个人说你素锦告诉她们孟了凡跟我又私情。”
素锦脑袋嗡的一下，直接跪倒在夫人面前，连忙解释道。
“夫人，这话不是奴婢说的，奴婢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啊，请夫人明鉴……”
卿遥抬眼去看跪在地上的素锦，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这话同帝君说去，反正我是不能留你在身边了，你从今天开始就去孟了凡身边当差吧。”
卿遥此话一出素锦更是一头雾水，这究竟是喜还是忧。
“怎么不愿意？”
素锦听明白了夫人的话里的意思，她是在给自己机会。
“没有，没有不愿意，谢夫人成全。”
素锦一连给卿遥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夫人成全自己。
“我知道你心仪孟了凡，但靠着在背后嚼舌根可抓不住你想要得人，素锦我不管外面那些难听的话是不是你说的，以后跟在孟了凡得身边，不要再玩这些小把戏，要想要一个人的心在你这里，你就要拿出真诚的自己，明白嘛。”
素锦再次给卿遥磕了一个头“多谢夫人教诲。”
卿遥叹了口气“点心拿过去的时候，就留在那里吧，我已经同帝君说好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而素开口叫住了她。
“夫人……帝君是真心待您的。”
“我知道……”
卿遥离开了房间去往书房何匀晨，而此时的他正同孟了凡下棋。
孟了凡看着棋局想着如何走下一步，何匀晨趁着孟了凡思考不经意的问起来。
“你觉得素锦如何？”
孟了凡下了一子抬头看了何匀晨一眼“怎么突然问起这话来了，我不觉得如何啊。”
“不觉得如何，是什么意思？”何匀晨继续追问。
“就像你身边的凤竹卢珊，你觉得她如何，我就觉得素锦如何，对她们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见个面点
个头的情分还是有的。”
何匀晨落下一子继续追问“如果把她送给你做个妾室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生只钟情媛娘，对其他姑娘没什么兴趣，就像你对欧阳卿遥一样，如果两个月前欧阳卿遥随着高演死了，怕是你也会同我一样终身不娶。”
何匀晨拿起棋子的手听停住了，将棋子放进了琪盒“好好地怎么又提起那个死人了，都这么长时间，你这气还没消吗？”
“你有没有想过以欧阳卿遥对高演的真心，她要是记起来了，哪怕武功被废，她也一样会拼尽全力杀了你。”
“这话我同你讲过多次，她就算想起来了又怎样，一个废人杀我这天下第一，你觉得谁会赢。”何匀晨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你别忘了她心够狠，不比你毒帝何匀晨差，她就算杀不了你，她也会有其他方法让你难受。”
听到这话的何匀晨良久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棋局。
“在青木峰上时，我有想过如果不能让她认清高演已死的事实，那我便陪她一起疯魔，我不在乎她变成什么样子，我不在乎她心里永远有一个高演，我在乎的是她能平平安安的在我身边，让我保护她。”何匀晨抬头看向孟了凡。
“了凡兄，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记起来杀了我，你不要怨她恨他，就替我好好照顾她，最起码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
孟了凡鼻子一酸将头扭到别处，不去看何匀晨那双眼睛“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这话对话都被门外得卿遥听的一清二楚，她依着门看着天空，思绪良久未移步，她心里想着，何匀晨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卿遥不准备进去了，从门后偷偷离开，回到屋子里，卿遥的心里五味杂陈，那听到何匀晨那一番话后，自己的心隐隐约约的动摇了。
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要杀死何匀晨，从上次自己被他虏到帝巢，再到北齐皇宫哪一战，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他的命，可自己无法接受他杀了高演，在这场纠结了这么长时间的爱恨里，自己摇摆不定的心，在高演死后坚定了起来，可刚刚那一刹那自己又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到床边拿出枕头下面的禁步，自言自语起来。
“高演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嘛，何匀晨这条命，是不是应该偿还给你，或者我永远离开他，让他永远都找不到我，可是父亲的死沿儿的命，还有师傅的恩情，这些我都应该要还的，父亲虽没有生我却有抚育之恩，师傅有再造之恩，而沿儿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而你是我的挚爱，你们的死都是何匀晨造成的，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不是人了。”这些话卿遥一直在心里反问自己。
一直到了晚上，卿遥都在纠结这些事，对他自己始终是狠不下心来。
至始至终自己都没办法直视何匀晨，总有从前的情分在，阻碍了自己对他的复仇。
直到这天夜里卿遥再次梦到了高演，他在梦里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叫自己狠下心杀了何匀晨，一个叫自己放下手，不要再去伤害他。
“啊……”
卿遥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得她看着黑漆漆得屋子，觉得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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