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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定阳侯心里是什么想法,他终究是浑浑噩噩地跟着来人一起去了容凰宫里。

    跟定阳侯差不多一同前去的还有丁小鸟。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定阳侯和丁小鸟齐齐对着龙腾和容凰行礼。

    “小鸟平身吧。”龙腾淡淡地开口,喊了丁小鸟起身却没有让定阳侯起身,这其中的意思就多了。

    丁小鸟缓缓起身,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定阳侯,他总觉得定阳侯这次一定会倒霉。

    别说丁小鸟觉得定阳侯会倒霉了,就是定阳侯也有感觉自己会倒霉,因为定阳侯看到丁碧彤竟然也出现在这里,这让定阳侯心里无端升起了诡异之敢,心中那股危险的感觉愈发的深厚了。

    “定阳侯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指使丁碧彤谋害皇后腹中的孩子。你跟朕说说,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轰轰——轰轰——轰轰——

    定阳侯的耳边顿时响起无数道惊雷,将他整个人都给炸蒙了。他指使丁碧彤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他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怎么都不知道?还有丁碧彤竟然害过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同样不知道。

    龙腾话中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多了,定阳侯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容凰紧紧盯着定阳侯,这人在听了龙腾的话后,有惊讶,有震惊,有不可置信,唯独就是没有心虚,这是人的下意识反应,装是装不出来的。

    丁小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定阳侯,“你指使丁碧彤害凰姐姐腹中的孩子?”

    可能是丁小鸟的声音太过尖锐了,惊醒了还愣神的定阳侯。

    “皇上明鉴啊!臣怎么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谁在皇上面前污蔑臣!臣愿意与他当面对峙!”定阳侯反应过来,连连叫屈,这事情一个弄不好,别说没了爵位,就连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啊!

    定阳侯真是恨死那个在龙腾面前污蔑他的人了,如果让他抓住那个人,他一定要把那人千刀万剐!

    “污蔑?是不是污蔑你心知肚明。至于告诉朕这件事的,不是别人,就是你的好侄女丁碧彤。”

    定阳侯傻了,丁碧彤!

    很快,定阳侯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着丁碧彤,“你个畜生!本侯到底是哪里对你不住!你竟然要这么害本侯!”

    定阳侯如果还不是记得自己正在御前,他早就扑上去跟丁碧彤拼命了!

    丁碧彤冷笑,哪里对她不住?定阳侯这无耻之人真是好意思说的出口,要用她的时候对她百般笼络,不要她,就把她当做垃圾扔在一旁,就连她的娘亲都没有得到半点的好。

    你不仁我不义!

    丁碧彤已经全都豁出去了,她就是要那些对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大伯,你就承认了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男子汉大丈夫,不是敢作敢当吗?大伯,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承认了,你何必再嘴硬呢。”丁碧彤“苦口婆心”地劝道。

    定阳侯喉咙间腥甜一片,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出来,他承认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丁碧彤什么时候害了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还有他什么时候指使丁碧彤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这是他做的吗?为什么他这个所谓的当事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丁碧彤一副言之凿凿,劝定阳侯迷途知返的样子,气的定阳侯心里的血是一阵一阵地往上冒,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定阳侯真是后悔,如果早知道丁碧彤是这样忘恩负义的畜生,他就该在丁碧彤出生的时候就直接掐死她才对!

    定阳侯按捺下心头要杀人的冲动,在御前杀人,无论他是不是清白的,到头来,他肯定得不了什么好,这是定阳侯万万不想看到的。丁碧彤这贱人想要害他?做梦吧!

    一开始的愤怒过去,定阳侯的理智迅速回笼,丁碧彤这贱人想要害他?做梦吧!

    “皇上明鉴,这一切都是丁碧彤在胡言乱语!微臣根本不知道丁碧彤什么时候害了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微臣更没有指使丁碧彤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

    微臣承认,微臣是想过让丁碧彤勾引皇上,好让定阳侯府成为外戚,让定阳侯府更上一层楼。这是臣做的,臣认了。可是害皇后娘娘腹中孩子的事情,臣根本没有做过!这一点,臣是万万不会承认的。臣没有做过的事情,臣不知道该如何承认!”定阳侯真的是气坏了,从来都只有她冤枉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冤枉他啊!在丁碧彤这女人身上他倒是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儿了。

    至于定阳侯承认的,他想让丁碧彤勾引龙腾,如果换做之前,定阳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可是到了如今这地步,定阳侯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了。比起谋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这指使丁碧彤勾引龙腾,简直就是芝麻绿豆点的事情了。

    “大伯,到了这个份儿上,你怎么还要抵赖呢?”丁碧彤皱着眉头,看向定阳侯的眼神满是痛心,似乎是真的伤心定阳侯说的话。

    定阳侯万万没想到丁碧彤这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就是到了如今这地步,竟然还敢把事情赖到他身上,这人——

    一时间,定阳侯再次有吐血的冲动。

    “朕不想听你们说这些,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你们两个在开口,你们两个的话朕还真的是不怎么相信。证据呢,朕要看证据。”龙腾听这两人说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懒得继续听这两人打口水仗了,别再互相指责了,这两人有本事就直接拿出证据。

    定阳侯一噎,他哪里有证据证明他没做过,但是很快,定阳侯就反应过来,“皇上,微臣是没有证据证明微臣不曾主使过丁碧彤谋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但是微臣敢说,丁碧彤也不可能有证据证明,是微臣指使她谋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

    不能不说,定阳侯还是很聪明的,立即就想到了解决的法子,他这解决的法子还真是不错。他手里没证据,丁碧彤手里也一样没证据,这样就是死局,丁碧彤想让他倒霉,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定阳侯嘴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丁碧彤你个贱人,你想要冤枉我,做梦吧!

    丁碧彤捕捉到定阳侯嘴边得意的笑容,冷冷一笑,好大伯啊好大伯,你真的是得意的太早太早了。

    就在定阳侯得意之时,丁碧彤轻启朱唇,淡淡道,“启禀皇上,臣女有证据证明,是定阳侯主使臣女谋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

    容凰挑眉看向丁碧彤,她真的能拿出所谓的“证据”。

    定阳侯得意的笑容一凝固,“你胡说!哪里来的什么证据!本侯根本没做过的事情,你休想栽赃到本侯身上!本侯是定然不会让你得逞的!本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是啊,你的确是没做过,但是我就是要把脏水泼到你身上,我就是不要让你舒服。既然我丁碧彤要下地狱,那我一定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大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要我说,大伯你不如直接承认的好。明明就是你做的,你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狡辩呢?”丁碧彤蹙起娥眉,十分不解地开口。

    “你个贱人住嘴!本侯告诉你,你休想污蔑我!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凭什么要承认!你想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害我!我告诉你休想!我是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定阳侯原本是一个很能沉得住的气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如今的丁碧彤,他是越来越沉不住气。

    因为丁碧彤太沉得住气了,还有她嘴角边一直挂着的笑容,更是给定阳侯一种她已经胜券在握之感,这种感觉很莫名,可是丁碧彤就是觉得奇怪。

    “你有证据?说来听听。”容凰忽然开口。她是真的好奇丁碧彤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了。

    “臣女自然是有证据的。而且这证据啊,就在大伯你的书房啊。”丁碧彤淡淡地开口。

    定阳侯听丁碧彤提起他的书房,眉头不禁一皱,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的浓厚了。

    “大伯不用这么看着我。就是你心里想的。皇后娘娘,当初臣女交给魏明兰的药,不是臣女自己弄出来的,而是臣女这位好大伯交给臣女的。

    如果皇后娘娘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搜查我这位好大伯的书房,就在他书房挂着的兰花图后,有一暗藏的暗格,里面就是放着堕胎药。那堕胎药可是普通的堕胎药,药性可以说是极强,配置的药材也是十分的珍贵。

    臣女敢说,要是真的想配齐那些药,真的要好几年的时间。臣女哪里来的这么的本事弄这种珍贵的堕胎药,除了臣女的这位好大伯,臣女能从哪里弄到呢?

    难不成是从臣女的父母那儿?说句难听的,臣女的父母在定阳侯府真心不算什么。没钱没本事弄到这么好的东西。

    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臣女说的,大可以问问当初给魏明珠诊治的太医,魏明珠所中的药是不是稀奇无比,极其难得。”

    “太医倒是不用问了。本宫当时给明珠把过脉,的确,那堕胎药很难得。”就是以容凰的医术都没能把出那堕胎药是什么。

    丁碧彤听着容凰的话,淡淡一笑,随即看向了定阳侯,“大伯,谁不知道你的书房可是禁地啊,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你的书房弄一个暗格,还往里面藏了堕胎药吧。

    大伯,明明就是你在书房里把那堕胎药交给我,叮嘱我把那堕胎药交给魏明兰。那时候你跟我说,皇后娘娘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为所欲为,只要皇后娘娘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就不足为惧了。对了,那时候大伯你还殷切地嘱咐我,魏明兰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自己是魏国公府的嫡出女儿,就妄想进宫占据一席之地,她算什么东西!她不配!

    虽然魏明兰十分的不知天高地厚,但她到底出身魏国公府,这也的确是一件麻烦事。不过魏明兰是一个蠢人,只要稍微挑拨两句,就会傻乎乎地成为我们手中的刀。

    到时候借着魏明兰,通过魏明珠,继而给皇后娘娘下堕胎药,如果皇后娘娘的孩子没有了,那是最好的。除掉了心腹大患。如果事情不幸败露了,有魏明兰挡在前头,她就是替罪羔羊,到时候绝对牵连不到我们身上。

    大伯啊大伯,虽然我很恨你,但是也不能不承认,大伯你说的实在是太对了。

    看看,大伯你的算计真的是算无遗漏啊,魏明兰那没用的就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没能做好,幸好是发了,有她挡在前头。

    大伯,这些全都是你在书房,把那堕胎药交给我时,殷切嘱咐我的话。

    大伯你还记得吗?”

    丁碧彤看着定阳侯一字一句道,不知道的怕是真的要以为定阳侯真的是说过这些话了。

    如果定阳侯不是当事人,并且他确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出任何的问题,他都要以为丁碧彤说的都是真的了。

    好!好!真是好!

    定阳侯在心里冷哼,他真是小瞧丁碧彤这个侄女了,原以为丁碧彤也就只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完全没脑子的蠢货,可是如今看来,丁碧彤还是很有脑子的。

    丁碧彤能没有脑子嘛!那时候定阳侯只是从丁碧彤的父亲那里得知魏明兰可能也想进宫成为皇上的女人,所以让丁碧彤去跟魏明兰打好关系。

    可是谁能想到丁碧彤竟然能这么有本事,竟然敢背着他唆使魏明兰去害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

    更让定阳侯想不到的是,丁碧彤竟然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了暗格!

    想到这个,定阳侯心里更是恨不得想要杀人,那时候定阳侯存着想送丁碧彤进宫的心思,所以对丁碧彤“很好”,就默许了丁碧彤进入他书房的行为。

    不曾想,这一行为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定阳侯真的是恨得快要吐血了,看着丁碧彤的眼神更是吐血了。这个贱人——想他一世英名,竟然让丁碧彤这么个小人算计,这让定阳侯如何能够甘心嗯!

    不甘心吗?丁碧彤在心里冷笑,待会儿还有更让你不甘心的。

    魏侯夫人在一旁听着丁碧彤一口一个魏明兰没脑子,心里痛恨之际,不禁觉得心酸,她的女儿的确是没脑子,否则怎么会落到一个挫骨扬灰的下场,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啊!

    “你书房里藏堕胎药做什么?”丁小鸟忽然开口。

    丁碧彤既然说了定阳侯书房里有暗格,并且里面藏有堕胎药,再加上定阳侯并没有开口辩解,这就说明是真的。

    只是定阳侯的书房里藏堕胎药做什么?

    这不太合常理吧。

    堕胎药在大户人家绝对是常见的东西。为什么这么说呢,当家主母想要害小妾流产的必备法宝啊!不仅是当家主母需要,那些小妾你害害我,我害害你,这堕胎药的使用范围和频率那真的是太高了。

    只是堕胎药都常见于后宅,在妇人之手。

    定阳侯一个大老爷们儿,他手里要藏着堕胎药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定阳侯还把堕胎药藏在自己的书房,甚至还弄了一个暗格,这是不是太郑重了。

    这似乎是没有必要吧。

    容凰听到定阳侯的书房里竟然藏了堕胎药,眸子一闪。她倒是隐隐猜出了定阳侯手中的堕胎药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堂弟,你想知道大伯手里的堕胎药是做什么的?你可以问我啊,我知道。”丁碧彤笑意吟吟地开口。

    “你给我住嘴!住嘴!”定阳侯像是疯了似的怒吼,猛地扑上去掐住丁碧彤的脖子,在定阳侯刚刚动手之际,龙腾手以扬起,一道有幸的罡风冲着定阳侯袭来,定阳侯立即被打好几尺远,重重落地,口中吐出鲜血。

    “咳咳——”丁碧彤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定阳侯方才是真的动了杀心,虽然他只掐了丁碧彤脖子一小会儿,但是就那么一小会儿,是差点没有掐死丁碧彤。

    咳嗽了一会儿,丁碧彤再次冷冷扫向定阳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她非要让所有人知道不可。

    “臣妇今日打扰皇后娘娘许久,臣妇想先行告退。”在丁碧彤要开口之际,魏侯夫人忽然说道。

    容凰知道魏侯夫人是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魏侯夫人今日来,就是不想让丁碧彤这个唆使魏明兰做下错事的人得到什么好。如今无论是丁碧彤还是定阳侯,他们两个都别想得到什么好。

    如今明显要掺和出一些肮脏的私事,魏侯夫人没兴趣掺和到这里面去。早早离开方是正理。

    容凰点头,“魏侯夫人既然想离开了,那便离开吧。”

    “多谢皇后娘娘。臣妇告退。”

    “堂弟,你不是好奇大伯书房里怎么会藏着堕胎药吗?我告诉你啊。

    其实啊,就算是我不告诉你,你也可以很快就知道的。

    那处暗格不仅有堕胎药,还藏了大伯亲手写的日志。我全都看过了。”

    丁碧彤觉得自己真是运气好啊,那时,她真的只是想进定阳侯的书房找一本书罢了,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不曾想,丁碧彤就幸运地发现了暗格,并且发现了暗格里的东西。

    “我想堂弟你也猜到一点了吧。没错,大伯的那些堕胎药就是为先大伯母准备的。当初大伯母难产而死,可都是拜大伯所赐呢。”

    虽然心里早就有猜测了,但是丁小鸟还是不愿意相信。

    “不可能。那堕胎药的药性极强。如果我娘当初真的是服用了那堕胎药,她怎么可能挨到生产的日子。”丁小鸟无论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

    不是丁小鸟要为定阳侯说话,而是丁小鸟说的就是实话。

    魏明珠当时中了堕胎药的情景,因为应无言的关系,丁小鸟还特意关注了几分,那堕胎药的药性极强,可以说是中了就立即发作。

    可是当初他娘,丁小鸟虽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可是那时候伺候他娘的老人都说了,他娘怀着他和他姐姐时,因为心中郁气,还有愧疚不安,所以身子一直不好,恍恍惚惚,一直临到生产,才出现险象,这跟魏明珠中堕胎药时的情况很不一样。

    丁碧彤稍微想想就知道丁小鸟到底是哪里奇怪了,冷笑出声,“堂弟,你搞错了。大伯那暗格里的堕胎药是有两份。那两份如果用在一起,时间比较长,平时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有临到妇人生产,才会让妇人难产而亡,查不出半点的蛛丝马迹。

    当年先大伯母难产去世,爷爷伤心痛苦的几乎要发疯。他心里哪里不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对先大伯母下手了。可就是因为那药所以没有任何人察觉。

    至于我给魏明兰的药只是其中的一种,没有另外一种缓和隐藏的药,这种药药性极强,孕妇只要稍微沾上一点就会出事。

    所以魏明珠和先大伯母两者的情况完全不同。

    大伯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是两种药一起用效果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只是若是要两种药一起用,必须要下在孕妇的饮食里,最起码要有三四个月。魏明兰是怎么都不可能做到在皇后娘娘的饮食里下上三四个月的药,所以大伯只给了我那种急性药,触之就会出事。”

    丁碧彤到了这一刻,也没有忘记,她今日的目的是什么。她要死了,定阳侯怎么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呢?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丁碧彤想到她看到的日志,不禁觉得好笑,定阳侯真的是一个变态的人啊。他在日志里不断写着,老定阳侯和先大伯母怎么怎么对不起他。

    的确,丁碧彤不能不承认爷爷和先大伯母的确是对不起定阳侯,只是定阳侯卑劣地同意用丁小鸟换取定阳侯府的爵位时,他就已经没有资格多说什么了。因为他的确是够无耻的了。卖妻求荣!

    “堂叔,你如果不信我说的,大可以去大伯的书房,你一定能找到那本日志,还有那堕胎药的。”

    丁小鸟整个人混乱极了,没想到他娘竟然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定阳侯害死!

    定阳侯好不容易才缓过气,大口大口地喘气,在听到丁碧彤把他的秘密全都曝光,定阳侯想要阻止却没有力气。

    丁小鸟痛心并且不可置信地看着定阳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母亲!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从一开始的轻柔变得逐渐尖锐,刺的人耳朵发疼。

    到这时候,定阳侯也不怕了,知道便知道了!

    “没错,那个贱人就是我杀的!那个贱人水性杨花,竟然和自己的公公珠胎暗结,她甚至还要生下那孽种!我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我就是死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我就是恨那贱人平时吃的不多,药吃的太少了,否则你和你那姐姐怎么会平安出生!”

    “我杀了你!”丁小鸟冲到定阳侯身边,抡起拳头狠狠往定阳侯的脸上打,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害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对不起他,可是别忘了,他已经用自己的母亲换了定阳侯的爵位,他就不能留下母亲一条命嘛!

    “丁小鸟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孽种!你是公媳通女干生下的孽种!你生下来就是肮脏的!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肮脏的了!

    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你这么个肮脏的人竟然没有去死!”定阳侯歇斯里底地怒吼,瞪着丁小鸟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你住口!你住口!你当时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你怎么能对母亲动手!你怎么能对母亲动手!”丁小鸟真是恨死定阳侯了,他要定阳侯死!他一定要定阳侯死!

    就在丁小鸟发狠要掐死定阳侯时,一道气劲袭向丁小鸟,迫使丁小鸟松了手,“大哥!”

    丁小鸟不满地看着龙腾,他为什么要阻止他!

    “杀这种人渣不要脏了你的手。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亲哥哥。

    动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终究会是自己一辈子无法摆脱的噩梦。

    “不!我不会!是他对不起我的母亲,我——”

    “好了,定阳侯会死,但不能脏了你的手。”现在丁小鸟正处于气头上,自然是不管不顾,可是亲手杀了定阳侯之后呢?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像丁小鸟这样重情义的,心里肯定是会不舒服,在心里留下阴影。

    龙腾作为丁小鸟的大哥自然是不希望丁小鸟留下一辈子的阴影,这是龙腾万万不想看到的。

    “堂叔,我能求你一件事吗?”丁碧彤看着丁小鸟开口。

    一声堂叔,也是正式认可了丁小鸟的身份。

    “就你做下的错事,你不可能活。”丁小鸟冷冷道。

    丁小鸟以为丁碧彤是想活命,于是想都不想地拒绝。

    就丁碧彤谋害凰姐姐腹中孩子的事情,别说龙腾不可能放过丁碧彤了,就是丁小鸟也是不可能放过丁碧彤的,所以丁碧彤还是不要多费口舌了。

    丁碧彤摇头,“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我也没想过能活命。我只是想求堂叔能在我死后,把我的尸体交给我母亲。并且帮我带给我母亲一句话,我是个不孝女,今生我是不能好好孝顺娘亲了。来生,如果娘亲不嫌弃,我还愿意当她的女儿。”

    带话容易,可是前面一项,要知道魏明兰的下场可是被挫骨扬灰,那么丁碧彤——

    “别为难了,本宫答应你了。”

    就在丁小鸟纠结要不要帮丁碧彤求情时,容凰忽然开口。

    丁碧彤震惊地看着容凰,她没想到竟然是容凰率先答应,她还以为求了堂叔,让堂叔心软求情,她才能如愿以偿。

    丁碧彤蠕动着双唇,眼底瞬间涌起泪水,“多谢皇后娘娘。”

    丁碧彤对着容凰郑重行礼叩谢。容凰的确是值得她叩谢,这一次是丁碧彤心甘情愿地跪容凰,谢容凰。

    龙腾皱起英挺的俊眉,显然他是有些不满容凰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仁善了。

    “本宫对你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一个曾经想爬本宫丈夫床的女人,本宫对你更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不过本宫怀着孩子,自己马上要当母亲了,本宫喜欢孝顺的孩子。”

    就丁碧彤话中对母亲的眷恋不舍,的确是让容凰动容了。

    当然,无论容凰有多动容,也绝对不可能饶过丁碧彤的命。

    敢谋害她腹中的孩子,无论有没有得逞,容凰都不会让丁碧彤好过。

    显然丁碧彤也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容凰能同意把她的尸首交给她的母亲,她已经很感激了,真的很感激了。

    “还是要多谢皇后娘娘。若有来生,臣女愿结草衔环报答皇后娘娘。”

    丁碧彤结草衔环?容凰还真的是不怎么稀罕。

    到底是不是定阳侯主使丁碧彤害容凰腹中的孩子,这一点已经无从得知了,定阳侯昏了,容凰和龙腾都懒得再审问了。

    定阳侯剥夺爵位,刺绞刑,尸体直接被火化!

    定阳侯夫人以及定阳侯的所有子女全都贬为庶民,发配边关。

    丁家二房、三房还有四房所有人等,身上凡是有官职功名的一律剥夺,家产全都充公,好在媳妇的嫁妆还是留着。

    对定阳侯府,龙腾是手下留情了,当然除了定阳侯一脉。其余三房,真的是看在丁小鸟的份儿上,终究是没有赶尽杀绝。

    至于丁碧彤,容凰可能是看在她最后一点孝心的份儿上,赐毒酒。

    丁碧彤在看到送来的毒酒时,心里一阵轻松,终于来了。

    送毒酒的人也算是长见识了,还没有见谁接毒酒竟然还接的这么开心。

    “请公公代我向皇后娘娘致谢,娘娘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来世再报了。”丁碧彤说着将杯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在喝尽杯中的毒酒时,丁碧彤心里一阵轻松,在她最后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眼前浮现的是她母亲温柔的面容。

    娘,对不起,我这辈子只能注定辜负您了。对不起。

    一滴晶莹的泪水自丁碧彤的眼角划过,丁碧彤彻底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和这个美丽的世界永别。

    容凰答应将丁碧彤的尸首送回她母亲的手里,她说到做到。

    等丁碧彤死了,就拜托丁小鸟将丁碧彤的尸体送给郎氏。

    郎氏在看到女儿的尸体时,整个人都疯了。

    “彤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回到老家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睁开眼睛啊!”郎氏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死了的现实,她还想着以后跟女儿一起过平静的日子。

    丁小鸟看着郎氏痛苦伤心绝望的模样,心里重重地叹气,把丁碧彤要他转告的话都告诉了郎氏。

    郎氏闻言,先是一顿,转而哭的愈发厉害,“你是娘的好女儿,娘不怪你。娘从来没有怪过你!别下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娘还是希望你能是娘的女儿!你永远都是娘的好女儿。”

    “哭什么哭!都是这个丧气的女儿,好好的女儿家竟然跑去爬男人的床!这简直是不知羞耻!”丁王盛没好气道。

    幸好丁王盛还不知道丁碧彤曾经害过容凰腹中的孩子,如果他知道这一点,肯定立即不认这个女儿了。

    郎氏哭的正伤心,她唯一的女儿没有了,可是再看向丁王盛,他却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在他眼里,似乎死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个丈夫啊,真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郎氏对这个丈夫是彻底死心了。

    “我要跟你和离。”郎氏抱着女儿的尸体,恨恨地瞪着丁王盛。

    丁王盛一愣,“你说什么!”这个软弱的女人,因为一直没能给他生个儿子,在他面前向来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如今竟然敢说要跟他和离!

    做梦!

    丁王盛所有的财产都被充公了,幸好郎氏的嫁妆没有动,到时候他还可以靠着郎氏的嫁妆过活,想离开他做梦吧!

    “你休想!”丁王盛想都不想道。

    郎氏冷笑,她对这个丈夫已经彻底死心了,她现在只想跟自己的女儿在一起,其他的人和事她都不在意了。

    丁小鸟冷眼看着这一切,对着丁王盛道,“放她离开吧。”

    丁王盛一怔,没想到丁小鸟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要不是还记得双方地位悬殊,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你不想和离,是看中她的嫁妆吧。我给你七百两银子,和离吧。”

    郎氏家门不显,她的嫁妆经过这么多年,有没有五百两都是一个问题了。

    丁小鸟愿意一下子出七百两真的很多了。

    丁王盛眼珠子转了转,显然他想要更多。

    “我只是一时心有感触罢了,你要是想拿我当冤大头,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不用想。这是不可能的。

    或者这七百两银子你不要也可以。”

    “好!”丁王盛生怕丁小鸟反悔,立即开口。

    郎氏看着丁王盛,心里愈发的悲哀,她这辈子就是一个笑话。

    丁王盛很快写好了和离书,郎氏没有接,丁小鸟接了,待会儿他去衙门帮郎氏办手续,从此她和丁王盛就真的没关系了。

    “小鸟啊,其实我们——”

    “我跟你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你若是非要厚脸皮凑上来,我不介意让你去跟大房的人作伴。”

    大房的人可全都发配去了边关,这根本是九死一生啊!

    丁王盛顿时不敢说话了,郁闷地离开。

    “为什么要帮我?”丁王盛离开后,郎氏看着丁小鸟问道。

    “我一直不喜欢丁碧彤,因为她刁蛮任性,心肠恶毒。

    可是丁碧彤在临死前,想的最多的就是你。她也是有孝顺的一面。

    她死前还在牵挂着自己的母亲。可我呢,我想孝顺母亲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帮你,算是弥补我心中的遗憾吧。”

    “谢谢。”郎氏对着丁小鸟真心感谢。

    “不用。你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郎氏苦笑,自己的日子?她唯一的女儿都死了,她还有什么自己的日子。

    “在老太爷的故居庭新苑的荷园,有一处空心瓷砖,那里面埋着不少你母亲生前的遗物,以及你母亲在怀你时所写的日志。你若是需要,就去拿吧。”

    丁小鸟显然是不知道这一茬,惊讶地看着郎氏,“谢谢。”

    “不用。是我该谢谢你,让我摆脱了那个男人,让我能跟女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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