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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宸一觉睡到了太阳西下,若不是被人叫醒,此刻依然在神游梦乡。

    昨晚回城之后,他已非常疲倦,便在城西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此刻哀章神色匆匆地来找他,说是太子殿下又要召见大家。

    二人一同来到王家老宅,有人将他们引了进去。

    暮色下的擎天阁,愈发显得阴沉,周围岗哨密布,兵戈森冷,一派萧杀之气。

    王临斜卧于软榻之上,一脸不悦之色,他伸出一手,朝玉墀下的众人指了指,似乎想骂几句,但一时又不知从何骂起,只把一张素脸都憋红了。

    参与昨夜缉凶的重要人物,差不多都到齐了,各人见此情形,都不敢说话。

    他二人赶紧找席位坐下,刘宸心中嘀咕着,不会又是宴无好宴罢?管他呢,先填饱肚子再说。他已一天未进食了,当下抓起一大块肉便往嘴里塞去。

    “殿下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一个甜甜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说话的是王临身边的一名宠妾,她一边给他捶肩,一边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王临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脸蛋,怒气稍减,侧头朝众人道:“看看你们这副德行,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昨夜行动之前,大家可都士气高昂得很呐。”

    他顿了顿,指着哀章道:“哀国将,你还记得当时怎么跟我说的?十拿九稳,我呸……结果呢?人家大摇大摆地从椒香楼出来了,我都替你丢人……”

    哀章脸上一红,感觉心里酸酸的,他瞥眼瞧了王涉一眼,嗫嚅道:“殿……下,当时我急着去了城门那边……”

    王临怒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城门的事?区区几十个蟊贼就把你闹得晕头转向,若是敌人再多来百十号人,还不把京城都闹翻了天?!”

    哀章的心直往下沉去,看来王临为了保住王家颜面,要拿自己这个外人问罪了。

    就在堂中静得针落可闻之时,来歙忽道:“殿下,我来说句公道话,丢失城门一事,其实另有下情,不能全怪哀国将。”

    哀章一阵感激,心中五味杂陈,这来歙仗义啊,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是他在帮自己说话,凭良心讲,自己可从来没把人家当回事,每次都是在利用人家。

    以前顺风顺水,没遇到过什么困境,因此不知人情冷暖,今次在窘迫中被人伸手拉了一把之后,方知做人还是应该厚道一点。

    王临听得来歙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当即冷笑了一声,瞪着他道:“难道你认为城门校尉办事不力?这话你跟大司空说去罢。”

    来歙丝毫不惧,他并没有打算闭口的意思,迎着对方的目光道:“敌人之所以能在雍门得手,那是因为假扮成我们的人骗走了城门守军。”

    王临道:“对啊,为什么敌人能假扮成我们的人?那是因为我们丢了军服。京城内的治安捕盗之事由缇骑负责,盗寇如此猖狂,哀章同样有失职之罪。”

    来歙浅笑了一下,淡淡道:“殿下好像忘了,敌人假扮的是宫里的虎贲近卫,身穿的军服只有宫里才有,而且据我调查,敌人当时之所以能够完全骗取守城军士的信任,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殿下的传令金牌。”

    “你放肆,竟敢污蔑我……”王临一惊而起,已有些失态。

    来歙道:“殿下误会了,我并无污蔑你的意思,敌人确实拿了殿下的传令金牌,但那是伪造的。白天大家都忙着去宫里参加朝会去了,这事我一直没机会说。”

    严尤若有所思,插口道:“来绣衣,殿下的传令金牌,寻常之人是见不到的,要伪造它谈何容易?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来歙道:“正是。所以啊,我不得不怀疑,太子身边有老魔王的谍人。”

    史熊拍案而起,怒目道:“来歙,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暗指我们九虎吗?”

    来歙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按照推理,你们九虎嫌疑不小就是了。”

    史熊喝道:“放你娘的屁,你来瞧瞧,老子哪个弟兄不是带着伤?昨晚一战,我们九虎可都是出生入死,这像是和敌人一伙的样子吗?”

    来歙眼眶一红,沉声道:“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苦肉计还不一定哩。不仅仅是传令金牌,还有我那几个惨死的兄弟,他们死得不明不白,但所有迹象都指向一点——有熟人在背后暗施毒手,这就是说我们当中有内鬼。”

    史熊道:“你兄弟死了,关我屁事,还想赖在我们九虎头上不成?”

    王临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思考什么,忽地自语道:“不可能……”

    他见众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瞧着自己,当下干笑一声,摆手道:“好了,昨夜之事暂且讨论到这,至于内鬼……我日后自会查证,好在城内的敌人已被消灭殆尽,剩下几个也不足为患了。陛下又有新的旨意,要我们将敌人余党一网打尽,诸位有何良策?”

    一时鸦雀无声,似乎谁都不想再摊上这事了。

    刘宸伸个懒腰,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接口道:“若要将敌人一网打尽,那就得把之前的案子查透彻了,顺着线索往下摸,这样才能把深藏在城内的敌人全部揪出来。”

    王临瞧了他这副德行,皱眉道:“具体怎么做?”

    刘宸道:“我还没想好,这恐怕要问来绣衣了。不过对方既然敢留在城内,那必然是有一个正当的身份,所以哪都不能放过,包括这里。”

    王临怔了怔,道:“我自己家里,自会清查,无需外人插手。来绣衣你怎么说?”

    来歙黯然道:“在下痛失几位兄弟,心中抑郁,请求告假休养。”

    王临失望地道:“来绣衣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朝廷命官,值此贼寇肆虐之际,当竭尽全力为国分忧才是,岂能因为个人小事而失了大局?”

    来歙心中冷笑,你王家求人的时候,漂亮话说得一套一套的,但事后哪关心过人家的死活?若是人家对你们没用的时候,恐怕看都不会看一眼罢。

    他越想越气,对王临那副嘴脸充满了厌恶,当下木然道:“在下悲伤过度,脑中一片混乱,此刻想要为国分忧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啊。”

    “你……”王临已面有怒色。

    刘宸知道来歙对王临没什么好感,他此刻心情不好,说话自然不会客气,但王临毕竟贵为太子,还是不要太拂人家面子,否则以王临的性子,日后恐怕会找他麻烦。

    想到这里,刘宸赶忙朝王临微笑道:“太子殿下,我看来绣衣确实因悲伤过度,状态不佳,查案的事也不急在这三两日,就等他给几位兄弟办完丧事再说罢。”

    王临想了想,点头道:“也罢。还是刘少侠识大体,啊不……关中大侠,哈哈……这次多亏了你啊,那主凶仓惶出逃不说,还被击为重伤,这都归功于刘大侠的勇猛。能得刘大侠这样的英雄相助,实在是天降祥瑞,朝廷幸甚啊。”

    刘宸颇感意外,他没想到王临会这么称赞自己这个外人,对方一口一个“刘大侠”更是把他叫得有些起疙瘩,当下欠身道:“殿下过奖了,那都是众位豪杰的功劳,在下竭尽全力亦未能将主凶拿下,实在深感愧疚,这‘大侠’二字切莫再提了。”

    王临摆手道:“刘大侠不用自责,你是在嫌功劳还不够大吗?哈哈……放心罢,捉拿主凶日后还有机会,只要你用心为朝廷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刘宸一阵愕然,旋即笑道:“殿下,在下早已有话在先,我这人散漫惯了,喜欢悠闲自在地过日子,实在不适合留在京城做官,望殿下体恤。”

    王临道:“这我早为你考虑好了,我知道你喜欢自在,所以我就恳请陛下封了你一个关中大侠的闲职。你知道吗?这消息传出来之后,可羡慕死了好多人啊。”

    九虎眼中果然满是嫉妒之色,王临瞧在眼中,不禁哑然失笑。

    刘宸心叫糟糕,急急措辞道:“这……这份殊荣,在下实不敢当……”

    王临的笑容倏然而至,脸上阴云密布,冰冷的眼神令人生畏。

    “刘大侠刚居了点功劳就开始目中无人想要抗旨了吗?莫不是被人叫了几声小龙王,还真以为自己是真龙转世了不成?”王狂趁机落井下石,欲要置刘宸于死地。

    刘宸吓了一跳,心中寒意顿生,与这些人打交道,一不留神便有性命之忧。

    “小龙王?”王临果然一惊而起,眼中杀机一闪。

    严尤忽地笑道:“殿下,刘大侠昨夜与那蒙面人在昆明池大战,当真猛如蛟龙,令观战之人喝彩不已,有愚民一时兴起,随口一喊,‘小龙王’的绰号便不胫而走,这纯粹是民间的一句玩笑话,绝不是王狂将军所想的那样。”

    刘宸心中感激,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严尤还能帮他找台阶下。纵观朝中权贵,就数此人做事还算磊落,有一股正派之气,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王临面色略缓,不过依然怒气未消,目光阴冷地往刘宸瞧来。

    刘宸意识到了当前形势之凶险,若他再有拂逆王临的意思,恐有性命之忧,不如先拖延几天,等养好伤就走,到时候来个不辞而别。

    想清楚个中利害之后,他展颜一笑:“大家都误会了,我刚才还没把话说完哩。我本想说,这份殊荣,在下实不敢当,不过殿下的盛情令人感动,怎能无动于衷?愿在京城多待些时日,看看自己能否适应这里的环境。”

    王临终于挤出一点笑容,抚掌道:“也罢,想清楚了之后随时来找我,我可是很有耐性的,我王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希望等到你的好消息。”

    刘宸假惺惺地道:“殿下的知遇之恩,在下感激涕零。”

    王临露出一副关切的样子,问道:“你的伤势如何?要不还是在我这里住下罢,我送给你的两位姑娘,一直眼巴巴地盼着你回来哩。”

    刘宸脸上一红,干咳一声道:“谢殿下关心,我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休养个把月也就痊愈了,不过在伤好之前还是一个人住在客栈比较妥当,我怕美色当前,一个把持不住而牵动了旧伤就不好了。”

    堂中一阵哄笑,憋闷的气氛终于得到一丝缓解。

    王临道:“伤势好转一些,便住过来罢,老住在客栈像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怠慢了英雄,你现在可是关中大侠,京城里的名人了。”

    刘宸心道:“我若住在你的地方,撒泡尿都被人监视着,那还怎么开溜?老子一定会在这之前走掉,气死你个小王八蛋。”

    定好计策之后,他心中已无顾虑,当下爽快地道:“殿下如此盛情,在下深感隆恩,必定努力养伤,争取早日住过来。”

    王临哈哈大笑,一时心怀舒畅,举杯邀饮。

    刘宸放下酒杯的时候,偷瞧了来歙一眼,但见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自来到这里,刘宸还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因为他想故意疏远他。他是这么想的,自己与王临翻脸在即,来歙与自己的关系自然越淡越好,否则等于间接害了来歙。

    为了在京城里的恶浊环境中生存下去,对知心朋友,不敢真情流露,对厌恶之人,却要虚言迎合,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听到的,很可能是假的。

    这王家的酒宴,向来都不好吃,来歙甚感无趣,率先告辞。刘宸一瞧各人,见大家的表情就跟坐牢一样,但都不敢像来歙一样提前离去,只盼着早点散宴。

    大家又耐着性子喝了几轮酒,王临终于封杯送客,各人如蒙大赦,纷纷离席。

    这时,成重快步走近玉墀,朝王临低声说了几句话,后者登时面色有异,将王涉、哀章及九虎诸人都叫住了,说是另有要事商讨。

    等其他人都出了擎天阁,王临命人将大门关上,沉声道:“成重,究竟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罢?若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翻脸无情。”

    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听得王临这么一说,目光一齐往成重瞧去。

    成重环顾四周,神神秘秘地道:“殿下,刘昭凌包藏祸心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王临怔了怔,旋即笑道:“我说成重啊,瞧你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的也学会了在背后说人坏话?这种事,要有根有据才好,否则你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成重肃容道:“殿下,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一会等我把话说完,若是大家觉得是我在胡言乱语,我甘领责罚。我对王家的忠心日月可鉴,哪怕被人误会,我也要在这里提醒殿下,以免日后为他人算计。”

    王临见他说得真切,当下动容道:“快快道来。”

    九虎中其余各人登时精神一振,唯有郭亲一人无动于衷,他们都视刘宸为眼中钉,恨不得早日将他除去,以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成重道:“刘昭凌的心不在殿下这里,他这次来京城,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王临目射寒光:“何以见得?他不是已经改变想法,准备留在京城了吗?”

    成重长叹一声,道:“这只是他刘昭凌的权宜之计,这人阴险啊。我敢保证,他只要伤势一好,肯定会走。”

    王临已信了几分,急问道:“走到哪去?”

    成重冷笑道:“可不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去云游四海,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我猜他多半会到南方去。”

    王临道:“去做什么?”

    成重道:“那还用说,南边闹得最凶啊。”

    王临脸如寒冰,再不说话,胸口正一阵起伏,不知在想些什么。

    哀章插口道:“成将军,你认为刘昭凌是绿林山的人?这似乎不大可能罢?”

    成重道:“是不是绿林山的人我不敢肯定,但也相去不远。”

    哀章与刘宸关系不差,当下厌恶地道:“你就别绕弯子了,能否说得明白点?”

    其实,成重根本不知道刘宸是何许人也,但他知道对方是自己主公的心头大患,如果自己能借王家的刀将对方除去,这功劳可就大了。

    他早已将祸害刘宸的话语想好,当下信口便道:“据我查证,此人来历不明,几年前一直在巴蜀和荆襄一带活动,具体干些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但谁敢保证他不是在帮人探听朝廷的虚实?他此次突然出现在关中,又恰巧救了南阳的刘秀,哼……”

    王临冷冷道:“说下去。”

    成重道:“大家不要忘了,他刘昭凌本身也姓刘啊,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就是南阳那些心怀不轨的刘氏子弟。”

    王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朝王涉道:“卫将军,你怎么看?”

    王涉道:“南阳的卯金刀,确是朝廷的心头大患,不可不防啊。”

    王临道:“哀国将,你说呢?”

    哀章苦笑道:“这个……我对南阳的事情并不了解,不敢妄自评论。”

    成重忽地又道:“实不相瞒,打一开始,我就觉得刘昭凌有问题,此人从来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与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哀章道:“成将军,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啊。”

    成重笑道:“旁证还是有一些的。早在一天前,我便用飞鸽传书与江湖上的旧友取得联系,全力调查刘昭凌和刘秀的情况。原来刘秀有个大哥叫刘縯,此人可不得了,他在南阳聚集了一大群江湖人士,占了个山头,自称寨主,将来必有异心啊。”

    王临沉吟道:“刘縯的事情我知道,朝廷早就注意到他了,不过一直抓不到他谋反的把柄。经你这么一说,刘昭凌还真有问题,我们该如何处置他呢?”

    成重道:“把这些事放一块来想,刘昭凌很可能就是刘縯的人。既然他不是和我们一条心,应尽早除之,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他此刻重伤在身,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王临叹道:“我始终觉得有些可惜,此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涉道:“殿下,你醒醒罢,此人是个人才不假,但他将来很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我真是越听越怕啊。他一旦跟着刘縯谋反,可就后患无穷了,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在京城只待了短短数日,便已声名鹊起,就连我那些卫士,都不乏崇拜他的人。”

    成重抚掌道:“卫将军真是一点就通啊,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也正是刘昭凌这次来京城的真正目的,其用心不可谓不毒。”

    王临气得将酒杯摔了出去:“不要说了,那就老规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殿下英明。”成重朝着玉墀躬身一礼,沉声道,“依属下看来,此事宜早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哀章大吃一惊:“这么着急?还是观察观察为好,人家毕竟帮过咱们。”

    成重道:“国将爷,我说你今晚莫不是中邪了?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时间长了,对方可能会警觉,今晚是最好的时机,他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动手。”

    哀章不悦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我和他才相识几日啊?”

    王涉哈哈一笑,接口道:“我看这样,再给他一点时间。如果他刘昭凌有心留在京城为朝廷效命,回去之后一定会仔细考虑,个把时辰也该想清楚了,否则就是心不够诚,存有异心的可能性很大,这时候杀了他也不冤枉。”

    王临道:“卫将军所言甚是,大家先部署下去,准备后半夜寅时动手。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他,如果他想通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我,否则还是心不够诚。”

    堂中一片寂静,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哪还敢多嘴?

    王涉想了想,忽觉有些不妥,当下朝玉墀那边欠身道:“殿下,我还有点顾虑,刘昭凌武功奇高,万一让他跑掉了,岂不非常棘手?”

    史熊笑道:“卫将军放心,他已被那蒙面人伤了元气,这种伤势没有两三个月的休养很难复原,绝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轻巧,个把月就好了。我猜他此刻的功力已所剩无几,我九虎出马就可要了他的小命。”

    王涉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但仔细一想,还是有些不妥,皱眉道:“我们没有一个合适的罪名给刘昭凌,如果就这么把他杀了,万一他的同门前来寻仇,也是个麻烦。”

    史熊道:“所以我们要做得干干净净,然后对外宣称是伤势恶化,不治身亡。”

    王涉往玉墀上瞧了一眼,见王临已在抿嘴微笑,当下再不多言,笑道:“史将军果然是个老江湖,做事滴水不漏,佩服佩服。”

    堂中登时郎笑阵阵,气氛甚欢。

    哀章忽道:“大家别怪我泼冷水,如果把刘昭凌杀了,以后谁来对付那蒙面人?”

    各人怔了怔,成重却道:“蒙面人此次铩羽而归,再难有所作为了,他的底细迟早被我们摸清,到时候只要调集精兵便可将他一网打尽,还稀罕刘昭凌作甚?”

    史熊点头笑道:“哀老弟,你糊涂啊,若说高手,谁还高得过边仙师?他老人家出关在即,区区一个蒙面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临哈哈大笑,抚掌道:“有边仙师出马,那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哀章道:“不过……谁请得动他老人家呢?”

    史熊道:“现如今,蒙面人都欺负到我们九虎头上来了,他老人家没道理不管,否则岂不失了日月城的颜面?”

    王临欣然道:“史将军言之有理,刘昭凌的事就这么定了,大家快去准备。”

    各人正要起身离去,成重又道:“殿下,还有一事,要请哀国将帮忙。”

    哀章奇道:“需要我帮什么忙?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史老大说只要你们九虎出马,就可要了人家的小命。”

    成重干笑一声,道:“此话不假,但刘昭凌此人阴险狡诈,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将客栈重兵围住。你的缇骑本就在京城里巡防的,调用起来比较方便,且不易使人生疑。”

    哀章真想给对方那张厚脸猛扇几下,心道:“你们九虎要干这种缺德事,却拉老子下水作甚?将我留下,原来就是在这等着我呢?”

    他往玉墀上斜睨一眼,王临却连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当下只能忍气吞声,假装客客气气地道:“既如此,我安排下去就是了。”

    王临略一思索,忽道:“慢。哀国将近来劳累不堪,我很过意不去,调用缇骑的事就直接交给九虎去办罢。史将军,你这边可有什么问题?”

    史熊受宠若惊,赶忙欠身道:“谢殿下器重,属下定不辱命。”

    哀章心中苦涩,琢磨道:“看来太子是不信任我,我刚才对此事表现得并不热情,他已有些不悦了,唉……给王家人办事,朝夕之间便有不同啊。”

    也罢,眼不见为净,总好过亲自参与这事,他遂将印绶交出。

    史熊哈哈一笑,一把接过印绶之时还不忘朝对方挤眉弄眼一番,他虽与哀章同为王家效命,但双方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他嫉恨哀章的权位,嫉恨哀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等九虎出了擎天阁,王临笑问道:“哀国将可有些不悦?”

    哀章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王临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

    哀章道:“可能正如殿下所说,我最近太累了,身子有些不适。”

    王临道:“那就早些回去罢,在家里好好休息,没事不要往外面跑了。”

    哀章听出了王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那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跑出去向刘宸报讯,看来王临真的已不太信任自己了。

    就在他患得患失的时候,王临忽道:“哀国将,你没有以前狠辣了,身为朝廷重臣,应该行事果断,绝不可有妇人之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哀章一阵头大,迷迷糊糊地应道:“是,是。”

    王临道:“我希望你这次真的是累了,早点回去休息罢。”

    哀章告辞一声,匆匆出了擎天阁。在回家的路上,他慢慢回味着王临的那几句话,心中思绪万千。难道自己真的心软了?这是受来歙和刘昭凌的影响吗?这怎么可能!

    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他独自进了自己的书房,彷徨了一阵之后,疲倦地走到平时小憩时用的卧榻上,刚一头倒下,后背却被一堆硬硬的东西搁住了,他掀开被褥一瞧,原来是刘宸在绿柳巷给他的金子。

    见到这一堆黄澄澄的玩意,他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可是好东西啊,他拿起一块,轻轻抚摸着,脑中回想起了许多事情,心道刘昭凌这人还真够意思。

    可如今,人家命在旦夕,自己真的能够坐视不理吗?但这要是让王临知道了,前程毁了不说,恐怕连性命都会丢掉。

    他一时烦闷难当,心头似在油煎,当下大喊一声:“来人,去准备些酒菜,再把几位夫人都叫过来,陪我喝酒。”

    门外走进一名老汉,正是哀章的管家,也是他最信得过之人。

    “主人,这么晚了……”

    “唉呀,叫你去,你就去。最近烦心的事太多,放纵一下不行吗?”

    老汉再不多言,唯唯诺诺地转身去了。

    哀章直饮到半夜,这时,几位夫人早已被他灌醉了,他却并不休息,歪歪扭扭地往书房外走去,口中自语道:“喝多了,出去散散心。”

    过得片刻,他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出了自家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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