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乡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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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吓了一跳，连忙跑到窗边一看，只见江上密密麻麻一队大船，船上飘着一面面旗帜，旗帜上写着大大的“聚”字，他松口气说：“这不是湖匪的船，这是聚发米铺的运粮船。那可是八十万担救灾粮，正准备经过涉县进桂州，湖匪陈兵这里通往桂州的路上，救灾船便被困在这里了。聚发米铺的大掌柜也被困在这里了。”
“东方大掌柜也在这？何时的事情？”欧阳晓生惊讶的问。
“是啊，就住你隔壁。两天前他们就到了涉县，一直过不去湖口。”
欧阳晓生呵呵一笑：“东方大掌柜，那可是熟人，我得去看看。”
老板惊讶的说：“公子真是东方大掌柜的熟人啊？东方大掌柜可是大善人，桂州这边十万灾民都念他的好呢。”
欧阳晓生跟着老板走到隔壁，发现东方青可能是到船里安排事情去了，并不在。
欧阳晓生转身刚想回屋，东方青就上楼了。
两人相见，喜忧各半：这边欧阳晓生是见到熟人心中惊喜，东方青却是因为粮船被困忧心忡忡的。
两人都是书生，各自行礼，然后来到楼下，找了个桌子坐着，要了些酒菜。喝了几杯酒，欧阳晓生便问粮船的情况。
东方青脸上沉沉的说：“本来打算这几天就直接把救灾粮食运到桂州的，没成想遇到这些湖匪，而且还是如此声势浩大的湖匪，说实话，我每年都会遇到湖匪，可这些年都没见过这样浩大的人马。”
欧阳晓生沉吟片刻：“东方大掌柜有没有想过，这次湖匪出动的目的？”
“嗯，我也想过，湖匪的目的应该不是攻掠涉县这样的小县城，毕竟涉县里面没有多少余粮值得湖匪抢掠，最主要的是，涉县城里有官兵接近三千人，城外河道上还有一营近八百人的精锐水军，加上衙差等等青壮，这涉县城可是有进五千以上的战斗力，城墙坚固，没有大点的攻城装备，是无法破城的。”
欧阳晓生点点头：“那倒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攻城器械？”
东方青淡淡的说：“据我所知，目前的湖匪是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应该还不具备攻城的能力。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欧阳晓生点点头：“那他们的目标就是大掌柜的八十万担粮食了。”
东方青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是没想到湖匪是针对他的粮船，而是惊讶欧阳晓生这样一个卖鱼郎竟然能想到这个方面去。
东方青点头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虽然我们的护粮壮丁有五百人，加上船夫三百人，也有八百人的战力，可是，湖匪的人数太庞大了，据说剧匪袁天光、袁天亮、袁天德三兄弟武功高强，尤其是水底功夫，无人能敌。”
欧阳晓生一惊：“这么厉害啊？”
东方青说：“你想想，当初能以两千人抵挡官军两万人，流窜桂泽湖七八年而没有被剿灭，就可见一斑。”
东方青喝了杯酒：“现在更是势大。即使桂州援兵到了，没有强大的水军，估计难以大败这群湖匪。”
欧阳晓生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东方青：“听说这里面有大陈国的水师营？”
东方青说：“是的，有魏庆魏大人的八百水师键卒守住江面，说实话，若果不是魏大人这两年在涉县这个咽喉之地卡住桂泽湖江口水面，这桂州早就被湖匪抢光了。百姓还能有活路吗？”
欧阳晓生惊讶的问：“八百水军就能拦住河面，镇住桂泽湖入江口了？”
东方青说：“魏大人的确做到了。目前湖匪的船只都是小船，没有官军那样的巨大楼船，在江面上，居高往下攻击，小船没有战力。湖匪即便是遇到我们的运粮船也是很难占上风的。”
欧阳晓生问：“以前遇到过？”
东方青点头说：“粮船整天在水上走动，遇到他们还不是常事？他们与我们对攻，过几次，他们也是吃了几次大亏的。”
欧阳晓生惊讶的说：“是吗？那就不用怕他们了。”
“但是问题就是他们人太多，虎遇群狼，也是难敌四手的。如果他们攻破涉县县城，那就更加容易对付水军了，水军毕竟人少，腹背受敌，一攻就破啊。”东方青说道。
欧阳晓生思索一会：“你们的船是巨大，是我在大陈见过最大的船了。但是，如果他们用火攻，你们就危险了。”
东方青苦笑道：“这倒不用担心，他们要的是粮食，不会用火烧的，这八十万担粮到了他们手里的话，两万人可以撑好些日子了。”
欧阳晓生点点头：“是可以撑一两年了”
东方青叹了一声：”不过，桂州的十万饥民就难过这个冬天了。”
欧阳晓生赞道：“东方大掌柜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啊。”
东方青说：“俗话说医者悬壶济世，我们其实也是济世，我们是经商济世，这才是经济的正解，仅仅唯利是图，某不屑为之也。”
欧阳晓生正容说：“东方大掌柜果然是人中龙凤”
东方青说：”我听墙根南街的伙计说，卖鱼郎的水上功夫很是过硬，京城人称大江蛟龙。子远，不知能助某一臂之力否？”
欧阳晓生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叹了一声：“某身受重伤，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尽微博之力。唉······，出出主意也许还行。”
东方大掌柜抱拳谢道：“谢谢欧阳兄弟。”
东方青与欧阳晓生正在谈事，门外快步走进两名大汉，走到东方青前面抱拳唱了个诺：“大掌柜，县尉大人请你到城墙角楼议事。”
东方青站起来，拉上欧阳晓生跟着两位大汉快步走向城墙里的角楼。
城墙的角楼并不大，仅仅是五丈见方，楼里放着一张八仙桌，四面放着一圈椅子。
走进角楼，里面已经有两人在。欧阳晓生一看，里面两人都是全副披挂的军官。
只见左边一位身高八尺，熊腰虎背，孔武有力，一部短须，身旁放着一把大刀。
右边一位则中等身材，面目端正，目光如电，有一种天生的威势，他随身带着一把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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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吓了一跳，连忙跑到窗边一看，只见江上密密麻麻一队大船，船上飘着一面面旗帜，旗帜上写着大大的“聚”字，他松口气说：“这不是湖匪的船，这是聚发米铺的运粮船。那可是八十万担救灾粮，正准备经过涉县进桂州，湖匪陈兵这里通往桂州的路上，救灾船便被困在这里了。聚发米铺的大掌柜也被困在这里了。”
“东方大掌柜也在这？何时的事情？”欧阳晓生惊讶的问。
“是啊，就住你隔壁。两天前他们就到了涉县，一直过不去湖口。”
欧阳晓生呵呵一笑：“东方大掌柜，那可是熟人，我得去看看。”
老板惊讶的说：“公子真是东方大掌柜的熟人啊？东方大掌柜可是大善人，桂州这边十万灾民都念他的好呢。”
欧阳晓生跟着老板走到隔壁，发现东方青可能是到船里安排事情去了，并不在。
欧阳晓生转身刚想回屋，东方青就上楼了。
两人相见，喜忧各半：这边欧阳晓生是见到熟人心中惊喜，东方青却是因为粮船被困忧心忡忡的。
两人都是书生，各自行礼，然后来到楼下，找了个桌子坐着，要了些酒菜。喝了几杯酒，欧阳晓生便问粮船的情况。
东方青脸上沉沉的说：“本来打算这几天就直接把救灾粮食运到桂州的，没成想遇到这些湖匪，而且还是如此声势浩大的湖匪，说实话，我每年都会遇到湖匪，可这些年都没见过这样浩大的人马。”
欧阳晓生沉吟片刻：“东方大掌柜有没有想过，这次湖匪出动的目的？”
“嗯，我也想过，湖匪的目的应该不是攻掠涉县这样的小县城，毕竟涉县里面没有多少余粮值得湖匪抢掠，最主要的是，涉县城里有官兵接近三千人，城外河道上还有一营近八百人的精锐水军，加上衙差等等青壮，这涉县城可是有进五千以上的战斗力，城墙坚固，没有大点的攻城装备，是无法破城的。”
欧阳晓生点点头：“那倒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攻城器械？”
东方青淡淡的说：“据我所知，目前的湖匪是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应该还不具备攻城的能力。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欧阳晓生点点头：“那他们的目标就是大掌柜的八十万担粮食了。”
东方青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是没想到湖匪是针对他的粮船，而是惊讶欧阳晓生这样一个卖鱼郎竟然能想到这个方面去。
东方青点头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虽然我们的护粮壮丁有五百人，加上船夫三百人，也有八百人的战力，可是，湖匪的人数太庞大了，据说剧匪袁天光、袁天亮、袁天德三兄弟武功高强，尤其是水底功夫，无人能敌。”
欧阳晓生一惊：“这么厉害啊？”
东方青说：“你想想，当初能以两千人抵挡官军两万人，流窜桂泽湖七八年而没有被剿灭，就可见一斑。”
东方青喝了杯酒：“现在更是势大。即使桂州援兵到了，没有强大的水军，估计难以大败这群湖匪。”
欧阳晓生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东方青：“听说这里面有大陈国的水师营？”
东方青说：“是的，有魏庆魏大人的八百水师键卒守住江面，说实话，若果不是魏大人这两年在涉县这个咽喉之地卡住桂泽湖江口水面，这桂州早就被湖匪抢光了。百姓还能有活路吗？”
欧阳晓生惊讶的问：“八百水军就能拦住河面，镇住桂泽湖入江口了？”
东方青说：“魏大人的确做到了。目前湖匪的船只都是小船，没有官军那样的巨大楼船，在江面上，居高往下攻击，小船没有战力。湖匪即便是遇到我们的运粮船也是很难占上风的。”
欧阳晓生问：“以前遇到过？”
东方青点头说：“粮船整天在水上走动，遇到他们还不是常事？他们与我们对攻，过几次，他们也是吃了几次大亏的。”
欧阳晓生惊讶的说：“是吗？那就不用怕他们了。”
“但是问题就是他们人太多，虎遇群狼，也是难敌四手的。如果他们攻破涉县县城，那就更加容易对付水军了，水军毕竟人少，腹背受敌，一攻就破啊。”东方青说道。
欧阳晓生思索一会：“你们的船是巨大，是我在大陈见过最大的船了。但是，如果他们用火攻，你们就危险了。”
东方青苦笑道：“这倒不用担心，他们要的是粮食，不会用火烧的，这八十万担粮到了他们手里的话，两万人可以撑好些日子了。”
欧阳晓生点点头：“是可以撑一两年了”
东方青叹了一声：”不过，桂州的十万饥民就难过这个冬天了。”
欧阳晓生赞道：“东方大掌柜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啊。”
东方青说：“俗话说医者悬壶济世，我们其实也是济世，我们是经商济世，这才是经济的正解，仅仅唯利是图，某不屑为之也。”
欧阳晓生正容说：“东方大掌柜果然是人中龙凤”
东方青说：”我听墙根南街的伙计说，卖鱼郎的水上功夫很是过硬，京城人称大江蛟龙。子远，不知能助某一臂之力否？”
欧阳晓生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叹了一声：“某身受重伤，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尽微博之力。唉······，出出主意也许还行。”
东方大掌柜抱拳谢道：“谢谢欧阳兄弟。”
东方青与欧阳晓生正在谈事，门外快步走进两名大汉，走到东方青前面抱拳唱了个诺：“大掌柜，县尉大人请你到城墙角楼议事。”
东方青站起来，拉上欧阳晓生跟着两位大汉快步走向城墙里的角楼。
城墙的角楼并不大，仅仅是五丈见方，楼里放着一张八仙桌，四面放着一圈椅子。
走进角楼，里面已经有两人在。欧阳晓生一看，里面两人都是全副披挂的军官。
只见左边一位身高八尺，熊腰虎背，孔武有力，一部短须，身旁放着一把大刀。
右边一位则中等身材，面目端正，目光如电，有一种天生的威势，他随身带着一把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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