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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门菜市口,一块广阔的空地上,列满了一排排手持刀盾甲胄鲜亮的兵将。外围又有两圈拒马的尖木,用铁链拴住,活口都有手持长矛的士兵把守。

    最外面,是围观的黎民百姓,各人正东张西望议论纷纷。

    空地中央有一高台,上面放着木桩木墩等刑具。最里边的木案后,坐着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面目阴沉沉的,他身后两侧布满了刀斧手和弓箭手。

    刘宸隐藏在人群之中,他身边还有五人,都是结义峰的豪杰。其中一人正是冷浚,他仰慕刘宸的武功,特意要求跟随刘宸一起行动。

    远处马蹄声响起,巷子中扬起一片尘土。过了片刻,一队骑兵奔了过来,后面跟有三辆囚车,囚车后面还有一队枪兵押运。众人见状,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刘宸侧目望去,前面两辆囚车分别关着两名中年人,都是体型消瘦满身血渍,其中一人面目较为儒雅,肤色也挺白皙,另一人则是留着山羊胡子,面目冷峻而刚毅,最后面一辆囚车则关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刘宸身边一人道:“前面车里的是来侍御史,中间车里的是闻人督查史。”刘宸点了点头:“等那边的兄弟发起攻击,你们便跟着我往刑台上冲,狄老四会掩护我们。”

    那人点了点头,朝身后三人道:“大家散开。”

    囚车在刑台前停了下来,几名士卒将四人押到台上。两名孩子见了这阵势,早吓得放声大哭起来,男孩朝那中年儒士道:“爹……我怕……”

    中年儒士慨然道:“肃儿,不要哭,咱来家的人,不丢这个脸。王莽老贼谋逆篡位,倒行逆施,今祸乱四起,民不聊生,天下黎民迟早会揭竿而起,为我们报仇的。”

    那两个小孩却哪里听得懂,浑身哆嗦着,兀自抽噎。

    木案后的监斩官大怒:“来人呐,将这逆贼的嘴巴赌起来。给我掌嘴!”

    两名军士立刻奔了过去,一人将中年儒士的嘴用布绳困住,另一人双手连挥,直打得他满嘴血渍。那中年儒士也是硬气,虽口不能言,却仰天大笑。

    山羊胡子怒骂道:“狗官,有种冲我来。”两名军士奔了过去,将他一阵毒打。

    监斩官恨得直咬牙,缓缓走了过去,突然一脚将中年儒士的头踩在地上,阴测测地笑道:“来靖,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瞎嚷嚷,真是自讨苦吃。这又是何苦来由?我向来仁慈,便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自己的罪行,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嘿嘿,我便当着你的面先将你的儿女五马分尸。”说完向一旁招了招手。

    旁边走过来一名军士,将中年儒士口中的布绳解开。谁知他张口便骂:“你这狗官,助纣为虐的畜生!我就是见不得王莽老贼祸害天下,这又何罪之有?”

    监斩官大怒,一脚将他踢翻,又走向两个小孩,一人给了一脚:“牵马,行刑。”中年儒士刚要大骂,嘴巴又让人困了起来。他悲呼一声,状极惨烈。

    就在此时,官军中突然跳出一人,持刀往台上冲去。四下骚乱起来。

    山羊胡子见状大惊,喊道:“小齐,你快走,莫要前来送死。”

    那人挥刀砍翻两人,拼死前冲。周围的军士立刻围了过去,将那人阻住。那人虽然勇猛过人,武功却是平庸,片刻间便被官军斩杀。

    两个小孩哭喊道:“齐叔……”中年儒士摇头叹息,眼中流下两行泪水。

    刘宸朝身后低声道:“不好,吩咐大家准备动手。”

    冷浚道:“外面的人还没动手,我们擅自行动恐怕不妥罢?”

    刘宸叹道:“事发突然,情非得已。刚才那人的出现,引起了官军的警戒,我估摸着很快就会全城戒严,再不动手,我们都出不了城。”

    冷浚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当下往人群中穿梭而去。

    刘宸裹上黑巾,蓦地一声长啸,冲天而起:“王莽无道,今日先杀你这狗官。”在场之人都惊呆了,心道刚才的人刚被官军杀了,还有谁敢前来送死?

    他越过两排拒马的尖木,正往下落去。尖木后的士兵立刻长矛一挺,往他齐扎。围观之人都侧过脸去,不忍直视。

    刘宸暴喝一声,一掌扫出,下方的长矛登时歪倒一片。他人未着地,另有一队长矛兵赶了过来,刺他双腿。他便双足连踢,噼啪之声不绝于耳,长矛尽数折断。

    围观之人这时才转过头来,见刘宸兀自生龙活虎,不自觉地便欢呼叫好起来,大家真后悔错过了刚才那精彩的一刻。

    刘宸人一落地,便即往前冲出。阵阵嘶鸣之声,接连破空而去,他每一出掌便有数人倒下,当真威风凛凛,气势惊人。

    眼见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他猛然一跃而起,硬往刑台上掠去,不过这么一来,他便完全暴露,将成众矢之的。弓弦声响起,敌人果真放出一阵箭雨。

    他人在半空,见此情形不惧反笑,大袖一阵飞卷,潇洒飘逸如仙将临世,射来的箭矢大多被他震开,更令人惊叹的是,他两手之中竟还接住了一把。

    这些士兵的箭术比魔门中人,可差得远了,力道和速度都输了一截,自然难不到刘宸这样的高手。箭雨一过,人群中又跃出五人,怒吼着往这边杀来。

    狄老四陡然出现在百步之外的屋瓦之上,他一连数箭往敌人射去。两名身披甲胄的领兵小将被羽箭穿颈而过,其周围的几名士兵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中箭倒下。

    他又是一连数箭,往监斩官那边射去。一名彪悍的武士陡然闪身挡在监斩官面前,挥刀拨开了一只羽箭。他心道可惜,这一下只射倒了几名刀斧手。

    敌人大骇,一名领头的小将立刻下令众弓箭手,挽弓往狄老四射去。

    狄老四根本不在敌人准确射程之内,只有数只流失射到他身前,被他轻松避过。他便在屋瓦之上不断跳跃,射杀最关键的敌人,营救身处险境的同伴。

    刘宸两手一甩,乱箭飞出杀了数人。敌人的弓箭手刚要再次放箭,他接连抓起几名死伤的士兵,往那边掷去,只把对方砸得弓折手慌,箭矢乱飞。

    结义峰五人见刘宸威猛异常,当下信心大增,片刻间便杀至刑台,将四人救下。刘宸哈哈一笑,疾往众弓箭手扑去。一旁的刀斧手立刻踏出几步,挡在前面。

    刘宸丝毫不惧,双掌左劈右扫,冲入人群。一时惨呼四起,刀斧漫天飞落。

    他忽觉身后有异,几把长枪已刺了过来,当下身形一晃,将长枪尽数夹在腋下,凌空一个急转,便将枪头折断,顺势往后撞去。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首当其冲的几人登时软到在地。他暴喝一声,旋即掌影四起,噼啪之声接连响起,周围的敌人倒下一片。

    他趁机跳出了敌人的包围,扶着一把倒插地上的大刀,喘了一口气。别看他刚才硬闯敌阵威风凛凛,却也极为损耗气力。

    刚才之所以那么拼命,一是为了尽量挫败敌人的生力军,增加突围的机会,二是为了震慑敌人乱其阵脚,让其他接应的人有足够的时间。

    外面突然喊杀声起,十余人各提兵刃冲了过来,与外围的士兵战成一片。刘宸一看时机成熟,大声道:“撤退。”

    他提着大刀往冷浚等人追去,几个起落已到了山羊胡子跟前,微笑道:“伸手。”山羊胡子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将双手伸出。

    他劲贯手腕,刀上起了一层寒霜。只听刷的一声,他手起刀落,对方手中的铁链已当中断开,再挥一刀,对方脚上的铁链也应声而断。

    山羊胡子笑道:“小兄弟,好功夫!”耽搁了这一会,敌人几只长枪已经刺到。刘宸抓起他便往外掠去,扔给一名同伴,道:“你照护他,我来开道。”

    那名同伴应了一声,伸手去扶山羊胡子,后者却大笑一声:“我还能走。”顺手捡起一把长刀,护着两名孩子,跟着大家往外围杀去。

    刘宸知道成败的关键时刻到了,若不在短时间内冲出去,便大势去矣,敌人在附近巡逻的军队随时会到。一念及此,他双掌连环推出,一掌强过一掌,激荡的真气排山倒海般往敌人卷去。在他如此强悍的攻势之下,敌人的包围圈露出了一道口子。

    他已瞧见了外围十余名同伴的身影,大家正往这边杀来。皇甫魁冲在最前头,一对铁椎舞成了一个风轮,将周围的敌人砸得皮开肉绽,东倒西歪。

    刘宸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左首蓦地战鼓喧天,兵甲锵锵,一队整齐的士兵在一名小将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这是敌人的预备队,绝对的精兵。

    他见情况不妙,拼着耗损大量真气,一招『雪飘万里』往那骑马的小将拍去。那小将闷哼一声往后跌去,撞倒了身后的一片士兵,各人皆重伤不起。

    刘宸拼死往前开道,猛一回首,却发现其他五人都被困在身后,没有冲出来。他怒吼一声,又往回杀去,心中急道:“大哥怎么还不来!”

    敌人越来越多,已将刘宸等人围得水泄不通。刘宸带领大家一连冲了几次,都被敌人逼回,他一时精疲力尽,招式有些虚浮起来。

    冷浚瞧得清楚,沉声道:“公子,你快突围,不要管我们了,兄弟们不怨你!”

    刘宸淡然一笑,道:“大家顶住,坚持到风来!咱们可以的。”

    狄老四已射光所有箭矢,正拼命往刘宸这边掠来。他脚尖连环踏出,在敌人的头顶和兵器上借力,几个起落便飘身到了刘宸身边。

    敌人一阵错愕,如此轻功当真快如飞鸟,根本反应不过来,如之奈何?

    “你怎么来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快去和你二哥他们会合。”

    狄老四踢飞两只长矛,咧嘴笑道:“公子为了朋友,可以舍命相救,在下又岂能舍公子而去?”刘宸一声长叹,摇头道:“你糊涂啊。”

    蓦地马蹄声起,一声长啸声震四方。狄老四喜道:“寨主来了!”

    长街处,一骑快马飞奔而出,马背上一名银袍黑巾大汉舞枪如龙,气势如虹,一阵风似的冲入官兵阵中,瞬间卷出一条血路。好一名悍将,除了刘縯谁还有这等威风?

    他身后还有十余骑,皆手提重矛身形彪悍,领头的赫然便是卫星。

    刘縯手中长枪猛探,洒出一片银光,将自己和身下的坐骑裹住,来敌与他稍一接触便即溃败,当真是无人能挡其锋。外围的敌人经刘縯这快马一冲,登时乱成一团,正当他们惊慌失措之时,后面十余骑长矛勇士已滚滚而至,势如破竹。

    刑台下一名小将见这十余骑锐不可当,当即下令:“长矛阵!”一阵整齐的步伐声随之响起,拒马尖木后刷刷竖起一片长矛,密如竹林,锋刃闪闪发光,斜指前方。

    刘縯去势极快,根本来不及临阵勒马,当下纵马一跃,长枪前探,径直往长矛阵冲杀而去。敌人颇感诧异,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心道这与送死何异?

    一片银光撒了开来,身处其下的长矛兵登时觉得有些不妙,之前的高度自信被一种莫名的恐慌所代替。不见其锋所在,但觉其刃漫天,如此枪法,简直闻所未闻!

    他把长枪拨转如飞,震开敌矛,四下吞吐,伤了数人,猛然势头一变,刺中一敌,顺势一挑将之砸向前方开道,呼的一声撞倒了一片半蹲列阵的长矛兵。

    冲出一个马身的距离之后,仍有数敌来阻,被他长枪抽倒两个,复又回刺一枪,挑起一敌绕了半圈,猛然往身后摔去,只把两圈拒马尖木撞得摆开了老远。

    纵观敌阵,虽甲胄成片,但面对这一人一马,竟不能挡,那一杆长枪,便似他们的催命符一般,所到之处必血溅三尺,兵甲碎地。

    长矛阵已溃不成阵,被刘縯破众而出,扬长而去。

    这时,后面那十余骑刚好赶到,卫星打出一个手势,他身后的人马便即散开,手中重矛飞掷而出。本已溃败的长矛兵倒下一片,皆被重矛透身而过钉在地上。

    十余骑呼啸而过,拔出地上的重矛,往敌人最密集处冲杀而去。

    刘縯没有丝毫停留,枪杆往身下坐骑一拍,径往指挥长矛兵的那名小将奔去。那人吓得魂不附体,调转马头便想逃跑,未及转身,便被一枪扫落。

    另有一骑从对面冲了过来,一枪往刘縯刺到,后者暴喝一声:“来得正好!”也是一枪刺出,贴着对方的枪头而过,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带起了一串火花。

    招式未老之际,刘縯手腕猛地一震,长枪倏地加速而去,噗的一声透入敌人肋下。来敌的长枪受他一震之力后偏了少许,被他夹在腰间,顺势往后一拉,又杀一敌。

    刘縯再次故技重施,挑起中枪之敌,砸向前方开道。他纵马一跃,往被包围的冷浚等人驰去,长枪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败退,硬是给他冲开了一条血路。

    周围的官军已彻底被刘縯这一只骑兵吓蒙,上至将官下至兵卒,皆不知所措。

    刘縯很快冲到被围困的兄弟们近前,附身探手,一把将山羊胡子拎了起来,横放在马鞍前,问道:“会骑马么?”说话间长枪一抖,扎死了一名偷袭的敌人。

    山羊胡子大笑一声:“当然。”

    刘縯道一声好,伸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按,跃了下去。

    此时,手持重矛的十余骑已奔了过来,绕着圈绞杀来敌,将自己人护在中间。

    刘縯蓦地从马腹下滑出数丈,杀入敌群,大呼道:“弟兄们,随我撤!”

    “杀!”冷浚高喊一声,与刘宸肩并肩地追着刘縯的后尘,突围而去。

    那十余骑陡然兵锋一转,便像一把利刃般,直往外围穿插而去。领头的卫星手提一只百余斤的重矛,与阻路之敌展开肉搏,其悍勇程度堪比刘縯。

    “大哥,见了卫兄弟这一队人马,我才知道什么叫突骑。”刘宸哈哈大笑。

    刘縯一声狂笑:“没让你觉得丢人便好,且看他们能不能杀出城再说。”说话间提起一名孩子往马背上的山羊胡子扔去:“跟着突骑走。”

    山羊胡子道声多谢,一抖缰绳追着前面的马队疾驰而去。

    卫星率领的突骑很快冲出一条血路,沿着来时的长街直奔城门方向。大家都会合到了一起,两名豪杰背起那中年儒士和另一小孩,追着前面的马屁股飞奔而去。

    刘縯道:“众兄弟全力往东门冲,我来断后。”

    “还有我。”刘宸跳了过来。

    刘縯哈哈大笑:“好,有兄弟你相助,足可保后方无虞!”

    众人杀到长街那头,前方猛地传来一阵呐喊。刘縯回头一瞧,一队巡逻的官军在两名裨将的指挥下,往这边拥了过来。他笑道:“正好,送马的来了。”

    刘宸哑然失笑:“那两匹马不错,卫兄弟肯定喜欢。”

    果然,来敌根本经不起突骑的冲击,甫一交锋便即队型溃散,残兵倒了一地,那两名裨将本以为对方是一般的匪贼,但见了马背上的人个个手提重矛,便知事情不妙,未及调转马头,先后被卫星击落。后面的豪杰很快肃清了残敌,赶上来将马骑走。

    有突骑开道,大家行进中未有丝毫阻滞,后方虽有源源不断的追兵,但始终无法越过刘縯、刘宸二人的防线。刘宸见这里已无大碍,回头朝屋檐上的狄老四道:“你先去与钟大哥他们会合,我稍后就到。”狄老四应了一声,腾空而去。

    此时,卫星已带领突骑冲到了通往东城门的主道上,远处的城门已遥遥在望。他猛地大叫一声:“不好!”当下猛抽一下坐骑,拼命往前方冲去。

    原来,城门外的吊桥正在缓缓升起,门洞内两名士兵已将城门关上了一半。更要命的是城门下整齐地列着几排刀盾手,一名骑马的裨将领队在前。

    看来城门守将已有所准备了,众豪杰瞧清这阵势,无不吓出一身冷汗。

    转眼间,卫星便冲到了城门下,他手中重矛突然毒蛇般钻了出去,飞向前方。

    那名裨将刚有警觉,重矛已透穿了他的胸膛。由于重矛去势奇快,他此刻还在马背上直挺挺地坐着,正满脸诧异地看着胸前的矛把。

    卫星已纵马跃了过来,顺手从那名裨将身后抽出重矛,去势丝毫不减。当他到了刀盾手近前,重矛猛然一沉,而后由前而上提起,瞬间带飞了一片敌人。

    几排倒霉的刀盾手刚见一骑旋风般飞过,此刻又见空中黑压压飞来一片东西,惊慌之下刚要举盾格挡,却是慢了一线,被长矛钉在地上。

    卫星手在马背上一按,加速往前飞掠,眨眼间便窜到了城门处。此时,两扇城门间只剩下一尺来宽的缝隙,人马已不能通过。

    正在关门的两名士兵见卫星杀到,吓得呆在原地。咣咣两声巨响,卫星连环两脚踢在门框之上,硬是将城门震了开来。两名士兵被城门一撞,跌坐在地。

    恰在此时,他身后的坐骑刚好奔到,被他坐个正着,一人一骑出了城门。

    前方的吊桥刚好升起两尺,卫星纵马上桥,长矛左右疾刺。但闻啪啪两声,桥索当中而断。他吹了一声口哨,举起重矛往前驰去。

    刘宸见大局已定,笑道:“大哥,这里交给你了,小弟去也!”刘縯道:“好。兄弟保重!”刘宸跃上屋檐,却惊呼了一声:“大哥快撤,远处来了好多敌人。”

    刘縯凛然道:“无妨。你速去办事,不要管我。”刘宸道一声好,飞檐而去。

    刘縯见大家都已退到了城门下,当下心中大定,他长枪一扫伤了数人,旋即拔地而起往后退去。等他退到城门下,增援的官军已沿着城墙蜂拥而至。

    他果断退入门洞内,朝众豪杰道:“大家先走,我来断后。”

    皇甫魁道:“你一人怎么行?我留下来。”

    他道:“待我阻他们一阵便可,若只一人想走便走,人多反而碍事。”

    皇甫魁略一沉吟,朗声道:“既如此,我们走了,大哥保重!”刘縯笑道:“你们先回寨中,温好酒等我!”众豪杰大笑一声,朝他抱拳一礼,便即出了城门。

    领军的小将见众豪杰退走,怒不可遏,当下激励兵士下令追缉。一队队手持兵戈的官兵如潮水般往门洞里涌去,一时喊杀声雷动,阵势惊人。

    刘縯后退一步,长枪翻滚如浪,臂腕聚起真气只管猛绞猛砸。他虽一人一枪,却把城门堵得飞鸟不过猛兽难行,冲过来的敌人纷纷倒地,死伤众多。

    门洞内银光遮眼,列缺霹雳,只一盏茶的功夫,已堆起厚厚的尸体。

    后面的士兵见刘縯威武难当,魏然不可战胜,心中已萌生退却之意。骑马的领头小将瞧得明白,当下拔出佩剑厉声督战。

    官军虽然人多势众,却似一团散沙,被刘縯这块“定海磐石”堵在门洞内,一时怎么也冲不过去。刘縯枪法之高明,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领头的小将这时才明白过来,当即改变策略军令频出,不久便集结出一批猛士,布成了一个小型的方阵。

    刘縯见外围的官军开始有序集结便知不妙,当下小心留意对方的动静,回头瞧了一下城外,已不见众豪杰的身影,这才心中略定:“只要再坚持一盏茶的功夫便成了。”

    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门洞内的官军一时撤了个干净。刘縯趁势往前挺进几步,追着对方的屁股杀去。敌人大吃一惊,不料刘縯竟敢追击。门洞外两侧的官军为其气势所慑,竟不敢向前,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撞倒了身后的一片同伴。

    领头的小将赶紧下令:“方阵出击!”随着一阵震耳的鼓声响起,刚集结出的方阵正式发起攻击。刘縯十分机警,瞧见情势不妙,当下又撤回门洞之内,横枪而立。

    方阵前方是一排手持高盾的壮汉,其后是两排长矛兵,再后是三排长枪兵。刘縯熟知兵法,知道此种阵型专门用于攻坚,若训练有素,可抵挡骑兵。

    敌人在门洞外三丈处立定,随着一声令下:“攻!”前排的盾手立刻抢前一步,竖起一道盾墙,后面两排士兵便即跟进,长矛由盾缝间伸出,尖芒森森,参差错落。

    刘縯任由对方步步逼近,始终如石雕般矗立在那里,心中一片泰然。

    猛然间,他暴喝一声往前冲去,一枪劈在盾墙上。随着一声巨响,持盾的两名敌人只觉手腕酸麻,两腿一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使得方阵为之一滞。

    他正想再次出手,几只长矛已倏地刺出,逼得他上下躲闪,靠近不得。一只只长矛贴着他身子而过,十分惊险,他不由心下大怒,奔雷真气运至巅峰,硬闯敌阵。

    一阵闷雷般的鸣响震荡开来,敌人的盾墙一阵晃动,盾手们正拼死抵抗。

    他虽勇猛异常,却始终没有攻破盾墙,冲入阵内。几个回合下来,腰腿和肩背已被划破几道口子。阵中的敌人都是精选出的猛士,果真大不一般。

    他突然长枪拄地斜飞而起,接连数脚踏往盾墙,借力之后飘身而上,想要落往阵中来个中心开花,但下方瞬间竖起一片枪林,往他周身要害刺来,迅捷而凶狠。他心中一惊,长枪往下斜拨,借力之后飘身而退,拖枪疾走,沿途布下几道螺旋真气。

    敌人见他败走,都是心中一喜,往前追去。大家急于抢功,阵型便有些凌乱,撞上螺旋真气的几人,更是步履蹒跚,法度全无。

    他岂肯错过如此良机?当下拔地而起往后飞纵,长枪猛颤,往盾隙间刺去。一道血箭飙出,染红了他的衣袍,盾墙破出一道口子。

    他长枪一阵挥舞,杀入敌阵,瞬间绞翻了一片盾手。既已入阵,便无顾忌,他竟愈战愈勇,气势如虹,周身银光挥洒,无一人能够越过他身前。

    又战了片刻,他心道也该撤了,长枪震开几人之后,往后纵跃而去。一只长枪蓦地从身后飞来,他不用回头,光听风声便知道了其来势和速度。

    石火电光之间,他心中生出一计。就在敌人的暗枪快要及身的刹那,他略一侧身,将其夹在腋下,装作受了重伤的样子,步履蹒跚地往前逃去。

    刚才这一暗枪是城内一名骑马的裨将飞掷而出,他见刘縯受伤,心中一阵兴奋,抢先驱马追来。刘縯瞧准时机,一跃而起,枪把对准那人下腹用力捅去。

    一声闷哼,那人耷拉着身子跌落马去,瞧着肚子上晃动着的枪把,有些死不瞑目。刘縯却早已攀上马背,眨眼间便出了城门,绝尘而去。

    官军一阵叫骂,混乱地追了出来,但都是些步兵,却哪里追得上?

    刘縯骑出二里有余,心中正自得意,瞥眼间却瞧见有百余轻骑正从侧后方赶来。他心叫糟糕,估计是城外巡逻的骑兵,当下驱马疾奔,往前方的小树林逃去。

    对方轻骑配的都是精壮的骏马,而刘縯所骑的只不过是一匹普通的战马,速度和耐力都差了一截,只过得片刻,他已被敌人追至百步之内。

    他一边驱马,一边回头,时刻注意着敌人的动作。眼见对方已将臂弩上弦,他猛抽一下坐骑,拼命往前赶去。身后蓦地异声大作,空中黑压压的一阵箭雨覆盖而下。

    好在催马及时,他躲过了箭雨的覆盖范围,几只流矢被他轻松地舞枪挡开。

    但危险还在后头,这是对方第一轮试射。几呼吸间,对方又将臂弩上弦,射出第二阵箭雨。这一次他可没那么走运了,身下坐骑中了数箭,吃痛之下翻跌在地。

    好在他早有防备,早在坐骑倒地之前,便一跃而起,独步往树林中奔去。

    又挡下一阵箭雨,他终于逃入树林。这时,敌人已离他五十步不到,前面数骑呼呼冲进林中,抢在了他的前头,又有一骑离他最近,那人挥刀便劈。

    他冷笑一声:“骑兵入林,找死!”手臂一翻夺过长刀,将那人扯下马来,摔在一棵大树干上。那人登时脑浆迸裂,颓然倒地。

    林间又冲进数骑,几人措手不及差点撞上了树干,一时挤成了一团。刘縯踏着树干,在林间一阵飞掠,长枪飞扫而出,片刻间便料理了十来人。

    林外突然传来一声喝斥:“下马入林!”

    刘縯大笑一声:“失陪!”当下窜上茂密的枝叶,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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