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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填补心伤

    出租车上安静的不行,司机都替两个人尴尬,殷小邪轻咳一声说道“你是不是从老白那里知道了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脑袋一热就想照顾我一下,结果发现咱们两个根本就没什么话题可聊。”

    “是的”沈凝芷有些气鼓鼓的说道“而且找话题这种事情应该男士来做吧。”

    “是是是”殷小邪连忙表示同意,然后主动找了个话题问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呵呵”沈凝芷扯扯嘴角,你丫还真是找了个好话题啊“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去你家,看到了很多打包中的行李,联想到你最近的表现,好像不是很难猜啊”殷小邪耸耸肩说道。

    “恩”沈凝芷沉默了一会儿回应道“手续什么的都办完了,本来之前就应该走的,正巧让我发现了洪靓的事,于是就耽搁下来了。”

    “你没有不辞而别的想法吧?要是你不好说出口的话,我替你去说”殷小邪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坐姿后说道。

    “不用,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沈凝芷马上拒绝道“但是她们两个都没有看出我的变化,多少让人有些失落啊。”

    “不是哦”殷小邪摇摇手指“她们两个平时虽然神经大条,但是对于自己关心的人还是很敏感的。她们早就察觉到你的异常了,或者说你们相互之间都察觉到彼此的异常了。只不过当时她们也对你隐瞒着她们在灵异圈的事情,所以对于你的异常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去问。不过现在这些问题都没有了,而且你们也都比较理智,没有发生些让人觉得狗血的误会。”

    “那是,女人的友谊也是经得起考验的”沈凝芷倒是很自豪。

    出租车停在了民俗街的街口,殷小邪阻止了沈凝芷想要提前下车搀扶自己的举动说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被自己不熟的人照顾还真是不习惯啊。”然后开门下车。目送沈凝芷离开之后,殷小邪才慢悠悠的往街里走。

    胸前的伤口每动一下都会疼的不行,这几天看来要靠奶豆照顾了啊。庄家二老站在自己的店铺门前,看到殷小邪回来了明显松了口气。老庄头恢复不耐烦的神色清咳两声说道“这么大岁数了还锻炼什么啊,我回去了。”

    庄奶奶笑着摇摇头,走过来搀着殷小邪往他的店铺走“那个死老头这两天可担心了,这会儿害羞了。”

    “我知道,要是坦诚了,老庄头就不是老庄头了。”殷小邪表示理解。

    回到自己的家,看到奶豆睡的正香,殷小邪就气的牙根痒痒。小爷在外面出生入死的,不指望你帮忙作战,但是好歹也担心一下啊。

    感到有人进来,奶豆睁开眼睛,发现是殷小邪,不爽的哼了一声,继续睡觉。

    腾!怒火终于突破了底线,殷小邪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痛了,挽起袖子就要揍奶豆“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做成烤乳猪。”

    “行了,你这么大人了,别和奶豆一般见识”庄奶奶连忙拉住殷小邪,把他按在椅子上。

    谁知道奶豆竟然也来劲了,直接幻形成人,对着殷小邪指责道“你凭什么把我做成烤乳猪?我做错了什么?”

    “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都不关心我一下,你说你做错了什么了?”殷小邪喊道。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奶豆砸吧砸吧小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刚才在要求我关心你?哼了个哼,你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吧,你还是殷小邪吗?”

    “呃...怎么了,怎么了,就算是我也有脆弱的时候啊,会感觉到空虚寂寞冷,让你关心一下怎么了?”殷小邪恼羞成怒的说道“就算不提关心的事情,你凭什么不爽啊?”

    “很简单,你平时对我的教育就是不需要付出多余的关心,这样在离开的时候就不会有过多的牵挂,战斗的时候也没有多余的把柄和弱点。至于不爽嘛,还是你教的啊,你最近这段时间的行动完全没有创造任何利益,对这个家也没有任何贡献,光凭这一点我就有理由不爽。”说到这里奶豆停顿了一下,然后向里屋走去“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活着回来。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担心。”

    “看来大家都不是坦诚的人呢”庄奶奶倒了茶,边喝边说道“其实奶豆是因为担心你才生气不爽的吧。”

    “应该是这样,不过我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以前的教育方针。”殷小邪捏着下巴苦恼道,而且,自己越来越像个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啊,从辈分上讲,奶豆可是你姐姐。你却把奶豆当宠物养,这可说不过去了啊。”庄奶奶抱怨道。

    “从年龄上来讲,奶豆的确是我姐姐,可是从生物的成长上来讲,身为【怪】的奶豆生长周期实在是太长了。我现在的成熟度明显是奶豆的哥哥,而且,我从来没把奶豆当做宠物,她是我的家人。”殷小邪辩解道。

    “话谁不会说啊,问题是行动,你在行动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看到殷小邪又要解释,庄奶奶连忙说道“别解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们的相处,怎么舒服怎么来。”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富饶一直以为沈凝芷这期间会过来帮助自己,结果很悲剧,沈凝芷除了电话之外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三天下来把人都累坏了,于是洪靓就在富饶连天的哈欠声中泪流满面的苏醒了过来。唉~?发生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不是说会做三天的好梦吗,现在哭成这样是什么情况?富饶下意识的看向洪爱国,这大叔哭的那叫一个恶心,鼻涕口水什么的糊了一脸。

    “没事的”洪靓看着有些慌乱的富饶笑着说道,然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会在医院里,没想到会在家里啊。”

    “一说起这件事我就来气,那个混蛋校医,非说什么殷小邪付的费用只够在他那里住两天,逼着我把你们带回家里来了。”富饶气鼓鼓的说道“而且他还阻止我带你们去医院。”

    “不去医院是对的”洪靓擦擦眼泪说道“我的身体异于常人,要是让普通医生检查的话,我可能就成为什么医学奇迹了。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殷小邪那个死要钱竟然会为了我付钱?”

    “呃...也不是他自愿的啦”富饶感到有些尴尬,殷小邪这次的确为了洪靓出生入死,差点送命,但是在钱的方面表现的也的确让人牙疼。夸他吧,觉得亏心,不夸呢,又对不起良心,这种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欠殷小邪狠多了,债多了不愁啊”洪靓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差点摔倒。富饶连忙上前扶住说道“你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怎么能下地呢?”

    “没事的,适应一会儿就好了”洪靓勉强的站了起来“你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天,肯定也累得不行,去我的房间休息吧。”

    “要休息也不差这一会儿,把你和洪叔叔放在一个房间就是为了方便照顾,等你们完全恢复了,我再休息也不迟。”说到这里她想到了殷小邪,还有沈凝芷在电话里说的话,下意识的说道“也不知道殷小邪什么时候能恢复?”

    “你说什么?”洪靓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扶着你走走吧。”富饶连忙说道。

    晚上的时候,富饶还是在洪靓极力的劝说下回家休息了。晚餐的饭桌上只剩下父女两人安静的吃饭,气氛沉默的让人心慌。老洪夹了块鱼放进洪靓的碗里说道“这几天辛苦了,多吃点。哎呀,不服老不行啊,明明是同时清醒的,我却是到下午才能起身。年轻就是好啊,哈哈哈哈哈!”可惜洪靓一直都不给反应,老洪自己尴尬的停了下来。

    洪靓就这么一直默默的吃完了饭,老洪马上拿起碗假装喝汤,然后偷偷地观察洪靓,正以为闺女会这么回到房间去的时候,洪靓突然直视老洪开口道“老爸”

    “噗”老洪一口汤卡在喉咙里,闺女这种总是出人意料的气质肯定遗传于自己。

    “你想没想过如果你这次真的死了,我会怎么样?”洪靓严肃的问道,老洪放下汤碗不知道如何回答,洪靓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情了,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但是不要为了我去死,这种事情妈妈已经做过了,我也只能经历这一次,不然,我会崩溃的。”

    “恩”老洪郑重的点点头,接着两人的气氛就为之一变,又恢复到父女平时的相处模式,并且默契的没有提程意暖的事情。

    之后大家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轨,老洪要为这几天的缺席编造各种荒唐的理由忽悠那些经验丰富对谎言异常敏感的刑警们,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洪靓这边就简单多了,随便弄个什么大姨妈之类的理由就混过去了,然后继续平时欢脱的日常。结果这份欢脱没持续多久,就被沈凝芷要转学的消息冲毁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大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让人不爽的是竟然连最后送别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沈凝芷耽误了几天的时间,沈晗把离开的事情安排的精确到秒。沈凝芷只能做到告诉大家自己要走了,然后拥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到沈凝芷坐着豪车绝尘而去,洪靓撇撇嘴“她那个妈妈怎么回事啊?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就是,要不是我被沈妈妈的气势震慑住,绝对会反击的”富饶也表示了不满,但是说的话却是露了怯。

    “但是还是很漂亮啊”殷小邪说出了全班男生的心声,然后就被洪靓无情的镇压了,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原谅。

    中午休息,被锁住的楼顶已经成了殷小邪几人的专属休息区了。富饶和老白约好去买最新出的一款游戏了,所以楼顶只有洪靓和殷小邪。

    两人吃完午饭就躺着开始望天,洪靓突然开口说道“谢谢你啊。”

    “比起谢谢,我认为你还钱更有诚意。”殷小邪建议道。

    “少来,我说谢谢是指我妈妈的事情,这三天的梦境好像让我重生了一样,也弥补了没有妈妈啊的缺憾”说着说着洪靓有些兴奋“你知不知道,短短三天时间,我把自己从婴儿时期到成长到这么大都经历了一遍,而且有妈妈的陪伴。”

    “这件事情的话,你应该去谢老白”殷小邪倒是不拘功“可是你也因为对母亲的记忆更加深刻,心理创伤更重了吧,毕竟你母亲为了你彻底的牺牲了。还有,那三天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经历啊。”

    “恩”洪靓翻身趴下,把脸埋在了胳膊里。

    “还记得当初我们在给你进行适应训练时的遇到的那个遇到渣男的女性恶灵吗?”殷小邪突然说道“当时我可是霸气十足的抹去了她的记忆,丝毫不顾她的意愿。不过看在你是我同学的份上,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记忆太过痛苦,我可以帮你删除,免费的。”

    “你删吧”洪靓迅速的说道。

    “呃...”殷小邪有些傻眼,剧本又错了啊喂,正常来说洪靓这样的人不应该大喊着什么不管什么样的记忆都是我的,你凭什么删除之类的人权卫士说的话吗?于是只得自打脸的说道“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了,每次想到妈妈为我牺牲,而之前我还那样误会她,心里真的太痛苦了。与其每天被这么折磨,还不如干脆忘记。”洪靓解释道。

    “话说,你知道我这个人十分喜欢反讽的吧,我说出的话和我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相反的。”殷小邪表情纠结的说道。

    “那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洪靓干脆的问道。

    “因为你以后还要在咱们这个圈子混,心伤这东西对于圈子来说可是大忌啊,很容易被对手钻空子的。所以我希望你即使伤心,也请正面接受这份痛苦,把心灵上的创口弥补上。”殷小邪看着洪靓说道“我虽然不关心也不在乎别人,但是一个人是不是强颜欢笑还是看得出来的,不然算命的时候怎么忽悠人啊。”

    “我做不到,你让我如何接受妈妈为了我死亡,最后甚至魂飞魄散了的情况。我的家庭,我的爸爸也因此承受了那么多的伤痛。这样的记忆,我不想要。”洪靓沉闷的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是还要去删除你爸的记忆吗,那可不能免费啊”殷小邪直接在地上向洪靓滚过去,来了个脸对脸,然后伸出食指说道“只要我轻轻地在你额头上一点,你的记忆就会消失并且被篡改。而且不会像沈凝芷那样恢复哦,你考虑清楚了。如果想好了,就自己把额头靠上来。”

    洪靓马上激动地抓住殷小邪的手,看着指尖上闪闪发亮的迷你煞棂星阵,却迟迟无法将额头靠上去......

    “你看吧,你自己其实也很犹豫的啊”殷小邪露出贱笑说道,然后马上换了个异常正经的表情用赵忠祥解说动物世界的感觉说道“人啊,其实是很穷的,除了记忆是自己的之外,什么都带不走。财富、金钱、名誉、爱人、子女,这些是活着的人享受的东西。删除记忆就等于删除自己。说起来好笑啊,这年头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并不能靠自己本身,而是一张身份证卡片,或者别人的记忆,甚至是一些廉价的印着某某证明的纸片。”

    “而我认为你不应该删除这些记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殷小邪看到洪靓的表情有些松动继续说道“你现在的痛苦就是母亲为你的牺牲,而你满心愧疚,这让你感到痛苦。但是比起痛苦,你更多的不应该是感激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平凡而有伟大,母亲生孩子是很普通的事情吧,但是这却是生命诞生的奇迹。你妈妈生了你一次,救了你两次,也就创造了三次的奇迹。为了你做了这么多,结果就因为你的痛苦而全部删掉,这对你妈妈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说到这里,殷小邪停了下来,看着泪流满面的洪靓,缓缓地收回了手指,他能感觉到洪靓心灵上的缺口正在一点点的被填满,而填入其中的,应该就是无比温暖的母爱吧......

    一个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的气质都会不同。下午上课的时候,富饶就偷偷地问殷小邪做了什么,让洪靓恢复了。殷小邪臭屁的哼哼两声,就是不正面回答。两个人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

    晚上放学,殷小邪三人走在去民俗街的路上。殷小邪气喘吁吁的样子让洪靓觉得很奇怪,又没有多大的运动量,于是嘲笑的说道“喂,你虽然长得娘,但是平时也很强壮的吧,今天怎么回事?有气无力的,不会是做了什么夜间活动吧?”

    “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思想境界能不能提升一些,这么污可不行啊”殷小邪嫌弃的说道,洪靓正准备动手做些日常运动,富饶马上拦住了洪靓急忙说道“你看他都这个样子,肯定是身体不舒服,今天还是算了吧。”

    富饶的阻挠让洪靓有些诧异,讪讪的收回了手,眼神诡异的在两人之间飘,这俩货难道有奸情?

    不管洪靓诡异的脑回路,殷小邪抿抿嘴唇问道“洪大班长,你这次什么时候去契约新的神将,不会又等个几十天吧?”

    “那倒是不会,不过我也真的有些心理阴影了”洪靓变得有些沉重“跟着我的两任神将下场都不怎么好啊,新的神将会不会也出什么问题。”

    “人总是在错误中进步的嘛”殷小邪表达了自己的观点“第一次是你的心态问题,这一次完全是无可奈何。不过你的确是主观太强了,所以这次选择神将的话,我建议你让老庄头给你指定神将。在这方面我认为老庄头的眼光更好,也知道现阶段什么最适合你。有时候最了解你的人并不是你自己,所以你认为我的建议怎么样?”

    “说不好,我考虑考虑吧”洪靓犹豫道。

    到达民俗街,殷小邪直接回去休息,洪靓越是健康,他就越是虚弱。富饶也准备离开,却被洪靓抓着领子勾了回来。

    “说说吧,有什么情况?”洪靓一脸揶揄的问道。

    “什么什么情况?”富饶一脸懵逼的反问。

    “还不承认,平时我揍殷小邪的时候也没见你拦着,这次怎么了?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死要钱了”洪靓好似看透真相的问道。

    “唉~~”富饶叹了口气,拍拍洪靓的肩膀,带着累觉不爱的心情向老白的杂货铺走去。

    洪靓眨眨眼,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一头雾水的走进棺材铺,就看到庄家二老正在祭拜一座无字的牌位。看着二老认真的样子,洪靓也不好出声打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

    大概用了三十分钟,二老祭拜完毕,老庄头直接从祭品上取下一颗供果扔给洪靓“吃了它,对你在魂力方面有好处。”

    “谢谢庄爷爷”洪靓接住供果小口的吃了起来。

    庄奶奶马上把洪靓拉到身边仔细地看了看,颇为感慨的说道“可怜的孩子哟,总是多灾多难的,好在都挺过来了。”

    “恩”洪靓吃完了供果,扶着庄奶奶到一旁坐下,然后对老庄头说道“对不起啊师傅,我这次又失去了神将。”

    “我的确很生气,但是这次的事情不怪你,地府的那些家伙还不是你能够对付的”老庄头咂咂嘴郁闷的说道“怎么样?能不能现在就直接选取新的神将?我要对你进行特训,平时太宠着你了,才让你的实力这么差劲,这次你做好觉悟吧。”

    “是的,师傅”洪靓掷地有声的回答道然后又问道“那个师傅啊,殷小邪说您能够给我指定一个神将,这是怎么回事啊?”

    “指定神将?”庄老头歪歪嘴“你不需要吧,又不是没有神将和你契约。指定神将是指神打将无法自行与神将建立联系的时候,神打将的掌册人才会根据情况指定一名神将的。”

    “我希望师傅这次能给我指定神将。”洪靓肯定的说道“并且这一次,一定要成为真正的神打将,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

    感受到洪靓的决心,老庄头欣慰的笑了。不错,这丫头成长了,没有像上次一样颓废。开心的大手一挥,一卷竹简就展开在洪靓面前,老庄头豪迈的说道“放心,师傅这次一定找到最适合你的强力神将,然后让你重新起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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