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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众人各回各家,至于白雨辰到底送没送钟小米回家,没人看见,以后两位当事人也从未提起,这始终是个未解之谜。

    冷焱并没有喝酒,他开车把田谧直接带回他在西京的别墅--御景园。

    田谧自然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冷焱用了发热药的那个夜晚。

    当时她刚刚知道derek就是冷焱,自己的心摇摆不定,不上不下,是冷焱突如其来的发热,加速了他们感情的进程。

    这样一个一直被众多女人竞相追逐的他,竟然甘愿为了她装发热,扮可怜……

    回想当天的种种细节,她不仅没有被骗的懊恼和沮丧,相反,涌上心头的,丝丝缕缕都是甜蜜。

    表面看起来,是她上了当,可这个当,她上的心甘情愿。

    如果没有发热药,那个晚上她一定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个人,忍受痛经到天亮。

    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后来,就不会有现在的田谧和现在的甜蜜。

    想着想着,她不禁就唇角上翘,心情飞扬。

    转身看着身边的男人完美的侧脸,想也没想就直接用手抚了上去。

    手下的触感温热、紧实,还有细微的胡碴儿刺得掌心微微的痒,她调皮的手指像一尾调皮的小鱼儿,用鱼吻轻啄着冷焱脸上每一寸肌肤。

    冷焱难得的“置若罔闻,我自岿然不动。”

    一路上她就像发现了一种新玩法,一只手不停地在他的侧脸、耳朵、脖子上游来游去,最后,停在了他带着丝丝凉意的耳唇儿上,心不在焉地把玩。

    冷焱选择的居住地点,无一不是环境幽雅,丛林掩映,缺点就是远离市中心。

    御景园建在城郊的半山腰上,依山傍水,宛若世外桃源。

    外面天色已晚,看不清外面的景物,田谧只觉得汽车驶进一个大门后就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手还停在他的耳唇儿上没有拿开,冷焱的身体就直接靠了过来。

    “妮儿,我忍你很久了!”他连自己的安全带都没顾上解,直接把副驾上的田谧搂过来,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法式热吻。

    这吻既突然又猛烈,像是期待了很久又预谋了很久,与以往相比粗暴了许多,没有耐心的轻啄研磨,严严实实地把田谧的唇舌含在口中吸吮……

    车内空间局限,冷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人的上身紧靠在一起,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很快冷焱开始觉得不满足,放在田谧后背上的手指轻轻一勾……

    “停……”田谧气息不匀地低呼。

    冷焱倒是从善如流的停了下来。

    又直接拿起她一路上兴风作浪的手指,轻轻啃咬,颇带惩罚。

    “用美色干扰司机驾驶,惩罚5秒……”

    还好只是5秒,看他刚才的表情,田谧一度以为会说出什么天文数字。

    谁知她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他补充道:“立即执行!”

    他是司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拿田谧的安全开玩笑,天知道开车的时候他调动了多少意志力在抵抗和忍耐,想让她停止,却又贪恋她指间上的温存,贪恋那抚触带来的悸动与酥麻,一路上,生生忍受着那抓心挠肝的甜蜜的煎熬,巴不得能立时缩地成寸,一下飞回家里来。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地盘儿,他是一秒钟都不想等了!

    保时捷卡宴里,一片旖旎。

    田谧光滑细腻的肌肤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莹白的光,她的双眸,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此时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映着的,满满都是冷焱帅脸。

    看着冷焱的神色和表情,田谧顾左右而言他,想把这件事儿岔过去,起码——要换个地方。

    “三哥,发热药的事儿,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心里的感动归感动,必要的姿态还是要有,不过,明明是想质问的话,此时却说得缠缠绵绵如同莺歌燕语。

    “那只是我在追妻路上,做出的若干英明正确的决定之一……不足挂齿,有研究发热药的功夫,还不如抓紧时间--摩擦生热!”

    “你不是要封山吗?唔……”

    “关键词其实是育林……”

    冷焱四两拨千斤,田谧酝酿了半天的严词厉句,都在冷焱的热吻下化成了绕指柔,一句也没派上用场。

    天上的月亮也害羞地躲进了云层,很久都没露面。

    ……

    许久之后,田谧裹着冷焱的风衣被他抱下了汽车。

    啪嗒一声,房间里耀眼的灯光亮起,冷焱下意识地把她的脸向胸前紧了紧,担心突然明亮的光线,晃了她的眼睛。

    冷焱直接把她抱到浴室,“我还欠你九个澡儿没洗呢……”

    田谧抬眼看去,一眼就发现这间浴室的与众不同。

    到处都是浴霸,升温效果极佳,看来折腾多久都不会着凉感冒,说好的不是5秒嘛……

    冷焱似是听见了她的心声。

    “刚才只是惩罚,现在才是——”

    田谧:“……”

    翌日,白雨辰按照冷焱的要求来中盛报道。

    刚到35楼,突然感觉肚子里面叽里咕噜地翻腾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白雨辰分秒必争地冲向洗手间。

    急三火四地拉开门,顾不上上锁,赶紧解决问题,再晚一步就要糗大发了,白雨辰在蹲位上心有余悸。

    真是倒霉催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亟不可待了?

    突然明白昨天晚上李远那不怀好意的笑是在这里等着呢!怪不得那么殷勤地给他倒饮料呢!

    以前他就上过李远那小子的当,昨天一个疏忽,又掉坑里了,这个泻药八成是新鼓捣出来的,发作起来比上次迅猛多了,上次泻得他手脚发软,李远那个家伙还幸灾乐祸地告诉他此法可以排毒养颜,这回,又被他给排毒了!

    白雨辰正在蹲位上沮丧地揪着头发,有一只纤细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了进来,精准地拿起他面前的卫生纸,直接消失不见……

    白雨辰不顾形象地在蹲位上大爆粗口,“靠你大爷,把纸给我拿回来!”

    钟小米绝没想到那个虚掩着的门后会有人,情况紧急,根本没时间分辨声音,赶紧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蹩进女洗手间。

    她是在办公室里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马上就跑到洗手间,可恨的是大概由于保洁阿姨的疏忽,女卫生间里竟然没有厕纸!

    突发紧急的情况容不得她再回办公室,见男厕没人,就蹑手蹑脚地溜进来,想在最靠边的位置顺点卫生纸,哪知道竟然还有上厕所不关门的家伙!

    钟小米舒爽解决了自己的问题,本想一走了之,想想刚才的声音,那位应该也是需要厕纸的吧,自己用过了一走了之,把人家扔在那儿,好像不大厚道。

    心思纯良的小米同学准备故技重施,偷偷地把纸再送回去,也好拯救被她无意之中困在厕所的“兄弟”。

    好在35楼洗手间很少有男性使用,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拿着厕纸的手慢慢伸进了那个虚掩着门的蹲位。

    这次的小米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伸进去的手被里面的人牢牢抓住了……

    小米用力地挣扎了几下,里面的男人较劲儿般地不肯松手,她又不敢说话,她哪知道门后面是哪尊大神,如果被人听出了她的声音,以后她在中盛还要不要混了。

    钟小米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了出来,还是没抽出自己的手,铁箍一样的大手牢牢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她觉得马上就要磨掉皮了。

    又连续挣扎了几下,还是挣脱不开,索性低声骂道:“你赶紧放手!还算不算男人,不就是情急之中用了你这里的厕纸吗,也没用你家的,亏我好心还给你送了回来,像你这种人,就该让你在这里蹲到--自然风干!放手!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

    白雨辰在里面一听这气丢丢的声音,一下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拉个肚子都能遇见她!

    “你喊吧,使劲儿喊!让大伙儿看看你都追到男厕所来让我非礼了!”

    “你是白雨辰?你给我放手!”

    “不放,昨天你抢我出租车,今天你又抢我厕纸,我就不放!非等到厕所再有人进来,嘿嘿,看钟小米女士光天化日之下,莅临男厕!”

    “你卑鄙,无耻!”

    钟小米挣扎了几下,手腕都被他捏的生疼,转转眼珠儿,然后停下了动作。

    “小白,咱俩商量一下?”

    “小白是你叫的?商量啥?”

    “我问你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给你赔个不是,你放我走,你要是答的不对,就直接放我走,行不?”

    “感情里外都是放你走,不行!”

    “我告诉你,平日里35楼没有男人,要不我能直接溜进来吗?要是这里一天不来人,你就在里面蹲一天?我是在解救你给你台阶好不好,一会儿你蹲得腿麻了都不来人,主动松开我的手,你多没面子,你说是不?我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

    钟小米说完暗自祈祷,这会儿可千万别来人,35楼怎么能没有男人,她不过欺负他第一天来中盛,不了解情况罢了。

    白雨辰觉得她说的话也有理,“你说吧。”

    “你平时是用左手擦屁股还是用右手擦屁股啊?”钟小米的声音严肃的一本正经,如同和同事探讨经济问题。

    如果白雨辰能看见钟小米此时的表情,打死他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

    白雨辰看看自己捏住她手腕的,是右手。如果他一直不撒手,只用左手,好像也没问题。

    “怎么滴?我两只手都会用,今天用右手,明天用左手。”

    “哈哈哈哈……”钟小米再也忍不住,笑得乐不可支,“我们正常人都用厕纸擦屁股……你赶紧放开我,我数三个数,要是不放,我敢保证明天早上全中盛的人都知道新来的白助理有个特殊的嗜好……”

    钟小米话还没说完,只觉手腕一松,她一溜烟儿地从男厕跑回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自己的工位,看着手腕处被抓出的红印子,愤愤不已。

    没过多久,有人通知她整个部门开会。

    他们部门一共不到20人,一起坐在一个小型会议室里。

    会议由易俊峰主持,主要是向他们财务部介绍新助理——白雨辰。

    白雨辰也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帅哥,在易俊峰的介绍下,满面春风地向大家含笑点头。

    唇角迷人的笑容,看红了几个花痴少女的脸,钟小米暗自撇嘴,在心里不屑一顾地嗤了一声,切,绣花枕头!

    白雨辰不是第一次上李远的当,知道那个药的厉害,约莫着要到了下次发作的时间,装模作样地看看手表,低头和易俊峰打了个招呼,不紧不慢就往会议室外面走。

    钟小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气还没出到头儿,一种熟悉的感觉自腹部传来,哎呀,又坏了!

    她腾的一下就在座位上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就往外冲,在所有人看来,她是在白雨辰走出会议室后,立即急不可待地追了出去。

    众人惊得长大了嘴巴,目光齐刷刷地追着钟小米的身影看。

    果然见她一直朝白雨辰背影的方向跑去,直到转了弯,她和白雨辰的背影一起消失,大家还意犹未尽地抻着脖子,恨不得她们的眼神儿都能拐弯儿,看看钟小米追上白雨辰之后要做什么。

    无奈之下只能彼此用目光交流,有不可思议也有羡慕不已,就这么直接追出去了?更后悔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追出去的为什么不是我?直到易俊峰重重地咳了咳。

    钟小米自然不会知道她无奈的一个举动在众人眼中已经成为壮举,一则关于钟小米对白助理一见倾心,不顾会议还没结束,直接追到外面的话题,在集团内部,悄悄流传。

    ……

    通过姚月丹的描述,杜若雪第一时间知道了冷焱回国的消息。

    “你说田谧和他一起回来的?”杜若雪沉着脸问道。

    “嗯,那张照片你还没拿给冷家人看?”姚月丹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现在必须和杜若雪,结成统一战线。

    “不急,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在杜若雪看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冷焱为什么会突然回国?难道是因为她和尚天良的事情特意回来的?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那边刚停了卡,这边人就立刻回来了?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杜若雪禁不住浑身血液逆流,恨不得一刀捅死了尚天良。必须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尚天良的家里,她早已里里外外翻过好几遍,一无所获。

    会不会视频只在他的手机里,并没有备份?

    她必须找到视频之后赶紧去做修复手术,到时候她是不是可以用实际行动向冷焱证明她是无辜的呢?

    那个计划必须实施了!

    杜若雪拨通了那个十年来都不曾联系的电话。

    “红毛儿,我是雪儿。”

    电话那边十分嘈杂,人声鼎沸,听着依稀是骂骂咧咧催红毛出牌的声音,很快杜若雪听见听筒里的传来一阵三字经的国骂,带着一串的滚滚滚,挂断了电话。

    没错,那边的人喊得就是“红毛儿”,十年来,他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变。

    转瞬,杜若雪的电话又响,尚天良在电话里说晚上在香榭丽舍酒店有应酬,这可真是打瞌睡就碰上了热枕头。

    杜若雪马上翻出了她十年前的电话卡。

    十年来这个原来的号码她一直续费保留,只不过这个号码永远关机。

    想不到如今真有了用武之地,红毛儿这十年都没有换电话号码,就说明他心里一直想着她,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来找他。

    杜若雪安好手机卡,忐忑地等待着另一边的接听。

    果然,电话再接起来时,对面已经不是嘈杂的环境,红毛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你是雪儿?”

    手握电话的红毛儿难以置信地等待对方的回音,过了一阵儿,才听见听筒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红毛儿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雪儿你别急,你在哪,我马上去见你!”红毛儿边说便拿着手机往外跑。

    “我这里不方便,你在哪,我去找你。”杜若雪委委屈屈地说道。

    “那我们一小时后老地方见。”

    红毛儿从小是个孤儿,爷爷奶奶过世时给他留下一所房子。

    他很小就混迹社会,是一中附近的小混混,特别喜欢把头发染成红色,渐渐地红毛儿这个名字就叫开了,到没人记得他真名叫什么。

    由于他经常在学校附近闲逛,一来二去就看上了杜若雪。

    两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很快就在红毛儿的家里偷吃了禁果,他惊喜的发现,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后来,杜若雪白天经常逃课和红毛儿“回家”。

    红毛儿对杜若雪的身体迷恋不已,尽其所能的用一个混混的方式宠爱着她。

    十年前,他受人之托,和几个玩在一起的混混儿装模作样地欺负杜若雪,很快便引来一个男生。

    他看着和相片上长得差不多,就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地下了狠手,直到把人打得不能动了才如鸟兽散。

    以往有这样的行动,都是杜若雪先撤,他们事后再汇合。

    可这次,等他在外市避了几天风头再回来时,却发现杜若雪和她的家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了,他发疯一样地找了好久,没有任何收获。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多难,他被高利贷的人追债砍掉了一根手指,都没舍得卖掉这个房子,他总盼着有一天杜若雪还能回来找他。

    十年里不换手机号也是担心杜若雪会找不到他。

    现在接到杜若雪的电话,虽然想马上见到他,可是一看镜子中满脸胡子拉碴的颓废样,还是把时间订在一个小时之后,急急忙忙地洗澡、理发,又飞一般地回去整理房间。

    当杜若雪站在门前的时候,他几乎认为是别人在冒名顶替地耍他。

    她很瘦,但比十年前漂亮许多。

    红毛儿当然不会知道这十年间她做了多少次整容手术。

    “不请我进去?”

    听见熟悉的声音,呆若木鸡的红毛儿才宛若初醒般地错身让开。

    虽然两人曾经是最亲密的情侣,可如今他们之间毕竟隔着10年距离。

    “你--还好吧”红毛儿看着穿衣打扮与这个简陋的房间再也格格不入的杜若雪,干巴巴地问道。

    杜若雪一下扑到红毛身上,把两条腿盘在他的腰间。

    虽然这个动作与她的服饰很违和,但却是她十年前的招牌动作。

    “我不好”杜若雪边说边在红毛的耳边呼气,七尺高的汉子一听见这三个字,一下就红了眼睛。

    他把杜若雪圈在身前,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杜若雪瞬间双目垂泪:“这十年,我一直被一个男人软禁着,他十年前就看上了我,把我们全家抓起来,弄到国外,在那里我什么都没有,根本跑不出来……”

    听到这话,红毛的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老子灭了他!既然你现在跑了出来,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回去了!”

    杜若雪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说道:“他手机里有我们内个时候的视频……我要是不依他,他就往死里打,还威胁我,只要我走了,就把视频做成片子去卖……”

    “这个王八羔子,他真是活腻歪了,他在哪,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你可千万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你帮我把他手机抢回来就行,没有了视频,他就不能威胁我了,我们就可以……”杜若雪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他是干啥的?现在在哪?有照片没?今天晚上我就去找他!”

    “他今晚在香榭丽舍酒店有应酬,是个好机会……这是照片,可千万不要弄错人。”

    杜若雪又想了想,“最好让他以为是普通的抢劫,抢了手机之后,再把他的手表和钱包也拿走,这样他就不会想到是我了。”

    “放心,都听你的。”

    杜若雪的心里乐开了花。

    解决了尚天良手里的视频,她就有机会嫁入豪门了!

    至于红毛儿,即将步入上流社会的她怎么可能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如果他愿意,就让他再继续找她吧!

    “你一个人能行?”杜若雪有些不放心,这件事情,必须一次成功。

    “我别的不行,打架能打过我的,还没生出来呢!雪儿,这么多年,想死你了……”

    红毛边说边抱起杜若雪。

    “一会儿还有正事儿,以后我们来日方长……”

    “时间还早,这就是最正的事儿。十年里我都没碰过别人,想死你了……”

    ……

    这事儿,和一个男人做与和十个男人做,没有太大差别,偷吃后记得把嘴抹干净,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过她还是坚持让红毛带上小雨伞,他的话,她可不敢信。

    手术只能修复,万一要是染了病,可就麻烦了……

    “我们要个孩子不好吗?我都快30岁了。”

    “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不好,现在不适合怀孕,以后会有机会的。”

    “我一定把你养得胖胖的,那个尚天良真是没天良,把你折磨这么瘦,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修理他!”

    缠绵了一阵,外面天色已经黑得透透的了,简单收拾一下,他们就到酒店外面守株待兔。

    ……

    就在杜若雪和红毛儿翻云覆雨的时候,杜若雪他爸杜德文正在一家地下赌场里满脸油光地兴奋不已。

    杜德文50多岁,中等身材,因为日子过得舒心,脸上细皮白肉的,并不显老。

    从他们搬进大别墅,吃穿用度都有人管,他每天就喝喝酒、打打牌。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打牌的时候自然要带点刺激,用他的话说小赌怡情,每次有个万八千元的输赢,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可事情在几天前发生了变化。

    他用冷家给的卡去取钱准备打牌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卡,突然不能用了!

    他的心里恍然就涌上一种不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十年里他已经习惯了随便花钱享清福的日子,突然一下没了钱,可要怎么活?

    赶紧给杜若雪打电话想问个究竟,杜若雪直接告诉他现在所有的卡都停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油然而生。

    “你不一直说冷焱要娶你吗!这话说了十年,不仅没娶,怎么钱还弄没了!”十年来他对女儿一直奉若神明,可现在眼看大事不妙,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质问。

    “你问我我问谁,行了,赶紧回家吧,家里不是有很多积蓄,我会想办法的。”杜若雪当时也正心烦,短短几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杜德文嘴里骂骂咧咧:“有钱人心真黑,我女儿救你们家儿子一命,才管我们十年就想撒手不管了!没我们小雪,你们家连儿子都没了!给我们花点钱就心疼了,我没去分你们中盛的股份就很够意思了!早知道现在,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杜德文一边走,嘴里一边咧咧,下意识地走到每天打牌的地方,想想身上没有钱,骂了几句又往回走。

    “老杜大哥,今天不打牌了?”

    杜德文眯眼一看,是曾经一起玩过的牌友老王。

    嗯了一声还气呼呼地往前走。

    “诶,老杜,我最近发现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好玩法!”老王在他旁边神神叨叨地说道。

    “今天不玩,改天!”

    “我告你,机会难得,你知道我两天赢多少吗?”老王边说,便炫耀地伸出无根手指。

    “五万?”

    老王摇头。

    “五十--万?”

    老王继续摇头。

    “五百--万?”

    老王急忙捂住了杜德文的嘴,那个“万”字喷了老王一掌心的口水。

    “你小声点!这事儿能大声宣扬吗?”老王把掌心在裤腿上蹭了蹭。

    “太大,我可不去。”

    “这么的,反正我最近手气好,今天我带你去看看,你也试试,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反正我有本儿呢,都输光了就当没赢过。”老王满脸诚恳。

    “当真?”

    “这还有假,走吧走吧。”

    老王带杜德文到了一家地下赌场。

    杜德文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没想到这里那么宽敞,里面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看得他眼睛都直了,不停地看见有人用大皮箱装了一箱子钱,换成一大堆筹码,惊得半天才合上嘴巴。

    老王也不给他介绍,径直走到自己的赌桌,直接掷骰子赌大小。

    杜德文在旁边看的吃惊不已。老王的运气好得惊人,没多久,身边的筹码就小山一样的堆了起来。

    老王很豪爽地一把都推给他,“随便玩!”

    尽管老王说的爽朗,杜德文还是没敢轻易尝试,只在一旁眼巴巴的看。

    一晚上,老王有如神助,尽兴而归,又赢了两百多万。

    凌晨时分,一辆气势磅礴的押运车,直接送他回家,临走,老王还满不在乎地给他的兜里塞了几捆百元大钞。

    他心里知道,这是赌博,沾不得,可是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劝说,就试一下,见好就收,见好就收。

    带着这种心态,第二天,他和老王一起坐在了赌桌上。

    一开始,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老王,老王赌啥他赌啥,渐渐的,手里也有了自己赢来的筹码。

    他手里拿着那些轻飘飘的彩色小块儿,不敢相信,这些东西能突然变成几十万元。

    看老王那边忙得不亦乐乎,他自己在筹码里面捡了一个面值最小的,想到别的赌桌上试试运气。

    这运气还真就是如影随行,赢大的,输小的,不过一个晚上,他竟然赢了八十万!

    接下来的日子,他根本就不等着老王了,自己早早跑过去占了位置。

    而他的运气不仅没用光,反而有一直延续下去的势头。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连赢了五天,赢了整整两千万!

    他发誓,这辈子做梦都没梦过他能有这么多的钱!这天他的手气依旧好的爆棚,粗略算算,一晚上就差不多赢了近一千万!

    他下定决心,只要赢到五千万,马上收手!

    他坐在赌桌前,油光满面,满脸兴奋,仿佛看见满场的筹码仿佛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只要有了钱,冷家算得上什么!我要是高兴,就把中盛买回来姓杜!

    在清点筹码的间隙,杜德文兴奋地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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