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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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声，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窝囊了，不杀白斐就算了，刚才还差点被白斐看到真容，你真想嫁给他不成！”身穿一袭白衣，脸带银色面具的沈奚初站在墙角下，手里拿着破烂的人皮面具。这时，她的影子下又多了一个黑影，此人身姿颀长，腰间带了一支短笛，步伐间总有一股行云流水般的潇洒风流。
她身子一僵，呼吸停滞。
来人颤声道：“初儿？是你吗？”
“阁下看错人了！”沈奚初眸子飘闪，透出苦涩，她抬脚欲走。
“初儿，你躲了我这么久，看我一眼就这么难吗？”
沈奚初顿住脚步，停在原地，她转身摘下面具，隐去眼中的泪光，邪魅笑道：“宋公子，好久不见。”
男人一身缎绸黑衣，脸上有些许的憔悴，下巴长出了一些冒头的胡须，满头黑发被玉簪束起，发丝虽有些凌乱，却挡不住与生俱来的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的容貌。
久违的，朝思暮想的声音，像跨越时空长河那般缓缓奔来，击溃他的城墙。
男人努力站稳脚跟，手上的酒坛掉下碎成一片，他热泪盈眶道：“是啊，一日不见，竟如隔三秋。我以为是我看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又怎么了？淮安城才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也总会见面的。宋公子，小女子说的对吗？”沈奚初坦然望着他，眸子清亮澄澈，却冰冷地像天山的雪水，让人不想靠近。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宋临望着女人熟悉的样貌，哀怨道。“初儿，我求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我一向这么对人。”
“我们就像从前那样，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从前是哪样？”沈奚初敏感地问了一句，望着男人哀愁的眸子，沉默了半响，她高傲地颔首，冷笑道：“一个人傻傻的等你，傻傻的信你，傻傻的惦记着你，当下定决心放弃一切，跟你远走高飞时，再被你无情地抛弃，这样的沈奚初，太蠢，太懦弱，我可不要这样活着。”她无情嘲道，丝毫不念及过往的感情。
“那日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低眸，语气伤感失落。
“……”
“初儿，我知伤你很重，愿我能用此生来弥补你。初儿，对不起。”
“宋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情我愿的事，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算拿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愿意跟我走的。你我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沈奚初抬头看了看天色，就快天亮了，若再不回去，肯定要被人发现。“我得走了。”
“初儿，你真的要和我断的干干净净吗？”
“今晚，你看到的不是沈奚初，而是夜无声，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酒喝多了伤身，别喝了。”
男人喊住她，目光紧紧追随那个瘦削，高挑的白色背影，发狂吼道：“沈奚初，你知道你在作甚么吗？夜无声是朝廷重犯，你这么大摇大摆穿着这身衣服出来，你会招来杀身之祸的！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要从此罢手的！”
答应过他，要从此罢手？！
沈奚初为什么会成为逍遥宫宫主，为什么走上这条没法回头的路，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江湖人人闻风丧胆的邪魔巨头？为了拥有权力拥有自由？
为了拥有永不能真面目示人的通缉犯？
她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没爹疼没娘爱，没有人保护，一举一动还要受到外界的追随，她不得不长满羽翼保护自己，不得不练就一身的铜臂铁骨封锁自己。
她也曾经为了他，多次行走在地狱的边缘，难道这还不够吗？
沈奚初不欠他的！
“就因为沈奚初和夜无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你就狠心让我在离别亭等了一夜，整整一夜。宋临，宋少主，可真有你的。”
宋临发现刚才的语气有些莽撞，赶紧挽回道：“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夜我娘重病，我根本不能离开啊！”
沈奚初的目光暗了一下，自嘲道：“说来说去，就是我配不上你将军府的大公子。我总算明白了，宋临，好好你的准新郎，准备娶温如静吧！”
“我爱的人是你！不是温如静！”宋临怒吼，脸色气得铁青。
“我们还可能吗？”她冷笑。
“不可能？呵呵呵，沈小姐有了王妃之位，还会在乎一个将军府夫人吗？原来你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我总算看清了。”
“啪！”沈奚初一巴掌甩过去，习惯性伸出尖刀的动作半路收了回来，宋临遭到她狠狠地一巴掌，她自己却被锋利的尖刀所伤，右手指缝悄悄流下鲜血。
沈奚初的眼角也悄悄滑落一滴的泪珠，无声无息。“谁都可以这么说我，唯独你没有资格！我会永远记得，是你先爬上了温如静的床。”
宋临扯住沈奚初的衣袖，跪下来：“奚初，我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放手！”沈奚初嘴边绽放一个妖娆的笑容，冷漠地抽开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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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声，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窝囊了，不杀白斐就算了，刚才还差点被白斐看到真容，你真想嫁给他不成！”身穿一袭白衣，脸带银色面具的沈奚初站在墙角下，手里拿着破烂的人皮面具。这时，她的影子下又多了一个黑影，此人身姿颀长，腰间带了一支短笛，步伐间总有一股行云流水般的潇洒风流。
她身子一僵，呼吸停滞。
来人颤声道：“初儿？是你吗？”
“阁下看错人了！”沈奚初眸子飘闪，透出苦涩，她抬脚欲走。
“初儿，你躲了我这么久，看我一眼就这么难吗？”
沈奚初顿住脚步，停在原地，她转身摘下面具，隐去眼中的泪光，邪魅笑道：“宋公子，好久不见。”
男人一身缎绸黑衣，脸上有些许的憔悴，下巴长出了一些冒头的胡须，满头黑发被玉簪束起，发丝虽有些凌乱，却挡不住与生俱来的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的容貌。
久违的，朝思暮想的声音，像跨越时空长河那般缓缓奔来，击溃他的城墙。
男人努力站稳脚跟，手上的酒坛掉下碎成一片，他热泪盈眶道：“是啊，一日不见，竟如隔三秋。我以为是我看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又怎么了？淮安城才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也总会见面的。宋公子，小女子说的对吗？”沈奚初坦然望着他，眸子清亮澄澈，却冰冷地像天山的雪水，让人不想靠近。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宋临望着女人熟悉的样貌，哀怨道。“初儿，我求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我一向这么对人。”
“我们就像从前那样，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从前是哪样？”沈奚初敏感地问了一句，望着男人哀愁的眸子，沉默了半响，她高傲地颔首，冷笑道：“一个人傻傻的等你，傻傻的信你，傻傻的惦记着你，当下定决心放弃一切，跟你远走高飞时，再被你无情地抛弃，这样的沈奚初，太蠢，太懦弱，我可不要这样活着。”她无情嘲道，丝毫不念及过往的感情。
“那日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低眸，语气伤感失落。
“……”
“初儿，我知伤你很重，愿我能用此生来弥补你。初儿，对不起。”
“宋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情我愿的事，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算拿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愿意跟我走的。你我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沈奚初抬头看了看天色，就快天亮了，若再不回去，肯定要被人发现。“我得走了。”
“初儿，你真的要和我断的干干净净吗？”
“今晚，你看到的不是沈奚初，而是夜无声，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酒喝多了伤身，别喝了。”
男人喊住她，目光紧紧追随那个瘦削，高挑的白色背影，发狂吼道：“沈奚初，你知道你在作甚么吗？夜无声是朝廷重犯，你这么大摇大摆穿着这身衣服出来，你会招来杀身之祸的！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要从此罢手的！”
答应过他，要从此罢手？！
沈奚初为什么会成为逍遥宫宫主，为什么走上这条没法回头的路，是为了什么？
为了成为江湖人人闻风丧胆的邪魔巨头？为了拥有权力拥有自由？
为了拥有永不能真面目示人的通缉犯？
她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没爹疼没娘爱，没有人保护，一举一动还要受到外界的追随，她不得不长满羽翼保护自己，不得不练就一身的铜臂铁骨封锁自己。
她也曾经为了他，多次行走在地狱的边缘，难道这还不够吗？
沈奚初不欠他的！
“就因为沈奚初和夜无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你就狠心让我在离别亭等了一夜，整整一夜。宋临，宋少主，可真有你的。”
宋临发现刚才的语气有些莽撞，赶紧挽回道：“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夜我娘重病，我根本不能离开啊！”
沈奚初的目光暗了一下，自嘲道：“说来说去，就是我配不上你将军府的大公子。我总算明白了，宋临，好好你的准新郎，准备娶温如静吧！”
“我爱的人是你！不是温如静！”宋临怒吼，脸色气得铁青。
“我们还可能吗？”她冷笑。
“不可能？呵呵呵，沈小姐有了王妃之位，还会在乎一个将军府夫人吗？原来你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我总算看清了。”
“啪！”沈奚初一巴掌甩过去，习惯性伸出尖刀的动作半路收了回来，宋临遭到她狠狠地一巴掌，她自己却被锋利的尖刀所伤，右手指缝悄悄流下鲜血。
沈奚初的眼角也悄悄滑落一滴的泪珠，无声无息。“谁都可以这么说我，唯独你没有资格！我会永远记得，是你先爬上了温如静的床。”
宋临扯住沈奚初的衣袖，跪下来：“奚初，我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放手！”沈奚初嘴边绽放一个妖娆的笑容，冷漠地抽开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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