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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管家与守寨门的壮丁热络地打着招呼,看得出他们彼此很是熟悉,当众人进了寨子时早有人往里通报了,“老蔡,是哪阵风把你这尊驾吹来了?”洪钟般的大嗓门从里面传出,大家举目观瞧,一位络腮胡子的中年壮汉大步流星地迎上来。

    他剑眉大眼,国字形脸,脸庞棱角分明,二目似闪电,直刺对方心底,让人觉得能被其看穿似的,不敢有一丝的隐瞒和侥幸;身形赛猛虎,魁伟矫健,给人以甘心依附其羽翼之下,定能得到庇护安全之感;谈笑风生,举止得体,豁达诙谐处不失威仪庄严,处处洋溢着长者之风。

    “大寨主,我又来打扰啦。”管家客气地回应着。

    “今天有什么事呀?”

    “廖寨主,上次多亏了您的帮忙,北涧的淤塞才得以疏通,您真是乐善好施的活菩萨呀。此次庄主遣我来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危难时来抱您的佛脚啊。”

    “遇到难处了?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好邻居,只管说来,我能帮忙的一定鼎力相助。”大寨主爽朗地应下了,蔡管家如实地把官银被劫的事情说与他听。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待客人说完那边已是乌云密布了,只是喃喃自语着,“是这个事呀,好说,好说。”

    “大哥,这可不行啊!”从廖寨主的身后快步走来两个人,一老一少,年长的身板趣÷阁直,精神矍铄,腰间插着一付铁筷子,“昨天老程进山说情,轻轻松松地拉走了绸缎;刚才又听虎儿说故人庄来人了,是来讨官银的,那可是二哥踩的盘子,四弟媳妇费了九牛之力也没套住,我和兄弟们在驿站守了一天一夜才得到这点红货,不能再送人情了。这么搞下去,你让山寨的兄弟们活西北风啊?”嘡嘡几句话说得大寨主沉默不语了。

    “三寨主,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们是理亏了,你倒是理直气壮的,官银本来是我们的,是朝廷送给庙里资助僧侣的,丢了谁都吃罪不起。员外郎求到我们故人庄,老庄主宅心仁厚,姑且答应下来,自认为与你家霸王寨有多年的交情,能给予援手,也免得事情闹大惊动官府,自不量力惹来祸乱。”蔡管家越说脾气越大,浓重的眉毛竖立起来,“三寨主,听你的意思这趟买卖是你做的啦。我蔡斌的这张老脸今天就摔在这儿了,算我故人庄求你,把劫来的银子还给人家,大家交个朋友,你也为菩萨做回善事功德,如何?”

    看管家真动了肝火,三寨主的气势倒是给压住了,却也不服软地申辩道:“老蔡,不是我挑理,你一来就没好事,不是以百姓的名义让我大哥给你出钱,就是花言巧语骗我五弟为你出力,你们故人庄能不能消停些,我们霸王寨不是质库,更不是聚宝盆,靠得是智谋和胆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樵夫砍柴,渔翁撒网,也是混口饭吃,经不起你们这么瞎折腾。”

    他略微缓和下语气,“这样吧,我也不刁难你,留下三成其余的你拿回去,算兄弟们的辛苦钱。”

    “那怎么行!官银是有数的,留给你三成,缺失部分如何交待?”蔡管家坚决不同意。

    三寨主为难地解释道:“我这也是从大局着想,为山寨的长远考虑,常此下去东个说情,西个讨要,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是在这里办水陆道场的。”

    “师父说得在理,道上有句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我们忙活了半天,让人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白费了,哪儿有这种道理?师父,不能说还就还啦,以后让绿林同道怎么看我们霸王寨呀。”帮腔的是跟来的小伙子,义方上下打量他就觉得眼熟,可不是,这家伙正是汉阴驿里的小胡子,只是此时的他是个白净子脸,胡子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蔡斌没好气地数落他,“搞沙子啦?真是师徒啊,一个腔调说话。虎儿啊,我不跟你个小辈嚼舌,咱们找个明白人,你五浮浮呢?”

    小伙子梗着脖子回答道:“五浮一早去庞居洞看奶奶了,蔡管家就是你把五浮找来,我也不黑怕,还是那句话,萍水相逢非亲非故想全都要回去,哼,豆不搞。”

    大寨主在旁边相劝着,“虎儿啊,怎么这么说话?都是老熟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慢慢说嘛。老蔡,你别和年轻人一般见识,一切好说,好说。”一时间场面甚是尴尬,双方互不相让,看似谁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师父!师娘!我猜你们会在这儿。”从寨外跑来个孩子,这孩子长得眉分八彩、面若银盆、鼻如悬胆、口似单珠,五官俊朗,骨架清奇。

    “天赐。”义方和德兰一眼便认出他来。

    “大北北、三北北、虎哥,这是我师父,师娘。听说你们把他们的银子给劫了,行行好,还给他们吧。”

    “天赐,你怎么来了?”廖寨主、武寨主异口同声地问道。

    “北北,我这条命还是我师父救的呢。”他简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师父、师娘,我听渡口撑船的殷师傅说你们平安过江了,为你们暗喜躲过了四北北、四骂骂的陷阱。可等我早上去驿站看你们,才知道师父你们还是没能幸免,被三北北他们给劫了。”

    武寨主吃惊地问:“赐儿,有这事?这也太危险啦!你以后可不要这么淘气了,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好呀?”

    “虎哥,我要学你的二指拿捏功,老鹰再啄我,我就用两个指头把它的嘴夹住。”孩子用手指比划着。

    小伙子动容地说:“多玄呀,要没有这位英雄搭救,你的小命就没啦。好!弟弟,虎哥教你。人说技不压身,紧要时能派上用场。”

    武寨主重新正视着庄义方,抱拳行大礼,“老弟,刚才多有得罪,万望海涵。您救了小侄的命啊,是我们霸王寨的大恩人,没说得,南门孟虎,去到后面把官银拉出来,套好车马还给庄英雄。”

    “是,师父。”

    “虎儿啊,让灶户准备酒饭,让贵客吃完了再走。”

    “是,大北北。”小伙子转身张罗去了,大寨主、三寨主热情地往堂屋里让着客人们。

    “赐儿,你跑得倒是快,这山路快要把奶奶颠死了。”大门口显出几个人来,五爷尹默扶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岁月的沧桑磨难遮盖不住老人家冷漠的高傲与绝世的容颜,看穿世间悲欢离合的无奈熄灭不去眼神里驿动着的火焰,和尹寨主一样她也是漠北回纥人的仪表。

    与老夫人并肩同行的是位年长的比丘尼,出家人个子不高,样貌雍容祥和,高鼻柔唇,颊丰颐满,耳廓垂肩,眉弓呈弯月形与鼻径相连,山风袭来,宽大的缁衣轻轻飘逸,好似一尊在世观音驾临眼前。

    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走着的是周朴先生,他正含笑冲着义方点头示意。“大寨主、三寨主,贫尼曾告诫过你们吧,经书中云,若有众生,偷窃常住财物谷米、饮食衣服,乃至一物不与取者,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你们真是胆大妄为啊,庙里的香火钱也敢劫。”

    两个寨主在老尼跟前是毕恭毕敬,“了然大师,枉然了您的点拨,我们知错了。”

    老夫人用手指点着他们,由衷地教训道:“你们呀,都不小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懵懵懂懂的,就应该常聆听大师的教诲,明事理,辨是非。”

    两个寨主在老夫人跟前更是噤言耸身,低眉顺眼,“干娘,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好了,今天就不说你们了。”老夫人手摁着儿子的胳膊,眼含笑意地问道,“儿呀,这位就是赐儿的救命恩人吧?”

    见尹默点头称是,老人家突然双膝跪地欲要下拜,义方眼疾手快将其搀扶住,“老人家,使不得,折煞晚辈了。”

    “应该的,应该的,您救了我孙子的性命,就是救了老身的性命,下拜是理所应当的。”义方是再三劝阻,表明深领谢意。老夫人牵着义方的手舍不得撒开,一口一个恩人地称呼着。

    众人进入堂屋,寒暄之际酒宴摆上,自是推杯换盏千恩万谢。“庄英雄,我尹家是漠北回纥人,几十年前蒙难流落到鹿门山,也是机缘巧合与我这四位哥哥相聚,志同道合,意气相投,依靠这霸王山寨求得一方乐土。庄英雄,您是朝廷贵人,前途无量,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草莽粗人、山野村夫吧?”

    “怎么会呢?各位是绿林好汉,顶天立地,虎啸山林,是多么地威武豪迈。我委身朝堂只是受人之托,友情使然,身不由己呀,在下倒是十分羡慕诸位啊。”义方是真情表白,把心里话和盘托出。

    尹默始终盯着他的眼睛,从对方的真挚眼神中读懂了那是肺腑之言,“好!兄弟,既然老天有意,三世之缘,让我们相遇在这鹿门山中,哥哥或许是个不情之请,望兄弟成全实现。”

    他把儿子从座位上唤起,尹天赐早就蓄势以待,瞪着滴流乱转的大眼睛瞅着呢,“犬子,自打被你相救以后,吵着要拜你为师,学你那出神入化的功夫,不知兄弟能否答应哥哥呢?”

    义方为难地回答:“不是我退辞,实在是小弟才疏学浅,担负不起做师父的重任,天赐若是想学弹指神功,待我从百丈山回来教他便是。”

    “恩人啊,不要推辞了,我这当奶奶的也替我孙子求你,就收下这个徒弟吧。不只是学你的功夫,更要跟你学做人,若是在山寨里呆久了,和他们几个只会长成个偷鸡摸狗的渣子。”

    廖寨主、武寨主尴尬地附和着,“可不是。干娘说的对,跟我们学不出好来,庄英雄你还是把他收下吧。”

    见义方还要谦虚推搪,媳妇德兰直言抢白道:“别推三阻四啦!这么多人说情,你还端起架子来了。孩子是真心拜你为师,你还是答应了吧,况且他真是块练武的材料。”说完便自作主张地拉过天赐的小手,“一切琐碎仪式从简,快给师父磕头吧。”

    孩子怯生生地望着义方,不置可否,后见师父的脸上笑容绽放了,欣喜地扑通跪倒行师生之三叩首礼,还不忘给师娘叩头献茶。“乖孩子,等从南方回来后,师娘将打狗八法的口诀传授给你。”这就算是正式入门了,小天赐高兴地咧着嘴笑,搂着德兰的胳膊寸步不离。

    “师父,车马套好了,已拉在院中听候命令。”南门孟虎进来向武寨主禀告道,“还有个事,那老疯子的药劲快缓过来了,是不是再接着熏啊?”三寨主示意他等会再说。

    义方急着回故人庄,将结果报于员外郎,就此告辞,宾主互道珍重。李公佐与了然大师聊得投缘,询问了许多佛宗典故,女师父盛情邀请,若有机会施主们一定去袁州末山定林院坐坐。

    出了堂屋,院子里的马车整装待发,义方他们正要吩咐启程。猛得晴天一声霹雳,“我恨凉面!”惊得马儿都踏踏跺着蹄子。

    “这是怎么回事?谁呀?这样有气势,好深厚的内力呀。”不光是义方这么想,大家都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武寨主开口敷衍道:“是个疯子,昨天让我四弟拿住了。”

    徒弟南门孟虎添油加醋地戏言,“还是个老贼娃子,昨天晚上他一只胳膊扛着凤林寺的大碑满世跑,被四两两一碗凉面给撂倒了。我这就去再熏翻他,等一和儿派人送他进襄阳城里,关进衙门吃牢饭去。”众人听后付诸一笑。

    只有义方和老婆婆惊愕地互相对视,撒腿就往后面跑,边跑边喊着,“可能是他呀!”其他人一头雾水地跟着奔过去。

    此时,在后面院子里的一排石头房子前,一株桂树枝繁叶茂立在中央,树枝上结满了紫黑色的果实。树下石桌边站着个小姑娘,聚精会神地听着石凳上的男子讲故事,那中年男子不修边幅、粗衣粗褂、头罩折角巾、笑咪咪的一张脸,正全部心思投在女娃子的身上,“我刚才给你讲的故事不是平白杜撰的,是我在扬州的一位朋友亲口说的,里面提到的淳于棼,在五十年前还做过淮南军队的副将,那日,他酒后梦游蚂蚁洞的细节槐安国、南柯郡、檀萝国,也在他清醒后逐一挖到了。我这个朋友还说曾在楚州北辰镇见过淳于棼的儿子,详谈过这件事,据说淳于棼经此南柯一梦深感人世无常,生命短暂,所谓的富贵功名实在很容易就消失,于是他最后就归隐佛门了。”

    “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唏。年在桑榆间,影响不能追。”女娃子有感而发吟诗道。

    中年人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是啊,人生就像朝露一样瞬间即逝,过往的音容笑貌都不会逆转啦。小姑娘,你小小年纪竟然熟读诗文,出口成章,信手拈来,神童啊!我再考考你,你看这桂树可有诗词赞颂吗?”

    小姑娘仰起头看着桂树,眨动着的水汪汪大眼睛,“莫羡三春桃与李,桂花成实向秋荣。”

    “呵呵,还真难不住你!”

    “幼微,别缠着先生。”从屋子里走出人来,一个妇人搀扶着位虚弱憔悴的书生。

    “真不错呀。鱼老弟,幼微这孩子的满身学问都是你教的吧?活脱脱个小神童啊。”书生在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他脸颊潮红,咳嗽连声,“这丫头有天赋,我一教就会,几百首诗都能烂记于心,如数家珍。”

    “鱼老弟,今天看你的气色大有好转啊,不发热啦?”被尊为先生的中年人关切地问。

    那病人身边的妇人饱含感激之情地回答:“上午不发热,这几日吃了小虎给买来的药,见好。也多亏四寨主和四夫人的出手援救,否则他可能就死在渡口啦!”

    “是呀,得感谢人家,那天若没有他们,我定会吐血而亡的,那血吐得止不住啊。”

    中年人深有同感地点着头,望着那书生发紫的嘴唇说道:“老弟,吃几付药就会好的,别着急。是得感谢这山寨寨主的搭救之恩,可不像我是满腹的怨气,从渡口把人死活绑来,非要强迫做什么孩子的教书先生,你不依他们就困在这儿不让走。唉,都快一个月啦,京里的省试全耽误了,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呀。”

    “这些人也是,一会儿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会儿是不讲道理的活阎罗。”心直口快的妇人话刚出口,就被丈夫制止住,“小声点,让人听到。”

    中年人抿嘴笑了,“不说我啦,我总比关在屋里的那位强。鱼老弟,你痊愈后是要回杜陵吗?说这话,我们还是老乡呢,我也在杜陵住过。南登杜陵上,北望五陵间。秋水明落日,流光灭远山。”

    “我们是老乡?我们是老乡。”小姑娘俏皮地乎闪着大眼睛嬉笑着。

    “对,小老乡。”大老乡逗着小老乡。

    病书生惆怅地看着夫人,“暂时不回去了,这次我们从江陵回来,准备去她娘家华州下邽。”

    话音刚落就是晴天霹雳般的怒吼,“下跪!老子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放爹爹出去!”声音是从西边厢房里发出来的,一个人把着门口气急败坏地嚷着,“勺货,你们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丑八怪,钟馗见了你都以为自己是美男子;一个是病病歪歪的落第书生,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人家弄几付汤药就感恩戴德了,说他们好,好个屁!平白无故地往凉面里下药,现在我这全身还软麻麻的,这算什么英雄好汉?快咔!放爹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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