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家丑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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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趁天色朦胧，悄悄溜回清香园。
接下行李的芷香还停在园门口目送前来送东西的小厮们离去，脸上荡漾着几分喜悦之色。
“大小姐终于……”刚自言自语说到这儿，她就收住了话，“清香园终于能热闹一点了。”
“芷香……”流川一本正经地走到她身后，露出一脸严肃，“你在干什么？”
“啊？”芷香忙转身，一看是流川，正想扑上来拥抱，但察觉她这一副严肃的面孔赶忙收起了满怀的热情，低头道，“回大小姐的话，刚刚几个小厮把您……不，流川的行李送过来了，想必她是要回来了。”
“哦，”流川憋住笑，点了点头，“那还不快随我进去收拾收拾？”
“是……”芷香紧忙着她进了园子，可总觉着有点不大对劲，大小姐知道流川回来了定会十分高兴吧，难道流川又惹了什么祸让大小姐不高兴了？
“唐离！”一声怒吼在冯府常春园中响起，吓得唐离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正房。
“大少爷，您有何吩咐？”唐离跪在门口道。
“老子箱子里的那些珠宝那儿去了？还有五百两银票！”冯函羽指着摔在地上空空如也的铜箱，责问道，“你是怎么看守园子的？”
“大……大少爷……”唐离心头一紧，带着哭腔连忙申辩道，“小的实在不知道……不知道谁有这个胆子来常春园偷东西啊……”
“不知道？”冯函羽怒气之中，抄起一只茶杯猛地朝他摔过来，在他头上砸出个血印，“你真是个废物！什么人进过园子你也不知道？”
“大少爷，小的实在……”唐离满肚子委屈，“今儿个您让小的去后花园看湖，又命小的去为大少夫人收拾行李，之后小的还亲自送大少夫人回杜府，这一天离了这园子好多趟，确实不知……”
“这园子里就你是个活人吗？你就不会问问？”冯函羽为他的智商堪忧，不过气倒是消了些许。
“是……小的糊涂……”唐离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扭头喊道，“来人啊！”
“大少爷，”几个小厮闻声赶来，早知发生了什么事，心理有所准备，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你们可见有什么人出入大少爷的房间吗？”唐离在主子面前点头哈腰，可在他们面前还是摆得出一副傲人的姿态。
“没……有，没有……”
“没有？”冯函羽琢磨道，脸上犹如经历了霜冻，冰冷的很，“那就是你们内部人干的了？”
这话吓得他们齐齐爬下，大哭道：“奴才不敢……”
“大……大少爷！”见冯函羽脸色变青，唐离赶忙提醒道，“今日只有大少夫人出入您的房间，小的……”
“你是说这是杜晴初干的？”冯函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奴才只是说……大少夫人她在您房里待了许久……”唐离不敢妄加猜测。
如果真是她，冯函羽刚把人休了，还不好把她再找回来，可那么多钱财全被她顺走了，确实有些过分，想了半天，也只能忍了下来，反正明天就会如愿把人接回来，这账到时候一起算也不晚。“如若真是她偷的，我也就先忍了，但凡你们敢骗老子，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小厮们叩谢。
“赶紧滚吧！”
“是！”
杜晴初，你胆子不小嘛！
“啊欠……”杜晴初正同家人吟诗，突然打了个喷嚏。
“初儿许是受凉了，赶紧回屋歇着去吧。”姚夫人装模作样，其实对她抢进风头之事早又怀恨在心了，现在逮着机会想赶紧把她支走。
“不碍事的……”杜晴初虽不喜这虚情假意，但却不舍与父亲共度的时光。
“哪里不碍事？你原本就身子弱，这夜深渐凉，还是早些休息的好，等明日在聚。”姚夫人坚持，也是为那时逼她作诗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过错弥补。
“我……”杜晴初刚想争辩，杜明德不容僭越地开口了。“你母亲担心你，你回园子歇着去吧！”
“是……”杜晴初应声站起，行了礼，退了去。
芷香对着这拆开的包袱盯了许久，似是口水都落了下来。
“大小姐，这么多宝贝……你怎么知道……”
“这个给你，还有这个……”流川忙着分赃，忘了自己还在演戏。
“等等，”芷香抓住她送来翡翠玉镯的手，“你是流川吧……”
“恩？”流川抬头看她一眼，忙低下头去，“说什么呢？”
“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芷香别过脸，仰起头道，“大小姐才没你这么贪财呢！”
“哈哈……哈哈……”流川干笑着，抽回手去，“不要拉倒！”
“哎……谁说我不要的！”芷香忙夺回手里，自己戴到手上试了又试，笑容灿烂，“我就知道，你混好了绝不会把我给忘了！”
“那当然了！”流川挑出一块儿月白色的美玉，左右端详着，“这个东西太漂亮了，要送给大小姐。”
“要送我什么呀？”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流川猛地转过身来，露出满脸激动之色。
“大小姐！”
“流川！”
虽然每天都在用彼此的身体生活，但见到一面还真不容易。
流川抱着杜晴初，热泪盈眶。杜晴初的泪水已经抑制不住地滴落下来。
“流川，你受苦了。”
“没有。”
“都怪我太自私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流川帮她拭泪，然后把那块儿美玉递到她面前，“这是送你的。”
“母亲，”家宴刚散，杜玄追上朝青竹园走的姚夫人母女。
“我儿还有事吗？”姚夫人停下步子，等他靠近，问道。
杜玄又靠近几步，贴着姚夫人耳朵道：“刚刚有人传话回来，说杜晴初根本就不是回家来参加家宴的！”
“那是……”
“她被冯函羽给休了！”
“什么？”姚夫人和杜晴晚异口同声，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千真万确，她是觉着丢人没敢在家宴上说，怕让我们笑话。”杜玄道。
姚夫人冷哼一声，“这种事这么丢人，我们自然要好好宣扬一番，让她连跟我们同去洛阳的脸都丢了。”
“母亲，这……”杜晴晚略微踟蹰，“她都威胁不到我了。”
“傻丫头，母亲是打心眼里厌恶她这个人，只有她不存在，娘才过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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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趁天色朦胧，悄悄溜回清香园。
接下行李的芷香还停在园门口目送前来送东西的小厮们离去，脸上荡漾着几分喜悦之色。
“大小姐终于……”刚自言自语说到这儿，她就收住了话，“清香园终于能热闹一点了。”
“芷香……”流川一本正经地走到她身后，露出一脸严肃，“你在干什么？”
“啊？”芷香忙转身，一看是流川，正想扑上来拥抱，但察觉她这一副严肃的面孔赶忙收起了满怀的热情，低头道，“回大小姐的话，刚刚几个小厮把您……不，流川的行李送过来了，想必她是要回来了。”
“哦，”流川憋住笑，点了点头，“那还不快随我进去收拾收拾？”
“是……”芷香紧忙着她进了园子，可总觉着有点不大对劲，大小姐知道流川回来了定会十分高兴吧，难道流川又惹了什么祸让大小姐不高兴了？
“唐离！”一声怒吼在冯府常春园中响起，吓得唐离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正房。
“大少爷，您有何吩咐？”唐离跪在门口道。
“老子箱子里的那些珠宝那儿去了？还有五百两银票！”冯函羽指着摔在地上空空如也的铜箱，责问道，“你是怎么看守园子的？”
“大……大少爷……”唐离心头一紧，带着哭腔连忙申辩道，“小的实在不知道……不知道谁有这个胆子来常春园偷东西啊……”
“不知道？”冯函羽怒气之中，抄起一只茶杯猛地朝他摔过来，在他头上砸出个血印，“你真是个废物！什么人进过园子你也不知道？”
“大少爷，小的实在……”唐离满肚子委屈，“今儿个您让小的去后花园看湖，又命小的去为大少夫人收拾行李，之后小的还亲自送大少夫人回杜府，这一天离了这园子好多趟，确实不知……”
“这园子里就你是个活人吗？你就不会问问？”冯函羽为他的智商堪忧，不过气倒是消了些许。
“是……小的糊涂……”唐离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扭头喊道，“来人啊！”
“大少爷，”几个小厮闻声赶来，早知发生了什么事，心理有所准备，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你们可见有什么人出入大少爷的房间吗？”唐离在主子面前点头哈腰，可在他们面前还是摆得出一副傲人的姿态。
“没……有，没有……”
“没有？”冯函羽琢磨道，脸上犹如经历了霜冻，冰冷的很，“那就是你们内部人干的了？”
这话吓得他们齐齐爬下，大哭道：“奴才不敢……”
“大……大少爷！”见冯函羽脸色变青，唐离赶忙提醒道，“今日只有大少夫人出入您的房间，小的……”
“你是说这是杜晴初干的？”冯函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奴才只是说……大少夫人她在您房里待了许久……”唐离不敢妄加猜测。
如果真是她，冯函羽刚把人休了，还不好把她再找回来，可那么多钱财全被她顺走了，确实有些过分，想了半天，也只能忍了下来，反正明天就会如愿把人接回来，这账到时候一起算也不晚。“如若真是她偷的，我也就先忍了，但凡你们敢骗老子，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小厮们叩谢。
“赶紧滚吧！”
“是！”
杜晴初，你胆子不小嘛！
“啊欠……”杜晴初正同家人吟诗，突然打了个喷嚏。
“初儿许是受凉了，赶紧回屋歇着去吧。”姚夫人装模作样，其实对她抢进风头之事早又怀恨在心了，现在逮着机会想赶紧把她支走。
“不碍事的……”杜晴初虽不喜这虚情假意，但却不舍与父亲共度的时光。
“哪里不碍事？你原本就身子弱，这夜深渐凉，还是早些休息的好，等明日在聚。”姚夫人坚持，也是为那时逼她作诗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过错弥补。
“我……”杜晴初刚想争辩，杜明德不容僭越地开口了。“你母亲担心你，你回园子歇着去吧！”
“是……”杜晴初应声站起，行了礼，退了去。
芷香对着这拆开的包袱盯了许久，似是口水都落了下来。
“大小姐，这么多宝贝……你怎么知道……”
“这个给你，还有这个……”流川忙着分赃，忘了自己还在演戏。
“等等，”芷香抓住她送来翡翠玉镯的手，“你是流川吧……”
“恩？”流川抬头看她一眼，忙低下头去，“说什么呢？”
“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芷香别过脸，仰起头道，“大小姐才没你这么贪财呢！”
“哈哈……哈哈……”流川干笑着，抽回手去，“不要拉倒！”
“哎……谁说我不要的！”芷香忙夺回手里，自己戴到手上试了又试，笑容灿烂，“我就知道，你混好了绝不会把我给忘了！”
“那当然了！”流川挑出一块儿月白色的美玉，左右端详着，“这个东西太漂亮了，要送给大小姐。”
“要送我什么呀？”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流川猛地转过身来，露出满脸激动之色。
“大小姐！”
“流川！”
虽然每天都在用彼此的身体生活，但见到一面还真不容易。
流川抱着杜晴初，热泪盈眶。杜晴初的泪水已经抑制不住地滴落下来。
“流川，你受苦了。”
“没有。”
“都怪我太自私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流川帮她拭泪，然后把那块儿美玉递到她面前，“这是送你的。”
“母亲，”家宴刚散，杜玄追上朝青竹园走的姚夫人母女。
“我儿还有事吗？”姚夫人停下步子，等他靠近，问道。
杜玄又靠近几步，贴着姚夫人耳朵道：“刚刚有人传话回来，说杜晴初根本就不是回家来参加家宴的！”
“那是……”
“她被冯函羽给休了！”
“什么？”姚夫人和杜晴晚异口同声，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千真万确，她是觉着丢人没敢在家宴上说，怕让我们笑话。”杜玄道。
姚夫人冷哼一声，“这种事这么丢人，我们自然要好好宣扬一番，让她连跟我们同去洛阳的脸都丢了。”
“母亲，这……”杜晴晚略微踟蹰，“她都威胁不到我了。”
“傻丫头，母亲是打心眼里厌恶她这个人，只有她不存在，娘才过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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