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往事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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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舞曲的时光转瞬即逝，开场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不断有人成双成对进入舞池翩翩起舞，小七俩人终于不再完全是全场瞩目的中央。不着痕迹地将玲奈带离舞池中心，时间掐的恰到好处。小七松了口气，看来这支舞结束后自己撤退会很顺利了。松开相握的手掌，小七挂上路西亚离场前的专属微笑：“那么-”“路西亚大人，能不能满足我的最后一个愿望？”不好！这才察觉到玲奈痴迷的眼神，小七暗叫糟糕。表面上冷漠地摇头，缩回手，突然开始刻意回避起二人的肢体接触。玲奈几乎是扑了上去，抓着小七的双手，满眼祈求：“seven大人——”太过沉迷的坏处，小七一清二楚。此刻果断不为所动，声线变幻回清冷淡漠：“一切都结束了。优彩，梦醒了。”玲奈迷乱的眼神缓缓回归清醒，眼前的人，明明还是与路西亚别无二致的造型，但舞曲结束之后，对方的神情、气质、声线，都截然不同。“对，梦该醒了。”玲奈愣愣地重复到。不知不觉间，这已经是她的一个心结，一朝破去，不免有些怅然若失。“生日快乐。”这么直白的祝福，小七有一点不自在，但还是抱着全部的真诚送出。玲奈的笑容回复成满腔幸福：“谢谢。”说着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还没等小七反应过来就捂脸跑走，隐隐传来独属于脑残粉的尖叫：“啊啊啊，seven大人亲自给我过生日啊啊啊！抱到偶像了啊啊啊！”目送着玲奈遁走的身影，小七一脸黑线。
“诶？”树底下的人影怎么这么熟悉？小七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苏苏？”树影遮蔽下的流苏走了出来，脸上的复杂神色却很好地被夜色掩盖。“果然是你，半天不吭声想什么呢？这个衣服马上还你，去换衣间。对了，这双靴子你也给我把跟垫得太高了——”巴拉巴拉一大堆。今天俩人的身份仿佛互换了一般，流苏沉默不语，小七反倒滔滔不绝。小七马上察觉到不对，但迟钝地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妙。一天的兴奋让小七做了一个略显轻佻的动作：食指抬起流苏的下巴，轻松地打趣：“怎么了？小美人儿？真吃醋了？”流苏忙不迭地闪躲开去，错愕的小七这才意识到了不对。收回了手，却上前一步：“到底怎么回事？”
流苏默默地注视着小七，以一种她从来没有采取过的方式看着小七，半晌，缓缓开口：“小七，你，是不是在争取担纲公司的一款游戏主配音？”小七一头雾水，反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关心这个吗？”流苏却忽视小七提出的疑问，继续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的疑问倾泻出来：“你这回为什么会记得你的后援会会长的生日？还偏偏煞费苦心地准备？你应该，连自己的生日都不在意的。”这下，小七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有些苦恼：“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筹划春日祭之前就接到了Z社的游戏配音角色讯息，正好又偶然得知了玲奈的生日恰好就在这个节点。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啊。流苏，你-”小七想拉住流苏的手，却又一次被她躲开。小七无奈：还是个纯粹到极点的孩子啊！“你到底指望我怎么做？只是单纯地仅仅为她完成心愿，庆祝生日？我对她感谢的心情和争取角色的行为并不矛盾吧？这并不是利用，也不是欺骗感情啊。”流苏摇摇头：“小七，我想问，你是真的真的把我当做好朋友吗？”小七不假思索地点头：“是。”仅仅一个字，听起来是那么地斩钉截铁，真诚地不容怀疑。流苏满目复杂：“小七，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跑来日本吗？”张口就想用千篇一律的借口搪塞过去，却在触及对方失望的眼神后戛然而止。流苏此刻苦涩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她了：“你看，你总是不想告诉我实话。或者，是不认为我有这个资格？”头一次，小七被流苏堵到哑口无言。流苏摊摊手：“你看，你知道我的一切喜怒哀乐、大事小情，而我，除了‘小七’这个名字，对你，可以说一无所知。Seven，今天这么看着你对她笑的样子，附耳倾听的样子，我突然不知道，平时对着我的你，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你？你的声音变化多端，可以随意地模拟出需要的所有感情。我，对自己，对你，真的很没自信。”小七尝试着张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己的过去、打算，都坚决不能让流苏卷入其中，否则，否则——可是，除了语言，除了声音，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原原本本地传达到对方那里？小七手足无措，除去了声音这个大杀器，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流苏看着僵硬的小七，内心嘲笑自己：凭什么以为自己重要到可以要挟seven？她潜意识里处处与人保持距离的行为，在自己这里有什么改变吗？三年过去，答案依然是-没有！seven是孑然一身的，不需要有傻乎乎的闺蜜互换秘密，永远在自己和他人之间划定无形的安全距离。自己恐怕在对方眼里至多是可爱的小动物吧，才会那样对待。只有单方面的交流，开心时拍一拍头，逗弄两下，被别人欺负了，更多是那种无法放着不管的责任心作祟吧。显然，舞会上小七过度投入的表演令单细胞生物流苏同学爆发了长久以来掩埋在心底，未曾正视过的恐慌。过度缺乏沟通造成了单方面的信任危机。
“seven，真实的你，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失望的流苏最后留下了这个埋藏在她心底许久的疑问，头也不回地离去。小七此时，却只来得及死死压抑住自记，不能流露出脆弱的情绪。不可以表现出异常，不能让苏苏发现，她反复告诫着自己，将脸庞定格成空洞的冷漠。流苏拖沓的脚步声刚刚消失，那个甫一开始便蛰伏在暗处的黑影无声无息地潜行至附近一尺之遥，正欲将渴望许久的猎物捕获，看似黯然神伤的某人却是回应了一个闪电般迅疾的回转，转移至对方的身后，冷酷的银光已经闪现在自大的猎人的喉管中央。“Benny，还是一样地不长记性。”匕首挑衅地在脖颈处来回滑动，轻柔，锋利，冰冷。“你的肌肤，纹理好像真的很细腻呐，你说”红唇暧昧地与他的耳廓几近相触，“你的肌肉纹路，是不是很漂亮？”声音危险如淬了毒的刀，却又在那刀刃处敷了薄薄的一层蜜，诱人即便刀头舔血也甘之如饴。Benny嘿嘿地笑：“我没猜错的话，这把匕首，可不完全为你所用吧。不要再虚张声势了！明明是落荒而逃，你巴不得隐藏自己一辈子！”这下子，小七反倒好整以暇，转过身与之正对，用冰寒的刀身戏谑地拍拍这家伙肌肉紧绷的脸颊：“脸变形了哟！”“你！”“想威胁我？”不屑，已然到了骨子里。根本不屑多说一个字，刀锋呼啸而过，一刀，插在了对方肩胛骨的缝隙，冲击力将其推到了墙上。“你想被钉在这里吗？”小七笑靥如花，在这月色照不到的墙角处招摇。“你！”没想到对方居然来真的，Benny又惊又痛，身体却在被那把匕首贴身的同时失去了绝大部分力气。小七稳稳地握住刀柄，缓缓搅动、旋转90度。“唔！”痛呼声被压制住。小七的眸子里，是浓到极致的红：“有胆量再三挑战我的极限，没胆量忍受这点痛楚？放心，都~是~幻~觉。”瞬间拔刀，血流不止，染红了艳色的礼服。并未顾及痛到端下身子蜷缩的Benny，小七甩了甩手中雪亮的匕首，血珠呈抛洒状，坠入泥土，又渗入地下。伤口迸溅出的血滴零零星星地喷溅在小七的半边脸上，有种血腥的美。小七一脸厌恶，几下拭去，踢了踢蜷缩起来的身影，居高临下，发号施令：“这下长没长记性？我想怎样，不是你能问的。既然来到这里，就安安生生地，别自作聪明，妄图用你知道的一鳞半爪来揣测我。”转身欲走，又想到了什么，回身，踢了踢：“别搞小动作。要不然，这就不只是个警告了。”不紧不慢，转过墙角。不到半刻钟，立海大众人出现，发现了这个蜷在墙根处的奇怪物体。“这是谁啊？”切原好奇地大声嚷嚷，Benny这才从恍惚中惊醒，猛地蹿起身，眼中的惊恐仍未完全消失。“是你？”仁王认出了这个捣乱分子，眼珠转了转，猜到了点动机，“你这是想堵截seven吧？你-”听到这个名字，Benny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反手摸向片刻之前自己还流血不止的左肩，此刻，却已经完好如初。再摸摸脸，被割破的细小的血痕也无影无踪。Benny倒抽了一口冷气，对面一拨人面面相觑。见人家压根不回话，扭头拔腿就走，丸井吐槽：“神经病啊？”仁王“噗哩”一声：“你猜的挺准的啊！”“哈？”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发生在Benny头脑中的一个噩梦，梦醒时分，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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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舞曲的时光转瞬即逝，开场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不断有人成双成对进入舞池翩翩起舞，小七俩人终于不再完全是全场瞩目的中央。不着痕迹地将玲奈带离舞池中心，时间掐的恰到好处。小七松了口气，看来这支舞结束后自己撤退会很顺利了。松开相握的手掌，小七挂上路西亚离场前的专属微笑：“那么-”“路西亚大人，能不能满足我的最后一个愿望？”不好！这才察觉到玲奈痴迷的眼神，小七暗叫糟糕。表面上冷漠地摇头，缩回手，突然开始刻意回避起二人的肢体接触。玲奈几乎是扑了上去，抓着小七的双手，满眼祈求：“seven大人——”太过沉迷的坏处，小七一清二楚。此刻果断不为所动，声线变幻回清冷淡漠：“一切都结束了。优彩，梦醒了。”玲奈迷乱的眼神缓缓回归清醒，眼前的人，明明还是与路西亚别无二致的造型，但舞曲结束之后，对方的神情、气质、声线，都截然不同。“对，梦该醒了。”玲奈愣愣地重复到。不知不觉间，这已经是她的一个心结，一朝破去，不免有些怅然若失。“生日快乐。”这么直白的祝福，小七有一点不自在，但还是抱着全部的真诚送出。玲奈的笑容回复成满腔幸福：“谢谢。”说着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还没等小七反应过来就捂脸跑走，隐隐传来独属于脑残粉的尖叫：“啊啊啊，seven大人亲自给我过生日啊啊啊！抱到偶像了啊啊啊！”目送着玲奈遁走的身影，小七一脸黑线。
“诶？”树底下的人影怎么这么熟悉？小七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苏苏？”树影遮蔽下的流苏走了出来，脸上的复杂神色却很好地被夜色掩盖。“果然是你，半天不吭声想什么呢？这个衣服马上还你，去换衣间。对了，这双靴子你也给我把跟垫得太高了——”巴拉巴拉一大堆。今天俩人的身份仿佛互换了一般，流苏沉默不语，小七反倒滔滔不绝。小七马上察觉到不对，但迟钝地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妙。一天的兴奋让小七做了一个略显轻佻的动作：食指抬起流苏的下巴，轻松地打趣：“怎么了？小美人儿？真吃醋了？”流苏忙不迭地闪躲开去，错愕的小七这才意识到了不对。收回了手，却上前一步：“到底怎么回事？”
流苏默默地注视着小七，以一种她从来没有采取过的方式看着小七，半晌，缓缓开口：“小七，你，是不是在争取担纲公司的一款游戏主配音？”小七一头雾水，反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关心这个吗？”流苏却忽视小七提出的疑问，继续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的疑问倾泻出来：“你这回为什么会记得你的后援会会长的生日？还偏偏煞费苦心地准备？你应该，连自己的生日都不在意的。”这下，小七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有些苦恼：“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筹划春日祭之前就接到了Z社的游戏配音角色讯息，正好又偶然得知了玲奈的生日恰好就在这个节点。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啊。流苏，你-”小七想拉住流苏的手，却又一次被她躲开。小七无奈：还是个纯粹到极点的孩子啊！“你到底指望我怎么做？只是单纯地仅仅为她完成心愿，庆祝生日？我对她感谢的心情和争取角色的行为并不矛盾吧？这并不是利用，也不是欺骗感情啊。”流苏摇摇头：“小七，我想问，你是真的真的把我当做好朋友吗？”小七不假思索地点头：“是。”仅仅一个字，听起来是那么地斩钉截铁，真诚地不容怀疑。流苏满目复杂：“小七，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跑来日本吗？”张口就想用千篇一律的借口搪塞过去，却在触及对方失望的眼神后戛然而止。流苏此刻苦涩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她了：“你看，你总是不想告诉我实话。或者，是不认为我有这个资格？”头一次，小七被流苏堵到哑口无言。流苏摊摊手：“你看，你知道我的一切喜怒哀乐、大事小情，而我，除了‘小七’这个名字，对你，可以说一无所知。Seven，今天这么看着你对她笑的样子，附耳倾听的样子，我突然不知道，平时对着我的你，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你？你的声音变化多端，可以随意地模拟出需要的所有感情。我，对自己，对你，真的很没自信。”小七尝试着张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己的过去、打算，都坚决不能让流苏卷入其中，否则，否则——可是，除了语言，除了声音，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原原本本地传达到对方那里？小七手足无措，除去了声音这个大杀器，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流苏看着僵硬的小七，内心嘲笑自己：凭什么以为自己重要到可以要挟seven？她潜意识里处处与人保持距离的行为，在自己这里有什么改变吗？三年过去，答案依然是-没有！seven是孑然一身的，不需要有傻乎乎的闺蜜互换秘密，永远在自己和他人之间划定无形的安全距离。自己恐怕在对方眼里至多是可爱的小动物吧，才会那样对待。只有单方面的交流，开心时拍一拍头，逗弄两下，被别人欺负了，更多是那种无法放着不管的责任心作祟吧。显然，舞会上小七过度投入的表演令单细胞生物流苏同学爆发了长久以来掩埋在心底，未曾正视过的恐慌。过度缺乏沟通造成了单方面的信任危机。
“seven，真实的你，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失望的流苏最后留下了这个埋藏在她心底许久的疑问，头也不回地离去。小七此时，却只来得及死死压抑住自记，不能流露出脆弱的情绪。不可以表现出异常，不能让苏苏发现，她反复告诫着自己，将脸庞定格成空洞的冷漠。流苏拖沓的脚步声刚刚消失，那个甫一开始便蛰伏在暗处的黑影无声无息地潜行至附近一尺之遥，正欲将渴望许久的猎物捕获，看似黯然神伤的某人却是回应了一个闪电般迅疾的回转，转移至对方的身后，冷酷的银光已经闪现在自大的猎人的喉管中央。“Benny，还是一样地不长记性。”匕首挑衅地在脖颈处来回滑动，轻柔，锋利，冰冷。“你的肌肤，纹理好像真的很细腻呐，你说”红唇暧昧地与他的耳廓几近相触，“你的肌肉纹路，是不是很漂亮？”声音危险如淬了毒的刀，却又在那刀刃处敷了薄薄的一层蜜，诱人即便刀头舔血也甘之如饴。Benny嘿嘿地笑：“我没猜错的话，这把匕首，可不完全为你所用吧。不要再虚张声势了！明明是落荒而逃，你巴不得隐藏自己一辈子！”这下子，小七反倒好整以暇，转过身与之正对，用冰寒的刀身戏谑地拍拍这家伙肌肉紧绷的脸颊：“脸变形了哟！”“你！”“想威胁我？”不屑，已然到了骨子里。根本不屑多说一个字，刀锋呼啸而过，一刀，插在了对方肩胛骨的缝隙，冲击力将其推到了墙上。“你想被钉在这里吗？”小七笑靥如花，在这月色照不到的墙角处招摇。“你！”没想到对方居然来真的，Benny又惊又痛，身体却在被那把匕首贴身的同时失去了绝大部分力气。小七稳稳地握住刀柄，缓缓搅动、旋转90度。“唔！”痛呼声被压制住。小七的眸子里，是浓到极致的红：“有胆量再三挑战我的极限，没胆量忍受这点痛楚？放心，都~是~幻~觉。”瞬间拔刀，血流不止，染红了艳色的礼服。并未顾及痛到端下身子蜷缩的Benny，小七甩了甩手中雪亮的匕首，血珠呈抛洒状，坠入泥土，又渗入地下。伤口迸溅出的血滴零零星星地喷溅在小七的半边脸上，有种血腥的美。小七一脸厌恶，几下拭去，踢了踢蜷缩起来的身影，居高临下，发号施令：“这下长没长记性？我想怎样，不是你能问的。既然来到这里，就安安生生地，别自作聪明，妄图用你知道的一鳞半爪来揣测我。”转身欲走，又想到了什么，回身，踢了踢：“别搞小动作。要不然，这就不只是个警告了。”不紧不慢，转过墙角。不到半刻钟，立海大众人出现，发现了这个蜷在墙根处的奇怪物体。“这是谁啊？”切原好奇地大声嚷嚷，Benny这才从恍惚中惊醒，猛地蹿起身，眼中的惊恐仍未完全消失。“是你？”仁王认出了这个捣乱分子，眼珠转了转，猜到了点动机，“你这是想堵截seven吧？你-”听到这个名字，Benny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反手摸向片刻之前自己还流血不止的左肩，此刻，却已经完好如初。再摸摸脸，被割破的细小的血痕也无影无踪。Benny倒抽了一口冷气，对面一拨人面面相觑。见人家压根不回话，扭头拔腿就走，丸井吐槽：“神经病啊？”仁王“噗哩”一声：“你猜的挺准的啊！”“哈？”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发生在Benny头脑中的一个噩梦，梦醒时分，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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