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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国公庄建在扇子崖后高地上,石屋木楼,白墙素瓦,蓝天掩映,绿树山花,静谧美丽如丹青画卷一般。步入庄门,走向正堂,只听得东厢传出琅琅的读书声“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辨出是《诗经·大雅》中卷阿一篇。

    秦爷放下水桶大声喊着,“屋里的,来贵客了!宗权兄弟看俺们来啦。”

    话音未落,从屋里莲步轻移地迎出一位夫人,她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婉约中透出英气,严谨里充溢慈祥。“宗权兄弟来啦,你哥老是惦记你。累了吧?快进屋歇歇。”她身后跟着两个四五岁大的小小儿,浓眉大眼,炯炯有神。

    “金蛋、银蛋,快过来叫叔叔。”秦爷招手吩咐着孩子们,“铁蛋呢,怎么没出来?”

    夫人向屋里喊道:“嗥哟,铁蛋,你爹叫你呢,一会再校习吧。”

    随着稀簌之声,从里面稳稳当当地走出一个娃子,虽小小年纪,却沉稳有智,特别这张小脸蛋活脱脱就是从秦靖那儿刻出来的。

    大家上了堂屋,大嫂谢氏下厨忙活去了,宗权逗着三个娃娃,“让达抱抱。”他一个个地亲近着。

    “兄弟,你现在过得好吗?”秦爷关切地问道。

    “凑胡,木成色,还和几年前一样,在许州当个兵头将尾,小小的都统,见天不识闲儿,不像大哥您活得潇洒湖性。此次借着去青州办事回返,特地来看望大哥。”

    “潇洒什么?我也是被家里琐事缠住了手爵,尤其是生了这三个蛋蛋,就守着山脚下几十顷地窝在山中,已几年未在江湖上走动啦。真成了那句话‘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去年的君山大会我都没去,意志消沉了。”

    仆人送上来新沏的女儿茶,秦靖持盏让着,“兄弟,你正是壮年,是干一番事业的时候,不要为眼前的得失气馁,潜心藏志,成功必是水到渠成的呀。”

    “小弟谨记大哥教诲,振奋精神,光大宗门,不给秦家祖上丢人。”哥俩热络地交谈着。

    仆人把饭菜摆上桌,主客相让落座,“兄弟,我这山村偏僻,菜粗酒浊,但都是泰山的特产。这是满山跑的柴鸡,那是不下山的赤鳞鱼,这个穿山龙泡的药酒,那个煎饼卷大葱。泰山有三美,菘菜、豆腐、水,平凡中突显迥异,寂寥里张扬个性,都别有风味啊。”

    酒过三巡,秦宗权问道:“励儿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虽是在同一座山里,可道儿不近啊。这义方几年前去了趟杭州,得了本《内功心法》,就爱不释手着了迷。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爬山越岭,往太平顶拱北石修心打坐去了。”

    此时的拱北石上正盘坐着一个书生衣冠的小伙子,凝神静气,于平顺調和之中。他身下的神奇巨石向北斜上长长横出,奋力刺向青天,犹如蓄势起身探海。雨后的岱顶白云平铺万里,犹如一个巨大的玉盘横亘在天地之间,远处的群山全被云海吞没,只有零星山尖似盆景露在云外;近处的松柏隐见于行云流雾之间,时明时暗,仿佛来到了虚幻仙境。山风吹过,云海波澜,诸峰像不可访求的仙岛,是非之间留去随缘,而不变的唯有那凌空白日,放射出万丈光芒。

    突然那小伙子提起丹田之气,横空劈出一掌,在茫茫云际间犁出一抹浅沟,如一条长蛇斗折奔向后石坞而去。又出一掌力道更强,勾勒更深,接二连三任其所为,简直就是即兴泼墨。两颗乌黑明亮的眸子向上转动,不知其进入何种往事的回忆或未来的憧憬中去了,从小子上翘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功力的长进还是蛮沾沾自喜的。

    平空里一阵大风刮来,玉盘之上顷刻演绎出条条巨龙,上下飞腾,如倒海翻江,玉柱擎天,刚刚犁出的云中沟垄被尽数抚平,无踪无迹了。“天地玄珠,万气本根”一声浑厚飘逸的朗诵划破了峰顶的寂静,拱北石不远处多出一人,这位丫头坦腹,手摇棕扇自若,赤面伟体,龙眼虬髯,腰间挂着个小火葫芦,装束奇特,但让人见了欢喜讨巧。

    他一面冲着这边说着,时而将胸前的棕扇扇动几下,每下都把个清平世界鼓动得汹涌澎湃起来。“小子,我们有缘又见面了。”然后他爽朗地大笑。

    “您是神仙吗?扇子动一动就把这云海搅得波涛汹涌了,您的本事好大呀。”小伙子发自肺腑地赞叹着。

    这人无所谓地谦虚道:“我钟离权是什么神仙啊,多说是个有些心得的修道之人罢了。小子,你刚才所练的是茅山上清内功心法吗?在老夫看来,你这只是初登大雅之堂,还未脱鞋上榻。”

    “怎么,老人家,练功还需脱鞋,又要上炕啊?”

    老人见他疑惑不绝,用扇子指点着,“看,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说你在这岱宗太平顶上,搔首弄姿,孤芳自赏,做鼓躁而进之态,不知你那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浅薄地重复数息,并未精进深悟听息。禽之制在气,练者妄念纷纷,思想不能专一,胡思乱想,白日做梦,致使你的气在散乱,气乱则心乱,如何脱去杂念的鞋袜呢?练气存思,开始时,呼吸粗,称之为风;静定后,呼吸较细,称之为气;再进一步,身心宁静,只有感觉自己内在呼吸,却听不到呼吸声音,这就是息。到了息,就不要一味地数了,即进入随。达到听息,真正地随顺,一切事情尽管来,我心不动,稳坐堂上能变化自在了。若一掌既出,好似有气自肩腋而来,直贯掌缘五指之尖,静心听之,臂弯指掌间有膨胀伸张之意。”

    听这一席话,正中年青人的短板,他颇为感触地答谢道:“老人家,真是世外高人啊!如此中肯之教导使晚辈顿开茅塞,受益匪浅。今日得以幸会,实乃三生有幸。”青年人又局促地提出,“不知老人家安身何处?晚辈若遇疑难,还望能到府上拜访,寻求指正。”

    钟离权满意地点着头,用扇子指向后山说:“孺子可教,我随时恭候。老夫暂居后石坞乱石沟上的石室里。”义方顿感这长者分外亲切。

    “师弟,师弟。”从远处奔来一人,高声呼喊着。“二师兄,我在这儿!”小伙子回应道。

    励儿跑到跟前,把师父吩咐的说了一遍,庄义方闻听也是兴奋异常,急着就要回庄去。他忽又想起老人家,扭头望去那钟离权正挥动扇子催他快走,“不急,不急。小子,你我有缘还能见面的。”云烟瞬间聚拢,将老人团团笼罩,待散去后人已无了影踪。

    义方惊呼道:“我想起来了,那年在杭州西湖见过的,他还是神仙啊!”

    义方和二师兄回到国公庄时,秦爷和宗权已是酒足饭饱,正品着女儿茶,唠着家常。“宗权叔叔,你好啊!”两个孩子跑进屋来,义方亲热地问候道。

    秦宗权喜滋滋地站起身,一手拉着一个感慨着,“大哥,岁月就是个神奇的万花筒,一晃的工夫,当年的小人儿都生龙活虎啦!对了,老大明德现在怎样啦?”

    秦爷也是满脸的自豪和欣慰,望着他们嘿嘿笑着说:“不怕兄弟笑话,老大明德就是我这当师父的也两年没见到啦。今年是会昌五年(845年),上次回山来是和逍遥完婚,事后又跟贾和贾大哥、他岳父守业、得龙三个人去长安了,说是要实现鲁老爷子的心愿,在京城里建一处贾家楼,能为瓦岗寨的后代子孙提供个落脚聚会的所在。”他眉头一挑,很是喜出望外地提议,“你来得正好,明德和逍遥上月从长安来信,让励儿和义方过去小聚,我担心他们年轻鲁莽,路上怕有个闪失。这回好了,兄弟你顺路,可捎他们一程,如何啊?”

    宗权哈哈大笑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没问题,我把他们送到汴州,后面的路就顺畅了。”

    “哦哟歪!是谁要去汴州啊?我这儿才从那里回来。”从门外神采飞扬地走进个道人来,这人身高七尺许,头戴道冠,身著八卦丝条道袍,两肩担日月圆形,前后心镶阴阳太极图,白布长腰褡,福字双脸挂。他面色红润,寿星眉,慈悲目,目光神锐,准头端正,四方大口,双耳垂轮,颊下三缕美髯,左髯上有一颗红痣。他身背桑弓,斜挎七星连珠桃木箭,看年岁已过七旬。

    秦靖上前施礼道:“爹,您老回来了?”老道人微笑着冲他点点头。

    “外公好!”“外公好久不见啦!”两个孩子雀跃地欢呼起来,老道人笑逐颜开地拥抱着他们。

    夫人谢氏闻听父亲来了,满心欢喜地疾步跟进来,极是担心地埋怨道:“嗥哟,爹,这么多年您上哪儿去啦?让人惦记死了!”

    看见姑娘,老人乐得眼睛眯成一道缝,来人正是秦靖的老泰山、东晋谢安的后裔、瓦岗寨英雄已羽化登仙谢映登的后人,江湖人称袖里锦绣的谢吴天。“暖恩呀,想阿爷啦?阿爷也想你们啊!这些年来我云游江湖,遍访名山大川,探查奇峰幽谷,收获颇丰,你们看。”他从袖中抽出一轴锦卷,展开来示意大家观看。

    那其实是一张地图,河流山岳、城镇洞穴勾勒得清清楚楚,极其详尽。“这大好河山图是件宝贝呀,世间宝藏尽在其中,险塞要冲标注其里,得此图者得天下。多少英雄豪杰都对这财富垂涎三尺,梦寐以求呀。我老人家又花费大力气,添补出诸多新增地点,都是绿林强盗藏污纳垢之所。”

    老道人用手拂平画卷,眼中神色是说不出的骄傲,“这儿是我们的泰山扇子崖,易守难攻,以前可是囤积着千万斗粮食呀,可惜被赤眉军用光了。这儿是六合独山的大人洞,长七十余丈,能纳千人,是个养精蓄锐的好地方。那个是‘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的蜀中嘉州九顶山天宁阁弥勒大佛像上的藏宝洞,这洞口隐蔽得巧妙吧?”

    谢吴天佩服之至地指点着,“还有这个更加神奇了,山阴项里村的草湾山,你们知道这里藏着什么吗?西楚霸王焚咸阳,掠秦宫所得奇珍异宝,项羽没有运往彭城,却藏到了这里,狡猾吧?怕又是范增的诡计,这次霸王倒是听他的了。我进得穴中一看,震撼啊!真是富可敌国呀,出来后还在山上设下符字记号留给后世有缘人,我那符字只有无为而无不为之人才能解开。”众人听了无不咋舌暗叹。

    “这儿是洪州梅岭秦人洞吧?不就是单雄信后人藏粮食的地方嘛。”秦宗权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处熟悉之地,兴奋异常地在地图中指出来。

    老人家为之惊奇地问道:“你也知道这里?洞里可不是光有粮食呀。咦,靖儿,这位客人是谁呀?”

    秦爷突然想起还未把宗权介绍给岳父,“爹,这是我自家兄弟秦宗权,是老祖秦安的后人。”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不是外人,是自家人。励儿、义方,你们想得天下吗?这图用得着。不想呀,没出息。这位秦家兄弟你想做皇帝吗?”看秦宗权尴尬地耸耸肩,摆出无能为力的样子,老人家真心地激励他,“皇帝轮流做,明日到我家。年纪轻轻的别随波逐流啊!路还长着嘞。”

    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宗权,良久后继续讲下去,“说到哪儿啦?对了,义方啊,自那年在润州咱爷俩分手后,我和徒儿飞虹子去了嘉兴,送你那一卡一包水的小娘仵回了家,又辗转赶往沙州。嘿,在沙州我们寻得了一个好极妙极的去处,那儿的木阁洞窟遍布崖壁,塑像壁画美仑美奂。更是我那徒儿依照画中的飞天舞姿,开创了上乘功法花架门,撇下我这老头子,独自隐入崆峒山潜心修炼去了。”

    励儿迫不及待地问:“外公,是什么好去处?”老人家没有急着回答他,看似眼前浮现出所见的景致,感怀地吟诵出,“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吐蕃人霸占去的河西边陲呀,那是莫高窟。”

    其他人都在关注着石窟、武功呢,唯有秦爷紧锁双眉追问着:“爹,您说什么义方那一卡一包水的小娘仵呀?”

    看女婿严肃不苟的样子,再看义方更是紧张无比,老人家支支吾吾地回复着,“不是,三儿回来没和你说啊?不是,也没什么,就是个小朋友。”

    秦爷正视义方问道:“三儿,有事瞒着师父吗?几年前去杭州时,让你顺路去拜望岳父嘉兴孟堂主,你推三阻四地搪塞我,临走了才勉强同意,可回来告诉我为救一个逃难的王爷错过了,就是这样师父我也没有怪你,对吧?怎么嘉兴的媳妇没去看,却半路上找了个小娘仵吗?”

    义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在师父的催促下把结拜的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你呀,蔫淘!现成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你不爱,却自作主张交小朋友啦,你可真行。”

    义方辩解说:“师父,只是好朋友而已,结拜兄弟,又不是结发成亲。再说那嘉兴的孟姑娘我也不熟悉,也没感情啊,您就给拉郎配了,都不问我愿意不愿意。”

    “嘿呀,你可长大了,有主张啦,还没感情啦!你这都是和谁学的?人家孟家论家世,论门庭,还是论人品,哪点都可以拔头筹的。那半道上结交的小娘仵你又能了解多少?”

    他又向岳父询问,“爹,哪小妮子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老人家茫然地晃着脑袋说:“勿晓得是做什么的。”

    “怎么会呢?不是您送她回嘉兴的吗?”秦靖疑问道。

    老人解释说:“送倒是送了,可船到了嘉兴南关春波门外,刚登岸她就遇上了熟人。一位是穿得随随便便,豁了颗牙的中年人,好像是质库(当铺)的掌柜,小娘仵称他柯叔叔;另一位是皮肤白皙的后生,带个大草帽,说是叫鸭子。这就不用我们送到家了,她一蹦一跳地和他们进了城。”

    “看她净认识些什么人,鸡呀鸭呀的!娶媳妇,聘姑娘,都讲究门当户对,知根知底,怎么能胡来呢?在这件事上师父我要对你负责。”秦靖不容置疑地告诫义方。

    师娘谢氏这时开口了,“我看你是为你自己,怕拨了孟家的面子,坏了这门娃娃亲吧。”

    秦爷听夫人如此说很是义愤填膺,立起眉毛反驳道:“娃娃亲有什么不好?我们也是娃娃亲,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这金蛋、银蛋、铁蛋一大家子多幸福啊!”

    夫人不示弱地争辩着,“我是说不管是娃娃亲,还是媒人说合的,都得孩子相中愿意,性格爱好要情投意合,强扭的瓜不甜。义方啊,师娘支持你,对不上眼的咱们不要。”

    “嫩冈赛来!妇道人家别跟着瞎掺和,对上对不上眼,是要见了面才知道。这熊孩子,连嘉兴山盛堂都没去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师父被点中了要害,抢白了几句之后静下心来,语气反而放缓了,他语重心长地嘱咐义方,“你这次去长安后,找个机会去趟江南,无论如何也要去嘉兴孟家拜访一下,礼貌和人情上俺们都不能缺,至于德兰那姑娘你相中没相中,还可以从长计议嘛。要是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咱们也不能为难自己,憋憋屈屈地过一辈子。记住了吗?”

    见义方点头认同,他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要证实给大家,肯定地解释说,“孟家那小妮子不孬,小时候长得真俊,挺讨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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