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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么说,但陈郄从来都没想过刘喜玉会真被土匪抓,毕竟身边跟着一长串带刀的护卫,土匪也是人,别着脑袋在裤腰上过日子的,想来也没蠢到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可奈何在第三天,他们就收到了绑匪的来信。

    陈郄看了来信一遍,嘴角已经抽了好几回了。

    虽然土匪不会不长眼惹不该惹的人吧,可也架不住有人作死非往山里走不是,要人家不把人收拾了,怕是连老巢都给人端了。

    素节在那急得团团转,“我就说吧!傅三郎就是个不靠谱的!一看见山就管不住脚了!这回可好!真遇着不要命的了!”

    旁边傅家表妹听得面红耳赤,活像被人打了两巴掌,虽然傅三郎跟自己不是一房的,可到底也是姓傅,这回惹了这么大的事,她心里怕着也觉得实在过意不去,万没想到她们两个姑娘家没给人惹麻烦,倒是让来看管她们姐妹的三哥出了事。

    陈郄看了一眼傅家表妹,心里想着还是面皮太薄,面上却是十分冷淡,随后哼了一声。

    素节被嗯得一停,再看见陈郄那要笑不笑的眼神,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就改口道:“姑娘,我们要不要先告知官府一声。”

    好好的一个国公爷被抓了,当地官府总得有责任,也得出手救人。

    陈郄却是道:“你要想你们小公爷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就只管去报案就是。”

    素节被陈郄说得一堵,“难不成就让我们——”

    陈郄打断他的话,“不然呢?”

    不然告诉官府,让土匪们知道绑架了个大人物得给他们招来□□烦,然后就手起刀落,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人给做了?

    素节完全找不到话来反驳。

    陈郄就问道:“来送信的确定只有一个小乞丐?”

    素节点头,“并未有旁人。”

    陈郄又问道:“可有让人跟着?”

    素节又点头,“让人换了当地常用的服饰发型才去跟的。”

    陈郄就道:“去叫个得空闲的客栈小二来,我有些话想问。”

    素节立马就道:“可是关于那土匪的?这几日我也打听得差不多了。”

    陈郄看了他一眼,道:“叫你去就去,问这么多做什么?”

    眼下也就陈郄能做得主了,素节只得依言去叫人。

    素节一走,傅家表妹就开了口,语气里带了慌张,“姐姐,这真的不急?”

    陈郄摸着手里的茶杯,“急什么?不急。”

    “可要是万一……”傅家表妹都不敢往下说去,要有个万一,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郄却是撇嘴,“哪来的万一。”

    傅家表妹眼巴巴的看着陈郄,“这话从哪说着走?”

    为免傅家表妹担心,陈郄不得不跟她解释,“绑匪绑了人,敢让人把勒索的信送到客栈里来,胆子够大吧?”

    傅家表妹点头,可不是胆大妄为。

    陈郄就道:“可刘喜玉带着的天人不是吃素的,要跟土匪对上了,难道就没一个能跑出来送信?”

    傅家表妹眼睛睁得跟猫儿一样圆了,“你是说?”

    陈郄笑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现在也肯定在土匪窝里。”

    傅家表妹就道:“那姐姐的话我就不明白了。”

    陈郄在茶几上画了个圈,“没人来报信儿,就证明他们一行人被人包圆了,但国公府的护卫自幼习武,哪是土匪们的三招两两式可比的,真对上了打起来,就是护着人回来不容易,至少回来报信却是没问题。但是没有人回来报信,就有很大可能两边并没有发生冲突,表哥他们是被人请进土匪窝里去的。土匪窝里胆子这么大敢送信来勒索,也就说人在他们手里还安然无恙。”

    像电视剧里搭着信的还有一截小手指这种事是没发生的,有的只是傅三郎身边常带的一块玉佩,陈郄觉得这帮土匪也够意思了,要真送根手指来,她也淡定不了了。

    素节不一会儿就叫了个小二来,给陈郄喝傅家表妹见礼,“小的见过两位姑娘,不知道姑娘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陈郄语气随意,“不用客气,坐吧。”

    小二是不敢坐的,只是站了起身。

    陈郄又对着成儿道:“给这小哥倒杯茶。”

    这下子小二不得不坐了,还坐得战战兢兢,就是接过茶的手都有些抖。

    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开口让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坐,还客客气气的上茶,是个脑袋正常的也得多想。

    陈郄见状,就笑着道:“小哥莫怕,我们姐妹也只是有些事想跟小哥打听打听。”

    原来是打听事的,要这样小二也就心里有了点底气,连忙道:“两位姑娘想打听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郄笑了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小哥也知道,我们姐妹跟着人从京城一道出来,也是做点生意给自己攒点嫁妆,只是前两日在市集里听说城外有土匪,专抢商贾,想着我们姐妹要走了,心里难免有些忐忑,想问问小哥,这城外的土匪是怎的回事?我们姐妹要不先备点银子出来,好让他们别为难。”

    小二能跑堂,也不是个傻的,先不接这话,反而惊讶道:“京城里的姑娘们还要自己备嫁妆呀?我之前只听过京城繁华,姑娘们出嫁嫁妆都是家族所出,少说也有七八十台呢!”

    陈郄听得哈哈大笑,“那也要官宦人家啦。我们姐妹家里母亲早逝,父亲又得靠不住,这回见得外家有表哥要出京游玩,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想着捎带一程,给家里下面的弟妹赚点花销回去。”

    说到这,陈郄就笑不出来了,深深一叹,“上有老下有小,也总不能年年往外家打秋风,银子事小,可不能让人看轻了,要能自己出个力赚点银子回去,那也比看人脸色的要强。”

    素节在旁边听得眼皮跳,心想除了生母早逝父亲靠不住之外,其他全是一派胡言,也只有这种厚脸皮的人才编得出这种哄人的话了。

    不过这话素节不信,小二却是信的,想着跟着一道来的男主子们一看就是有地位人家出身,不太可能做买卖这低贱行当,又亲眼瞧着陈郄姐妹亲自出门买卖东西,事事亲力亲为,就深信了陈郄姐妹是靠着外家表哥出门来的,就道:“也不知道两位姑娘准备去哪?”

    陈郄想也没想道:“是打算去西南的,我有一姑姑当年下嫁梧州,夫家虽不是什么权贵之家,但好歹也颇有产业,此行我们姐妹便想着一路寻了姑姑,也给自家找个门路,不然在京城里的那一进小院,只怕都留不住了。”

    梧州离这远着,小二心下明了,想来是这一对姐妹做生意只是顺带,主要还是想来投靠姑姑,想找姑姑要钱的。

    不过想着那二十几车的东西,虽是马车门窗都封着,陈郄卖的也多是便宜东西,但价值也不少,就笑着道:“姑娘可别这么说,就这一路买卖都是不少钱,又哪到留不下宅子的地步。”

    这话说得有些唐突,也是小二见陈郄姐妹这般硬气,又对这么硬气的一对姐妹偏要去求亲戚有些惋惜,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做买卖的事情,小二在客栈里招呼商贾们得久了,也能看出些名堂的,就如陈郄这种,从京城里来,打一个来回,也是不少的一笔进账,且还有人当靠山,只会赚得更多,又哪用去找什么姑姑看人脸色。

    横竖都承了外家的情了,一个明显听得出多年没有往来的姑姑,又有什么用,要有交情在,也不用两个姑娘家一路带着买卖来寻人,自己就叫人去京城里接了。

    小二想得多,越加觉得这姐妹的不容易,但占着的便宜还是多的,真不用去求什么姑姑,闹不得还多吃亏了去。

    陈郄却想着那二十几车东西也的确要个解释,就道:“钱是好赚,可做本的银子,那也是寻人借的,有利息算在里头,又能有什么好。且还要给外家供不少,各处打点……”

    “哎,说起来让小哥笑话了。也是在这才头一次听说竟是有强势的土匪,还人多势众的,两个哥哥又忙着自己的去,就剩下我们姐妹到时候带着人走,就是身边有人也怕沾了麻烦。就想着,要能银子解决的,也就不是麻烦了,总比要命的强。也不知道那些土匪,可有什么规矩没有。我们姐妹也就做点小生意,一辈子许就这么一回,还是惜命得紧。”陈郄说起来也是一脸的感慨。

    原来是两个表哥的贪玩好耍把落魄的表妹丢在了这,好在还留了许多护卫,不然就是小二自己都得有点别的什么歪心思来,也就说道:“我瞧着姑娘跟隔壁那蛮子每天都一道出去做买卖,两边当是相熟的一道往南边去的,要是出城觉得不安全,何不相约着一道,互相也有个照应。”

    然后又说起了虎啸山的山匪,“也不是在虎啸山上,是在虎啸山后面许远,一般人也不会进去,就不知不觉让他们坐大了。官府里找了这头的驻军借了好几次人马往里面剿匪,也没剿出个名堂,最后也都算了。”

    “算了?”傅家表妹妹得想有这样的官府。

    小二苦笑,“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斗不过也就不斗了,那群土匪厉害着呢,又没闹出什么人命来,只是找过往的商户们抢点东西,听说那些往来的商户凑钱请了几回官兵抓,没抓着最后也都算了,给官兵的出动的钱还不如让那些土匪自己抢那点加起来便宜呢。”

    陈郄就不信,“要不伤人命,还怎么抢啊?那些做生意的,知道他们不伤人命,还愿意给?都那些土匪透出风来哄傻子的吧?”

    小二暗想这当姐姐的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看得有些明白,就道:“这个谁知道呢,小的也跟他们不相识,不过是听着旁人这般说,就每日迎来送往的,就从那些个人嘴里听得一言半语的。都说是趁机了的抢,具体怎么个抢法也没人愿意显摆出来丢脸,反正就是过往的商人,总要被抢一回的。”

    最后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陈郄才让人给了小二两钱银子给打发了。

    那小二当陈郄姐妹日子过得苦,虽然赚着不少钱,但没几个是自己的,所以出手也不大方,对着这陪着说了会儿话,就赚得了两钱银子还是满意的,可比自己当小二一月的工钱多了不知多少倍,也不亏自己好心给人家说了那么多。

    门边上站着的素节眼看着小二走出院子了,才道:“姑娘你可真会编啊。”

    随口那么一说,地里的两朵可怜小白菜就这么出来了。

    陈郄还嫌自己说了半天边故事心累,要不是素节说话总爱添油加醋,她也不用再找别人来探这土匪的底了。

    素节见陈郄不想说话,心里又操心着自家小公爷,就忍不住又道:“姑娘,那一万两银子,可让准备好?”

    陈郄眼皮一撩,“一万两多少斤重?要装多少箱子?由谁抬着去?怎么过城门看守?”

    一说到处城门,陈郄头就有点大了,“我们的路引,在无为手上还是在你手上?”

    这一下子素节也傻了,“我先去找找!”

    小公爷跟傅三郎他们出城,肯定是要带路引为身份凭证的,可要是顺手全带了,现下小公爷也不在,国公府的牌子打不出来,别说是拿出一万两银子救人了,就是这城门能不能出都是个大问题了。

    陈郄见素节要跑,就道:“等木行周回来了,也叫他来说说话。”

    素节这个时候脑袋立马灵光起来了,连连点头,知道是这要木行周这个熟人来帮忙。

    木行周万万没想到刘喜玉一个国公,出门游个山玩个水,还能把自己玩到土匪窝里去,让土匪给送了信来要银子。

    陈郄瞧着木行周都傻了,还得继续道:“我就想着木老板你来来往往夙州这么多回,也不知跟那女土匪交过买路钱没有,里头能不能搭个线,让银子少点?”

    也幸好刘喜玉没把他们几个的路引给带走,不然找到木行周的第一件事就不是问能不能牵线,而是能不能买通守城官放他们出城了。

    不过陈郄这一出口就是让银子少点的话,也让木行周有些无言。

    要说跟城外的土匪有什么个交情,木行周从西南往来江南这么多年,被打劫的时候当真还不少,一年总有那么两回。

    可这也不代表相熟,人家盯着你,挑着你不注意,抢了你的东西就走,又不跟你歪缠想要更多,哪来有机会打交道。

    想到这木行周都觉得晦气,当然被抢得多了,也有了经验,每一回最后一辆车的都不算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又怕人家看出什么门道来,又多装的是实用的如粗布粮食什么的。

    “谁能跟土匪熟,那也得跟着是土匪了,姑娘。”木行周都觉得陈郄的想法有些诡异。

    陈郄就道:“那土匪窝在哪也不知道?”

    木行周以前没凑热闹捐银子剿匪过,不过跟来往的商人们遇见了倒也多能说上话,知道些内情,“说是在虎啸山深山里,具体到哪也不知道。陈姑娘你听名字也知道,里面老虎狼什么的都多着,砍材人都不愿意往里走。”

    说到砍材人,木行周想起了件事,“说起来,砍材人不愿意往里面走,这猎人却是说不定的。”

    陈郄看向木行周,木行周越想越觉得有这个道理,“猎人们打猎,也不可能拘在一个地方,也许会有消息,只要舍得银子,倒也好打听。”

    不过比起这法子,木行周还是劝道:“既然对方说了一万两银子,也就一万两银子算了,还是国公爷要紧,旁的也没什么。”

    国公府又哪差这点银子,木行周就觉得,对方既然要钱,那就给钱好了,总比要命的强。

    陈郄冷笑,“要这么容易,也不找木老板来寻法子了。”

    木行周精神一抖,“这里头莫不是有别的缘由在里头?”

    陈郄也不隐瞒,“木老板也知道,这虎啸山的山匪素来只抢商人的,他们一行只是出门采风,碍着人家哪门子发财了?全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的!现下土匪说是要一万两银子,这一万两银子好给,人能不能回来却是另外一回事。哪家土匪自己窝被人发现了,还送人回来的?生怕没人告官兵去抓?”

    以前没犯人命,那是人家是出了土匪窝来打劫,这一群是自个儿跑进土匪窝的,土匪头子就再是个傻大头,也不会留人,现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试探在城里的她们会如何应对。

    木行周是真傻了,他还以为是刘喜玉一行出门动静太大,让人看出富贵出身来,让土匪们动了心,想打劫一回,哪知道是自己撞上去的,“这话……可是有证据?”

    陈郄呵呵了两声,“要真不是自己撞进去的,这会儿也该有人回来报信儿了。”

    木行周想了想,这话好似也有道理,毕竟也没听说过那群土匪抢过生意人之外的人。

    当然了,土匪抢劫,要一般人一刀子下去人都归了西,尸体送给了山里的野兽当零嘴,要别人知道也难。

    要说土匪们有没沾过人命的,木行周自个儿都不信。

    “那陈姑娘的意思是?”木行周就问道。

    陈郄道:“报官暂时是报不得的,送银子也只能送到指定的地方,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放人。如此也只能另外想法子,再派人进去了。”

    “还派人进去?”木行周完全不赞成这个做法,“对方人多势众,陈姑娘身边留下的人也才百来号,他们手里还捏着人,这法子还是不够稳妥。”

    陈郄就道:“听说他们领头的是个女的,那年纪也不知道是大是小,好看还是不好看,你说小公爷好歹也长得貌比潘安,有没可能被留在那当压寨的?”

    木行周觉得,这位陈姑娘的脑子有点跳脱,怎么个儿就说到这种没影儿的事上去了,“这跟救出小公爷有关系?”

    陈郄点头,端正着脸,“有啊,这不从俘虏变主人了嘛。”

    木行周:……

    陈郄见状就笑了笑,“这也就安慰安慰自己,说个笑。其实请木老板过来,也还有一事相求。”

    刘喜玉一行被土匪给抓了,木行周倒也没别的歪心思,也不是他品行有多好,而是刘喜玉跟傅家留下来的人也有百来号,个个身强力壮腰别长刀,管事的也有几个,他想歪也没那个机会。

    这会儿陈郄寻他来说刘喜玉被绑架这事儿,说是要请帮忙,只要不是让他跟哪一波土匪对上,他也是愿意的,他还指望着两边的翡翠生意能做起来,“陈姑娘只管说就是,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陈郄一脸感激,“听说西南都是群山,地势复杂,如今我想摸清楚虎啸山里土匪窝的大致方位,打算亲自上门去跟那群土匪谈一谈,就想着找木老板借几个熟悉山形的人来使唤一回,让他们给我探一探路。”

    木行周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可陈郄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要自己的话,忍不住道:“陈姑娘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郄道:“这种事怎么开得起玩笑?”

    木行周少不得要劝,“陈姑娘久居京中,是不知道外面世道有多乱,特别是姑娘家。虽然那山头领头是个女土匪,也素来爱管些闲事,时不时的爱给一些受苦的女人撑腰,可手下面管着的也是一群汉子,也未必真听她的。就是再进山,陈姑娘也不用亲自去这一趟。”

    这就是愿意借人了,陈郄道:“先谢谢木老板了。不过这事儿还真得亲自去才行,小公爷带了百来号人在那也不是随便能对付的,我这再有百来号人,真遇见了真枪实刀的遇见了,也未必吃亏去。”

    傅家表妹在旁边听了半天,在听见陈郄说要亲自上山,脸都白了,“姐姐还是听木老板的吧。”

    陈郄摸了摸她脑袋,“怕什么,我还没见过土匪呢,就当去长见识了。”

    旁边一片好心没人领情的木行周突然觉得心情有些难以表述,这是一位怎么样的奇葩,才说得出去见土匪长见识的话?

    可人都愿意借了,木行周想着帮人帮到底,就道:“不如我陪姑娘一道。”

    陈郄欢喜道:“那就劳烦木先生了。”

    木行周心里叹着气,觉得两个姑娘不靠谱,还是得自己一个男的出来主持大局,道:“以我与傅三爷的交情,两位姑娘也别客气。”

    陈郄就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明日出城,木老板可想想有什么要准备的,今日我们就给准备齐了。”

    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不过人选却是要精心挑选过,便辞了陈郄跟傅家表妹两姐妹,打算回院子跟自己老婆商量商量。

    木行周一走,傅家表妹就憋不住了,“姐姐你要真去?”

    陈郄点头,神色坚定,“去,怎么不去,可得看看他们热闹了。到时候我留些人给你,你就在客栈里哪都不要去,就等着我们回来就行。”

    傅家表妹道:“姐姐就别犯傻了,别为了看个热闹把自己也坑去受苦。”

    “那不然该怎么办?把他们丢在那啊?”陈郄反问道。

    傅家表妹也没办法了,报官在陈郄这早就被否定的,要说不管也不可能,不说小公爷,就是自家堂兄都还在土匪手里。

    想到这,傅家表妹都恨不得日后把人腿给捆着,别许人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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