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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白洛飞跃到树梢上,掏出那枚玉笛,用千里传音的手法向百里外的凤颜传递信息。( )自薜离离开后,他的事情大多由凤颜在做。没过几分钟,白洛飞也感应到了凤颜几不可闻的答复,心里微微一喜,这凤颜的内力又见长劲了,以前的她隔这么远是极难传递过来的。

    山高林密,马问天的兵马一时也很难搜到这里来,那日楚寒与马致和在祁雾城失去南烟的踪迹后,又加派了人手四处寻找。马问天得知这个消息,怒火四溢,连夜赶到祁雾城,将马致和与楚寒狠狠的骂了一通。

    楚寒辩解道:“父王,将莫南烟弄丢虽然是我和在哥的错,但是这件事情也怨不得我们,那日又出来一个紫衣人救她,那人的武功极高,我与大哥联手也接不了他一掌。”

    马问天怒道:“什么叫做又出来一个紫衣人,你第一次明明可以因轻易的拿下她,又为什么不早些动手,非要把她的那些帮手全引来了才行动!楚寒,你不要以为有你娘的信物就可以在王府里欺上瞒下,也不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莫南烟是你的表妹,你若再存心要放她,不要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对于楚寒,就算他表现的再好,马问天对他都心存介蒂。

    楚寒双膝跪地,声音微有些哽咽的对马问天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两年前我将白洛飞与莫南烟放走,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又何必又派我来擒她!再来这一次,大哥也在旁,而且是大哥先到的,父王为什么不问大哥怎么不立即捉拿莫南烟,倒先问起我的罪来!”

    马问天一巴掌便将楚寒打倒在地,喝道:“本王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用得着你来教吗?”

    楚寒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又抬起头看着马问天道:“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份一直存有怀疑,可是我呆在你的身边也已经有七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你难道还分不清楚是真是假?若不是娘临终前苦苦求我一定要呆在你的身边侍奉你,我又何必千里迢迢的从学士府赶到楚王府,来被你这个所谓的父亲百般欺侮!我娘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跟着你,她生前你没有好好待她,她死后你对她的儿子也一样冷漠。”他心里知道这几年来马问天对他一直淡漠,或许他也该找寻其它的机会了。

    马问天对他的身份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在给其它番王介绍这个儿子时,每个人都会露出了然的笑容,相熟一点的还会打趣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楚寒成了他年少风流的一个标志了。以前他对这些事情是乐于接受的,可是年纪越大,越想立德行,再听到类似的话便觉得有几分刺耳了。

    马问天本身对楚寒并没有太大的偏见,对他处理事情的手段和方法很颇为赞同,如果楚寒不是他的私生子的话,他是会很器重他的。楚寒行事狠毒,比起马致和来更能担当大事。这几年来王府里的许多事情,都是由他来完成的,现在楚寒这样对他说话,他心里除了愧疚外还有一丝愤怒,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只是现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来做,马问天还不会把他怎么样。

    马问天将楚寒扶了起来,擦去他嘴角的鲜血后叹了口气道:“你娘的事情,也一直是我的遗憾,这七年来,我对你如何,你心里也清楚,你与和儿都是我最器重的儿子。这次的事情,以前是怎么样,我不想再追究,但是我限你们十天之内将莫南烟找出来,她一个女子,难道还会飞不成?”

    此事若是在以前,楚寒可能心里还会觉得是真的有父子之情在里面,但这七年来,他的心也开始冷了。他此时脑袋里突然响起的是南烟对他说的那句话:“为了所谓的父亲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要了!”抬眼看马问天时,又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算计,心里微微一寒。他突然发现,这个所谓的父亲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这几年的相处,楚寒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绝望。

    楚寒心里虽然有报负,但是对于娘却是极为尊重的,他也确实是为了他娘临终的话语来找马问天,初时所抱的目的,无非是认祖归宗。可是马氏宗祠对血源的来源却是极为注重的,一直不让他认祖归宗,他也去求过马问天几次,马问天都以一句“我也不能违反族规”便将他打发掉。而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知道,以马问天王爷的身份,若是要让他认祖归宗也仅仅是一句话,可是马问天却连那句话都不愿意去为他讲。每到祭祖的时候,他只能做为一个外在旁看着,没有跪拜的权利。

    于是他一直以为是他做的还不够好,所以马问天才会这样对他,于是这些年做了不少的事情。而他看到马致和时,也极为不爽,时常设计陷害他。而马致和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也一直心里不太舒服,又见他心机常常深沉,为人阴毒,对他也极为不喜。两人常常斗得你死我活,只要有一点点机会,都不会放过对方。

    楚寒与马致和齐声应道:“是!”

    马问天又道:“这几日齐王要过宵鸣来,只要能说服齐王与我们结盟,不要说白洛飞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就是白天城在世本王也要将青楚移为平地!”在他的眼里,纵然白洛飞大败西秦,他觉得也不过是个巧合。白洛飞若真有实力的话,也不用去跟南凤联姻了。居然没有联姻成功,那小子是死定了!

    待马问天离去后,楚寒冷冷的问马致和:“为什么要救莫南烟,对她还旧情未忘?”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日的第二个蒙面人应该是他。

    马致和冷哼一声:“你是被父王打傻了吧!我什么时候去救她了?”说罢,便要出去。

    楚寒冷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是你的,可是那日也真巧了,那个黑衣人不小心掉了下来,居然和你的一模一样。你说,如果我将这个东西交给父王,他会怎么想?”说罢,自顾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又喝了一口茶。

    马致和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惊,那是男子扎头发的一个束环,是南烟女扮男装时所用,当日匆匆离开王府时忘了拿。待她走后,丫环收拾房间时发现的,自那以后,他便一直将那个束环留在身边。前几日突然不见了,他一直在寻找,这次见楚寒拿了出来,突然想起那日去救南烟时确实带在身上,没料到却掉在那里了。

    马致和走了回来,冷冷的问道:“你想怎么样?”心里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两人一直明争暗斗,他有这样的机会居然不直接向父王告发,而是私下里找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

    楚寒细长的眼里扫过一丝阴暗,却笑着对马致和道:“你我好歹也算是兄弟一场,我也没什么忙想让你帮,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还爱着莫南烟?”

    马致和脸上满是戒备,冷道:“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楚寒哈哈大笑起来道:“不爱她犯得着为她冒这么大风险吗?我发现你其实也很可怜的,明明知道她根本不爱你,心里却还是放不下,不过她确实比婠婠好太多了,你这样温吞的性子娶了婠婠这一辈子只怕都不得安生了。他又何尝不是很可怜,母亲早死,父亲对他冷淡,他爱的人也不爱他。

    马致和脸上也一片暗然,他发现今天的楚寒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他又问道:“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他不相信楚寒手上有了他这样的证据而不去告发他,只怕是想留下来要挟他吧。

    楚寒停住笑,狭长的双眸里满是算计,正色对马致和道:“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所以我想和你作一笔买卖。”

    马致和问道:“什么买卖?”

    楚寒道:“我猜那天出现的那个紫衣人就是白洛飞,父王千方百计要对付的只是他而已,抓莫南烟也不过是要挟他。所以只要将白洛飞杀了,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愿伤害莫南烟,说实话,我也不愿意,她好歹也是我的表妹。”

    马致和斜眼看了他一眼道:“然后怎样?”

    楚寒双眼精光四起道:“杀了白洛飞后,莫南烟归你,世子之位归我。”这个时候了,他也得用一些手段了。

    马致和冷冷的道:“世子之位本是我的,白洛飞死了之后,南烟也会跟着我,我又凭什么要答应你将世子之位给你?”

    楚寒仰天大笑道:“马致和,你还真的很天真,你觉得如果我将这个东西交给父王,以父王对莫南烟的憎恨程度,他还会继续让你做世子吗?再则以你的性格,你觉得你能统一得了大燕吗?父王是不可能把他的基业给一个心中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所以你只能跟我合作,我们各取所需。”

    马致和看他笑的有些张狂,心里也微有些吃惊,楚寒平日里虽然嚣张,但是行事却极为小心,不会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楚寒说的是实情,对父王的为人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其实对他来讲,他对楚王的位置并不不太过于热衷,这些年来,他也乏了,也倦了,若是让他选,他倒宁愿和心爱之人归隐山林。

    马致和也不得不承认,楚寒提的这个建议是有诱惑力的,只是真如楚寒所言,那紫衣人是白洛飞,那他的武功也高的可怕,又如何杀得了他?

    楚寒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一般,在旁道:“白洛飞武功纵然再高,他也只有一个人,只需将他引出来了,我们在四周埋伏好弓箭手,再加上几百个你我的心腹,他也必然敌不过,只有死路一条。”

    马致和冷冷的道:“你都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又何必装模作样的与我商量?你心肠的歹毒实在是让人发指!我答应你的条件,把发环还我。”

    楚寒嘴角扯过一抹淡笑,将发环放进怀里,淡淡的道:“我又不知道你到时候会說閱讀,盡在

    不会反悔,所以现在这个东西先放在我这里,等到我坐上世子的时候再还给你。不过那个时候只怕莫南烟已在你的怀中,有没有这个东西也无所谓了。”

    马致和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楚寒,这个世子之位,对我来讲,一直是可要可不要,只希望你大权在握时,善待你的兄弟。”说罢,便欲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又道:“其实我发现你比我更可怜,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杀了那么多的人,却还得靠阴谋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我只想问你,你连人性都失去了,得到的那些值还是不值?”

    说罢,推开门走了出去,只余下楚寒一个人在里面发呆。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不管如何,娘的心愿是要完成的,他的目的也要实现。

    经过几天的养伤,加上白洛飞帮他调理,他的伤已好的七七八八,他微微的运了运内功,发现经脉之间极为顺畅,虽然内力还有没全部恢复,却也知道伤势已无大碍。

    休养的这几日,虽然白洛飞和钟痕拌嘴的时候少了,但是两人还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瞧你不顺眼。南烟对于他们的目光,就当做是没看见,男人有时候比女人不麻烦。

    这天早上,白洛飞又收到凤颜传来的消息,徐清长与黑影已经准备攻城了,南烟见钟痕的伤也已经大好,现在也到了他上场的时候了。

    钟痕看到她的目光,明白他的意思,走过来对她道:“我与韩王今天便出发,你与方兄弟就呆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眼神里满是不舍,此次一别,若是计划成功,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

    南烟听得他的话,觉得有些好笑,这哪里还是那个冷冰冰的钟痕说的话,倒有几分像家长出门前对孩子的嘱咐。但一想起他们此行的凶险,她便笑不出来了,对于钟痕,她由原来的恨意到现在的如朋友般相处,他知道他为她付出了许多,只是这一生她只怕是再也报答不了他了。

    南烟嘴角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方大哥还在我身边了!倒是你们,要千万小心,马问天生性残暴,若是情况不对,便想办法脱身吧!”

    白洛飞在旁看见钟痕那样温柔的说话,又见南烟对他也温柔至极,心里满不是滋味,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南烟道:“娘子,你不用担心,我定然会平安归来的,还等着和你生一屋子的孩子。”

    南烟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红着脸死劲推开他道:“我又不是在跟你说话,你瞎掺和什么,谁是你娘子呢?我才不担心你了,像你这样的人,死了也少一个祸害!”她真的不知道楚寒与马致和的计谋,若是知道的话,此时一定会让他抱个够,也不会说出死这个字了。最重要的是,无论无何也不会让他与钟痕一起下山。

    白洛飞凤眼里明显的是受伤,他有些霸道的道:“你就我的娘子,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娘子,更何况我并没有娶抚瑶,所以婚书说的并不成立。我虽然去妓院了,但也只是去喝酒,没有**,如果你觉得之前的婚书不算数的话,我不介意再和你大婚一次!”

    南烟叹了一口气,因为知道以他的武功这世上没有人能困住他,知道他此次陪钟痕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她冷冷的道:“白洛飞,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反正在我心里你已经不是我的相公了。”她似想起了什么,又笑眯眯的道:“要不这样吧!你既然说还很爱我,我们那里还有一个习俗,那就是还可以复婚,你可以再想办法来重新追求我,说不定我哪天开心了,再嫁给你也不一定。”

    白洛飞听得她前半句话,心里极是沮丧,但后面那一句却让他开心不已,凤眸里亮光闪过,又轻轻的抱了抱南烟,笑的有些邪气:“莫南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等我把钟痕送走后,你就等着吧!”说罢,还朝她抛了一记媚眼,把南烟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钟痕在旁看着他们的举动,他心里虽然有些不好受,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白洛飞,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难怪南烟会为他心动,想想自己,似乎除了冷漠就只有冷漠。当下拍了拍白洛飞的肩膀道:“南烟这样说,表示我也还有机会,所以,白洛飞,如果你要是讨不到她的欢心,小心就被我抢走了。还有,就算你讨得了她的欢心,你又想去沾花惹草,娶其它的女子,而伤了她的心的话,我随时可能回来把她抢走。”

    白洛飞给了他一记白眼道:“你就放心回去做你的太子,当你的皇帝,别人掺和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了。”又斜着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我小看你,你是没那个机会了!”说罢,自己还长时间的笑了起来。

    南烟见他们的举动,忍不住笑了出来,钟痕那万年冰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她轻笑道:“好了,你们出发吧,心,尤其要小心马问天。”

    白洛飞从怀里拿出两个烟花给南烟道:“接应我们的暗卫也快到了,这些放你这里,若是这几日他们找了过来,你便点燃它,我看到了便会赶过来,暗卫们也会赶过来的。”

    南烟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们若是成功了,也点一根烟花让我们知道,也好放心。”白洛飞便与钟痕一步三回头的走下山去了。

    方武山待看不到他们踪影后,在旁道:“韩王爷与钟太子都是人中之龙,莫小姐可有想好要选他们哪一个?”不是他多事,而是他实在是有些好奇。

    南烟笑了笑道:“我好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在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相公。只是那个相公的行事实在是惹我生气,所以没那么容易放过他。”说罢,便回山洞里去了。

    方武山在旁塄了半晌,终是明白南烟说的是什么意思,还好,他没有爱上像她这样的女子,否则只怕他再不敢多看其它的女子一眼了。

    根据南烟的估计,他们最慢三天左右也会有消息,从这里落玉城也不过一天的路程,钟痕要见到马问天也应该是很快的事情。于是每到晚上,她都守望着夜空,看看有没有他们的消息,这样一等便是五日,烟花从未升起。

    最先开始,她还以为是白洛飞在跟她开玩笑,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不放烟花,直接施展轻功飞到她的身边,然后告诉她现在可以大胆的回青楚了。可是到第五日还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她不禁有些关键了。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马问天那样的一个人,会不会相信钟痕,又会不会发现他的踪迹?

    越想越乱,越想心里越是担忧,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白洛飞跟着一起去。钟痕本没有太多的危险,以他的身份,马问天是不太会动他的。可是如果一旦发现白洛飞的踪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的。可是再一想,白洛飞的武功那么高,轻功那么好,又怎么可能会有事情?这中间只怕还有些其它的意外吧!

    方武山见她焦燥不安,可是他除了安慰她实在是想不到其它的办法。这一日,山林里传来了动静,南烟以为是白洛飞回来了,从山洞里飞奔而出,却撞上了方武山,方武山一把将她负在背上,施展轻功向前直奔,边走边对她道:“是马问天的人,他们寻过来,只怕是韩王与钟太子有什么意外。”

    南烟一听他的话,心里大急,便命方武山将她放下来,擒了一个搜山的士兵问情况,那士兵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南烟晕倒在地:“西秦的太子与王爷达成联盟,为了以示诚心,杀了韩王爷,并告诉王爷你们就躲在这个山里面。”

    方武山一掌便将那个士兵打晕,他处事谨慎,又抓了十来个问情况,说的都大同小异。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南烟,却见她倚在树边,脸色苍白。

    方武山问道:“我与钟太子相处的时候虽然不长,但是却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我觉得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中间必有什么隐情。”他的话虽是这样讲,但心里也没有底,他知道白洛飞与钟痕两人的恩怨,不但关乎两个国家,更还有感情方面的恩怨,钟痕若是利用南烟的计谋真的杀了白洛飞,也不无可能。两个人都极为优秀,又如同水火,两人相处以来的种种迹象也表明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低。

    南烟心里却极为懊悔,她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钟痕这一环。在她的心里,白洛飞的武功比钟痕高,人也极其灵敏。两人同去,一方面是去完成她设定的计划,另一方面她有些私心的希望两个人中之龙般的男子能够和好,能化干戈为玉帛,她更有私心的是希望白洛飞与钟痕之间再无战争。

    她与钟痕相处的时间并不短,知道他的确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他以前与她订定的协议都没有实现,这一次又怎能这么大意就让白洛飞这样跟着他去。往事如洪水般在她的脑中涌起,她心里的焦躁难忍。她想起在西秦过的那段日子,钟痕的下属对他是极其尊重,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这么卑鄙无耻吗?

    她心乱如麻,白洛飞的武功那么高强,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掉?她不相信,她怎么都不能相信白洛飞那如妖孽般的人会这样死掉,他也极其聪明,就算钟痕真的设计要杀他,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上当?况且他自小在朝京的阴谋算计中长大,经历的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在朝京没有被人害死,在与西秦的战场上没有战死,又岂会死在钟痕简单的设计之中?况且白洛飞对钟痕一向是不太信任,钟痕若有其它的机谋,他怎么可能识不破?

    她回想起两人一起相处的日子,心里对自己也怨了起来,如果知道此行会遇上这么多事情的话,她一定回青楚而不是跑到这见鬼的宵鸣来。她心里的怒气是还没有消,她还等着他的道歉,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他答应过她还要追求她,讨她的欢心,又怎能说话不算话?

    南烟看了看方武山,坚定的道:“方大哥,我们去楚王府。”不管如何。她都要去弄清楚这一切,如果钟痕真是卑鄙小人的话,就是拼着一死也要让他受到教训。

    方武山听到她的话大惊道:“莫小姐,你现在去楚王府,无异于送死。马问天与婠婠不可能放过你的,再则韩王爷武功高强,就算钟太子设计相害,只怕也杀不了他。更何况青楚的将士已经在攻城,马问天又怎么可能还能派出这么多的兵将来找小姐。再说了这些士兵每个人的说的话都差不多,莫小姐,你难道觉得不奇怪吗?”

    南烟听到他的话一怔,是啊,就算白洛飞真的遇到了意外,这些士兵过来搜山,以他们的职位,是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的,不可能每个人的话都一样的。这绝不是什么巧合,中间必定有其它的古怪,她一想到这一层,心中一喜,拉着方武山的手道:“方大哥,你真是聪明,这也能想到!”

    方武山大窘,讪讪的道:“莫小姐过奖了,所谓关心则乱,莫小姐的心里只怕是太过担心韩王了吧!”

    南烟一怔,却也没有否定他的说法,她承认,在最初听到白洛飞身记亡的消息时,她的确极为慌乱,还有些不可置信。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方大哥,我们还是得去一趟楚王府,如果这些消息是假的话,必定暗中有人指使,还有,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再则他们两人一去就是五天,还没有任何消息是真,不管如何,我都要把事情弄清楚。”

    方武山叹了口气,他也看得出来,从第三天起,莫小姐便在山洞里坐立不安,再等两天已是极为不易的。他建议道:“我们去楚王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变一变装,要不然还没到楚王府,就已经被抓了。”

    从祁雾城到楚王府的路上,多了两个衣衫缕烂的乞丐。南烟的脸用锅灰擦的比炭还黑,还用胭脂点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拐着一条腿,头发被她用泥浆稍稍一糊,一头瀑布似的黑发成了泥发。

    方武山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模样,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她的变化,只怕连他也认不出她来。他只是提议要变一变装,她就变得这么彻底,他实在是有些吃惊。相对南烟来讲,方武山的装扮就要显得体面一点了,他只是将脸抹黑,将发环取下,换上了烂衣服。

    两人在没人的地方骑马狂奔,人一多的地方便又成了徒步的乞丐,这天深夜便已赶到了楚王府。方武山还在发愁要如何进去的时候,南烟已领着他从狗洞里钻了进去。在楚王府住的那几个月也不是白住的,她对于楚王府的大概地形还是了解的,之所以知道这个狗洞,是因为当时想逃跑,连带着把狗洞也考虑进去了,虽然那时候没派上用场,这一次却派上了大大的用场。

    方武山看着她灵活的举动,心里暗自赞叹,莫小姐不但聪明,胆子还极大,这些举止,不要说寻常的女子了,就是他这个武状元出身的人心里都直冒冷汗。他见莫南烟迅捷的钻进了狗洞,自己不禁有些好笑,他父亲对他自小的教育是“君子当立其身行”,这几年他虽然吃尽了苦头,扮乞丐钻狗洞却还是头一回。

    王府里守卫不算太严密,有方武山这个大内侍卫在,这些都只是小儿科,两人偷偷的越过一间间厢房,来到书房外,南烟知道一般马问天议事都在这里,这次来是碰碰运气。两人轻手轻脚的倚在书房的侧门,只听得里面传来了说话声,细细一听,有好几个人的声音。

    只听得马问天道:“青楚也当真好笑,白洛飞都死了,居然还敢向我攻城,明日里我便亲率兵马将他们尽数杀光。”言语间是慢慢的得意,有些自负还有些猖狂。

    南烟一听,头翁的一响,万念俱灰,难道白洛飞真的死呢?方武山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先别着急,再听一听再说。

    书房里又传来了钟痕千年不变的寒言冷语:“杀了白洛飞,不知道楚王爷想要如何感谢本宫?”

    马问天不说话,却听得楚寒道:“殿下这一次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只是殿下要莫如烟的事情只怕会有些麻烦,她若知道是你设计害死白洛飞的,只怕不但不会嫁给你,还恨你恨之入骨吧。”

    钟痕冷哼一声道:“这件事情五公子都不用费心了,她要如何对我,那是我的事情,五公子似乎想的太远了些吧!”

    马问天在旁打着哈哈道:“殿下如此出众的人物,哪个女子见了不喜欢,更何况只是那姿色平平的莫南烟,寒儿,你又在瞎操心了。”

    马致和在旁道:“父王说的极是,现在我们得到殿下的帮助,再加上齐王的帮忙,要统一大燕不是难事。我真的极为佩服殿下的行事,上次救了莫南烟,这次又为了莫南烟杀了白洛飞,机关算尽,让人平佩服至极啊!”说是佩服,南烟却能从他的话里听到浓浓的讽刺。

    南烟能听出来,钟痕自也能听出来,他冷冷的道:“我与白洛飞的仇恨罄竹难书,但与莫南烟的事情却又是另外一回事。白洛飞只要给我机会,我自然要杀,他杀了我那么多的将士,又害我身受重伤,我与他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所以这件事情也算不上是帮了楚王爷,说自私一点,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倒是要感谢楚王爷派了上千的精兵,不下天罗地网才将让他身受重伤,掉下无还岸,只是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马问天道:“殿下多虑了,就是白洛飞武功奇高,又没有受伤,掉下无还崖也是有去无回。”

    钟痕问道:“是吗?此话怎讲?”他问的明显是不太相信。

    楚寒答道:“那无还崖除了崖壁陡峭奇高之外,就算他没有受伤,摔不死,到得崖下只怕也是尸骨无存。因为崖下面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万毒林,里面毒蛇猛兽不计其数,里面还有食人的草,吸人脑髓的巨蚁,当年武功毒术纵横天下的无忧子自持武功天下无敌,毒术天下无双,跑进了万毒林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踪迹。所以,白洛飞也断无生还的可能。”

    钟痕淡笑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放心了!”说罢,语气中也似舒了一口长气,有着浅浅的得意。他喜怒向来不形于色,有这样的表现,已表明他心中极其欢喜了。

    马问天见他的表情,又笑着道:“所以这件事情本王实在是多谢殿下了,帮本王除去了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只要殿下在暗中相助本王,本王承诺,事成之后,青楚之地归西秦所有。”

    钟痕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是西秦,是大秦!”语气虽淡,却让人觉得霸气十足。

    马问天大笑道:“,是大秦!”

    旁边又传来一个微有些苍老的声音:“韩王已死,本王自也会相助楚王爷,只是楚王爷大事成功之后,不要忘了对本王的承诺。”听这口气,应该是齐王了。

    马问天笑道:“齐王爷多虑了,我与齐王是多年的兄弟,本来就应该福祸与共。若大事真能成,又岂会忘记自己的兄弟?”说罢,众人尽皆大笑起来。

    南烟在窗外听着,双手握紧拳头,指甲插进了肉里她未查觉,到这一刻,她心里是恨意滔天,钟痕,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白洛飞,你怎么会这么笨!莫南烟,你实在是该死!又悔又恨的泪水终是溢满了眼眶。

    方武山在旁见她情绪激动,怕引起屋里人的注意,扶着南烟便躲进了附近的花丛之中。说实话,这些话方武山听得都万分生气,对钟痕的好感她尽数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个冷冰冰的男子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他虽然不喜欢白洛飞,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是站在白洛飞这一边的。

    南烟只觉得万念俱灰,对这件事情好的猜测也终是被残酷的事实给击碎了!这,她心里虽然忐忑不安,却总觉得不可能会如那些士兵说的那样!白洛飞那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这样死掉?钟痕也实在是太过卑鄙,他这样做,不要说她不会爱上他,就是死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死了之后连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南烟的脑中突然闪过的是与白洛飞相识相恋相爱的点点滴滴,到这一刻,她终是明白了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也终是明白了白洛飞对她的爱也与她一样,是溶进了血液,溶进了灵魂。他虽然迟钝的在再次相逢时没有认出她来,那是他自己欺骗自己的一种方式,他爱的是她,而不是长的与她一模一样却不是她的那个人;他虽然因为男人的面子问题没有真正的对她道歉,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却都是在为他娶抚瑶的事情在向她道歉;他虽然亲了其它的女子,可是他却以为了她而死!

    南烟只觉得呼吸不过来,她现在才发现其实她也一样迟钝无比,为了心中的骄傲与一直以来的坚持,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他,逼他做他不愿望做的事情,而他对她的宠溺与忍让她却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突然恨起自己来,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自以为是,为什么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为什么不懂得放下心中的隔膜!

    她恨钟痕,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千尸万段,他怎么可以把她的信任当做是一种筹码,一种岐两?他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他难道还不知道她的心里只有谁?他的阴险他的深沉让她深恶痛绝,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方武山见她浑身发抖,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极大,他嘴笨不会安慰人,就算他会安慰人,在这楚王府里也不是安慰人的地方。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缕光亮传了出来。钟痕也不跟他们打招呼,自顾自的回他的住房里去了,南烟见去的方向,居然是她曾经住的问情苑!

    马问天与齐王往一个方向走了,只余下马致和与楚寒。方武山见他们往自己的藏身地方走来,只得轻轻的拉着南烟的手,示意她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免得被他们发现。而南烟此时只觉得万念俱灰,生与死她已经淡然了,却想起无论无何也不能就这样放过钟痕,她一定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再想办法让他死不如死,然后她也会去陪白洛飞。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抹干了流上脸上的眼泪。

    就在方武山担心楚寒与马致和会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时,他们突然折了个弯,走到了假山之后。便听得马致和冷冷声音:“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楚寒道:“不做什么,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马致和冷冷的道:“约会?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好笑吗?白洛飞一死,我与你再无任何约定,再则白洛飞也不是你杀的,而是钟痕设计杀的。钟痕心心念念着莫南烟,我又得不到她,与你的约定根本就不存在。”

    楚寒冷笑道:“世子还真的是过河拆桥之人,不要忘了,虽然是钟痕提供的线索,可是杀白洛飞的人却是我置的,那天的天罗地网,除了我还有谁能布置的出来。虽然钟痕现在要莫南烟的人,可是她到底在哪里也无人得知,世子还有的是机会。”

    马致和哼道:“机会?什么机会?父王为了得到钟痕的信任,必定会想方设法将莫南烟捉到,我还有什么机会?”他心里也很清楚的知道,他这一生,与南烟只怕是有缘无份了,当时的一念之差,造就了这些年来无止境的痛苦。

    楚寒道:“没料到世子的心性还是如此简单,父王他可以派人去抓莫南烟,我们也可以去抓她,至于她会被谁先抓住,就不得而知了!”

    马致和斜眼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意思?”

    楚寒冷冷的道:“意思很明显,如果是我们先抓到她,将她好好的藏起来,她又不会武功,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到时候世子要与她双宿**也不会有人过问,我也敢保证,父王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情。至于钟痕嘛,我看到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而且以他太子之尊,是不可能在宵鸣久呆的,再则现在白洛飞已死,有没有西秦的帮忙要将大燕这些番王收服都不是难事。对于这一点,父王看的肯定比我们清楚,所以也不过是嘴罢了,你可有见到父王下命去抓莫南烟。所以,我早早的就派人去找她了,并且散布了白洛飞已经的消息,若是传闻是真,她一听到白洛飞的消息,必定会马上赶来。我们只需在各个路口多加留意,莫南烟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对楚寒来讲,得不到马问天的信任,那就得用手段来实现。得不到南烟的爱情,那他就用权利来代替。有了权利,他也一样可以过的很开心。阴谋算计又算得了什么,为了达到他的止的,他可以不折手段。

    南烟一听楚寒的话,心里暗骂混蛋,亏得以前的莫南烟对他一心一意,他却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马致和心里一喜,却冷冷的道:“你难道不怕父王发现了我们的行动?”

    楚寒道:“他现在正在得意着,发现不了的,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父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过河拆桥的事情他好像做了不少。”言下之意是钟痕的利用价值也用尽了,若不是看在他是西秦太子的份上,只怕早就杀了他,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马致和看了他一眼道:“楚寒,你还真的是心机深沉,连父王你也敢算计。等南烟到我手上时,我自会去跟父王说把世子让给你的事情。”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马致和在这一刻终是明白,论阴谋,耍手段他远不是楚寒的对手,天下间的争斗,他有些厌烦,名和利就是集于一身,他现在也快乐不起来。他若要这个世子之位,让给他也无妨,只是他有些不甘心罢了。

    楚寒见马致和走远,他的嘴角扯过一抹难以觉查的冷笑,他的心里也早已算计好,只要马致和提出让他当世子,那么马致和的死期也就到了。

    南烟有些好笑的听完他们的对话,她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用得着他们费尽心力吗?原来那些来寻她的士兵还真的是计划好的,只不是过是楚寒的计谋。她这个时候有些恨起自己来,如果不是因为她,只怕钟痕也不会设计害白洛飞了,她虽然不明白楚寒与马致和之间的协议,但是好像她是关键的一环。只是她他仔细的想想,她好像并没有去招惹过他们,可是他们怎么就不放过她呢?

    南烟心里恨意难平,带着方武山去了问情苑。问情怨里一灯如豆,钟痕立在桌前,眉头深锁,似在想着什么事情,他见南烟进来,脸上马上露出了欣喜,问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快点出去,这里危险!”

    南烟冷冷的道:“再危险也好过你的阴险,钟痕,你为什么要设计杀白洛飞!”

    钟痕正要说话,方武山的剑便向他招呼了过去。钟痕急急的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方兄弟,把你的剑收起来,先听我讲完再打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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