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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之间,心坎之中蓦然浮现出无数画面,耳边之前顿时响了一下的琴音,后来是逐渐开始奏了起来,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时而令人心惊胆战,时而令人闻之肝肠寸断。

    辅以心中所浮现出的那些画面,竹词不由得脑袋一糊。

    “抱琴离山入尘世,琴声五调机缘满。”

    “琴断脱凡赴仙宴,旧画残骨天狐现。”

    “妖皇之言入肺腑,前途坎坷早决断。”

    “再回首故人已矣,魔印现众叛亲离。”

    “金瞳白发淆心智,勘破毒计步步难。”

    “回山不见故人踪,苦寻只见故人骨。”

    ......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自此一别,日后再见,可要拿出像样的实力,说不定联手闯一闯,还真能闯出些名声来。”

    “既然词儿这么说了,那再次相遇之时,在下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

    “你不是早就怀疑你的身世?不如去问一个人,当年他把你交给你的师父,托你师父将你好好培养长大,后来也是他,送来珍贵海沙替你重新塑体,而这所有,不过是因为想要讨好一个已去的故人罢了。”

    “为什么别人说你和他命途相悖,因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九尾天狐超脱六界之外,你却身处六界之内,还是极为重要的地位,而九尾天狐虽是妖属,却生存于仙界,可你,要如何缓解那世仇?”

    ......

    “这股气息不是仙人的气息,我们这群人之中存在叛徒,是为了剿灭我浮雪宗,大家务必要小心!”

    “昆仑宗出了事,细细想来究竟跟谁有关,想必不用我多说,大家心中自有决断,究竟是谁,在昆仑山危难之际不在山中,而昆仑浮雪世交的情分,怎会只伤其一而余下另外一个不管?”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在暗中布下迷局,一步一步引我走入深渊,又究竟是谁引来了他们,我原以为是针对阿绪,却没有想到,从一开始你的目标就是我。”

    ......

    “师父早就为歹人暗算,来不及出面解释,他只急急忙忙留下一句话要我告诉你,昆仑如今没有可托付之人,你务必要保护好昆仑,等到下一个可接重任者出现。”

    “怕是师兄也没办法再陪你继续走下去了,词儿。”

    “当年我们就都知道你命途不寻常,但不论是师父也好,还是师伯也罢,就连我自己,都没有生出哪怕是一丝对于你的不信任,因为我们大家都晓得你是一个好孩子,不会为不切实际的那些东西,所迷糊心智,做出伤害大家的事情。”

    ......

    “断琴之力复而现,脱胎换骨于世间。”

    “朝夕暮暮藏心头,骨祛发白情如旧。”

    “镜湖一解多年怨,哪知战起惹是非。”

    “相别只道不相见,情念痴痴蒙心间。”

    “相思不绝故相断,浮雪山脚离魂叹。”

    ......

    “如今你们还在怀疑,我能否接任昆仑掌门之位?”

    “前任掌门昆玥为歹人陷害,尸骨埋入南海深渊无法搜寻,大弟子花以用自己的身躯填补那歹人布在昆仑山中的大阵阵眼处将之摧毁,尸骨无存,你们却还在相互猜忌,难不成,是想要将前人所付出的全部挥霍一空,看着昆仑这个修仙大派,最终化为乌有?!”

    “我北袖,愿意听从新任掌门之见,恭迎掌门。”

    “如今我昆仑正值危急存亡的关头,众多长老为了保护昆仑宗,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在此关头,能够人出面接下重任已是极为不易,我岚烬,恭迎掌门。”

    “掌门对于昆仑的付出,许多人心中自有定夺,区区血脉能定何论?我玖灵,恭迎掌门。”

    “恭迎掌门!”

    ......

    “这个小女娃倒是可爱得很,似乎还是出自东海海域,是鲛人一族,还有那两个,也是不一般,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得这么三个水灵灵的小娃娃,偏生着天赋还一个比一个好,倒是叫人极为羡慕。”

    “我瞧那天涯面相俊逸,天资极为不错,虽只一人,却也是倾注了你大半心血,日后必然有所大成。”

    “尊者说笑了。”

    ......

    “掌门,外界传来消息,说是那浮雪掌门失踪了,最后出现应当是去了雪神域,说是要去寻雪神域中生长着的一种雪莲,但离开三个多月,都未曾有消息传来。”

    “掌门!”

    ......

    “阿......阿词?”

    “仙魔之战一触即发,真不知道你为何要在这紧要关头来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还带着一个小孩子。”

    “仙魔大战我浮雪不会加入,我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这小孩子并非我带来,而是在此地有缘遇见,名唤洛以川,正打算收为弟子,正巧阿词也在,不如先随份礼?”

    “......”

    ......

    “其实当年我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在突破大阵后出来,总感觉世事变化太多,不知为何会发生那么多事情,我想与你解释,可是你那时候根本听不进去,而且你情绪激动之下杀了他,惹得浮雪众人怒意难平......”

    “不必多说了,倘若是再来一次,我依然会是那样的做法,只是感慨世事无常,这样不巧合的时机,却巧合得撞在一起,或许真如当初师父师伯所说的那般,你我命途相悖,如若当初不相见,或许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我记得阿词是个不信命中注定的人,你敢跟天道相抗衡。”

    “不,我现在信了。”

    不信天道的代价太惨重,她一个人无法承受,也无法偿还。

    ......

    “那不如就此作罢,这朵泪莲生长在雪神域,是极难见到的东西,就当做是有始有终,当年欠你的,如今用它来偿还,你我此后......两不相欠。”

    “好......”

    ......

    “那浮雪掌门是个不讲信用之人,明明说了不参与仙魔之争,却最后派人出战,好了,结果倒是被伤得最重,如今死在雪神域,怕是也是咎由自取了,明明好好安居一隅,什么事情都没有,非要来掺和一下。”

    “你懂什么,人家那是当初念着跟昆仑那位的情分,不肯出战,后来两个人讲明白了,自然就愿意出战了,毕竟人家浮雪,也算是仙界尤为重要的战力了,说到底还不是怪你们不长眼......把兵力移到了人家浮雪山......”

    “哼,此战最终我魔界惨败,魔主身陨,大半要怪那浮雪山,搅乱我们的计划......”

    “你们......说甚么?浮雪山掌门......他......他如何了?”

    “原来是小殿下,那浮雪山掌门重伤未随仙家一起离开雪神域,后来走得太迟,被魔界残兵遇到,大战一场,遇到了兽潮......”

    ......

    “传言道其实那雪神域也不是一个特别残酷危险的地方,据说当年神界还未封闭之际,许多拥有神位或者拥有半神位的有情人,都喜欢来这镜湖吟诗作画,还有啊,那湖底有一块地方其实是没有水得,却是一座高山。”

    “那高山上有一眼小泉,泉眼里长着一朵泪莲,至于效用如何还没人清楚,但如若是有人啊,能有这恒心和毅力,把这泪莲采下来,赠给心上人,那可真能证明他心中的爱意如何坚定了,因为要得到这颗泪莲,实在要经历太多的苦难......”

    阿绪......阿绪......

    “还有啊,如果不是诚心,那么心头血就无法使泪莲绽放,也就无法取得泪莲,要知道在采下泪莲之后,人会变得极度虚弱,但是泪莲会保护他回到镜湖边,泪莲所散出得灵气可慢慢治愈那人身上的伤,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以泪莲作为有情人之间是否经得住磨砺和考验的标准呢......”

    “后来因为太难了,所以都算得上是传说了......”

    阿绪......

    “哪叹世间离合苦,犹不知珍惜眼前人,越想要得到,就越难完美,而越想要竭力挽留,就越发的一事无成,觉得身旁珍惜之人一个一个离去,所该做的不是沉浸于悲哀,而是珍惜前人所创造的条件,使之努力不要白费。”

    “可是你最终也没有悟明白,直到失去的一刻。”

    ......

    “但好在你曾经真正为玄碧琴所接受过。”

    ......

    脑海之中的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都是一闪而过,似乎听清楚了,也似乎没有来得及看,但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难言的痛苦和哽咽,横亘在心头,除之不去,却并不似心魔那般突兀蛊惑心神。

    以往如此,大多是玄碧琴在自行弹奏曲子的时候,心中会出现那首曲子的名字,还有一些似乎是预示着前尘往事和未来之事的短短词句,只不过全都是有意识得去感受,也全都是别人的故事,所以竹词从来没有会感觉到心慌和难过。

    如今这耳边的调子,似乎是牵动起心中尘封已久之事,也似乎是预兆着未来即将发生之事,但窥测天机,大多时候是不能让你知道或者完全记住得,只会给你一个模糊得轮廓,就如之前的那四首曲子。

    可为何......

    如今这首曲子让她反应如此剧烈,却在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之后,再没有显示出哪怕是如曲名一般的信息。

    这是一首无名曲,来得无缘无故,消失也十分突兀,就像是突然生硬得出现。

    明明阿玄曾说过,玄碧琴之中是封存着四首曲子,弹给璧月的那最后一首断念乐,就应该是最后一首曲子才是,为何如今会突兀出现这么一首,却还是无名之曲。

    这是弹给她的。

    竹词意识清醒之际,发觉自己躺在地上,脑袋后边有块小石子,咯得自己脑壳隐隐作痛,而身上还压着一个人,那人脑袋侧着覆在她肩膀处,鼻尖呼出的温热气流拂过脖颈处,有些许麻痒。

    之前似乎是故绪意识尚未完全恢复,咬了自己的胳膊好几口,竹词上了头也打算去咬他,却不想意外撞上了他的嘴,勉强算是亲了一下,但是竹词在触碰到故绪的嘴巴之时,是不由自主咬了下去,所以这个“吻”算是有些粗鲁。

    “阿.....阿绪?”

    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听得竹词的声音,似乎是身子微微一颤,随后含糊不清得应了一声,竹词心中一喜,想必是故绪恢复了意识。

    而见得如此,刚刚心头所如走马观花一般的画面,本就在心中印象不深,此时更是被心头得喜悦给完全覆盖过去。

    竹词慌忙扶起故绪,见他面庞苍白,两眼微微睁开一条缝,似是刚刚清醒,稍稍低头抵住故绪的额头,低低道:“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故绪听到竹词的声音,意识似乎是愈加清晰几分,随即微微睁大了些眼睛,是瞧见竹词脖颈上得几道血痕,血色过于鲜艳,视觉撞击之下令得故绪猛然间恢复神识,他身子一颤,是坐直了身子。

    竹词一时没有防备,差点被故绪撞到脑袋,幸而感觉到故绪的动静,就慌忙直起身子,才惊险躲过。

    “阿绪?”

    故绪低头看着竹词,声色略微有些沙哑:“阿词,对不起。”

    声音之中带了浓浓苦涩和无可奈何,虽然血脉觉醒是一件好事,但是这后遗症实在是过于让他无法承受,如果每一次丧失意识,都要对身边之人造成伤害,这血脉觉醒究竟是好还是坏,他一时间无法确定。

    竹词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既然决定相伴而行那就是同伴了,抛弃同伴岂不是不义之举?我还没那么胆小。”

    她握着故绪的手,抬起来,很是认真得说道:“血脉觉醒是件好事,但是你一定要记得不能丢弃这把狐骨笛,它是你保留自己本身意识的最为重要的一道禁制,在此之后......”

    因为之前玄碧琴曾说过狐骨笛的效用,所以在抱住故绪的时候,竹词就已经把狐骨笛塞进了故绪的手里,只是没想到故绪那时候没有立刻恢复意识。

    竹词本想说在此之后两人基本上就都要回到各自的宗派,是要分别了,所以玄碧琴之前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她都要抓紧时间告诉故绪,让他自己心中有个底,只是在说到此处的时候,突然想到......

    他们似乎还没有安全下来。

    似乎正是为了应证竹词的想法不错,上空再次传来那凶兽的怒嚎之声,周遭的树木山石又是被那凶兽所闹出的巨大动静给捶乱,飞散在四处,故绪见此,猛然拉过竹词将之护在自己怀中,随即利用自身所剩的灵力撑起一道屏障,将那些飞沙乱石给挡了下来。

    原本玄碧琴是为了给竹词创造出一个带着故绪逃跑的时间,因为如今两人的情况实在是太差,如若是和凶兽相斗,必然是讨不了好,但是他后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竹词其实身上伤势众多,要命的是还伤到了脚,移动本就很艰难,如何再去带着故绪逃跑?

    本来玄碧琴意识到如此之后,本想着去提醒一下竹词,却不曾想看到的竟是竹词没有坐稳,很是生猛着那故绪扑了过去,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两个人就这么亲上了。

    虽然之前竹词跟故绪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确实是有些暧昧,不过大多数是来自于姑息的刻意为之。

    这小子喜欢小丫头,虽然玄碧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基本在故绪那小子出现的时候就晓得了,这小子喜欢竹词,处处护着她,什么都替她做好,原本一开始还不敢靠近,只是在近旁徘徊,玄碧琴还因此而刻意关注了一段时间,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他身边还有着狐骨笛这样的存在,基本也还是在那个时候发觉这小子身份不一般。

    但玄碧琴一开始并不看好两个人,原因无他,这两人命途的确是相悖,虽然玄碧琴那个时候还没有搞清楚竹词身后的背景究竟如何,却是很轻易就可以看出这两个人本就不适合一同行进,必定会在将来某一日,成为对方的阻挠和绊脚石。

    只不过后来在亲眼瞧着这两个孩子所经历的一切之后,玄碧琴第一次对于自己当初的猜测和定论产生了怀疑,这两个人其实看起来似乎很般配,而且并没有什么人刻意撮合,即便是故绪一开始心有别意却也一切如水到渠成一般,很是平静。

    后来江调出现,令得玄碧琴看清楚故绪的心意和决心,而后江调选择顺从这两个孩子的选择,大概就是因为他本就不拘束于世间礼法,所以不会为固有的理念思想所禁锢,虽然能够在仙道正派这样被陈旧礼法所拘泥固有思想的阵营之中能出了这么一位独特的存在,令得玄碧琴很是惊讶,不过却也不难理解,毕竟他这抹残念,早已经沉睡千万年,而千万年间,世间沧海桑田,是发生过了太多也太大的变化。

    当初江调现身,令得玄碧琴第一次开始注重思考竹词和故绪之间的关系,这两个孩子似乎很令人揪心,不过玄碧琴也确实是起了疑惑,想要看着这两个人究竟能不能突破命途相悖,最终走到一起,证明天道真的是可以凭借自身的毅力和信念去将之打破。

    只不过他可能没有这个机会存在到最后去看到他原本想要看到的东西了,最后一个有缘人找到,当年玄碧尊者留在玄碧琴之中的几大难题已然被尽数解开,而他这个已经完成任务的残念,也是时候消散了。

    但是阿玄的意识仍旧存在,这是让他最疑惑的地方,但一切疑惑终止在不久之前,玄碧琴在阻挡着凶兽之际,竟出现力不从心无法抵御之兆,甚至于出现了几丝裂痕,虽然那凶兽凶猛,玄碧琴也历经风霜威力不如当年,但仅仅是阻拦应该是毫不费力,却不知为何会如此艰难。

    当阿玄听到那首无名曲的时候,心中的震惊,完全将之前看到竹词亲了故绪这件事情所带来的震惊给掩盖了去。

    难不成这玄碧琴之中,还封存着另外一首曲子?

    来不及多想,阿玄紧接着又是听到竹词满怀关切的呼喊:“阿玄!阿玄!你没事吧?!”

    不是如同往常一般心中的默默交谈,如今是竹词用嘴巴真实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她……这小丫头是不是也预感到了一些什么事情……

    阿玄本想从玄碧琴之中离开,去跟竹词交谈,却发现自己已然完全被玄碧琴所禁锢,无法动弹,更别提离开玄碧琴,如今似乎玄碧琴这个容器对于他这个由玄碧琴所衍生出的灵识来说,已经是一个有点陌生的存在了。

    竹词在听到那有些奇怪的琴音之后,就有些担心阿玄,毕竟这算的上是玄碧琴自身出现了差错,而阿玄作为玄碧琴中所衍生的灵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尤其是那凶兽猛然间爆发出的一阵怒吼声使得竹词更为担心。

    阿玄在尝试离开玄碧琴无果之后,也曾试图想要如往常那般跟竹词通过神念而交流,但却惊奇得发现自己跟竹词之间的那种联系,也已然是被玄碧琴给切断,再无法与她交流,想必是除了神念离体,再没有其他的办法。

    难不成这便是最后的分别时刻了?

    那凶兽似乎感觉到来自玄碧琴是威压稍微弱了一些,就是想要去攻击那九尾天狐血香所在之处,这九尾天狐的血可是宝贝,不管他能得到多少,那都是受益匪浅,更何况如今这片天地间仅有他一个,将受伤的九尾天狐完全吞噬也不是不可能,怕不是在吞噬了完整的九尾天狐之后,都可以之间脱凡升仙,甚至于是成神都有可能,如此巨大的诱惑,如何能令得那凶兽就此罢手?

    但是在他稍微动了动之后,原本浮动在身旁所不停施展威压禁锢他行动的漆黑长琴是再次颤了颤琴身,随即是感觉到了一股比之之前的那股威压还要强硬许多的威压波动,甚至于令得他无法动弹。

    “阿玄!你要做什么?!”

    竹词自然感觉到玄碧琴的不对劲,心头泛起浓浓的不安感,仰着头看着漂浮于天上的玄碧琴,一直得不到阿玄的回应令得她极为不安,如今见得玄碧琴似乎是如孤注一掷般爆发出的强大威压,在竹词看来,就像是阿玄在与她做道别,而且还是永别。

    “如若是你可以助我完成当年玄碧尊主封存在这玄碧琴之中的几大难题,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还能赠你一个巨大机缘,但是前提得是你能够帮我完成那事才是,而且要想得到机缘,也必须使得玄碧琴自身功德圆满,才能行。”

    “如果在机缘圆满那一刻,你会变成什么样?”

    “自然是做当年就想要做的事情。”

    “你当年想做什么事?”

    “玄碧琴如果没有玄碧尊者的赏识和爱护,根本不会名列天下灵器排行榜,也不会为人所重视,没有他便没有后来的玄碧琴,我与他生来知己一场,虽是契约主仆,却是伙伴,他既已离去,我于世上了无牵挂,为何还要继续存于世?”

    “你想要……随他而去?”

    “不错。”

    “难道除了他你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任何牵挂了吗?”

    “虽然如今只是个残念,但是对于有些事情,却仍旧记得刻骨铭心,我了无牵挂,如若功德圆满,必然履行当年之誓。”

    ……

    可是当年在玄碧尊者死的时候,玄碧琴究竟立下过什么誓言,阿玄已然记不清楚了,有些事情,就如同烙印在脑海里,不清楚了,却变成一股执念,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当年究竟为何会想要同玄碧尊者一同逝去,却脑子里一直记着要等玄碧琴机缘圆满之后,去追随他的脚步。

    ……

    “那……阿玄……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

    “就是我不阻拦你什么,但是在你想要离开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突然,至少告诉我一声,我们好好道个别,我们毕竟曾也是伙伴,虽说你付出的比较多,教了我很多东西,但是我们也算是互帮互助,让我有个准备,没有遗憾,会好受一些……”

    “好,我答应你。”

    玄碧琴依然记得当初某一天竹词小心翼翼跟他商量这件事情,对于竹词的性子,玄碧琴算是摸得很清楚,这小丫头极为感性,最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告别,即便是他们之间只是有着短暂的合作关系,当时觉得好笑,不过却为了保留这份竹词身上还存在得珍贵的美好,阿玄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但他也没有想到,告别会来得如此快,又如此突然,而且他本是想要跟竹词好好告别的,却不曾想过会变成今日如此局面。

    “阿玄!”

    竹词又喊了一声,因为喊得太大声,略有些破音,故绪本想上前阻止,却在稍微动了一下的时候,开始头晕目眩,一下子靠回了树干上,半晌才缓过劲来。

    小丫头,抱歉了哈,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体面的跟你道个别,然后心甘情愿离去,却没有想到会如今日光景,不过也不亏,原本只以为自己是一个经过千万年沧桑,被时光打磨得只剩下一股执念支撑的残念罢了,如今才深刻意识到自己也仍旧有着自己的灵识和思想,是跟千万年前的那个阿玄,有些不一样的存在。

    阿玄有些无奈,但是却对于玄碧琴如今的状态很是没有办法,直到如今了他在听着竹词的那几声呼唤,一直在叫他的名字,直到声色沙哑,很是让玄碧琴为之动容,竟然生出不能与她好好道别反倒新生遗憾。

    只是如今他不再万能了,任何事情都没办法让他所操控,是他的大限将至,那么在即将离去之前,虽然无法跟竹词交流,却至少能够尽自己所能,为她做一点点事情,那就是集中自己的精神力量,彻底让面前这个凶兽安静下来,无法再危及到竹词的安危。

    竹词似乎有一点点感受到阿玄心中所想,或许是这么长时间的相伴相互,他已经成为她最亲近的人,是亦师亦友的存在,突然这件这个人就要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不见,无论如何她接受不了。

    不是说好了,在消失之前,要提醒她一声?让他们可以很好得道个别,让心中不存有遗憾。

    “嗞——”

    竹词之前叫喊太过大声,令得她不停咳嗽没办法出声,猛的突然是听到一个声响,似乎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此时故绪挣扎起身,抬手我住竹词的手,竹词一怔,回身看着故绪,见竹词如此模样,蓬头垢面,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掉,故绪不由得一怔,转而就是听见竹词极为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阿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它还在响……”

    她害怕那是玄碧琴。

    故绪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没有,是你的错觉。”

    听到这句话,竹词心中稍稍安定片刻,却在下一刻,听到巨大的“咔嚓”一声,似乎连着自己的心脏也狠狠跟着跳了一下。

    小丫头,再见。

    阿玄低头看了眼尚还被刚刚那道声音给吓到,一脸不知所措的竹词一眼,很是无奈得轻声说了一句。

    不过竹词根本无法听到。

    可惜的是没有办法再继续看下去,搞清楚心中之前对于你的那些疑惑,还有对于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的猜测是否正确了。

    “啪”。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的碎屑拍打在竹词的脸上,她身子一僵,还未从刚刚那强烈的震撼之中缓过神来,就是看到天上原本玄碧琴所在的那个位置,跌下来两个东西,黑漆漆一片,直到跌在地上,反弹了几下,后而安静下来,这才看清楚那是两截断琴。

    刚刚的碎裂声音是玄碧琴发出来的,刚刚那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也是玄碧琴的。

    玄碧琴断了。

    ……

    “那……阿玄……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

    “就是我不阻拦你什么,但是在你想要离开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突然,至少告诉我一声,我们好好道个别,我们毕竟曾也是伙伴,虽说你付出的比较多,教了我很多东西,但是我们也算是互帮互助,让我有个准备,没有遗憾,会好受一些……”

    “好,我答应你。”

    ……

    然而可惜只是空口应承,到头来并没用履行诺言。

    二耳旁的声音再度嘈杂起来,有那凶兽轰然倒地发出的巨响,还有远处传来的一道有些熟悉的叫喊之声。

    “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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