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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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和常文交代了昨日求医之事，常文从头到尾都在惊叹，一旁干活的人也忍不住停下来听。
“今儿个吃饭时，我倒是听见几个丫鬟谈论起这件事，竟然没想到那个大闹繁花园的丫鬟是你！”常文啧啧称奇，“你果真是个惹事精！”
“唉，我听说你昨日被大少爷抱进房里去了！”苗松悄悄插了一句。
说到此处，常文也来了兴致，追问道：“真有此事？”
流川忙不迭摆手说：“谣言，纯粹是谣言！”
苗松盯了她许久，突然叹道：“我就说嘛！少爷眼光哪有那么差！”
“……”
“去去去！”常文把他撵走，自己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这丫头胆量不小，光这点就值得我敬佩，但哥哥不得不提醒你，这府里只有大少爷一位主子，可你不能得罪的人可多得很。”看她无动于衷，他便一一列举，“第一位，大少爷，他的脾气阴晴不定，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过问府里的事，只要干扰了他的心情，你绝对讨不了好。第二位，就是大少爷那个小妾，虽然没什么名分，却难伺候得很，她对少爷相当了解，所以这耳边风一吹，你的小命也得玩儿完。第三位，是刚回来不久的那位，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现在代任管家一职，只要让她不顺心，你也猜得出后果。”说到这儿，流川身后麻酥酥的，感觉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最后就是浣衣园里的管事花老太太，那个老太太软硬不吃，一旦被安插到那儿，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听她这么一说，灵清好像倒没有把事做绝，流川觉得昨晚那么对她有点过了。
但下一句就让她对刚刚的想法产生了悔意。“但是这老太太和灵清有那么点过节，凡是灵清送过去的人，老太太都不闻不问。”
“什么过节？”流川越来越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要不然你能被送到这儿来？”他嘴里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问道，“你被送到这儿不会已经得罪了灵清吧？”
“送到这儿之前，我可没惹过她。”流川如实回答。
“那就好。”常文舒口气，心想自己不必受牵连就好。
“昨天才刚惹了。”
“什么？”
“你轻点儿！”安荷训斥着为她擦药的丫鬟，本来气就无处撒，她们正好当了出气包。
她被推到门框上胳膊上撞出几块儿淤青，可翠露却没她那么幸运，胳膊上，腿上，膝盖上都是是淤青就算了，她一直觉得完美无瑕的脸蛋此刻也红肿起来。
“少夫人，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翠露泪流满面，却不敢用手帕去擦泪水，“她一个丫鬟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以后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你以为我甘心吗？”安荷遭遇了今日的耻辱，对流川早已恨之入骨，一直不说话就是在琢磨如何报心头之恨。“我迟早要把她碎尸万段！”
“可少爷为何会护着她，昨夜还……”提到昨夜，冯函羽把昏倒在雨中的流川抱回自己屋里亲身伺候了她一晚，这一举动羡煞旁人。
“少爷一定是中了邪！”安荷想起昨夜，更是愤恨，“放心吧，我很快会让她尝到苦头的！对了，你去把云香叫过来，就说我这儿有只好看的镯子想送她。”
“是！”一个正为她擦药的丫鬟听令退了出去，安荷又把其他丫鬟撵出去，只留下了翠露。
门一关上，翠露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夫人这么快就有计策了？”
“我要让她们狗咬狗。”安合意味深长地笑了。
“不愧是夫人。”
“常文大哥，”流川深知自己惹了祸事，若是再在这里久留，她和大小姐谁都不得安宁。权衡利弊后，还是问清楚这府里的情况赶紧离开得好。“这冯府实在太大了，我这走几步就会迷路，您倒是给我指指……”
“还指什么路，你都把灵清给惹了，哥哥劝你赶紧逃命去吧！”常文劝道。
“那您倒是给我画个布局图，我也好沿着路线逃命啊！”流川脸上露出不该有的兴奋之色。
没见过惹了祸事逃命还这么高兴的，常文愣了一下，道：“你看好了！”他说着蹲下身子，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划拉起来，“这是后院，你出了这后院往西走，看见后花园后就再往西，直到贴近院墙了，你就沿着这墙找个狗洞……”
走惯了狗洞，自然摸得清楚，她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个，“这是后院，这是后花园，我记得厨房在这边，”她也拿起木棍边想边划拉，“从这儿走过去应该是个大院子，这大院子是什么地方？”
“那是老爷夫人们的住处，他们回来极少，平时也闲着。”
“这里应该是藏娇园……这里是大少爷的住所……”流川凭借记忆画出后院到繁花园的路径。
“大少爷的常春园不在此处，应该挨着藏娇园的，这是繁花园！”常文纠正说。
“大少爷居然有自己的园子？”流川撅了撅嘴道，“他还真是霸道，占这么多园子！”
“这算什么？”常文语气淡淡地说，“这边的寄景园也是他的园子，不，应该说这冯府都是他的，他想在哪儿住，那儿就是他的园子。”
“寄景园？听起来美妙得很。”流川随口一说，“从这里可以过去吗？”
“寄景园你去不得。”常文阻止道。
“为何？”
“大少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连老爷夫人都不允许。”
“啊……是吗？”流川好奇心泛起，心想有空一定得去看看。“那这边还有什么园子不能去的吗？”
“有，这边的浣衣园你还是不要靠近得好，还有这青芜园……”
在流川的套路下，常文几乎把整个园子都画了一遍。
逃是要逃了，在逃之前得摸清楚园子布局，日后总会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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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和常文交代了昨日求医之事，常文从头到尾都在惊叹，一旁干活的人也忍不住停下来听。
“今儿个吃饭时，我倒是听见几个丫鬟谈论起这件事，竟然没想到那个大闹繁花园的丫鬟是你！”常文啧啧称奇，“你果真是个惹事精！”
“唉，我听说你昨日被大少爷抱进房里去了！”苗松悄悄插了一句。
说到此处，常文也来了兴致，追问道：“真有此事？”
流川忙不迭摆手说：“谣言，纯粹是谣言！”
苗松盯了她许久，突然叹道：“我就说嘛！少爷眼光哪有那么差！”
“……”
“去去去！”常文把他撵走，自己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这丫头胆量不小，光这点就值得我敬佩，但哥哥不得不提醒你，这府里只有大少爷一位主子，可你不能得罪的人可多得很。”看她无动于衷，他便一一列举，“第一位，大少爷，他的脾气阴晴不定，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过问府里的事，只要干扰了他的心情，你绝对讨不了好。第二位，就是大少爷那个小妾，虽然没什么名分，却难伺候得很，她对少爷相当了解，所以这耳边风一吹，你的小命也得玩儿完。第三位，是刚回来不久的那位，夫人的贴身丫鬟，她现在代任管家一职，只要让她不顺心，你也猜得出后果。”说到这儿，流川身后麻酥酥的，感觉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最后就是浣衣园里的管事花老太太，那个老太太软硬不吃，一旦被安插到那儿，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听她这么一说，灵清好像倒没有把事做绝，流川觉得昨晚那么对她有点过了。
但下一句就让她对刚刚的想法产生了悔意。“但是这老太太和灵清有那么点过节，凡是灵清送过去的人，老太太都不闻不问。”
“什么过节？”流川越来越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要不然你能被送到这儿来？”他嘴里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问道，“你被送到这儿不会已经得罪了灵清吧？”
“送到这儿之前，我可没惹过她。”流川如实回答。
“那就好。”常文舒口气，心想自己不必受牵连就好。
“昨天才刚惹了。”
“什么？”
“你轻点儿！”安荷训斥着为她擦药的丫鬟，本来气就无处撒，她们正好当了出气包。
她被推到门框上胳膊上撞出几块儿淤青，可翠露却没她那么幸运，胳膊上，腿上，膝盖上都是是淤青就算了，她一直觉得完美无瑕的脸蛋此刻也红肿起来。
“少夫人，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翠露泪流满面，却不敢用手帕去擦泪水，“她一个丫鬟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以后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你以为我甘心吗？”安荷遭遇了今日的耻辱，对流川早已恨之入骨，一直不说话就是在琢磨如何报心头之恨。“我迟早要把她碎尸万段！”
“可少爷为何会护着她，昨夜还……”提到昨夜，冯函羽把昏倒在雨中的流川抱回自己屋里亲身伺候了她一晚，这一举动羡煞旁人。
“少爷一定是中了邪！”安荷想起昨夜，更是愤恨，“放心吧，我很快会让她尝到苦头的！对了，你去把云香叫过来，就说我这儿有只好看的镯子想送她。”
“是！”一个正为她擦药的丫鬟听令退了出去，安荷又把其他丫鬟撵出去，只留下了翠露。
门一关上，翠露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夫人这么快就有计策了？”
“我要让她们狗咬狗。”安合意味深长地笑了。
“不愧是夫人。”
“常文大哥，”流川深知自己惹了祸事，若是再在这里久留，她和大小姐谁都不得安宁。权衡利弊后，还是问清楚这府里的情况赶紧离开得好。“这冯府实在太大了，我这走几步就会迷路，您倒是给我指指……”
“还指什么路，你都把灵清给惹了，哥哥劝你赶紧逃命去吧！”常文劝道。
“那您倒是给我画个布局图，我也好沿着路线逃命啊！”流川脸上露出不该有的兴奋之色。
没见过惹了祸事逃命还这么高兴的，常文愣了一下，道：“你看好了！”他说着蹲下身子，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划拉起来，“这是后院，你出了这后院往西走，看见后花园后就再往西，直到贴近院墙了，你就沿着这墙找个狗洞……”
走惯了狗洞，自然摸得清楚，她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个，“这是后院，这是后花园，我记得厨房在这边，”她也拿起木棍边想边划拉，“从这儿走过去应该是个大院子，这大院子是什么地方？”
“那是老爷夫人们的住处，他们回来极少，平时也闲着。”
“这里应该是藏娇园……这里是大少爷的住所……”流川凭借记忆画出后院到繁花园的路径。
“大少爷的常春园不在此处，应该挨着藏娇园的，这是繁花园！”常文纠正说。
“大少爷居然有自己的园子？”流川撅了撅嘴道，“他还真是霸道，占这么多园子！”
“这算什么？”常文语气淡淡地说，“这边的寄景园也是他的园子，不，应该说这冯府都是他的，他想在哪儿住，那儿就是他的园子。”
“寄景园？听起来美妙得很。”流川随口一说，“从这里可以过去吗？”
“寄景园你去不得。”常文阻止道。
“为何？”
“大少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连老爷夫人都不允许。”
“啊……是吗？”流川好奇心泛起，心想有空一定得去看看。“那这边还有什么园子不能去的吗？”
“有，这边的浣衣园你还是不要靠近得好，还有这青芜园……”
在流川的套路下，常文几乎把整个园子都画了一遍。
逃是要逃了，在逃之前得摸清楚园子布局，日后总会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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