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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越愣住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只一心想着拜师学艺。
可凭什么啊，人家也是参赛选手，也想着在这个比赛里拔得头筹，特技手艺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往外掏？
尤其，还是给她这位热门无限的全服排行第一。
奚越幼小的心灵顿时遭受现实的鞭打，她默默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顾临不由皱了眉头，想了想，勾住杜燕伟的脖子。
“老杜，”他压低声音道，“人家是个姑娘，你态度好点呀！”
“什么老杜！你才老杜！”杜燕伟嫌弃地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还有，我态度怎么不好了？”
顾临无奈地看着他笑，早知道，他昨晚就该把徐上钦给毒哑了。
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头，果然看到“真凶”又在蠢蠢欲动想要靠近他们。
他冲那头的徐上钦指了指杜燕伟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清早就被一顿社会主义毒打的海归小靓仔当即心领神会猛点头。
总算是没上前了。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季少阳失笑着上前，他先是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奚越，又望向满脸无奈的顾临，最后才冲杜燕伟说：“你的起床气也太久了。”
季少阳本就比他们大几岁，行事作风又非常老干部，饶是杜燕伟见谁都骚，这时也不免收敛几分。
他哼了声道：“谁有起床气了，我压根一宿没睡好吧？”
季少阳好笑地看着他：“那也不关人家姑娘的事儿，你这么凶不好吧？”
顾临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余光瞥见奚越手指动了动。
嗯……自然还是关这位姑娘的事儿的。
杜燕伟被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嘴上却犟道：“那、那我后来也没凶了啊！”
“你是没凶了，可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季少阳望向奚越，“先说人家对你有意思，后来又人身攻击，最后还要在专业方面踩人家一脚。”
说着，他冲顾临使了个眼色：“阿临你说这叫什么？”
顾临瞬间get，一脸严肃道：“不是人干事。”
杜燕伟倒吸一口冷气，不明白怎么两三句话变成自己的不是了？
可再看一旁低着头默默不语的奚越，此刻他好像真有点像所谓的……渣男？
这样的认知让杜燕伟心里更不痛快了，可底气又不如刚才那样足，只得嗡声道“那……那谁让她非要往我枪口上撞……”
话音刚落，奚越猛地弯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是我考虑不周，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打扰你，还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她像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兔子，似乎再说下去就要哭了。
在场三人哪里见过她这个样子，顿时慌了。
尤其是杜燕伟，吓得连连后退，结巴道：“你、你别啊，你这是干啥，我还啥也没说呢啊……”
奚越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们现在是对手，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教我。”
她深吸口气，这才站直了看着他。晶亮的眼睛红红的，语气也有些发闷。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来找事儿的，我就是觉得你跳舞最厉害，每次站在台上，整个人都在发光，简直跟神仙一样。”
顾临本还心生怜悯想着如何安慰这丫头，听了这话，突然觉得微妙。
再仔细看她表情，哪里有一分难受和委屈。
分明淡定的一批好吗！
奚越很快发现顾临在看自己，她急忙递了个“别坏我事”的眼神过去，嘴上继续委屈道：“我对你心生敬仰，每当闭眼，眼前浮现的都是你跳舞的模样。但我不敢对你抱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愿有你十分之一的本事在舞台绽放，可惜，我天生愚钝，一辈子都追赶不上你的步伐……”
奚越背过身，仿佛难过极了。
季少阳一向稳重的脸上添几道黑线，他嘴角抽抽，看向与自己同样表情的顾临。
怎么说呢，这彩虹屁正常人听来绝对太过了，可对杜燕伟而言——
半长发翩飞，当事人杜某悄然而至。
他一只手搭上奚越的肩膀，另一只手潇洒地捋了捋头发。
“很好，你这种识货的人非常难得。”他傲娇地说，“看在你如此有眼光的份儿上，我教你跳舞。”
奚越捂着嘴呜咽一声，仿佛十分激动。
杜燕伟像是对待自家粉丝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顾临跟季少阳再度对视，嗯……这个人，果然很好骗。
一个真正的傻白甜罢了。
-
奚越一番变相彩虹屁把杜燕伟顺利吹成了自己的师傅，在之后接到顾临和季少阳高深目光洗礼的时候，脸也不红心也不跳。
培训课程结束后，她回寝室洗漱和稍作休息，就又重新去了训练厅。
此时距离分级赛已经没几天，每个人都开始紧张。即便是在这个时间，也总能在训练厅看到有人练习。
杜燕伟初为师傅，吃过晚饭就早早来了。在看奚越已经等在那儿，他心下满意，昂首挺胸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住回头。
“你跟着老子干啥？”他不爽地瞪着身后的顾临。
顾临耸耸肩：“训练厅你家开的？”
杜燕伟冷笑：“不是我家开的，但你跟我跟这么紧，会让我乱想。”
“我直的。”顾临道。
杜燕伟啐了口：“你弯的我也看不上！”
说着他望向那边冲自己招手的奚越，意味深长地说：“是怕我抢走你的妹子吧？哎，没办法，人太有魅力就是不……我靠，你什么态度！”
顾临不像奚越有求于人，也懒得听他吹嘘，径直走过。
可惜人还没站稳，就看小姑娘歪着脑袋问：“你来干嘛？”
顾临：“……”
杜燕伟好笑地跟上来，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他晚上醋喝多了。”
“没事喝什么醋哦？”奚越皱眉。
“谁知道呢，可能是什么新的养生秘籍吧。”
奚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懒得在意顾临。她眼巴巴瞅着杜燕伟：“师傅，你打算教我什么啊？”
这一声师傅叫得杜燕伟是心花怒放，嘴恨不能咧到耳后。
他故作高深地咳嗽一声：“你先转个圈我看看。”
奚越“啊”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杜燕伟当即板了脸：“你这样扭扭捏捏怎么可以，舞者最重要的就是仪态和信心。”
奚越“哦”了声，正要开转，手腕却被人握住。
顾临表情不明看着她，又看向杜燕伟，挑眉笑笑。
“怎么着？”杜燕伟不悦道。
“没怎么，就是我突然想到，可以把转圈儿做成特技动作。”
杜燕伟瞬间明了，再深看奚越一眼，联系她之前几次舞台的表演，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但就这么顺着顾临的话往下说，岂不会显得他太没威严？
没等他提出异议，奚越已经一脸感激地窜到他身前，激动道：“不愧是师傅，看一眼就能想到办法！”
杜燕伟眼睛一亮，腰杆儿更直了。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沉浸在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中，奚越和顾临互看一眼，心里想法一致——不过一个傻白甜罢了。
-
三人分别登陆账号，由顾临开了临时房间，邀请二人加入。
由于奚越自身条件很好，基础功不赖，稳定性又不错，在不影响唱歌的前提下，连转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首先难度是有了，其次效果也还行，但光是这样还不够。
按照杜燕伟所说——“干巴巴在那儿转圈儿谁乐意看啊”，将刚刚才看到光明的奚越，瞬间打回土里。
三人站在房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过了多久，奚越突然抬头。
“我在考核时候只会选两种曲风，抒情和摇滚，那么连转只有在拖高音或者过门的时候配合其他动作出现。”她说，“抒情歌倒还好，可以衔接其他动作，但摇滚之类热烈的曲风……”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或许可以借助道具？”
杜燕伟眼睛一亮，还没说话，顾临就道：“按照主办方要求，有些时候不能使用道具。”
“那也有能使用的时候呀。”杜燕伟很快说，“你这么一讲我倒是想起一个东西来。”
“什么？”
“天使之翼。”他眼中露出几分向往，“开服一个月出的限定道具，可根据曲风和心情变换翅膀颜色和光效，价格不菲，除非家里有矿，否则……”
话音刚落，眼前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姑娘后背出现了一对巨型翅膀。
振翅展开，奚越一脸天真看着他：“师傅，你是说这个吗？”
杜燕伟瞠目结舌，他想退房了。
再看身旁一脸淡定的顾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他妈的，怎么就没人告诉他，面前这个小姑娘除了是全服第一外，矿里还有家呢？
他突然后悔当他师傅了。
奚越哪里看不出傻白甜脸上的失落，当即心一横。
“师傅，你想要吗？”她说着，撤下装备，点击发送，“那送你吧！”
杜燕伟受宠若惊，急忙摆手：“这、这不太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嘴上拒绝，手上已经点击接受礼物。
“你收下吧。”顾临在侧淡淡开口，“反正，她还有一副。”
杜燕伟：“……”
妈妈，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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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越愣住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只一心想着拜师学艺。
可凭什么啊，人家也是参赛选手，也想着在这个比赛里拔得头筹，特技手艺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往外掏？
尤其，还是给她这位热门无限的全服排行第一。
奚越幼小的心灵顿时遭受现实的鞭打，她默默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顾临不由皱了眉头，想了想，勾住杜燕伟的脖子。
“老杜，”他压低声音道，“人家是个姑娘，你态度好点呀！”
“什么老杜！你才老杜！”杜燕伟嫌弃地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还有，我态度怎么不好了？”
顾临无奈地看着他笑，早知道，他昨晚就该把徐上钦给毒哑了。
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头，果然看到“真凶”又在蠢蠢欲动想要靠近他们。
他冲那头的徐上钦指了指杜燕伟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清早就被一顿社会主义毒打的海归小靓仔当即心领神会猛点头。
总算是没上前了。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季少阳失笑着上前，他先是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奚越，又望向满脸无奈的顾临，最后才冲杜燕伟说：“你的起床气也太久了。”
季少阳本就比他们大几岁，行事作风又非常老干部，饶是杜燕伟见谁都骚，这时也不免收敛几分。
他哼了声道：“谁有起床气了，我压根一宿没睡好吧？”
季少阳好笑地看着他：“那也不关人家姑娘的事儿，你这么凶不好吧？”
顾临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余光瞥见奚越手指动了动。
嗯……自然还是关这位姑娘的事儿的。
杜燕伟被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嘴上却犟道：“那、那我后来也没凶了啊！”
“你是没凶了，可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季少阳望向奚越，“先说人家对你有意思，后来又人身攻击，最后还要在专业方面踩人家一脚。”
说着，他冲顾临使了个眼色：“阿临你说这叫什么？”
顾临瞬间get，一脸严肃道：“不是人干事。”
杜燕伟倒吸一口冷气，不明白怎么两三句话变成自己的不是了？
可再看一旁低着头默默不语的奚越，此刻他好像真有点像所谓的……渣男？
这样的认知让杜燕伟心里更不痛快了，可底气又不如刚才那样足，只得嗡声道“那……那谁让她非要往我枪口上撞……”
话音刚落，奚越猛地弯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是我考虑不周，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打扰你，还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她像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兔子，似乎再说下去就要哭了。
在场三人哪里见过她这个样子，顿时慌了。
尤其是杜燕伟，吓得连连后退，结巴道：“你、你别啊，你这是干啥，我还啥也没说呢啊……”
奚越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们现在是对手，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教我。”
她深吸口气，这才站直了看着他。晶亮的眼睛红红的，语气也有些发闷。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来找事儿的，我就是觉得你跳舞最厉害，每次站在台上，整个人都在发光，简直跟神仙一样。”
顾临本还心生怜悯想着如何安慰这丫头，听了这话，突然觉得微妙。
再仔细看她表情，哪里有一分难受和委屈。
分明淡定的一批好吗！
奚越很快发现顾临在看自己，她急忙递了个“别坏我事”的眼神过去，嘴上继续委屈道：“我对你心生敬仰，每当闭眼，眼前浮现的都是你跳舞的模样。但我不敢对你抱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愿有你十分之一的本事在舞台绽放，可惜，我天生愚钝，一辈子都追赶不上你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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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彩虹屁正常人听来绝对太过了，可对杜燕伟而言——
半长发翩飞，当事人杜某悄然而至。
他一只手搭上奚越的肩膀，另一只手潇洒地捋了捋头发。
“很好，你这种识货的人非常难得。”他傲娇地说，“看在你如此有眼光的份儿上，我教你跳舞。”
奚越捂着嘴呜咽一声，仿佛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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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的。”顾临道。
杜燕伟啐了口：“你弯的我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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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在房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过了多久，奚越突然抬头。
“我在考核时候只会选两种曲风，抒情和摇滚，那么连转只有在拖高音或者过门的时候配合其他动作出现。”她说，“抒情歌倒还好，可以衔接其他动作，但摇滚之类热烈的曲风……”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或许可以借助道具？”
杜燕伟眼睛一亮，还没说话，顾临就道：“按照主办方要求，有些时候不能使用道具。”
“那也有能使用的时候呀。”杜燕伟很快说，“你这么一讲我倒是想起一个东西来。”
“什么？”
“天使之翼。”他眼中露出几分向往，“开服一个月出的限定道具，可根据曲风和心情变换翅膀颜色和光效，价格不菲，除非家里有矿，否则……”
话音刚落，眼前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姑娘后背出现了一对巨型翅膀。
振翅展开，奚越一脸天真看着他：“师傅，你是说这个吗？”
杜燕伟瞠目结舌，他想退房了。
再看身旁一脸淡定的顾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他妈的，怎么就没人告诉他，面前这个小姑娘除了是全服第一外，矿里还有家呢？
他突然后悔当他师傅了。
奚越哪里看不出傻白甜脸上的失落，当即心一横。
“师傅，你想要吗？”她说着，撤下装备，点击发送，“那送你吧！”
杜燕伟受宠若惊，急忙摆手：“这、这不太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嘴上拒绝，手上已经点击接受礼物。
“你收下吧。”顾临在侧淡淡开口，“反正，她还有一副。”
杜燕伟：“……”
妈妈，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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