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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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冷冰冰地说了句，无趣地转身，叫了两个模样清秀的婢女过来。“你们带她去换洗，本王还有事。”
两个婢女瞥了湿答答的两人，低下头，脸上一红，淡淡道：“是，王爷。”
“白斐，此仇不报，我夜无声跟你姓！”沈奚初掐紧拳头，狠狠盯着白斐远去的身影，憋得一肚子的火。“王爷了不起啊！就会用权威压人！”
婢女看着沈奚初的模样，有些可爱，有些无奈，笑道：“沈小姐，奴婢带您去换洗吧。”
“你们天天跟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王爷呆在一块儿，不害怕吗？他是不是一不高兴，就要拿了你们的脑袋？”沈奚初理所当然地问。
“王爷待人平易近人，没有小姐说的这么恐怖。”
“平易近人？我可看不出来，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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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救命啊！”
“说不说！我再问你一次，说不说！”
“救命啊！”
一个昏暗的地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潮湿腐蚀的味道，没有阳光，只有几根蜡烛点着，时不时传来犯人的求饶声和严刑拷打的声音。
方潭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拷问，然后外头一阵动静，便见拐角那儿，身长玉立、高贵典雅的紫衣男人走了过来。
方潭低头恭敬道：“方潭见过主人。”
白斐坐到窗前的椅子处，深邃的眸子扫了下四周，轻道：“人呢？”
“来人，把人押上来！”方潭站到白斐的身旁，看着一个衣服破烂，头发凌乱，满身都是伤痕的男人被拖上来。
那个男人狼狈地趴在地上，用双手撑起身子，结果手没有力气，一下子又趴了下去。他艰难地抬头，一眼就看到那个一袭紫金莽衣的男人，他肤如白玉，目如星辰，露出来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只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有一种负手天下，笑看风云的感觉。
“还不快拜见王爷！”方潭怒目而视，厉声呵斥。
男人抖了抖身子，努力缩起腿，跪着道：“罪犯飞鹰，见过祁王，祁王，饶命啊。”
“闭嘴！”
白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分明地侧脸置于微光下，多了几分柔和虚幻，他的右手放在腿那儿，修长的白指一下一下地敲着，不急不缓道：“是夜无声让你来截官银的？”
好一个逍遥宫，丰国上下还真没有人管的了了？
他白斐这些年一直呆在朝野还有战场，虽不管理这些江湖之事，却也有所耳闻。逍遥宫身在江湖，割据山地结帮自立为王，甚至还刺杀朝廷命官，处处与朝中势力作对。
淮安城这个边境富饶之地，的确很适合这群人。
自称飞鹰的那名囚犯犹豫就一会儿，战战兢兢道：“回王爷，是孤星狼大人命小人等来截官银的。小人跟王爷说实话，小人从进逍遥宫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但见过夜宫主的次数，是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
白斐挑了下眉，露出些许的诧异，“噢，孤星狼，本王几年前和十大高手决战时，倒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方潭低头，靠近白斐道：“孤星狼和千面狐，是夜无声的左膀右臂。孤星狼主要管辖金木水火土五堂，千面狐则是掌管风花雪月四阁。”
飞鹰偷偷瞟了两人一眼，这个神秘，甚少消息的王爷，也不是那么恐怖。他眼珠转了转，主动献殷勤道：“孤星狼大人和千面狐大人虽深受宫主的重视，宫主把宫中的事宜都交给了他们。但，小人察觉的出，两位大人都不服对方，常常给对方使绊子。”
方潭愣了一愣，似乎很是惊奇。白斐依旧淡淡地，察觉不出任何激动的情绪。他眨了下眼，“本王没兴趣听这些，你说说夜无声吧！”
夜宫主？
飞鹰叩头，“飞鹰见过宫主的次数少之又少，但飞鹰会把知道知无不言。”
“你对夜无声的印象，是怎么样？”
“呃……宫主在逍遥宫时，经常一身素锦白衣，手执一把玉骨折扇，身材清瘦高挑，脸上的银色面具从未脱下过，看上去就像一个平常人家的翩翩公子。虽没见过他的真容，但飞鹰却从不敢直视宫主的眸子，宫主的那双眼睛太恐怖了。”
“恐怖？这又怎么说？”白斐耐心道。
“宫中传言，宫主亦人亦妖，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睛，常常闪出红光，人稍微望上一眼，灵魂就会被他操控，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他。”
方潭不高兴地皱了一下眉头，“大胆罪犯，在王爷面前，你竟敢装神弄鬼，胡说八道！不想活命了？！”
飞鹰猛地叩头，害怕道：“没有没有，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一个杀人如麻的邪魔巨头，平日里竟长得像寻常人家的翩翩公子，如此落差的模样，难怪一直抓不到人。”白斐自言自语道，似在调侃，又似在思索。
飞鹰盯着这个明眸善睐，没有脾气的王爷，突然像对待救命稻草一样，苦苦哀求道：“飞鹰愿死心塌地追随王爷，请求王爷放过小人吧！”
“追随本王？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飞鹰听到白斐的语气有赞赏的意味，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咧嘴一笑道：“求求王爷收留小人，给小人一个容身之所，小人不想再回逍遥宫了，求求王爷。”
“收留你？背弃主人的狗，养久了可是会变成饿狼的。”
飞鹰坚定摇头，否认道：“不会的，不会的。”
白斐抿唇微笑，眸子的荧光如暗夜苍穹，神秘妖娆，遥远缥缈，低沉的嗓音响起：“方潭，劫持官银，公然挑衅王权，该受到什么处罚？”
方潭正视道：“回禀主人，犯该罪者当凌迟于市集，于烈日底下暴晒三日！”
凌迟？！
飞鹰额角冒出冷汗，他颤抖着身子，爬过来拽住白斐的衣摆，泪流满面道：“王，王，王爷，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求王爷放过小人，求求王爷，求求王爷了。”
白斐轻蔑地望着飞鹰肮脏的手，冷道：“离凌迟还有些日子，劫持即为抢，源头皆因你们的贪婪，现在暂且先砍下这双手，折磨你一段日子，再杀了也不迟。”
“来人，把犯人拖出去，砍了他的手！”
“不不，不要啊！救命啊！不要啊！白斐，你这个杀人犯！你滥用职权！狗官啊！”飞鹰被人拖出去，骂了一路。
白斐听着飞鹰的骂声，露出慵懒的神态，“挑一个时间段，拿了这帮人的脑袋，看看能不能引出逍遥宫的人。”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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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冷冰冰地说了句，无趣地转身，叫了两个模样清秀的婢女过来。“你们带她去换洗，本王还有事。”
两个婢女瞥了湿答答的两人，低下头，脸上一红，淡淡道：“是，王爷。”
“白斐，此仇不报，我夜无声跟你姓！”沈奚初掐紧拳头，狠狠盯着白斐远去的身影，憋得一肚子的火。“王爷了不起啊！就会用权威压人！”
婢女看着沈奚初的模样，有些可爱，有些无奈，笑道：“沈小姐，奴婢带您去换洗吧。”
“你们天天跟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王爷呆在一块儿，不害怕吗？他是不是一不高兴，就要拿了你们的脑袋？”沈奚初理所当然地问。
“王爷待人平易近人，没有小姐说的这么恐怖。”
“平易近人？我可看不出来，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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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救命啊！”
“说不说！我再问你一次，说不说！”
“救命啊！”
一个昏暗的地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潮湿腐蚀的味道，没有阳光，只有几根蜡烛点着，时不时传来犯人的求饶声和严刑拷打的声音。
方潭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拷问，然后外头一阵动静，便见拐角那儿，身长玉立、高贵典雅的紫衣男人走了过来。
方潭低头恭敬道：“方潭见过主人。”
白斐坐到窗前的椅子处，深邃的眸子扫了下四周，轻道：“人呢？”
“来人，把人押上来！”方潭站到白斐的身旁，看着一个衣服破烂，头发凌乱，满身都是伤痕的男人被拖上来。
那个男人狼狈地趴在地上，用双手撑起身子，结果手没有力气，一下子又趴了下去。他艰难地抬头，一眼就看到那个一袭紫金莽衣的男人，他肤如白玉，目如星辰，露出来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只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有一种负手天下，笑看风云的感觉。
“还不快拜见王爷！”方潭怒目而视，厉声呵斥。
男人抖了抖身子，努力缩起腿，跪着道：“罪犯飞鹰，见过祁王，祁王，饶命啊。”
“闭嘴！”
白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分明地侧脸置于微光下，多了几分柔和虚幻，他的右手放在腿那儿，修长的白指一下一下地敲着，不急不缓道：“是夜无声让你来截官银的？”
好一个逍遥宫，丰国上下还真没有人管的了了？
他白斐这些年一直呆在朝野还有战场，虽不管理这些江湖之事，却也有所耳闻。逍遥宫身在江湖，割据山地结帮自立为王，甚至还刺杀朝廷命官，处处与朝中势力作对。
淮安城这个边境富饶之地，的确很适合这群人。
自称飞鹰的那名囚犯犹豫就一会儿，战战兢兢道：“回王爷，是孤星狼大人命小人等来截官银的。小人跟王爷说实话，小人从进逍遥宫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但见过夜宫主的次数，是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
白斐挑了下眉，露出些许的诧异，“噢，孤星狼，本王几年前和十大高手决战时，倒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方潭低头，靠近白斐道：“孤星狼和千面狐，是夜无声的左膀右臂。孤星狼主要管辖金木水火土五堂，千面狐则是掌管风花雪月四阁。”
飞鹰偷偷瞟了两人一眼，这个神秘，甚少消息的王爷，也不是那么恐怖。他眼珠转了转，主动献殷勤道：“孤星狼大人和千面狐大人虽深受宫主的重视，宫主把宫中的事宜都交给了他们。但，小人察觉的出，两位大人都不服对方，常常给对方使绊子。”
方潭愣了一愣，似乎很是惊奇。白斐依旧淡淡地，察觉不出任何激动的情绪。他眨了下眼，“本王没兴趣听这些，你说说夜无声吧！”
夜宫主？
飞鹰叩头，“飞鹰见过宫主的次数少之又少，但飞鹰会把知道知无不言。”
“你对夜无声的印象，是怎么样？”
“呃……宫主在逍遥宫时，经常一身素锦白衣，手执一把玉骨折扇，身材清瘦高挑，脸上的银色面具从未脱下过，看上去就像一个平常人家的翩翩公子。虽没见过他的真容，但飞鹰却从不敢直视宫主的眸子，宫主的那双眼睛太恐怖了。”
“恐怖？这又怎么说？”白斐耐心道。
“宫中传言，宫主亦人亦妖，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睛，常常闪出红光，人稍微望上一眼，灵魂就会被他操控，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他。”
方潭不高兴地皱了一下眉头，“大胆罪犯，在王爷面前，你竟敢装神弄鬼，胡说八道！不想活命了？！”
飞鹰猛地叩头，害怕道：“没有没有，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一个杀人如麻的邪魔巨头，平日里竟长得像寻常人家的翩翩公子，如此落差的模样，难怪一直抓不到人。”白斐自言自语道，似在调侃，又似在思索。
飞鹰盯着这个明眸善睐，没有脾气的王爷，突然像对待救命稻草一样，苦苦哀求道：“飞鹰愿死心塌地追随王爷，请求王爷放过小人吧！”
“追随本王？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飞鹰听到白斐的语气有赞赏的意味，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咧嘴一笑道：“求求王爷收留小人，给小人一个容身之所，小人不想再回逍遥宫了，求求王爷。”
“收留你？背弃主人的狗，养久了可是会变成饿狼的。”
飞鹰坚定摇头，否认道：“不会的，不会的。”
白斐抿唇微笑，眸子的荧光如暗夜苍穹，神秘妖娆，遥远缥缈，低沉的嗓音响起：“方潭，劫持官银，公然挑衅王权，该受到什么处罚？”
方潭正视道：“回禀主人，犯该罪者当凌迟于市集，于烈日底下暴晒三日！”
凌迟？！
飞鹰额角冒出冷汗，他颤抖着身子，爬过来拽住白斐的衣摆，泪流满面道：“王，王，王爷，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求王爷放过小人，求求王爷，求求王爷了。”
白斐轻蔑地望着飞鹰肮脏的手，冷道：“离凌迟还有些日子，劫持即为抢，源头皆因你们的贪婪，现在暂且先砍下这双手，折磨你一段日子，再杀了也不迟。”
“来人，把犯人拖出去，砍了他的手！”
“不不，不要啊！救命啊！不要啊！白斐，你这个杀人犯！你滥用职权！狗官啊！”飞鹰被人拖出去，骂了一路。
白斐听着飞鹰的骂声，露出慵懒的神态，“挑一个时间段，拿了这帮人的脑袋，看看能不能引出逍遥宫的人。”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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