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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瓦岗到郑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宗权三人和渤海国的使团一同向南,虽带着满身的疲惫,和还在渗血的伤痕,脸上却充满着胜利后的喜悦,欢声笑语轻松自在。

    前方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各种树木交错地生长着,一顶顶树冠似撑开的大伞,正等待着路人坐下遮阳歇息。

    这一行人走得是人困马乏,正好在此小憩一下,便各自散坐开来。

    三四个人围拢交谈的,独自靠树闭目养神的,倒是悠然自得,其乐融融。

    “师弟,你看这是什么?”坐在大松树下的励儿从沙土中拔出一枚面目全非的铜钱,前后翻看后拿给义方看。

    “二师兄,我猜测是古代的钱币,看它锈成这样应该有年头啦。”

    对面围坐的四个人好奇地挪近了,林押衙接过钱去,拿出行家的样子翻来覆去地辨认着。

    “战国时魏国的圜钱,圆形,面小圆孔,肉倍孔像块玉璧。金老弟,你看呢?”

    金译官也极细致地揣摩后点点头,“是魏国的圜钱,较之秦国的圜钱无廓,背平素,形制古拙,尤其是币上的这个垣字,清楚标明了它就是在前面匡城县(长垣)铸的。”

    虎头虎脑的杨公子也在身边的沙土里摸索着,想是要再找出个古币来,“妈呀!啥玩应?扎手出写了。”

    他身旁的乌公子抓过手去看,帮他用嘴吸出瘀血,又扯出布带包扎好,关切地叮嘱道:“喃,彪啊?败酱式儿,地里什么都有,败随便去乖。俺帮喃啯一啯,妹四儿。”

    再往他伤手的地上看去,土里露出个锈迹斑斑的箭簇。

    听说有人发现了古币古箭,使团四十几号人全来了兴致,东抠抠西挖挖,还收获不小,“这儿有甲叶子!”“这里有个戟头!”

    却是那海量的李将军最是幸运,从地里扒出个头盔来,在自己的脑袋上比量了还正合适。

    “哎呀妈呀!”一声惊叫,大家围上去观看,是高护卫惊悚地指着地上,挖开的土堆里是列列白骨。

    这是什么地方,是坟地吗?刚才还倍感凉爽宜人呢,此时已是阴风阵阵了。

    林押衙猛然惊呼道:“大家不要怕,我知道了,我们现在正站在桂陵之战的古战场上!”

    “你是说围魏救赵,孙膑打败庞涓的桂陵之战吗?”王子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像个穿越时空的幸运儿以崇敬之情环视四野。

    当四十几个人以不同的心情伫立在这莫名的树林中时,突然间从密林深处传出噼啪嗒嗒嗯啊的恐怖声响。

    “鬼,是鬼!”高护卫满脑子萦绕着瘆人的惊恐画面。

    “鬼,什么鬼,是强盗!”虎头虎脑自瓦岗激战后胆量剧增,危机之下颇为镇静地大喊着。

    他一把拽出了腰刀,拉开准备搏击的架势,林押衙冷静地摁住他的刀背,“等等,先搞清楚是哪个山头的?有多少人?然后再动手。”说完,他拉着金译官向林子里摸过去。

    大家万分紧张地等待着,“王子,是一百人。”从远处传来林押衙的通报声,大之萼闻听此言心中一紧,别说一百人,就是五十个对于身心疲惫、满是伤痛的遣唐使团来说也是不可想像的。

    “一百人,一百人,是朋友。”押衙兴冲冲地返回来,关键是最后一句,驱散了王子心头的雾霾,“真是想不到啊,六年了,在这里遇到啦,还藏起来以为我们是官府的呢。”

    “你的这些朋友胆子可够小的,一百人还怕我们这几个呀!”王子感到好笑憋不住乐了。

    不大会儿的工夫,从树丛背后钻出来四个人,和金译官并肩同行的中年人约五十岁年纪,短发消瘦,淡定从容,一身土黄色的粗布衣服下,隐不住原有的神采奕奕、高贵俊朗。他后面是两个中年人,一个牵着驴子,一个挑着担子,都是沉甸甸的两大笼物件。

    王子向他们身后寻找着,见什么也没有,便向林押衙询问道:“其他人怎么没出来,那九十七个朋友呢?”

    林押衙晕头晕脑地反问王子:“什么九十七个?就他们三个,一百国遣唐请益僧圆仁禅师,他的徒弟惟正,随从仆人丁雄万,没有其他人啦。”

    大之萼这才搞明白一百人是怎么回事,方言吓死人啊!

    那边驴子驮着的笼子刮到了灌木枝条,打头的中年人心痛地告诫道:“阿弥陀佛,惟正,当心!这些可是精细之物,就是在如今的大唐也是不好找咧。”

    他身边挽着胳膊的金译官望着笼子问:“圆仁禅师,这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呀?像是你眼珠子似的这般精贵。”

    那人悄声回答:“是额收集的佛像、僧服、经卷、功德帧,另外还有一包五台山的圣土。”

    押衙欣慰地问道:“圆仁师父,你那未决的三十条天台教义巡礼五台山后得到答案了吗?”

    “善哉,得到了。没想到从登州去五台,刚好碰到了我师父在唐的好友大华严寺志远大师,大师悉心解疑释惑,另外还让额抄录了天台典籍三十四部,受益匪浅啊!话说回来,能克服种种困难实现初衷,还要感谢诸位啊。没有金施主您的主意‘到密州界留住人家,朝贡船发,隐居山里,便向天台,兼往长安’,怎能成全此次冒险之旅呢?”

    存发的圆仁和尚感激地合十施礼,金正南译官谦虚地回礼作揖,“阿弥陀佛,没有使团长藤原常嗣那句‘如要留住,是为佛道,不敢违意,要住即留’,怎能坚定了我这颗渴望求法之心?要感谢帮助我的朋友太多咧,除了二位,还有楚州末口新罗坊总管薛诠、刘慎言译官、登州勾当新罗使张咏、淄青平卢节度使兼海运押新罗渤海两蕃使韦长,副使张员外、幕府判官萧庆中和登州军事押衙王长宗、法华院的师兄师弟们、新罗坊的百姓们,我这小毛驴还是王长宗临别时相赠的呢。”

    王子忽然注意到圆仁胸前的横布带子,不解地问:“禅师,这是件什么服饰?是日本国出家人的特色吗?”

    禅师没说话只是把它解开来,双手一展是件整洁的僧衣,“强迫出家人蓄发,还俗,脱僧衣,否则就是死罪?屈服的是额的躯体,额的信念是长存的,不让穿,额就挂在胸口上。”大家更是对这位异国的虔诚者大加赞许,另眼相看。

    押衙问着圆仁禅师:“您这是要去哪儿呀?是要回国吗?”

    “阿弥陀佛,林施主,你说对了。额从长安出来,带着这些违禁品,不敢走官道,专捡小路行,过洛阳奔嵩山,在法王寺天如师兄处休整了数日,再走郑州,至汴州,我是想奔登州搭船回国。这一路归国时刻都可能遇到险滩暗礁,不会一帆风顺的,我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正如长安郊外送别时栖白师兄赠诗道‘家山临晚日,海路信归桡。树灭浑无岸,风生只有潮。岁穷程未尽,天末国仍遥。已入闽王梦,香花境外邀’,只要坚定不移地往前走,终会回到家乡的。”和尚用坚毅的目光看着众人。

    林押衙虽然无比佩服他的决心,但还是劝阻道:“现在去登州不妥,如果是你们三个人只身前往还好说,可带着这四笼子经文佛像那就难了,尤其是现任兖州刺史李玭,是雪夜袭蔡州生擒吴元济、平定淮西大破叛逆李师道、连续十一战皆胜的凉国公李愬之子,‘感激涕零’一个词就是形容百姓爱戴其父爱民如子,战功卓著的。此公倒是有几分祖上遗风,执行朝廷指令向来雷厉风行,不像河朔三镇持兵割据,阳奉阴违。他从不拖泥带水,怕你没过兖州就会被官府盘查扣下了。”

    “那如何是好呀?四处铜墙铁壁,戒备森严,难道走不出去了吗?”和尚有些绝望了。

    “能,除非你抛了这几笼惹火烧身之物或托付个可靠朋友先收着,切勿心怀侥幸,老老实实地找条船回一百国吧。”押衙出着主意。

    “万万使不得!就是赴汤蹈火,额也要舍身取义,为向佛信仰就是搭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绝不!”圆仁说得是激动不已。

    正当大家拿不出好的办法时,秦宗权吭声了,“我倒是有条路子,你们看可行不?那洛阳水递我有个远房外甥做船头,姓穆。这水递是李宰相几年前设的,他一不爱酒,二不好色,就爱品茶鉴泉,尤其是钟爱无锡惠山泉水,故此便利用职权沿运河设立水驿,运到京城自用。头些年是隔日一趟,现如今不知为何用水增多,改为每日一次啦。我是这么想的,禅师先不去登州,和我们到汴州乘运水船去楚州,既躲过了沿途盘查,又免除了跋涉之苦,而且楚州出海的商船较多,找起来也容易,岂不两全其美吗?”

    这建议顿时博得了全体成员的支持,和尚也觉得很妥当,大家休息过了就准备上路。

    金译官四下瞅瞅似寻找着什么,向圆仁禅师探询道:“禅师,你那徒弟惟晓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日本国呢?”

    “善哉,惟晓回不去了,三年前就病故啦,他的躯体虽然留在了春明门外,但不畏险阻,孜孜以求的精神将随我们同行。”

    奔往匡城的土路上没遮没挡的,幸亏时而吹来徐徐北风,才使人们偶尔感到惬意的清凉。

    远处平广的地平线上突兀起一处山岗,越靠近脚下的土地越发转为红色,义方很是好奇地问:“二师兄,那里是什么所在?”

    励儿也不明地摇着头。

    “那里是学堂岗,孔子周游列国时与弟子冉有、子路、曾皙、公西华讲学言志,弦诵论语的地方。”译官在身后开了腔。

    旁边的王子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难道这里就是孔子匡蒲被围,临危不惧之地吗?”

    “可不是嘛,就是这里。”金译官予以肯定,他指着那处高岗细说着,“你们看,那里就是春秋时的蒲邑,西南二十里是匡城。孔子周游列国到卫国来,在这两个地方分别被围,都起因在嘴上,祸从口出啊!在匡城,是赶车的颜刻显摆炫耀,口无遮拦,指着匡城说‘当年我来过这地方,从城墙那个缺口进来的’,匡城的百姓听他这么说,再看孔子的身材容貌,以为是曾经奴役过这里的鲁国逆臣阳虎来了,顿时跑来围住孔子。孔子满不在乎地抚琴说教,围五日临大难而不惧,谓圣人之勇也。而这蒲邑是事出在龙王爷的嘴上,一连气下了七天七夜的豪雨,四外是一片汪洋,孔子带着四个弟子经过这里,受阻借农家暂避,闲来无事便与弟子们讲学布道畅谈志向,演习切磋治国方略。后世为了纪念他们在岗上建庙,世代香火鼎盛。”

    “我们去庙里看看如何?”大之萼看他们津津有味地讲着,忍不住好事地提议道。

    众人来到岗下,译官仰视圣庙有感而发,“相传当年关羽骑马行至学堂岗圣庙附近,突然听到了美妙的琴声,他顺着琴声来到圣庙山门,进得大殿一看,殿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尊孔圣人端坐抚琴的雕像。故此都说圣人琴自己鸣,关侯勒马听琴声。不知我们这些人中是否有有缘之人呢?”

    一行人弃马拾阶而上,此时夕阳西下,绮丽的余晖洒遍了圣庙的殿宇山门,庙门上有一块横匾正书‘传心要地’四个字。

    踏步而人,院内是寂静异常,偶尔能听到枝叶间归巢鸟雀唧唧私语,闻到草窠里盛开野花的缕缕清香。

    绕过棂星门,进得主院,几幢光壁如鉴,明光似镜的石碑吸引住了大家,见石碑顶天而立,高有二丈,龙贯顶、龟驾驭煞有气势,大家于是饶有兴致地围拢来细辨石上的阴文。

    正议论时忽然从大殿露台方向飘来阵阵古琴之声,这琴声中散音听来松沉旷远,冥古望祖之思;泛音有如天籁自然,清冷入仙之感;按音丰富厚重,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汇天地人三籁,旋音交错变幻无方,集悠悠不已之中,高山流水、万壑松风、水光云影、虫鸣鸟语,人思明理尽能蕴涵表达。顿使人仿佛置身于虚幻空谷之中,明月深潭,晓风推波,激瀑砺石,锦鲤潜泳,微弄时是水滴聚落清脆纯净无丝毫杂音,重拨处似山涛倾泻击岩拍崖有千万回声,此公的抚琴造诣真是登临大音希声,至乐无乐之境地。

    “真神了!难道我们这里真有志高品杰的有缘人,那圣人琴又自鸣了?”金译官惊喜道。

    这古琴曲之外还伴着如影随形胡笳的吹奏,曲高则苍悠凄楚,调低则深沉哀怨,二者相得益彰,心灵应和。

    “这是什么曲子?这般感人动听。”王子分明是未曾听过,便向林押衙询问道。

    押衙质询地望着金译官,可那译官也叫不出曲名来。

    “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古琴和哀笳合奏的。”义方一面陶醉在绝妙的旋律里,一面低声回复着他们。

    顺着曲声寻过去,宽敞的露台之上有三位神采飞扬之士兴致勃发地饮酒弹奏着,抚琴的老者高挽发髻,披的是黄衫,眼光淡定已融进那如诗如画的曲境中啦。

    吹哀笳的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胡服戎装,衣着佩饰与汉人大异。

    几案对面的是位四旬的官人,着便服却遮不住非凡勇猛的气势,不善吹弹也不甘寂寞,此时曲调一变,他依音蹈律,持箸敲击着泥盏,随口唱道:“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

    人们没有走上去,只是站于台下静静地聆听着,等他们把曲子奏完。

    停手歌罢,庙祝掌上灯来,“好乖乖,陆老爷子弹得好,朱邪都督吹得绝,石将军唱得最妙!”

    老人摆手自谦地说:“我这琴技和师父,师哥郑宥比起来还差之千里呢。”

    官人放下手里的竹箸夸奖道:“唉,陆老师过谦了。先师董大董庭兰我只是耳闻,已然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一般。您师哥郑宥也是无缘相识,可陆老师您的琴术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啦!琴界世家沈家、祝家在您面前也得甘拜下风。用李颀那两句‘幽阴变调忽飘洒,长风吹林雨堕瓦。迸泉飒飒飞木末,野鹿呦呦走堂下’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真是沈家祝家皆绝倒啊!”

    “过奖了!石雄将军,过奖啦。”老人抚琴谦虚着。

    胡人汉子也按捺不住敬慕之情,“我在朔州北地就听说董大先师有两个嫡传弟子好生了得,今日有幸得见陆山人您,尤其是能一同和这十八拍真是莫大荣光啊。”

    陆山人欢喜得胡须飘扬,并拢二指指着台上的古琴,“昔伏羲造琴为一弦,舜作五弦以歌南风,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徒表骚弄为技,深谙要理为术,除了潜心修为真还需要些天分才行。赤心都督听你的哀笳之术,就知道你是个摒弃浮躁、善于深究之人呀。”

    三人又相互赞美了几句。侍立一旁的庙祝见有人登上台来,急忙禀告道:“官爷们,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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