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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竟然是个大学士?”

    女子也想过许多次季途的身份,有怀疑过季途或许是官兵,但看季途那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又立马否决掉自己那个想法,只当季途是琅琊山下附近的民众,自己个儿几个弟兄过来剿匪,毕竟季途那会儿与士兵们穿的都是寻常衣服。

    可如今不光有人来救他,还尊称他为大学士,而且……就连皇帝都亲自来救他了。

    女子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她竟然胆子大到……强迫朝廷命官来与她成亲?

    “老实点!不许动!搀”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无一不是提醒着她,与季途这件婚事是有多么荒唐。

    季途似乎有些心软了,这土匪头子该杀,可他妹妹毕竟是无辜的,虽然与他没有夫妻之实,好歹也是有个夫妻之名悦。

    “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咱们兄弟一场,谈这个多见外。”

    沈洛摆了摆手,将季途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与连池鱼之前的事情,连池鱼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他竟还小肚鸡肠的将季途派来剿匪,想想也是有些糊涂。

    “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只要他能满足的,就当是之前对季途那样的补偿了。

    “微臣恳求皇上,能够放了念晴。”

    “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救我!你们杀了我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曾念晴挣扎了两下,依旧没挣脱开肩膀上的那双手,只能恶狠狠地朝着季途吼道。

    她也是匪窝里的人,那么多人全部都要被抓,就单单放过她?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这所谓的读书人,心眼比他们这些劫匪还要多!

    沈洛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略显暴躁的曾念晴,不解地问道:“大学士……你当真要放了她?”

    看样子,似乎就不太好说话,这季途会不会是脑子被他们弄坏了,竟然还想放了她?

    “微臣与她拜了天地,还望皇上成全。”

    他之前从来不将与曾念晴的事情挂在嘴边,可如今一急,也不知怎的,就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果然,话一说出口,沈洛便震惊了。

    看了一番曾念晴,有些理解不了的说道:“没想到……大学士喜欢的竟是这种女人。”

    这季途多年未曾娶妻,先前还说对连池鱼那种类型的没多少兴趣,惹的沈洛一直对季途的品位有许多的好奇,如今看到曾念晴,他算是理解了沈洛的品位是什么了。

    点了点头,命人将曾念晴放了,却不想她一点也不领情,迅速地拔过侍卫的刀便朝着沈洛砍去。

    她是想对季途下手的,可却有些下不了手,总而言之,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源于皇帝,更何况,她哥哥身上的那一箭还是沈洛射出来的。

    这样一来,士兵们顿时慌了起来,忙嚷着护驾护驾。

    季途立马起身护在了沈洛的身前,一道血柱喷涌而出,血溅到他的脸上,顿时晕染开来。

    面前一身影沉沉地倒下,季途不敢睁眼,他怕他会看到他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一只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摆,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便落了下去。

    季途缓缓地将眼睛睁开,面前侍卫的身上也染了些血,而他的手上,染的血更多,身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念晴……”

    他与她成亲十多天以来,从未开口叫过她的名字,这一回他好不容易开口了,她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大学士,节哀。”

    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以为将曾念晴放了之后曾念晴会好好的跟季途一块回去,可没想到,她却拔了侍卫的刀朝着他砍了过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季途便挡在了他的身上,而与此同时,曾念晴愣在了,就是那么片刻的功夫,周围许多把刀砍向了她,那血飞溅到了季途的脸上,身上,乃至于衣服上,到处都是。

    “多谢皇上关心。”

    季途原本对曾念晴便没有多大的好感,更何况,这不过是认识了十来天罢了,并没有多少情愫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曾念晴在他的面前倒下,他的心便骤然疼了一下,似乎是被谁紧紧地抓着往外面揪一样。

    如果他那会儿选择的是将曾念晴手中的刀夺过来,那么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曾念晴不过是一个劫匪的妹妹罢了,死了于别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件事却唯独在季途的心里留了印。

    那是九月份的皇宫,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听的人心里总归是有些烦闷的,再加上这炎热的天气,后宫之中除了外出送东西的宫女太监们,几乎是看不到一个人。

    而季途却匆匆地从宫外赶了进去,到御书房的时候,身上都已经跑出来一身的汗了,沈洛将刚批改好的折子放到一旁,叫人给季途端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解渴。

    只见季途理也不理,直直地走到沈洛的跟前道:“皇上,如今西北那边突发瘟疫!灾情十分严重,得了瘟疫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怎么回事?傲世国不是许久都没听说过瘟疫了么?”

    想想近年来的瘟疫,最早也是十年前了,况且还不是很严重,当时怎么治疗的他也不太清楚,毕竟是还小,可如今他已经成了皇帝,这西北地区却又突发瘟疫,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起来。

    “微臣也不知,具体的原因还在详细调查中,可那每天中瘟疫的灾民却不断的在上涨着,再这样发展下去,只怕不出一月,就要蔓延到京城来了!”

    沈洛手中的毛笔倏地落下,这速度,未免也太过惊人了吧。

    西北那边离京都毕竟还是有些距离的,不是说蔓延过来,就能蔓延过来的。

    “将宫中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派一半过去诊治!治不好的话!就让他们不用回来了!”

    “是。”

    “另外,再派人送粮食到那边去,一定要稳住民心,将灾情控制住!”

    沈洛突然有些慌了,匆匆忙忙的便将任务分配了下去也不管是不是有些什么问题。

    季途将旨意领了后便下去执行了起来,可这一晃都半个月过去了,灾情一点起色都没有,反而还有越发厉害起来的趋势。

    “这……这……瘟疫啊!”

    九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炎热,瘟疫的蔓延速度也越来越快,不多时就连宫中也开始出现了首个病例。

    只是这才被人发现,便已经死了,几个小太监蒙着面手上缠着厚厚的布条将那尸体抬了出去烧掉。

    那些被调派出去的太医也没有一个人回来,据季途的回报,一个个的,皆是染了瘟疫死了。

    太医院一时间人手也开始紧缺了起来,不仅每天都要弄许多艾草艾叶地在宫中挨个房间熏过去消毒,还要及时地关注后宫内的一些娘娘有没有染病之类的症状,若是有,那么便要及时的将她们隔离开来。

    起初的时候,不过是有一两个宫女太监死了而已,别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冉夫人的房中,突然传出了染上瘟疫的消息。

    这让平时有几个跑冉夫人寝宫跑的勤快的妃子吓得不轻,纷纷都跑去太医院检查了一番身体,再三确定没有任何染病的迹象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可这瘟疫却像是有了苗头一般,疯狂的开始在傲世国的京都,以及宫内蔓延了开来。

    这平日里,所有人除了待在被艾草熏过的房间内以外,几乎是足不出户。

    可这么一弄,也不是什么办法,总归,还是要找个办法将根源挖出来再找到能够解决的办法的。

    因此,沈洛登基那么久以来,头一回在御书房内将朝中的重臣都给叫了过来商量办法。

    “如今瘟疫横行,各位大人可有什么治疗的办法?”

    坐在位置上的老臣们各个望来望去,却是没个主意。

    一筹莫展之际,季途倏地开口道:“微臣想去西北那边,看看瘟疫如此肆虐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根源在京都找不出来,那么去西北那边应该是能够查出些眉目的。

    “不行,如今西北那边都快成了一片荒地了,朕怎么能够再让你冒险过去?”

    上回他就已经做过一次错误的决定了,这一次绝对不能一错再错,再将季途送去鬼门关的门口。

    “皇上。”

    季途沉了声道:“若是再不派微臣去,只怕京都也难以在这场瘟疫中幸免啊,如今的形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太医们束手无策,一味地只知道预防。

    钦天监的人们一一也没推算出这瘟疫的来源,一个个的只知道推卸责任说什么瘟疫这种事情乃是常有的事情,过一阵子便会消停下去,可事实证明,这都过了半个月了,瘟疫从西北那边蔓延到了京都,却丝毫没有一点好转的局势。

    沈洛沉默了许久,边上的老臣纷纷赞同起来季途的说法。

    “也罢,那么朕就派你去西北那边找找原因,记住,切记要保护好自己,朕可不想到时候看见的是一具被侍卫抬回来的尸体。”

    季途点了点头欣然答应,一旁的老臣们也松了口气,却不想沈洛继而道:“既然刚刚众位爱卿如此赞同,那么张大人王大人李尚书不妨随着大学士一同前往。”

    “微臣惶恐。”

    季途还是个年轻的身子,他们可不一样啊,他们都是老臣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要客死异乡。

    “不必多言,朕已经决定了。”

    “皇上,微臣一个人去即可。”

    他原本一个人过去都不敢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更何况再带上朝中三位老臣,到时候要是出些什么事,他可不好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大学士!君无戏言。”

    沈洛负手而立,不去理会那帮有意见的老臣,只独独看了季途一眼,朝他递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便走了出去。

    堂上三位老臣皆是叹了声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原想着都一把年纪了,可以享享清福了,却没想到,先皇却偏偏让沈洛当了皇帝,本事小不说,做事丝毫不留后手,都快将他们这些老臣给逼死了!

    季途在御书房中站了一会儿才走,外面的太阳大的刺眼,宫中几乎都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没有丝毫活力可言。

    季途回到家中草草的收拾了一番便独自上路了,想着若是能够早些过去,说不定发现了什么苗头便能让那三位大人不用过来了。

    傲世国原本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如今却变得有些萧条,随处可见成批的难民以及一些老妪孩童抱着尸体在哭,简直是一片人间地狱。

    骑马约莫赶了十来天,终于赶到了西北那边瘟疫的始发地,草草看去,方圆十里,连个活人都看不见,由于十来天的赶路,沈洛的体力也有些不支了起来,将口袋之中那最后一口水喝光,便开始在附近找起了水源,这里的水井几乎每十户人家便有一口,可季途走了大概都有三十多户人家了,水井之中滴水未见,还有不少动物的尸体腐烂在里面,看着不禁让人有些作呕。

    草丛中倏地一响,季途慌忙转头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才回头不久,后颈猛地一痛,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迷糊中,似乎看见一个黑影伫立在他的身后。

    周边的温度似乎越来越热,就像是身处在火堆旁边一样,季途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想起来的时候倏地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绑住了,待到头脑清醒了一些,才发现边上真的有一个火堆,还有一约莫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孩将一旁的干柴火朝里面扔去。

    这虽说是晚上,可天气却还是有些炎热,若说是照明,根本就用不着将柴火堆生的那么旺。

    火光印在男孩的脸上,季途只看见他一双被火光印的发光的瞳孔丝毫没有生气,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个活死人一样。

    “别动!”

    原本,季途只当那男孩是个活死人,也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正准备将手放在柴火堆上烤一烤的时候,男孩突然望向了他这边,那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怪异,让季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见季途不动了,男孩继而将柴火扔到柴火堆里,试图让火变的更大一些。

    “你抓我做什么?”

    他的包袱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若是为了图财,那么将包袱拿走即可,还抓他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活命。”

    “我可不曾想要害过你。”

    就连认识都不认识,何来抓他只为了活命这么一说。

    柴火加的差不多了,男孩拿过一旁那用石子磨的刀,在火上稍微烤了下,便起身走到季途的身边:“我都许久未曾吃过东西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这话说完,季途才发现这男孩的身板特别瘦,那宽大的衣服下,一副瘦骨嶙峋的身材。

    男孩正准备在季途的脖颈上割下一刀,却不想季途的反应快了些,朝着边上一滚,男孩便扑了个空。

    许是太久没吃东西体力有些不支,男孩稍顿了一下才重新拿起石刀朝着季途走了过去。

    “我……我包中还有些干粮!”

    他这回出来带的多,虽说过了十天,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剩下来些的。

    男孩毫不在意地说道:“就那么点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他刚抓到季途的时候就将他的包翻过了,要不是吃了他包裹中的那些东西,说不定他当时就扑上去将季途给活吃了。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敢吃我,将来一定会被抓去问斩的!”

    事到如今,季途也想不出来什么法子能够阻止他了,只能祈祷着这种事情能够稍微吓唬到他一点。

    男孩明显微微楞了下,随即书中动作更快:“问斩?如今肚子都填不饱了我还怕将来的问斩?”

    要是现在放了季途,那他可不就要被饿死了?与其担心将来被问斩,他更担心的,倒是现在肚子饿的问题。

    刀在季途的脖颈上轻轻的划了一刀,血从血管中流了出来,男孩倏地凑上去开始喝血。

    他已经许久都没好好喝过水了,如今还有人血,千万不能浪费了。

    “狗蛋!”

    男孩的头朝后望了过去。

    季途的头开始晕了起来,他如今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过来干嘛的了。

    领的圣旨说的分明是过来查找瘟疫的源头,可如今是形式为何会变成他过来给人家当食物?

    脖颈上的血缓缓地朝外流了出来,一身形健硕的男子顿时将趴在季途身上喝血的男孩给拽了起来:“好啊你!竟然敢吃独食!”

    季途的头更晕了,原以为是有人过来救他,却没想到,不过是多了个人想过来一块将他分了吃!

    “你滚开!我先找到的食物!”

    狗蛋不由分说的就凑回去,嘴还没碰到季途的脖颈,头发便被身后的人拽了住,朝后面使劲一拉,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朝后面仰了过去。

    “如此,那么我今天可就要加餐了!”

    季途原以为该男子想要独吞了他,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想将狗蛋也一块吃了。

    这究竟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就连人肉都要开始抢着吃了。

    狗蛋岂会如此没有准备,身子朝后仰的时候,就顺带将地上的石刀握住,一个扫荡腿,朝着男子的下身踢了过去,男子的反应也快,似乎就像是时常经历这样的战斗一般,迅速地朝边上一闪,伸手就将狗蛋的右腿握住,石刀顺势从狗蛋的右手边飞了出去,打中了男子的左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季途身上的绳索已经被火烤断了,正朝着外面跑去,两人这才从打斗中醒悟过来,两两对视一眼,竟有默契地朝着沈洛追了过去。

    而狗蛋的右腿由于刚刚被男子用力的一捏有些肿了起来,男子的左右被狗蛋的石刀所伤也有些减缓了他的速度,而季途,脖颈上虽然还在流血,不过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却让他跑的越发的快,一只手捂住脖子,两条腿拼了命的朝前跑。

    他总归是不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现就死在这个地方的。

    季途的体力原本就不是很好,虽说后来从琅琊山上回来之后,有开始锻炼过,不过这跑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也是开始渐渐的有些不支了,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轻,季途想着,或许是由于他们太久没吃东西了,饿的体力跟不上他,不过这么一说,季途这才发觉,他也快要一天没吃东西了,还被人喝了那么多的血,他也觉得肚子饿了起来。

    渐渐的,跑变成了走,脚步声也听不见了,想来,应该是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季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坐到地上休息着,这才刚缓了没多久,面前倏地出现两个人。

    一个是狗蛋,还有一个,便就是那个之前跟狗蛋想抢着吃他的男子。

    季途这辈子从来就没有那么慌过,即使当时在琅琊山上的山寨中被抓了都没有那么慌过。

    他长那么大,除了在史书上听闻过吃人的事情外,现实生活中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今天不光是看到了,还有两个人想要将他吃了。

    季途扶着身后的树慢慢摸索着起来,面前两个人也在缓缓靠近,手中的石刀也亮了出来,脸上一阵狞笑,看的季途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

    “上半身归我,下半身归你。”

    男子朝着狗蛋说道,用刀上下比划着,就这么将季途的身子给分配好了。

    狗蛋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满,却没有表现出来,一声不吭,眼睛一直盯着季途,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到了男子的背后,只见男子蓦地停住,呆滞的转头看了狗蛋一眼,手中石刀朝着狗蛋挥舞了几下,却没有一次挥到过,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狗蛋趴在他的身上,贪婪地吸吮着他身体里流出来的热血,看的季途一阵腿软,无力的朝后面退了几步,却没走几步便摔倒了下来。

    狗蛋嫌弃的将男子的尸体朝边上一推道:“一点肉都没有,血都不好喝。”

    完全没有季途身上的血味道好。

    舌头舔了舔唇角周围,随意地用衣袖擦拭了一番嘴角边残留着的血,朝着季途走了过去。

    “会跑的猎物,都不是好猎物,早晚都是要被我吃掉的,何必呢。”

    季途清楚的看见狗蛋一瘸一拐地朝着他走来,可他如今的腿肚子却一直发软,身子根本就动不了,眼看着狗蛋手中的石刀突然举高,季途索性将眼睛闭了起来不去看他,说不定这样,还能死的痛快些。

    可一会儿过去了,身上却没有任何疼痛,睁开一只眼睛看去,只见狗蛋依旧保持着举刀的姿势在他的面前,可却迟迟没有动作。

    莫不是良心发现了决定不吃他了?

    “大学士受惊了。”

    狗蛋的身后走出了一个人,看的季途瞬间松了口气,被他搀着扶了起来,一边摸着心口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你来的早,不然我估计你就要去他肚子里找我了。”

    来人正是前不久在琅琊山上前来营救季途的君亦,也是这傲世国的大将军!

    “皇上管辖的国度内,竟然还有人吃人这种事情发生!”

    君亦愤愤的说道,眼睛望向了狗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石刀:“这刀倒是挺精致的。”虽是石头,不过却有半个胳膊长短大小,而且那刀刃被磨得十分锋利,丝毫不亚于精铁打造的刀。

    “哎哎,君亦!慢着!”

    君亦那话才说完,就拿着石刀准备用狗蛋自己的兵器送他上路,却不想这还没下手呢,季途就冲了上来匆忙抱住他的胳膊将他拦了下来。

    “你我都不熟悉这边的地形,有个这儿的人带路,也能省下许多事情。”

    君亦闻言将手中的刀放下,在狗蛋的身上点了两下,只见狗蛋朝后面退了几步,君亦没多大好脾气地问道:“小鬼,这儿的事儿你知道多少啊。”

    狗蛋不答,转头朝外面走去。

    他打不过这人,他走还不行么?

    石刀倏地架在了狗蛋的脖颈上,君亦特意将刀挪进了一分:“小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个大将军,才没那么多耐性放在一个这样的孩子身上呢。

    且不说他的态度,就单单他连人肉都吃这一点上,君亦就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一路的人。

    狗蛋却丝毫没有点畏惧的神情,目光贪婪地望着君亦道:“你把肉给我吃一口吧,我还渴,我想喝血。”

    君亦握着石刀的手突然愣住了。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啊。

    成天想着吃人肉喝人血的,早在乱世之中,也从未见过有人像他这个样子的!

    “君亦,让他走吧,我们还可以在这边找找有没有别的人。”

    狗蛋给季途的感觉,有点诡异,诡异到季途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没用的,这儿就我跟二木两个人,不过二木刚刚死了,现在这儿……就剩我一个人了!”

    狗蛋边说边笑,似乎还觉得这是个什么好事。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希望身边留的朋友越多越好,狗蛋却不一样,身边就剩二娃一个人了,还亲手杀了他将他的血喝了不算,还嫌弃他的血不喝把他的尸体扔到一边弃之不顾。

    “小鬼!你君亦爷爷我可没多少耐心!”

    自古武将的耐心,皆是差不多,君亦却更甚,凡事几乎只要超过他自己预想的时间了还没解决,脾气就容易上来。

    “在这儿,要么是我吃了你们,要么,就是你们杀了我之后,在自相残杀吃了对方。”

    狗蛋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丝毫不像是一个十五六岁孩童的模样。

    君亦也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将刀背过来,在狗蛋的后颈上打了一下,只见狗蛋直直的晕了过去。

    季途一边用手按着脖颈,努力的想将血制止住,一边好奇地上前查看狗蛋的身体。

    这真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么?

    那话说出来,却让他一个二十左右的男人都有些害怕。

    他的身体与别人的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毕竟季途不是太医院的人,要是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也不能保证,狗蛋的身上,唯一明显的地方,便是那瘦骨嶙峋的身材。

    季途不是没有见过瘦的人,瘦的跟个竹竿一样的人他也见过一二,可狗蛋这身材瘦的却有些不太寻常,腰间一点赘肉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样子,在月光下,还隐隐能看见身体中的肋骨,而那腿上,却满是肌肉,粗壮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寻常的孩子。

    还有他刚刚说的那番话,莫不是这村子里那些人,都是被他们吃了的吧……

    这个事实,在没几天后便被证实了,村子里的房间有些凌乱有些整齐,而房间里的地上,却丝毫不难找到一些头发凌乱的散落在地上,还有颅骨以及一些身上上一些部位的骨头,而更加让二人感到可怕的是,他们在一处屋子的外头见到了几件官服……

    也就是说之前那些前来这边寻找源头的太医们,并非是病死在这边,而是生生的被人吃进了肚,身上的骨头都被人随意的扔的到处都是,而那衣服也是,这边是官帽,那边是官服,不远处还扔有官靴……

    季途作为一个读书人,看到这些难免会不停的犯恶心,君亦虽身为武将,见识的场面比较多,可那战场上的厮杀惨状,竟完全无法比上这个地方的一分半分。

    人吃人且不说,就连朝廷派来给他们诊治寻找源头的太医们都吃,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季途脖颈上的伤口只是被草草的包扎了一番,幸好君亦身上带的粮食多,还够他们吃的,不然在这村子里转了两三天,却连一点发现都没有的情况下,迟早是要饿死的。

    ---题外话---=。=作者明天生日

    如果晚上能够把章节撸出来的话明天就会早更,如果撸不出来的话……

    那么估计就更的比较晚了

    这种八千的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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