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我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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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倘若说的直白一点，那么就类似心脏吧。对雷帝的爱就是卡特的核。
在那个幻境里看起来是卡特杀了雷帝。但实际意义上，那到底不过是梦。雷帝在梦里死掉了，不过也就是“被吓醒”这样的程度而已。
可是卡特不同，有人说过梦是现实的另一种反射。梦就是一个人的欲望的直接显现。可以说那里的她其实就是本人的潜意识。而这潜意识否定了对雷帝的感情。所以她亲手刺穿的不是雷帝而是自己的心脏。
“这……怎么会这样，这才是你原本的打算？”雷帝有些失神，身体晃着似乎深受打击。
怪不得芙西斯没有给自己指示，只是吩咐他由着自己性子来。富贵他真能靠着自己让卡特回心转意，又哪里会搞出来这种乱子？
自己开始还以为是要他杀了卡特，现在却终于明白——她必然清楚卡特的实力，这是等着她来杀了自己才对！
芙西斯凑过来，拉住雷帝的手。
这个时候就不该给他说话的机会，不然如果自己开口说什么，让他必须要开口回应时。那时他声音高了，脑子就没有思考的机会了。
芙西斯保持着沉默，只是拉着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的眼睛。一切都尽在这不言中了。
雷帝的情绪可谓相当的烦躁，他忍不住开口抱怨着。可芙西斯只是看着他，点头微笑“你说得对”。
芙西斯没有丝毫反驳的将雷帝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全部背负了下来，等时间慢慢过去后。雷帝反而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好。
他们之间争吵并不如两个老太太骂街，不能“我C你XX”“NGSB”此类的无限循环，尤其是吵架是两个人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和假人骂起来。
雷帝累了，他无力的歪倒在守在一旁的芙西斯身上，虚脱的说道。
“我只是，以为自己终于看到了希望。”
一个让自己摆脱这该死的循环的希望。每次想一了百了，可结果确总是不得所愿。但这一次的卡特又与前几次的她们都不同。
她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他完全就不是对手。哪怕是再加上一个芙西斯也是一样，更不要提还有前些世界的卡特们一齐过来助阵。
雷帝觉得卡特绝对是有能力可以毁掉自己，毁掉芙西斯，毁掉整个虹之国的！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早就不在意自己成功失败与否了。如果像人求饶可以逃出这里……可惜并没有。
他看到了希望，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可靠的希望！曾让他一度以为这就是马上要发生的现实一般的希望。
但最后却还是碎了，那曾经距离自己是那样的近！雷帝几乎是在所难免的被这巨大落差所深深地打击到了。
芙西斯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虽然对方没有说过，可是她看得出来雷帝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卡特的死、无数个卡特的死相就像是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即便是扔去了虹之国政务上的压力，单单这个就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
芙西斯觉得帮助雷帝来发散这些压力本也就是自己的职责之一。只可惜她自己身上的压力比起他还要大。平日里反倒成了他跑来心疼自己居多，自己却显得对他不闻不问的了。
难得有机会，给他时间放空一下脑子也是好的。
“芙西斯，开始重启吧。卡特已经死了，此番争斗是数次轮回之中最强的一次。暴风火山雷电海啸。婚礼场地被破坏的一塌糊涂，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了。”
雷帝自顾自说着，芙西斯没有说话，摸摸枕在自己腿上的雷帝的头发。身边的场地已经是一片废墟，处处皆是焦土，没有一处没有受到过卡特的雷电洗礼。
在这片漆黑的土地上，芙西斯这个神明，和蔼亲切的如同母亲一般。
慈爱的神明与地狱般的场景构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对比。
“你们，这就要进行重启了？”
就在这时，戚辽插嘴说到。这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平静。芙西斯听到后朝他看过去，感谢既然已经说过芙西斯也不至于矫情的再说一次。
“你的同伴和别的人都在避难所里，他们自己进去的。我们没派人干预。重启之前我会送你们回去的。”
她显然是当成了戚辽在担心自己与同伴该如何回去。说完之后却只见戚辽摇摇头。
“你们现在要重启去进行下一次对卡特的迫害了。”戚辽说着，“她的死，就这样被忽略过去了吗？”
芙西斯愕然：“且不提雷帝刚才的模样……这又与你何干？”
戚辽摇了摇头，说到：“这本来确实于我无关，只是经过你给我灌输的记忆虞姬在陪着雷帝一起见证了这场故事的始末后。不管我到底能不能改变，我想我都要说。”
“雷帝。”他呼喊着，对方听到身影也转过来了头。也不管他现在神情如何，于是戚辽说到。
“在这之前，我要先解释。我知道自己是外人，所以我并没有在讽刺你或者教你该如何如何。只不过，我从一个采访者的角度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马上就离开了，所以我想你也该无所谓能说或不能说的。”
雷帝看向他神色淡然。戚辽毕竟也是陪着自己一起经历过风雨的朋友。回答他几个问题这点耐心还是有的。问题就在于看这到底都是什么问题了。
雷帝觉得他应该也看得清他们二人如今的关系。假使问的问题或者他说话语气过了界后发生点什么。这就怪不得自己了。
“我有你们从第一次轮回时到现在的所有记忆，当然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详细。只是将重点放映了一下，别的都是一趣÷阁跳过。”
说了些题外话，戚辽担心雷帝想多，比如“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提前打预防针。
随即又接着说：“正因为有着这些记忆，我也相信你并非只是把卡特当做一个工具。”
雷帝听到呀说这话，跟着点了点头。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心声。
“随后又跟着你进入卡特的梦中世界里。看到你在与卡特交手时的表现……”戚辽话锋一转，问。
“经过这两者对比，雷帝，你可是真的如你所说的觉得对不起卡特呢？”
“先别着急回答我。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和自己言行一致的话，那又为何不去试着为卡特举办葬礼呢？”
举办葬礼？雷帝听到后不由得为之一愣，他到确实没有想到这事情。
因为没在意过，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雷帝只记得自己头几次轮回重启时还是会为卡特举办葬礼的，可是具体也记不得到底是何时丢掉了这个习惯。
雷帝沉默时间很长，他似乎自己也在回想这一部分经历，不过随即却是芙西斯回应：“你说得对，不过现如今雷帝是一国之主，还是就有我代替吧。”
“首先雷帝对卡特的情感是很复杂的。不然我也不用凑合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然后葬礼问题，之前每次都有的，变故发生在第五次轮回。那一次他满心思都是报仇，因为第四次的轮回让他对卡特产生了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但最后这一世杀死卡特的却又还是自己。”
雷帝的心路历程也算是从这个时候正式开始觉醒的。本是为了救人最后却变成他本人杀了对方。雷帝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当时笃定肯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匆匆“重启”了去改正自己，并且期待着会什么不同。
雷帝躲在后面没有出声，这毕竟是芙西斯说出来的。戚辽不确定这是不是能代表雷帝意见。
他皱起来眉头，接着问道：“我看你的所作所为着实不像是疼爱她的样子。甚至于上几次轮回最后刺穿她心脏时，你手上动作也没有丝毫犹豫，这又是因为什么？”
“这就和上一个问题是一样的。”又是芙西斯开口说到，“你自己考虑，雷帝到目前为止已经经受了多少次同样的事情？对这种事情甚至已经达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
“对同样的事情，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无感。这本身又是件多么可悲可叹的事情啊。”
戚辽有些无语。本来都是问雷帝的问题，为什么都是芙西斯开口回答？
虽然确实他们两个人谁说都一样，自己其实也真的无非是随便问问。不过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戚辽才会觉得自己身上火气增多。
“那就下一个吧。既然一直是芙西斯替你回复，那我这个问题索性就直接去问芙西斯好了。”
“你也是女孩子，应该能想的清楚，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让她一辈子生生死死的陷入这段悲情之中，难道不觉得这样有违大义吗？”
毕竟这也不是会让人觉得美好的梦，痛苦，绝望，所交接的帛布。这便是她的世界她的乐园。
可就连这也不过是为了维持这巨大谎言的燃料……
芙西斯看着他，眉头一皱随即放开，微笑示意他随意即可。同时也给了雷帝一个没关系的眼神。
“你说大义……”芙西斯语调淡然，“你觉得我身为虹之国的精神化身，难道会做违背大义的事情？”
“既然你说大义，那么不如干脆就让你选。一个人和一个位面，两者只能存在一个，是你你该怎么选？我现在所做的，正巧就是顺应着大义！”
他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只是为了自己吗？不，是为了国家的未来！如果不这么做，所有人都要死！
芙西斯语调显然是对戚辽这个问题感到很是不满。
雷帝保持着沉默，曾几何时他也如戚辽一样对这做法，这行为表示过强烈的抗议——戚辽毕竟还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可是亲自掉入泥潭里不断挣扎着的。
戚辽还想着开口说什么，芙西斯笑着与他对视，说到：“你是怎么，要当正义的伙伴还是要做卡特的卫士？怎么今日就和我们对上了不成？”
“戚辽，我对外乡人没有意见，对你在这场战争中的帮助也表示感谢。但是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至少不要来搅乱我们的事。”
芙西斯现在说话可以说是已经很客气了。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想帮她说话。”戚辽感慨一声，看着他们，“在我所看到的画面中，你们永远在卡特的上面。”
戚辽顿了一下，又随即问向雷帝，却没有等他回应就接着说：“雷帝，你还记得我们在她梦境之中的事情吗？你应该也能看的出来吧，卡特很努力的在让自己表演出一副很强势的样子。”
“可是实际呢，她在那里表演的越是强势，在我心中，她就越可悲！”
戚辽话音刚落，芙西斯就像听到什么噜噜的话一样一样，声色俱厉的直接对着他吼道。
“够了！”
戚辽感觉到身上传来一股威压，压迫的自己说不出来话，身体也动弹不得。
芙西斯此刻的瞳孔呈现出闪耀的亮黄色。仿佛黄色的轮船灯光。
“你懂什么？”芙西斯怒道，“你不过是在我给你的记忆中对卡特一知半解。最多也只是根雷帝见识了一下她梦境之中的模样。有什么资格对着我们说出这样的话？”
雷帝挥挥手化解了戚辽身上的压力。芙西斯接着说道。
“她渴望着这一切，却又憎恶着这一切，因为就算是本该沉沦在这之中的本人，也看得出这本身是多么滑稽而又可笑的一件事。”
“你以为卡特就是那种傻子一样，任由我们欺骗的人吗？你以为她会需要你的同情吗？
不，那在她看来是侮辱！！我们在座的三个人，你觉得你会比我还了解她？！”
“你以为就只有你才是好人？我们都是盼着她死之前还能为我们发挥余热的魔鬼？”
…………
芙西斯的话戚辽仔细的想了很久，叹息了一声：“那就再下一个吧。既然你不舍得卡特，那么又为什么非要让她当这个载体呢？”
“等我们明白后悔之后，种子已经深深地值根在卡特身上，我已经没有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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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倘若说的直白一点，那么就类似心脏吧。对雷帝的爱就是卡特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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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卡特不同，有人说过梦是现实的另一种反射。梦就是一个人的欲望的直接显现。可以说那里的她其实就是本人的潜意识。而这潜意识否定了对雷帝的感情。所以她亲手刺穿的不是雷帝而是自己的心脏。
“这……怎么会这样，这才是你原本的打算？”雷帝有些失神，身体晃着似乎深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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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开始还以为是要他杀了卡特，现在却终于明白——她必然清楚卡特的实力，这是等着她来杀了自己才对！
芙西斯凑过来，拉住雷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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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西斯没有丝毫反驳的将雷帝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全部背负了下来，等时间慢慢过去后。雷帝反而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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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帝累了，他无力的歪倒在守在一旁的芙西斯身上，虚脱的说道。
“我只是，以为自己终于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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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他完全就不是对手。哪怕是再加上一个芙西斯也是一样，更不要提还有前些世界的卡特们一齐过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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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西斯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虽然对方没有说过，可是她看得出来雷帝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卡特的死、无数个卡特的死相就像是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即便是扔去了虹之国政务上的压力，单单这个就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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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芙西斯怒道，“你不过是在我给你的记忆中对卡特一知半解。最多也只是根雷帝见识了一下她梦境之中的模样。有什么资格对着我们说出这样的话？”
雷帝挥挥手化解了戚辽身上的压力。芙西斯接着说道。
“她渴望着这一切，却又憎恶着这一切，因为就算是本该沉沦在这之中的本人，也看得出这本身是多么滑稽而又可笑的一件事。”
“你以为卡特就是那种傻子一样，任由我们欺骗的人吗？你以为她会需要你的同情吗？
不，那在她看来是侮辱！！我们在座的三个人，你觉得你会比我还了解她？！”
“你以为就只有你才是好人？我们都是盼着她死之前还能为我们发挥余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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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西斯的话戚辽仔细的想了很久，叹息了一声：“那就再下一个吧。既然你不舍得卡特，那么又为什么非要让她当这个载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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