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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此时在浮雪山中,似乎并没有人能够感受到山中的变化,故绪所在之地显露出来的那些劫雷和劫云,以及其中所蕴含着的浓郁灵力,浮雪山中的其他弟子也好,长老也好,都未曾察觉到丝毫。

    重羽在突然见到故绪身上的如此变动之后,惊慌许久,也终于是恢复冷静,及时将此地封锁,使得故绪身上的这些变故和引起的动静不至于影响到山中的其他人。

    “师父,我想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有关绪”

    狐言瞧着那故绪所身处的房屋片刻,蓦然是转身看着重羽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对于重羽来说是让他有一种看到当年还未出事的狐言之时的模样,既心翼翼,又极为乖巧,但谁知道当年这样的一个孩子,心中竟然会藏着那般深沉的念头?

    “绪儿得事情,你还是暂时不要插手了,我不信你。”

    在狐言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重羽便是先开口打断了他,如今的狐言如此说话的语气,显然是今日故绪身上的变化使得他很是出乎预料,一旦事情没有被他掌握在手中,狐言自然会慌乱,即便是狐言真的想要补救,重羽却也不敢让他再靠近故绪了。

    为何故绪在回山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重羽不清楚,但是却知道故绪之前所处的地方乃是月森,是跟昆仑山的竹词在一起,两个人在月森之中与那凶兽相斗,还是故绪处于意识混乱,被血脉之力给侵蚀的状态。

    那个时候为何一直在沉睡着的凶兽会猛然清醒,还会无缘无故对于竹词跟故绪而穷追不舍,重羽只是晓得,这必然跟狐言有着关系,因为对于故绪血脉快速觉醒和恢复,狐言才是最急切的一个人,他当初大概是为了让那凶兽激发故绪体内血脉之力,二来就是那莫名其妙连重羽也都不清楚的,对于竹词的恶意吧。

    但是后来的结局很明显,狐言没能杀了竹词,也没有能使故绪身上的血脉之力进一步觉醒,反倒是把玄碧琴折断,还使得故绪受了重伤,而回山之后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雷劫说是跟狐言没有丝毫关系,他都不会相信。

    或许是狐言自己也都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决计是与他脱离不开干系。

    而且玄碧琴在两人与凶兽的争斗之中被毁,重羽也很难不怀疑这便是狐言故意为之,毕竟这世上玄碧琴毁了,那么重羽想要得到有关月见的事情和消息,就只能通过狐言,而这样,狐言就算得上是牢牢抓住了重羽的把柄,可以在浮雪山肆意而为之。

    狐言见重羽如此,心头本就是大乱,根本没有与他理论的意,虽然心中担忧故绪的安危,但实际上现在的狐言更需要一个人冷静一番,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究竟该如果继续走下一步,故绪今日这般,真的是使得狐言设了多年的计划,完全大乱了

    “那你便自己守着他吧,如若是有了消息我自会来找你。”

    所以他也没有过多在意重羽话中的冰凉之意,只是自顾自说了一句话,随后就是转身离去,化作一片黑雾散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重羽,站在原地,怔了良久,才长叹一声,刚刚看着狐言那般模样,脑子里边是不住想到时候得狐言,可是脑子里想到的美好越多,后来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在重羽心中就是越无法接受。

    只是让他惊奇的事情是,事到如今他在赶狐言走的时候,甚至于丝毫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得罪狐言之后,自己会不会永远无法得到月见的消息,只是觉得心头烦躁,根本不想看到他,又是联想到之前昆玥江调与他说的那些话,重羽心中所想之事是越来越多。

    难不成自己竟是真的如昆玥说的那般,真的是开始慢慢放下了?

    可重羽一直都不相信月见是真的死了,即便那是诛仙台,但是前人和仙界所记载历史的典籍之上也不是没有过跳下诛仙台而不死的情况,而且还不在于少数。

    “你也说了,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那些跳下诛仙台而不死得人,究竟是为何才会不死,是有哪一个跟月见一样,自己生意如灰,自己跳下诛仙台的吗?”

    当初昆玥说过的话此时又是在脑海之中响起来。

    那些跳下诛仙台却没有死的人,他们当初是什么样的情况?

    好像大多都不是自愿跳下,而是因为一些责罚和为人陷害,本身自己的求生意识和不甘都极为强烈,所以可以在跳下诛仙台之后形神不会立时散去,有些后来被救上来了,以灵药和还魂丹养着魂魄,慢慢修复神魂,是活下来。

    还有的呢,还有的人只是凭借着自身坚韧的毅力与信念,还有那丝不想死的强烈**,最终堕仙成魔,趁着气息大变之际寻找机会逃离诛仙台的囚牢,但是自此也永远无法返回仙界,全部都变成十恶不赦得大魔头。

    月见呢?

    且不说月见是自己跳下去的,根本没有丝毫求生意识,就算是她有,在重羽印象之中那般性子孤傲倔强得一个女子,如何忍受得了自己最终神魂不全,必须靠着还魂丹和灵药林超续命?又是如何忍受得了自己会堕仙成魔,成为一个魔修?

    好像这般仔细想来,月见是真的死了,丝毫没有生还的可能。

    昆玥说已经过了太久的时间,兄弟之间都知根知底,他即便是再不舍,却也是放下了,总该开始新的生活,何况两个人都是一山之掌门,不能一直留着这样一个执念存于心中,最终都会变成心魔。

    而江调却只是说逝者已矣,应当给予最诚挚的尊重。

    这师兄两个,还真是字字句句都说在点子上了无论是谁说的,都是直直戳着重羽的心坎,没有半点法子可以反驳,他没办法不在乎浮雪山,必须要承担起责任,而他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在月见死后,还要一直打搅她,这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

    叨扰死者,是世上最为罪不可恕的事情。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月见当初,她当初是否真的喜欢过他?而月见跟北翼之间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月见也从未告诉任何人,哪怕重羽算得上是她最知心的一个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重羽才一直放不下,他多年一直想要追寻的,怕只是一个回复,昆玥说的不错,江调说的也不错,都是要他放下,可是延续了这么久的一个疑惑,又要如何让重羽接受轻飘飘的“放下”二字。

    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要比登天还要困难。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重羽虑有关月见的那些事情的好时候,狐言虽然离去,但是对于重羽来说,现在最为重要得事当是此时还尚且在屋中的故绪。

    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重羽蓦然间感受到周遭那本属于故绪的气息是猛然间提升了一大截,就连那天上不断朝下劈出雷霆的雷云都是被这道蓦然间增强的灵力气息给冲撞得散去不少,而既然雷云散去分裂开来,那么劫雷就在一时间之内无法再度劈下。

    原本这劫雷不再劈下对于重羽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喜讯了,毕竟如今的故绪身上有重伤未愈,可承受不住如此雷霆重击,何况是在这不短得时间内,故绪已经是承受了不下于七道劫雷得攻击。

    “绪儿”

    但是故绪身上气息所突然发生的变化,使得重羽心中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其实是晓得故绪九尾天狐的身份,如今他大约是见到过了离樱,离樱开启了故绪血脉的觉醒,但是要等到血脉完全觉醒,甚至于等到故绪的躯体完全可以适应血脉之力得时候,还需要等待很久很久。

    因为需要血脉觉醒的话,还差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对于重羽来说,他就不是很了解了,毕竟他对于九尾天狐也不是非常熟悉,就算是之前的那些东西,也是因为狐言之前曾是告诉过他。

    不过重羽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当年故绪在昆仑山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昆仑山的一个丫头,后来证实那丫头就是竹词,而当初在故绪回山后不久,他的面貌就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的故绪是白发金瞳的,后来就慢慢变为黑发黑瞳,和普通人一模一样,身上所妖化得痕迹全部消失。

    也是在那个时候故绪身上之前所一直不稳定的气息顿时发生了变化,似乎是开始了定型,只不过重羽却一直没有忘记过的当年故绪身上的那股气息罢了,那个时候的故绪,大概是血脉一直存在,而且他自身修为不够,无法掩饰自身的气息。

    这股气息并不能算是他的血脉之气混入灵力之中,而是一种最为纯粹的血液的味道,在那个时候所有见到故绪的野兽,灵兽都会在瞬间失去理智,都会开始攻击故绪,所以从到大,故绪从来都没有办法与动物亲近,这孩子性格一开始还算是开朗,后来却是越来越沉默,想来也是与这件事情关系很大。

    九尾天狐的血液天生带有异香,而这种异香只有在对于兽类才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影响,当然了像是妖界妖皇宫蔷和她的夫君琴色他们这样的,虽然本体都是妖兽,一个是血凰,一个是幽冥猫,但是不说这两个妖兽都是世上少有的物种,是在千万年前就跟九尾天狐共存过,而且他们的修为不算低。

    不过宫蔷跟琴色那些人不会受到影响,其实也是因为故绪的血脉之力尚不纯熟,甚至于都是根本没有完全觉醒,自然是无法对于那些人造成影响,可如果是随着故绪的修为逐渐进步,以及他血脉的逐步觉醒,到最后即便是宫蔷和琴色等人,当然是不至于会像是那些野兽和灵兽一般失去理智不受控制,却依然会造成不的影响力。

    这算得上是九尾天狐的一种天赋,所以在正常情况下,能毁灭九尾天狐的,除了它自己,基本再没有其他人了。

    刚刚故绪周身的气息蓦然发生变动,是在瞬间增强不少,而这股气息对于重羽来说可一点儿都不陌生,当年在故绪将狐玉送出去之前,他身上可就是一只环绕着这样的一股怪异气息,后来的重羽明白这就是九尾天狐血液之中会自带的异香。

    可是随着血脉觉醒,就不该再散发出这样的异香了才是,如今如此,原因虽然尚不明了,但是重羽心中却是越来越担心这是他所想的那样,而他所想得,就是最坏得一种情况。

    那就是因为多道劫雷的袭击,故绪如今的躯体无法承受,在绝境之中他受到自身九尾天狐血脉的保护,死倒是不会死,但是正是因为如今的故绪太过弱,所以九尾天狐本身所具有的那股力量会觉得故绪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从而篡夺他的意识。

    这是非常危险的时刻,万一故绪的意识被那九尾天狐的血脉之力夺去太久,两者就很有可能融合,因为故绪如今的修为对于上一代九尾天狐离樱来说,实在是太低微了,而且如今他的血脉觉醒缺少了许多东西,是最容易导致意外的时候,万一两者意识融合,那么就很难再完整找回原来的故绪。

    而这样的情况,是要比死,或者说是被泯灭,都要恐怖的存在。

    那屋子里乍然窜出来一股极强烈的气流,伴随着浩瀚灵力气息,重羽面色大变,一时没有防备,竟是被那灵力给冲撞的往后退了足足十几米的距离,他立时运转体内灵力,勉强将自己的身躯在这周遭浓郁的灵力风暴之中站稳,面上出现的是神色已然是不能说是震惊,而是因为过于惊慌而面无表情。

    这样浩瀚的灵力气息绝对不是故绪所能发出来的存在,那么这便证明之前重羽心中所想,是全部成真了,那九尾天狐的血脉之力在故绪躯体和神魂都经历着重大灾难无法承受之际,是代替了故绪来承受这一切,虽然本意是要保护他,但是作为毫无意识和自己维得血脉之力,却是将故绪的意识给推开,而且也没人会告诉或者提醒他该把故绪本来的灵识还回去。

    原本故绪具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却是要在他血脉觉醒处于后期地步,或者说是血脉完全觉醒,或者他手里有着可以掌控血脉之力的灵物存在。

    只不过越想重羽的心中越是凉,这些可能性故绪是一样都不占。

    那么就只能希望故绪这孩子自身的意念在承受过天雷折磨之后还能保持着绝对的本心,最终战胜拿到血脉之力得禁锢,夺回自己意识的掌控权。

    “嗷——”

    不过是片刻,那股显然是从故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的强度不减反增,而且这股强烈的灵力冲击,竟是把那极为坚固的房子给撑得裂开来,最终是轰然倒塌。

    “绪儿!”

    重羽顾不得许多,想要冲过去看看情况,故绪如今的躯体,如何承受得了这些?只是那浩瀚得灵力冲击阻拦着重羽,使之无法寸进半分,只得无奈得站在原地,还得不停催动体内灵力来维持自身得稳定。

    与此同时那屋中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嚎叫之声,或许属于故绪,但绝对不可能属于他所熟悉的那个故绪,因为在这猛烈的嚎叫声响起的同时,重羽看到一只巨大的白色狐狸虚影,就是站在原本该是房屋的地方。

    那只白色狐狸的虚影极大,甚至于比原本的房子还要高还要大许多,拥有着九条雪白的尾巴,每一条尾巴的微端处都有一撮金黄色得毛皮,而狐狸的脑袋则是扬起望着天际,重羽的角度可以瞧见那只狐狸的一只眼睛,是金色竖瞳,如同往日的故绪,和现在的狐言一般。

    如果重羽位置再朝前一点,或许可以看到那只巨大的九尾天狐虚影得脑袋正面,也就是眉心处,有一道不停闪烁着金光的金色符文。

    “嗷——”

    那只九尾天狐的虚影抖了抖浑身的毛,又是张嘴嚎叫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随着嚎叫而产生的灵力波动,却是朝着天际的那一大片雷云,也或许是因得如此,原本限制重羽使之甚至于无法动弹的灵力冲击此时是弱去不少,他身上的负荷一轻,是不由自主坐在地上,而此刻重羽也是不由得随着那九尾天狐虚影所看向的方向看过去。

    随着那道嚎叫声响起,一道极为浩瀚的灵力气息朝着天上此时已然是慢慢聚合,又是泛起雷电气息的劫云冲去,似乎是因为灵力太过浓郁,也似乎带有极强的攻击性和目的性,这一道灵力是可以为重羽所见到的,是呈现出极盛极刺眼得金黄之色。

    几乎就是在瞬间,甚至于那幻影的吼叫声还未完全歇下,重羽就是看到那股不停闪烁着金黄色的灵力冲击猛然间穿透天际得那片乌黑劫云,原本被劫云所覆盖而密不透光的天空,经此一击之后,是乍然间恢复了光明,甚至于还要更加亮堂一些。

    “我怎么感觉天上闪了一下?”

    “不知道,你眼花了吧。”

    “大概是我扫地扫太久了,你帮我扫吧,我去歇歇。”

    “恩,天上刚刚闪了一下,我看到了。”

    “不想帮我扫地就直说。”

    “大哥我也在扫,还有三个大院子,你以为我是仙人吗?!”

    “”

    浮雪山中两个犯了错被罚扫大院的弟子在此时发出如此疑惑,不过因为重羽之前所设下的屏障,所以大多数人都没有感受到在那个山头上所发生的事情,更是不知道天上出现了雷劫,也不知道九尾天狐的虚影居然会在此时出现在浮雪山中。

    也就是刚刚九尾天狐的虚影所发出的一道猛烈攻击,才使得屏障之外的天空都是蓦然间发生了一点变化,但也不过是一闪罢了,而且范围大概也就是被锁在浮雪山境内。

    对于此时处于正好可以完美观看到全程的好位置的重羽来说,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明显看到天上那道劫云在未曾来得及完全聚拢起来的时候,就是被九尾天狐的虚影所散发出的强烈冲击给彻底冲散,在那些金色光芒逐渐从天空消散之后,天空也是恢复了之前的晴朗。

    重羽随即低头看向那只九尾天狐,却见这道幻影还未消散,但是房子已经差不多是被全部摧毁成碎渣,毕竟是先被撑裂,又是被灵力冲击,后而又是被那么庞大的身躯踩来踩去,不碎才怪了。

    只是奇怪的是在如此景象之下,以重羽的眼力不可能发现不了故绪,但是他的确是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故绪的身形,难不成那道天狐虚影竟是故绪化身成的?

    还未等得重羽细细索,那只巨大的天狐虚影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了一些,最后是停顿在大约两米多高的高度,缓缓朝着重羽这边走了几步,一对金色竖瞳是紧紧盯着重羽,但是那眼神对于重羽来说,极为陌生。

    这怎么可能是故绪?

    “保护好他。”

    那九尾天狐缓缓张嘴,发出的声音却是一道极为严肃空灵的女子声音,不止不是故绪的声音,而且还是重羽从未听到过的声音,是个女子,又跟九尾天狐扯上关系,而且是保护故绪,难不成这天狐虚影竟是离樱?

    可之前狐言曾说过,离樱是已经死透了,也正是因为离樱已死,所以狐言才敢如此放肆吧。

    “您是”

    重羽吞了吞口水,是试探着开口询问道,却见到那只九尾天狐偏过头去,朝着一个方向看了看,随后是转身继续看着重羽,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的,再度开口:“不要阻止他。”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这道九尾天狐的虚影就是再度开始缩,而那双金黄色的竖瞳一直在紧紧盯着重羽,直到这道虚影消失,变换成为一个真实的人,此人一身黑衫早已是被烧焦撑裂不少,露出了不少皮肤,但是却也大多为血污所染。

    那人的身形出现,九尾天狐的虚影也是完全消散,重羽一怔,看着面前的故绪,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在下一刻,故绪的身躯就似是失去支撑,而朝前扑倒,重羽下意识接住他,这时才发现这孩子体内的气息极为虚弱,甚至于连呼吸都是微弱到像是没有一般。

    真的是到了最绝境的时刻,怕是那血脉之力再迟出来片刻,故绪就真的要承受不住死去,重羽看着怀中的故绪,满脸满眼的心疼,如果血脉之力早些出现,这孩子就没必要承受这么多原本不需要他承受的痛苦。

    但是想起之前那疑似离樱的九尾天狐所跟他说的话。

    第一句是“保护好他。”这显然说的是让重羽保护好故绪,而第二句的“不要阻止他”却是在朝着某一处看了看之后,才开口说的,显然两句话中的“他”并不是同一个人。

    狐言。

    重羽蓦然间想起这么一个人,原本充满心疼的眸中,此时多出了几丝虑和复杂。

    “可恶!”

    而此时处于自己洞中的狐言,是不觉大发雷霆,与他向来在外示人的处变不惊,一直是笑眯眯的形态所完全不符,狐言握着折扇的手不停在抖,后而是实在忍不住,将手中的折扇狠狠甩了出去,砸到洞中石壁上,铁质折扇与石壁相撞,是发出刺耳的声音。

    洞中得另外一处洞口有一道人影微微山洞,后而出来一蓝衣人,却是林湖。

    林湖此时看着狐言如此神色,她本是听到响动才出来的,却是见到了这足以令的她震惊的一幕,因为自从结识狐言以来,林湖从未见到过狐言的情绪发生太大的变化。

    “故绪怎么了?”

    不用想也知道狐言此时大发雷霆,必然是跟故绪有关,因为在刚刚回来洞中之后,狐言就疯了一般不停在翻看各种书册古籍,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林湖悄悄瞥过一眼,只是看到一个人一生中只会度过一次雷劫,而那个时候狐言口中在低低呢喃“不可能,不可能。”类似的字眼。

    随即联想到之前乍然出现的雷劫气息,又是能够让狐言如此慌张的,林湖一下子便是猜到是故绪出了事,她本不欲关心狐言,但是对于那个故绪,之前好歹也是让她拿来作为掩饰自己喜欢昆玥一事得挡箭牌,而且是狐言最看重的人,所以还是不觉有了几丝关心之意。

    此刻见到狐言竟然开始摔东西,林湖心中震惊得同时又有些好笑,不过却是嘲弄得笑。

    狐言沉默半晌,才低低道:“他的血脉发生了变异。”

    “哦?”

    “是那该死的雷劫。”

    “雷劫?”

    “是的,他莫名其妙又历了一次雷劫。”

    林湖挑了挑眉头,道:“我记得故绪在回山之前还是”

    “重伤之躯。”

    狐言似乎在摔过扇子之后脾气得到发泄,说话的语气是平静下来不少,甚至于还能好心情得接口林湖的话。

    “那种伤一个月可恢复不了吧?”

    “恢复一半。”

    “这样啊。”

    林湖说罢,沉默片刻,蓦地开口笑了几声,抬眼就是看到狐言淡淡扫过来的目光,只不过林湖此时面上却是并无半点害怕之意。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知道你重视他,但你又没有发疯,他显然不可能死了。”

    狐言只是看着她:“是没有死,但是濒死之际,激发了血脉之力,不得不自我保护,而在极端压力之下,强烈的求生欲和抵抗使得他的神魂和血脉发生了一些变动。”

    “变动?”

    “准确来讲,叫做变异。”

    林湖这个时候是真的惊到,不过很快恢复平静:“那可是九尾天狐,异兽血脉怎么可能发生变异?还是世上仅存的异兽。”

    狐言眯了眯眼:“并非是仅存。”

    “恩?”

    狐言转身看向洞外,他自回山之后,就是在浮雪山找了一处偏僻的洞穴住着,施展了灵力屏障,就连重羽都不知道他在这里住着,而洞外就是一大片瀑布,乃是自然形成的瀑布,从浮雪山山顶的湖泊之中流淌下来的。

    他看着那洞外的稀薄水帘沉默片刻,继续开口道:“在下一代血脉未曾完全觉醒之际,上一代九尾天狐永远不会消失,除非毁掉两者之间的联系。”

    林湖看着他:“那个联系就是狐玉?”

    狐言没有说话,但是林湖知道这就是默许了,她想起那枚狐玉,自然会是想到当初在昆仑山山顶冰湖上所经历的一切,而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林湖心中就是不自觉对于狐言生出一股憎恶感。

    如若不是他,自己如今不至于无家可归,世上再无信她关心她的人,而如今林湖只能被迫跟在狐言身边,不见天日,灰溜溜躲在洞里。

    “反正狐玉你也拿到了,毁掉不就行了?”

    于是说话的语气也是变得有些淡漠,或者都可以说成是冰冷了。

    她倒是想逃,但是之前在被狐言带回来之后,他似乎在自己的躯体内种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使得她无法违背狐言的命令,也没有办法离开他。

    狐言蓦然间转身,是无声朝林湖这边走了几步,一股浓烈的压迫感就是猛然间袭来,使得林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心中有股不好的念头逐渐升起。

    “那个狐玉是假的,被昆玥骗了。”

    狐言是附身盯着林湖,一字一顿,低声慢慢说道。

    “假的?”

    林湖当然不知道那个是假的,当初她失去了意识,只知道狐言出手伤了昆玥,而狐言也是通过计谋成功拿到了狐玉,其他的她就一概不知。

    但是显然狐言并不清楚林湖到底清不清楚那块狐玉是假的,从他现在的状态来看,应当是觉得林湖知情却没有告诉他吧。

    林湖微微眯起眼,冷声道:“你在我体内种下了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而我到底有没有说谎,你也大概是清楚,何必再来演一出戏?”

    沉默片刻,狐言便是轻轻笑出声来,只不过这笑声是令得林湖不觉感觉到些许冰寒。

    “是啊,我在你体内种下傀儡心,你是不可能骗我的。”

    而此时他看向林湖的眼睛,那一对金色竖瞳之中微微闪了闪,随即变为猩红色,林湖身子猛然一僵,她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能被迫盯着那么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看,不出片刻,她原本紧绷着的身躯就是悄然放松。

    林湖的眼睛也是如狐言的双眼那般,化为猩红之色,而她面上的神情,也是逐渐消失,最终化为木讷。

    “那么我的命令你也是无法抵抗的,杀了昆玥,把真的狐玉夺过来。”

    林湖眨了眨眼,一对猩红色的眼眸分外显眼,她微微附身,声音极为恭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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