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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就回到宫内，一路看着微蓝的天和几抹流云，心情也豁达了许多。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人心既然不能揣度，那我就不再揣度，得与不得，都是命数。
暂且不再为慕辰与颜舒的事伤情，便想着先将颜夕的事了结干净为好。
我坐在饮茶轩内一遍遍泡着苦茶，只是不喝，茶色渐渐淡了下去。
颜夕听命来寻我，我瞥了她一眼，却未说话，尤自看着手上的茶杯。
忽然，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低首道：“奴婢不该这么莽撞，给娘娘惹麻烦了。”
我没有抬头看她，语气淡淡：“哪里，宫人皆是说我有个好丫头。笨了笨了些，可到底是肯为主子出头受罚的奴才。”
她听我这样说，辨不清我是何意，只继续说道：“奴婢，奴婢当真是想替娘娘受过。”
我抬起头，冷哼一声：“那授意顺德公公打探皇上行踪也是为我受过？”
她听我说完，显然不再镇静，颤颤地说：“娘娘定是有什么误会，奴婢是真心为娘娘好。”
我起身居高而下望着她，冷冷说：“我并非不懂你的心意，但皇家的高枝是这样好攀的么？不说你屡次出现想引起慕辰注意，背着我耍些把戏便是不可容忍。”
茶香袅袅，颜夕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这茶还有些苦，你要不尝尝？要想取悦皇上，这基本的泡茶功夫可不能少。”
颜夕神色一变，显得冷静许多，方才的慌乱全都掩了下去，缓缓道：“娘娘想如何处置奴婢？不如就把颜夕献给皇上，颜夕依旧听命于娘娘。”
我“砰”地一声将琉璃剔透的茶杯重重摔在檀木桌上，茶水四溅，有些烫手，怒极反笑：“你倒有几分姿色，只不过不够聪慧，在宫内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易成为群起攻之的对象。你以为妃嫔之位是说当就当的？那日若非仪容娘娘为你求情，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娘娘说的不错，可是我不愿做一生的丫头，若是日日这样，不如今日即刻就死了。”
她说的不错，若是一辈子寄人篱下，为人欺凌，不如即刻就死了。但就是因她这样想，我可以料定，她无论作何姿态，都不会真心归顺于我。
我盯着她的脸，不可辩驳，是可与后宫佳丽一较高下的，也更因为长在贫苦人家，少了端庄自持，多了几分灵气。
我依旧没有收起冷厉之态，瞥了她一眼说：“既然你说不如即刻死，那本宫就满足你。念你我主仆一场，白绫鸩酒你可自选。”
自知无法做到取人性命，但我仍需说出一番话震慑颜夕。
她见我寒意之盛，却不像我所想的一般开始哭泣或手足无措，而是冷淡地抬起头盯着我的眼，开口道：“你不会。”
此时的颜夕，全然不像我所认识的颜夕。恍似先前慌乱无措的模样都是她假意的伪装。
茶香愈发充盈，我微笑地看着半寸长透亮的指甲：“在这宫中还有什么可不会的？再不会的也得有个开始。”
话刚毕，颜夕缓缓站起，不再跪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不知娘娘杀我之前，可要瞧瞧这个？”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张方寸大小的纸，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扬在空中。
我神色一定，细细往前看，顿时心口一窒，是我方才给云夕宫小丫鬟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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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就回到宫内，一路看着微蓝的天和几抹流云，心情也豁达了许多。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人心既然不能揣度，那我就不再揣度，得与不得，都是命数。
暂且不再为慕辰与颜舒的事伤情，便想着先将颜夕的事了结干净为好。
我坐在饮茶轩内一遍遍泡着苦茶，只是不喝，茶色渐渐淡了下去。
颜夕听命来寻我，我瞥了她一眼，却未说话，尤自看着手上的茶杯。
忽然，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低首道：“奴婢不该这么莽撞，给娘娘惹麻烦了。”
我没有抬头看她，语气淡淡：“哪里，宫人皆是说我有个好丫头。笨了笨了些，可到底是肯为主子出头受罚的奴才。”
她听我这样说，辨不清我是何意，只继续说道：“奴婢，奴婢当真是想替娘娘受过。”
我抬起头，冷哼一声：“那授意顺德公公打探皇上行踪也是为我受过？”
她听我说完，显然不再镇静，颤颤地说：“娘娘定是有什么误会，奴婢是真心为娘娘好。”
我起身居高而下望着她，冷冷说：“我并非不懂你的心意，但皇家的高枝是这样好攀的么？不说你屡次出现想引起慕辰注意，背着我耍些把戏便是不可容忍。”
茶香袅袅，颜夕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这茶还有些苦，你要不尝尝？要想取悦皇上，这基本的泡茶功夫可不能少。”
颜夕神色一变，显得冷静许多，方才的慌乱全都掩了下去，缓缓道：“娘娘想如何处置奴婢？不如就把颜夕献给皇上，颜夕依旧听命于娘娘。”
我“砰”地一声将琉璃剔透的茶杯重重摔在檀木桌上，茶水四溅，有些烫手，怒极反笑：“你倒有几分姿色，只不过不够聪慧，在宫内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易成为群起攻之的对象。你以为妃嫔之位是说当就当的？那日若非仪容娘娘为你求情，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娘娘说的不错，可是我不愿做一生的丫头，若是日日这样，不如今日即刻就死了。”
她说的不错，若是一辈子寄人篱下，为人欺凌，不如即刻就死了。但就是因她这样想，我可以料定，她无论作何姿态，都不会真心归顺于我。
我盯着她的脸，不可辩驳，是可与后宫佳丽一较高下的，也更因为长在贫苦人家，少了端庄自持，多了几分灵气。
我依旧没有收起冷厉之态，瞥了她一眼说：“既然你说不如即刻死，那本宫就满足你。念你我主仆一场，白绫鸩酒你可自选。”
自知无法做到取人性命，但我仍需说出一番话震慑颜夕。
她见我寒意之盛，却不像我所想的一般开始哭泣或手足无措，而是冷淡地抬起头盯着我的眼，开口道：“你不会。”
此时的颜夕，全然不像我所认识的颜夕。恍似先前慌乱无措的模样都是她假意的伪装。
茶香愈发充盈，我微笑地看着半寸长透亮的指甲：“在这宫中还有什么可不会的？再不会的也得有个开始。”
话刚毕，颜夕缓缓站起，不再跪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不知娘娘杀我之前，可要瞧瞧这个？”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张方寸大小的纸，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扬在空中。
我神色一定，细细往前看，顿时心口一窒，是我方才给云夕宫小丫鬟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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