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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二人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她道:“我刚才一点真气都没用,纯粹使了一点蛮力而已,没想到这么厉害。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我,嘿嘿……”

    “你可千万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随便出手,人命关天啊。”

    她咯咯大笑起来,指了指刘宸手上的蛇皮、蛇胆,欣然道:“本来还在为如何混进水寨发愁,这下有着落了,上天送此厚礼,正好派上用场。走,贺寿去。”

    他抛了抛手中蛇胆,道:“这玩意你爹真瞧得上?泡酒未必好喝。”

    她道:“你有所不知,我爹患有很深的湿寒病,非此物不能根治。”

    “武功那么厉害的人,竟然有病?”他颇感惊讶,坏笑道,“若真如此,这叫奇货可居了,能治顽固病症的东西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武功厉害又有何用,能将逝去的亲人要回来吗?手段再大能大过天吗?”

    他干笑一声:“祁姑娘,你似乎话里有话,不会又是在挖苦我罢?”

    她似乎想起了伤心往事,幽幽道:“想听听天音教的故事吗?”

    他略感诧异,道:“有关洪、祁两位教主的?”

    她苦笑起来:“提起天音教,世人只知道洪、祁两位教主,谁还会记得曾经那位‘一曲烟波渺,江南尽无色’的淖约仙子……”

    “天音教何曾出过这样一位人物?”

    “你那会还小,自然不知。上一代天音教主暮年之时收了三位资质过人的弟子,就在他老人家感觉大限将至的时候,三名弟子却根基不足,无法继承他老人家一身本领,遂将一身绝学分传三人。”

    “天音教的三样绝学,剑、掌、筝。”

    “算你还有点见识。我洪师伯最爱练剑,选了剑***到我爹时,他让我娘先选,我娘精通音律,自然选了筝法。”

    他心道:“原来你口中的淖约仙子便是你娘。”

    “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自然是我洪师伯教的。前几年,他每隔一些时日就会现身姑苏山,给他的笨徒弟传几招剑法,顺便秘传了我几招。正是靠着这几招剑法,我才敢陪你来破阵。”

    “天音教的玉浪清音剑法还有这功效?”

    “我也不知道。反正师伯是这么说的,‘你学此剑法,便不受那筝音之扰’。”

    “咱们不是来破鼓阵的吗?”

    “金鼓连天阵的阵眼正是那十二弦秦筝之音。”

    “原来如此。据说洪教主已常年不理教务,看来这是真的了。”

    “他躲在一个叫‘剑冢’的地方,一心铸剑,不会轻易出来的。”

    “你说了这么多,与你爹的湿寒病有什么关系?”

    “这病根,就是他们三人当年征战江南水域时落下的。”

    他终于明白了,不用问也能大概想象出天音教那一段往事,喟然道:“看来天音教今日的强盛也来之不易啊。人心不足,唯贪欲作祟也。”

    “我师伯早在当年就想通了这个道理,他极力反对天音教称霸江南的行动,唯独我爹一个人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甚至变本加厉。我娘的一条命依然唤醒不了他的贪心……”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刘宸忽然对她充满了同情。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多少堂皇的背后,其实都深藏了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心酸之事。他脑中忽然响起了天道真人说过的一句话:“人之累由心而起。要想快乐,其实很简单,心有多宽,快乐便有多远。”

    “你那么……不喜欢他,为何还这么关心他?”

    “他就是被名利迷了心窍,除了那一件事,其实对我很好,什么都依着我。有时候,看着他一个人在庭前屋后思念我娘,我又觉得他很孤独,很可怜。”

    “抛去对名利的痴迷,他其实是一个好夫君,好父亲,对罢?”

    她不置可否,自顾自道:“我这人很相信缘分,自从那次遇到你之后,就被你的痴情感动,所以就豁出去了,想拿你……做挡箭牌,断了我爹念头。”

    他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该如何接口。

    她又道:“这两年我天天在外头跑,就是希望哪天能够忽然再遇见你。之前总爱在外面闯荡江湖,也是为了尽快找到自己的幸福。”

    他心道:“原来祁姑娘东奔西走,却也不是纯粹为了好玩。”

    “那你跑去大雪山作甚?真的是为了我那一句玩笑话,恨得那么深?”

    她笑了起来:“我说是为了打发时间,你信吗?”

    刘宸心中一酸,忽然对她有了一种怜惜之情。思念一个人所产生的苦楚,他早已深有体会。她花那么大的功夫找他,在大雪山吃那么多的苦,在外人看来几近癫狂,却有谁知道,那其实是为情所困的人拿来麻痹心中痛苦的一个偏方。

    “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祁教主把你抓住,毁你自由。”

    “真的吗?你说话可要算数。”

    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刘宸点了点头,显得那么义无反顾。然而,后面的事又该如何处理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眼下狠不下心来绝她的念想。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硬着头皮道:“刘昭凌说出的话,没有不作数的。”

    “就像上次一样,哪怕九死一生也要赴约,对罢?”

    刘宸心酸地点了点头。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但是祁姑娘,你我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等我把天音教的事处理完,就得赶去青州完成使命。这一路危险重重,跟着我你会摊上很多麻烦,所以……”

    “所以我更要和你同去!多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祁姑娘,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这一路北上,实在凶险得很。”

    “看来你是要对付魔门?不……圣门。”

    刘宸叹道:“祁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一猜便中,不过谈不上对付贵门,只是刺探一些消息。然而道、魔两门的关系越发微妙,我这一行难免会生出一些枝节。”

    她闪动着一双大眼:“我才不怕那些麻烦哩,这一定很好玩,我去定了。正好,魔……那个圣门的事,我比你知道得多,很多时候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祁姑娘,我怕害了你啊,万一有个好歹,我如何向……”

    “别多说了,本姑娘主意已定。”她忽然叉起腰,瞪着眼睛道,“你要是还在这里推来推去的,我找圣火娘娘决斗去,你现在就没法向天音教交代。”

    刘宸一阵头大,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他叹一口气,心中尽是苦水。

    谈起天音教,江湖中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姑苏山下那三十里水寨,其浩浩荡荡,接天连水,远远瞧去竟似无有尽处一般,让人突发奇想,这是否就是仙界的入口?

    这三十里水寨可是方圆三十里,青苔蔓石一般敛蔓在五湖之上。

    水寨中央,有一圆形高台,其上画亭悬雾,楼阙生烟,名曰“清韵台”,这是天音教总坛所在,要到此处,需先过了金鼓连天阵,外人万难踏足,登临不得。

    天音教虽然在姑苏山发迹,后来的总坛却搬到了五湖之上,这皆因上一代教主觉得那是一处洞天福地,他曾对世人说:“每遇吉时,天有瑞光临湖,此象定藏仙缘。”

    刘宸划着小舟,慢悠悠地到了五湖之上,正往那一片水寨荡去,他披着一件蓑衣,作渔夫打扮,口中哼着一首江南小调:“月儿不出来,我把船儿开。妹提灯兮照我来,随风送出十里外。抬头望,低头拜,鱼儿快快入网来……”

    祁妙菱头戴斗笠在舟尾织网,手法极为灵活熟练,活脱脱一名渔家姑娘的模样,她不时地向刘宸抛去嫌弃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此时天已入黑,从各地赶回来给教主祝寿的教众早已到了,刘宸这一艘孤零零的渔舟自然十分惹眼,他却还一路高歌,生怕别人看不见,真有点招摇过市的味道。

    水寨那边见有不明渔舟靠近,当下派出一只小船,在不远处截住。

    刘宸不慌不忙地朝来船上的人抱拳一礼,抛过去一个谒牌,上头缠着一条红布。

    那人接过东西一瞧,有些惊讶,展开红布念道:“火胆酒一坛,玄蛇皮一条。”他朝身边的同伴笑了笑:“还真是二小姐的趣÷阁迹。”

    另一人道:“你是何人?怎会有我教二小姐的东西?”

    刘宸道:“我是二小姐新收的属下,她尚有要事在身,让我先把贺礼送到。”

    对方的态度登时恭敬起来,笑问道:“东西在哪?拿来瞧瞧。”

    刘宸走进船篷,将一个包袱提了出来,放膝上打开少许,露出一片蛇皮。

    二人皆惊奇地瞧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接谒牌的人低声道:“还真像教主所描述的那种怪蛇,赶紧送进去,给教主过目一下。”

    另一人道:“一会你先把谒牌和礼单送进去,我亲自护送贵客。”

    二人命船调头,急往水寨那边靠去,乖乖在前引水带路,生怕怠慢了人家。

    刘宸心下大喜,朝舟尾的祁妙凌投去一个得意的眼色,咧嘴笑了笑。看来他对自己的这个身份还是很满意的,瞧刚才那两人的敬畏之色,接下来的路一定顺风顺水。

    大家将舟船停好,上得岸来。说是岸,其实大家所踏足的都是架在水面上的木板,但连绵不绝的,与陆地无异,周围到处摆放着盆栽花树,在烟雾中美如仙境一般。

    刘宸还是第一次踏足天音教水寨,登时被它的独特魅力所征服。

    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朝前面带路的人笑问道:“这位小哥,听说我教最近抓住了一名强闯水寨的……厉害老头?”

    这人见刘宸这么称呼自己,受宠若惊地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嘿,这事早已传开了,咱天音教的金鼓阵那可是出尽了风头啊。”

    这人听他一阵吹捧,自豪感陡生,笑道:“不过那人已经走了。”

    “啊……人已走了?怎么走的?去了哪里?”

    “你的问题也太多了罢?”这人登时警觉起来。

    刘宸忙打个哈哈:“哦,我就是好奇,什么人这么大胆,胆敢到天音教来捋咱们祁教主虎须。本来还想趁这次机会瞧瞧,这种胆大妄为的人是否有三头六臂。”

    “就他?还三头六臂?一入阵就被我们绑了。不过就在两天前,来了一位姓张的老头向教主要人,他自称什么宗主,和我们教主在水寨前大战了一场。”

    “哦?人是那……姓张的老头带走的?”

    对方点了点头,再不说话了。

    刘宸心中琢磨了一下,轻声道:“是不是祁教主打输了?”

    “你放屁!”对方失口而骂,后自知失言,讪讪道,“你说话注意点。”

    刘宸却很不识趣,哂道:“那要不然祁教主怎会放人?”

    对方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是我们教主打得烦了,让了人家半招。”

    “哦,原来如此,祁教主高明啊,他是故意让张……老头把人带走的。你想啊,那人在阵中困了几日,苦头也吃了,面子也丢了,多留一日还得赔上一顿酒饭钱。”

    对方听得连连点头:“你这人倒也不笨,一点就通。”

    “那是啊,要不然二小姐会瞧得上我做她的信使?”刘宸坏笑道,“要是抓了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多留她几日那也无妨,这糟老头子一个,又遇上这大过年的,不给他吃好喝好嘛显得天音教没有风度,给他吃好喝好罢,又浪费粮食,不如放了的好。”

    对方哈哈大笑:“兄弟,日后得了教主赏识,可别忘了小弟的带路之情啊。”

    “那是,那是。你这么盛情带路,是我的亲哥哥啊,一会要是有什么赏赐,定和你对半平分。我虽是个打鱼出身的粗人,却也知道,行走江湖当义气为先。”

    “哎哟,有兄弟如此,人生无憾了。后面这位是……”对方往祁妙菱瞧了瞧。

    “这是我妹妹,亲妹妹,从小是个哑巴,我只好帮带着她出来谋生。”

    “哦,她虽天生残疾,却也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位即有出息又疼她的哥哥。”

    “你才天生残疾,缺心眼。”祁妙菱偷偷嘀咕一声。

    让她装哑巴,是刘宸的主意,他知道她的性子,就怕她嘴多事多,闹出问题。

    二人一路上交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一座寨门前,周围岗哨忽然变多了。对方做出噤声的手势,肃容道:“过了前面这一道寨门,你就要格外小心了,千万不要乱走,也不要大声说话。那是白坛主管辖的范围,若有差池,谁都帮不了你。”

    “这白坛主很凶吗?”

    “嘘——你可记住了,”对方左右看了一下,“白坛主很爱记仇,最恨人家背地里议论他,一会遇到可要小心。我就送到这里,稍等一会就有人来接你们的。”

    待得对方转身远去,刘、祁二人面面相觑,齐齐叹了口气。

    刘宸道:“来天音教要人的,肯定是我洪元宗张师叔。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场好戏啊,「若水穿云掌」对上「积羽成舟掌」,那一定精彩绝伦。”

    祁妙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没想到我们千里迢迢的赶来,却白跑一趟。现在已骑虎难下,切莫轻举妄动,一会找个好时机,再逃出去。”

    刘宸却笑道:“来都来了,祁姑娘不带我参观一下自己的家乡吗?”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遇到那个白坛主,千万不要多说话,也不要跟他多接触,他的心细着哩,眼睛很毒的,万一被他瞧出破绽,可就惨了。”

    “连你都这么怕他,难道他天生一副凶神恶煞相吗?”

    “恰恰相反,他长得美若天仙。”

    “你用这话来形容一个男人?这未免……”

    “见到他你就知道了。别忘记你的承诺啊,任何情况都不能把我丢在这里。”

    “放心好了,遇到事情,我绝不会独自逃跑就是了。”

    这时,寨门内走来一名锦衣教众,身后还跟了两名随从。来人也不正眼瞧一下刘宸,只淡淡说了句:“东西都给我罢,你们先去别院休息。”

    刘宸试探着问道:“怎么……如此珍贵的贺礼,白坛主不亲自过目一下吗?”

    那人冷笑了一声:“就你这种老粗,也想见白坛主?二小姐的稀奇贺礼哪年没送过,前几年还送过一对价值连城的玉器哩,不过第二天就让教主扔到柴房了。”

    刘宸听得心中好笑,戏谑的目光往祁妙菱瞧去。他低头扯了扯蓑衣,心道这一身确实和高雅沾不上边,也难怪被人看扁了。

    祁妙菱被人当众挖苦,有些恼羞成怒,登时忘了今日的身份,差点要上前打人,他连忙捉住她手腕,赔笑道:“无妨,无妨,那就劳烦三位了。”将酒坛子和装着蛇皮的包袱递了过去。那边走出一人将东西接了过去,另一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宸拉着祁妙菱往前走去,随着那人来到一处院落前,这里的屋舍虽不算华丽,环境倒也优雅,进去之后,发现周围厢房早已住了不少人,在外边晒着太阳,他们大多都是江湖人士,也有身着官服的掾属,看来天音教的面子很大,黑白两道都能通吃。

    那人将他二人带到一间厢房,便即离去。刘宸脱下蓑衣,人往榻上躺去,伸个懒腰哼了几声,刚舒服了一下,忽然感觉有些不安。此时,祁妙菱已将屋门关上,转过身来。

    刘宸正好起身,差点与她迎面相撞,刚才的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二人一时脸都红了,这才发现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难怪刚才会有那种怪怪的感觉,刘宸终于知道了缘由,干咳一声道:“这些人做事太不讲究了,怎么只给安排了一间屋子,晚上怎么……睡啊?”

    她羞答答地瞧了对方一眼,细声道:“你还想在这住下去啊?找个机会尽快离开才是啊。这是临时歇脚的地方,被安排在这里的人,等教主的寿宴办完就得走。”

    刘宸尴尬一笑:“说的也是,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等教主的寿宴办完了之后,开始送客的时候才是最好时机,对罢?一定不能错过今晚。”

    她欣然点头:“听明白了就好,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嘿嘿……我先出去探探路,在这等我回来啊。”他害怕与她单独相处,掀开窗户便窜出去了,那身法极快,悄无声息,丝毫没有被周围的人发现。

    “喂……”她根本来不及阻止,眼前一花,人已去了。

    她可不敢追出去,万一被熟人认出来,那就糟了,当下气鼓鼓的坐下喝茶。

    刘宸大有一种逃出天生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独往风景优美的地方漫步而去。走着走着,耳中传来一阵清脆的琴声,十分好听,他可以断定这个曲韵之前从未听过。

    他便循声而去,越听越是陶醉。其音飘渺,而又醇厚,似有一股春风暖意,不经意间已把江南的柔美尽笼丝弦之下。不知不觉的,他到了一片花草蔓布的奇石之下,沿着小径攀而向上,眼前出现一座孤亭,周围挂着竹帘,隐约可以瞧见里边有一道侧影。

    为什么说它是一座孤亭呢?因为方圆数丈的那一片水面中央,就那么一座亭子,周围也没有任何通道。刘宸躲在奇石之后,仔细观察着亭中之人。

    那一袭白衣之下,身段修长而匀称,高耸的发髻似道非道,光亮的肤色胜雪三分,领口绣一道金边,两袖各一只龙雀,玉带缠着细腰,美得不可方物。

    他心中一热,这是哪门哪派的弟子,怎的如此灵秀?那一身的清奇雅韵登时令周围的石、花、亭、水有了灵气,令观者如临仙境,可以忘却世间的烦恼。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噪杂之声,刘宸感觉亭中之人的眉头皱了一下。

    琴声倏止,竹帘轻响,一道白影当空掠起,居高四顾。刘宸的藏身之处登时被对方瞧了个清清楚楚,那一道目光扫过,有如电射,此乃一等一的高手。

    白衣人双足在水面一点,轻轻到了“岸边”,再一个起落,跃到几人跟前。刘宸心叫糟糕,后转念一想,也没必要惊慌,索性大大方方的留在原地。

    刘宸目光往那边瞧去,见有一名身着官服的人,还带了两名随从,从一身装扮来看都是江湖人士,颇有些飞扬跋扈,正与一名天音教的管事之人拉拉扯扯。

    “混账,什么人胆敢在清韵台大声喧哗,扰了我的雅兴?”白衣人一声喝斥,那声音清脆似女,却又浑厚如男,听起来十分悦耳,更添几分独特魅力。

    那两名江湖人士先是愣了一下,见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儒生,一人邪笑道:“你又是哪个混账东西,敢管大爷们的闲事?”另一人道:“皮又痒了不是?嘿嘿……”

    那名管事的人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白……”

    白衣人伸手制止,冷冷朝那两人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数三声,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否则就应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嘿……这小白脸还真有……”

    白影动,掌风起,那人只觉眼前一花,脸上已挨了一下,掉落几颗牙来。

    另一人见状大惊,伸手拔刀,但一连几下,连刀柄都没碰着,猛然头、脸一凉,只听咔嚓一声,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他脑袋达拉了下去,原来颈骨已被拧断。

    先前被打掉牙齿的那人见状欲逃,却哪里走得掉?刚迈出两步,忽然身子一沉,再也迈不出去,一阵剧痛从五脏六腑传来,跟着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

    白衣人收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身朝向那名正吓得瑟瑟发抖的身着官服之人,露出一个笑容:“赶紧回你的住处去罢,别到处碍眼了。下次过来记得带几个人模人样的随从,这种不识趣的东西,我见一个杀一个。”

    这人捡得一条小命,躬身道:“是,是。”退了几步,拔腿而逃。

    刘宸没有看错,这白衣人果真是名高手,不过性情也太狂妄了些,这不摆明了给天音教难堪嘛。岂料那名管事之人并不责怪,相反的却极为恭敬,朝白衣人行了个礼,默不作声地将血迹擦干,吹一声口哨,引来两名同伴,很快将两具尸体拖走。

    白衣人飘然而起,到了刘宸身侧:“这位公子从何而来?看够了没有?”

    此人面若中秋之月,神似春晓之花,说话时爽朗清举,眉目传情,端的是风流韵致,美得如春风里的残雪一样,让人顿生一种又惜又爱的梦幻般心境。

    “公子?”刘宸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穿这一身破旧衣裳,竟还被对方称作公子,当真有几分意外,忙抱拳笑道,“循着琴声而来。”

    白衣人掩口而笑:“那不是琴声,是筝声。公子也是懂音律之人?”

    “不不,我只是爱听,对那音律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琴、筝不分了。”

    “那也不打紧。一个人弹曲太单调了些,有道是知音难觅,公子可否赏脸?”白衣人说话时,眼神从未离开过刘宸之身,这让他有些心虚起来。

    反正也是打发时间,去亭里听几曲佳音又有何妨?更何况,此人性情古怪,若是拂了人家面子,引来麻烦可就糟了,他当下道:“那便叨扰了。”

    白衣人大喜,拉着他臂弯一跃而起,就似多年的好朋友一般,往那亭中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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