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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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显然是她没过脑子就撒出来的谎，想过之后，轻轻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露出了无比尴尬的表情。
杜明德一早就听到有人嚼舌根，本来他是全然不信的，冯大少爷对自己女儿是不好，可就算再怎么不好，他也不至于把她给休了。毕竟这亲事是他们冯家提的，二女儿入宫的事也是他们冯家推荐的，自己升迁也是他们冯家举荐的，这一系列的荣宠都是拜他们冯家所赐，为何非要在他应该感恩戴德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出，一毁初衷呢？
他想了许久，才道：“休书的事……可是真的？”
“是……”流川低下头，虽然并不为此事感到羞耻，但依旧要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这似乎才能显示出大家闺秀的身份。
“混账东西！”杜明德一拍桌子，怒了。
“初儿你怎么不早说呢？”姚夫人见状急忙责备道，“我和你父亲还以为你是特地回来参加家宴的，高兴得不得了，谁知你却是受了这般委屈！”
“是啊，姐姐，你什么也不肯说……今早听丫鬟们议论我还没当回事……”杜晴晚道。
“我去找冯少爷问个清楚，他这样做也实在太过分了……”杜玄道。
他们一人一句，句句听似动人，实际上每一句带着嘲讽，扎她的心。
好在，流川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他们冯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杜明德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把饭碗推至一旁，怒道，“既然如此，中书令的这些举荐我看还是回拒了的好，不然日后我们杜家就更要被人小看了。”
“老爷，您这话……是何意？”姚夫人听出什么不对劲来。
“升迁之事和进宫之事都先搁下，朝廷那里，我自会秉明的。”杜明德看看眼前的饭菜也没了胃口，起身离席。
“老爷，这……”姚夫人一听顿觉事态严重了，赶忙冲到他面前阻止道，“您要想清楚了，休书之事事小，抗旨之事事大啊！”
“我会秉明圣上……”
“老爷，这关系到咱们家的兴衰啊，冯中书令大力举荐，您拒绝了他，日后咱家可没仕途可言了！况且晴儿她都……”
“冯家如此贬低我杜某，我又如何能受他举荐？难不成我们杜家日后就任他欺辱吗？”杜明德义正言辞，让人难以劝诫。
杜晴晚和杜玄也意识到这玩笑开大了，赶忙上去劝诫，可谁劝也没用。
“老爷……”姚夫人无计可施，回头一看这罪魁祸首在那里无所事事，语气却硬不起来，“晴初，你倒是劝劝你爹，这关乎咱们全家人的祸福啊。”
“父亲，”流川正看着这一出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好戏，听姚夫人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确实该做点什么，“女儿实在是委屈，原本不想让父亲因此和冯家闹翻，可关乎杜家名声……”
“你……”姚夫人脸都绿了。
“说得不错！关乎我们杜家名声！谁也不许劝我！”杜明德甩开众人，怒火冲天地出了屋子。
姚夫人无奈，只得做恳求状，“初儿，你要顾全大局啊！”
“父亲说，谁也不准劝他。”流川故意道。
“你这个丧门星！是想害了杜家不成？”一言不合，姚夫人便露出本性了，她指着流川，气势汹汹，“你要是影响了我女儿的前途，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她这么说了，自己还装什么。流川勾起唇角，缓缓道：“我被休之事可是您挑起来的，现在倒怪到我头上了？”
“你……”姚夫人气昏了头，向后倒去，幸亏杜玄及时扶住。
“玄儿，你不是和冯少爷来往密切嘛！你去求求他，让他把这个死丫头带回去，就算是整死她，咱们家也不追究。”姚夫人气极了，不顾旁人就把这心里话吐了出来。
“母亲莫急，我这就去找冯大少爷。”杜玄把姚夫人交给杜晴晚，自己抽身就走。
没走几步，就见一个小厮进了院子，他快步跑到阶下，俯身通报道，“夫人，大少爷，冯大少爷已到前院了。”
“冯大少爷来了？”姚夫人立马恢复了精神，“来得正好，他是杜府的女婿，你们快把人引到正院来。”
“他现在是个外人！”流川忙申辩。
“轮不到你说话！”姚夫人怒骂一句，又恢复了笑脸，整理下衣襟上前准备迎接贵客。
杜玄也跟着小厮去前厅迎客，杜晴晚自行回避，离了正院。流川如同是空气，被人遗忘在一旁。她还不想回避，担心他们憋什么坏。
“冯兄快请，不，姐夫，看我又叫错了！”杜玄边引路，边说着客套话。
冯函羽一进内院院门，就迎上了姚夫人，立即行礼道，“子音拜见岳母大人。”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姚夫人笑着瞥了流川一眼，似是在嘲笑她苦日子又来了。“快快进屋，喜鸳上茶！”
冯函羽确实没再拘礼，如同回了自家一般，转身就进门入座。
“子音这般忙碌还有空来拜会母亲啊，”姚夫人故意瞥了流川一眼问道，“还是来接夫人回府啊？”
“自然是来看您的！”冯函羽笑着也随姚夫人看了流川一眼，道，“也顺便把夫人接回去。”
“那就好，昨日晴初贸然回来，弄得全府都以为她被休了似的，今日你岳父还因此生了一番气呢！”既然是来接人的，姚夫人又燃起了满腔的热情。
“哦，是嘛！”冯函羽又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流川，解释道，“她昨日毒死后花园中的所有鲑鱼，因为那鲑鱼是我父亲所养，十分重视，我就一气之下写了休书，所以……”
“什么？有这等事？”姚夫人又把目光转移到流川身上。“这成何体统！我得去和老爷说说，这事怪不得你！”
流川叹了口气，这下局势又扭转了。
“多谢岳母谅解，若没别的事，我就将人带回去了！”冯函羽说完，自行走到流川跟前，揽过她的肩膀道，“夫人，我们回府吧。”
事情搞得惊天动地的，这么回去也太随便了吧！流川想到姚夫人那得意的神态就来气，转身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休书都写了，我和你没什么瓜葛了！”
“你……”姚夫人见她如此猖狂，骂了句，“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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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显然是她没过脑子就撒出来的谎，想过之后，轻轻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露出了无比尴尬的表情。
杜明德一早就听到有人嚼舌根，本来他是全然不信的，冯大少爷对自己女儿是不好，可就算再怎么不好，他也不至于把她给休了。毕竟这亲事是他们冯家提的，二女儿入宫的事也是他们冯家推荐的，自己升迁也是他们冯家举荐的，这一系列的荣宠都是拜他们冯家所赐，为何非要在他应该感恩戴德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出，一毁初衷呢？
他想了许久，才道：“休书的事……可是真的？”
“是……”流川低下头，虽然并不为此事感到羞耻，但依旧要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这似乎才能显示出大家闺秀的身份。
“混账东西！”杜明德一拍桌子，怒了。
“初儿你怎么不早说呢？”姚夫人见状急忙责备道，“我和你父亲还以为你是特地回来参加家宴的，高兴得不得了，谁知你却是受了这般委屈！”
“是啊，姐姐，你什么也不肯说……今早听丫鬟们议论我还没当回事……”杜晴晚道。
“我去找冯少爷问个清楚，他这样做也实在太过分了……”杜玄道。
他们一人一句，句句听似动人，实际上每一句带着嘲讽，扎她的心。
好在，流川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他们冯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杜明德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把饭碗推至一旁，怒道，“既然如此，中书令的这些举荐我看还是回拒了的好，不然日后我们杜家就更要被人小看了。”
“老爷，您这话……是何意？”姚夫人听出什么不对劲来。
“升迁之事和进宫之事都先搁下，朝廷那里，我自会秉明的。”杜明德看看眼前的饭菜也没了胃口，起身离席。
“老爷，这……”姚夫人一听顿觉事态严重了，赶忙冲到他面前阻止道，“您要想清楚了，休书之事事小，抗旨之事事大啊！”
“我会秉明圣上……”
“老爷，这关系到咱们家的兴衰啊，冯中书令大力举荐，您拒绝了他，日后咱家可没仕途可言了！况且晴儿她都……”
“冯家如此贬低我杜某，我又如何能受他举荐？难不成我们杜家日后就任他欺辱吗？”杜明德义正言辞，让人难以劝诫。
杜晴晚和杜玄也意识到这玩笑开大了，赶忙上去劝诫，可谁劝也没用。
“老爷……”姚夫人无计可施，回头一看这罪魁祸首在那里无所事事，语气却硬不起来，“晴初，你倒是劝劝你爹，这关乎咱们全家人的祸福啊。”
“父亲，”流川正看着这一出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好戏，听姚夫人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确实该做点什么，“女儿实在是委屈，原本不想让父亲因此和冯家闹翻，可关乎杜家名声……”
“你……”姚夫人脸都绿了。
“说得不错！关乎我们杜家名声！谁也不许劝我！”杜明德甩开众人，怒火冲天地出了屋子。
姚夫人无奈，只得做恳求状，“初儿，你要顾全大局啊！”
“父亲说，谁也不准劝他。”流川故意道。
“你这个丧门星！是想害了杜家不成？”一言不合，姚夫人便露出本性了，她指着流川，气势汹汹，“你要是影响了我女儿的前途，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她这么说了，自己还装什么。流川勾起唇角，缓缓道：“我被休之事可是您挑起来的，现在倒怪到我头上了？”
“你……”姚夫人气昏了头，向后倒去，幸亏杜玄及时扶住。
“玄儿，你不是和冯少爷来往密切嘛！你去求求他，让他把这个死丫头带回去，就算是整死她，咱们家也不追究。”姚夫人气极了，不顾旁人就把这心里话吐了出来。
“母亲莫急，我这就去找冯大少爷。”杜玄把姚夫人交给杜晴晚，自己抽身就走。
没走几步，就见一个小厮进了院子，他快步跑到阶下，俯身通报道，“夫人，大少爷，冯大少爷已到前院了。”
“冯大少爷来了？”姚夫人立马恢复了精神，“来得正好，他是杜府的女婿，你们快把人引到正院来。”
“他现在是个外人！”流川忙申辩。
“轮不到你说话！”姚夫人怒骂一句，又恢复了笑脸，整理下衣襟上前准备迎接贵客。
杜玄也跟着小厮去前厅迎客，杜晴晚自行回避，离了正院。流川如同是空气，被人遗忘在一旁。她还不想回避，担心他们憋什么坏。
“冯兄快请，不，姐夫，看我又叫错了！”杜玄边引路，边说着客套话。
冯函羽一进内院院门，就迎上了姚夫人，立即行礼道，“子音拜见岳母大人。”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姚夫人笑着瞥了流川一眼，似是在嘲笑她苦日子又来了。“快快进屋，喜鸳上茶！”
冯函羽确实没再拘礼，如同回了自家一般，转身就进门入座。
“子音这般忙碌还有空来拜会母亲啊，”姚夫人故意瞥了流川一眼问道，“还是来接夫人回府啊？”
“自然是来看您的！”冯函羽笑着也随姚夫人看了流川一眼，道，“也顺便把夫人接回去。”
“那就好，昨日晴初贸然回来，弄得全府都以为她被休了似的，今日你岳父还因此生了一番气呢！”既然是来接人的，姚夫人又燃起了满腔的热情。
“哦，是嘛！”冯函羽又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流川，解释道，“她昨日毒死后花园中的所有鲑鱼，因为那鲑鱼是我父亲所养，十分重视，我就一气之下写了休书，所以……”
“什么？有这等事？”姚夫人又把目光转移到流川身上。“这成何体统！我得去和老爷说说，这事怪不得你！”
流川叹了口气，这下局势又扭转了。
“多谢岳母谅解，若没别的事，我就将人带回去了！”冯函羽说完，自行走到流川跟前，揽过她的肩膀道，“夫人，我们回府吧。”
事情搞得惊天动地的，这么回去也太随便了吧！流川想到姚夫人那得意的神态就来气，转身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休书都写了，我和你没什么瓜葛了！”
“你……”姚夫人见她如此猖狂，骂了句，“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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