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人灵张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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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雯回到家里，和奶奶吃完晚饭后，在水槽边刷碗，脑子里不停地回想今天放学的事情。自己真的是昏倒了吗？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脑洞也真是够大的。在昏倒的一瞬间竟然脑补出那么多的画面和情节，而且记得还如此清晰。
如果不是，那洪靓他们为什么要骗自己？想到这里，刘雯笑了笑，对啊，洪靓她们为什么要骗自己啊，而且要是真的是自己记忆中的那种情况，怎么能有人救下自己呢。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雯连忙擦了擦手，安抚了一下奶奶后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凌透，这点很出乎刘雯的意料，问道“有什么事？”
“那个，我听洪靓说你昏倒了，所以过来看看。”凌透笑着说道，实际上洪靓告诉他的是有人要谋杀刘雯，让他注意一些。
“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刘雯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凌透也不纠缠，马上要走。
“等等”刘雯叫住凌透问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关心起我来了，虽然不应该这么猜，但我还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噗！”凌透没忍住，笑出声后回答道“对不起，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想说是，人的喜好不会突然的发生改变，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既然我之前没有表达出喜欢你的意思，估计以后也不会。我从出狱之后的确比较关心你，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方面。也别问我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但是我不想说。”说完，摆摆手，这次真的离开了。
“这个混蛋，就算不是，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吗，我是女孩子啊。”刘雯生气的跺跺脚，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民俗街殷小邪的店铺中，满地的零食袋和食物碎屑让殷小邪胃疼。尤其是看到奶豆毫不迟疑的加入了到了祸祸人的那两个女人的中间的时候，胃扯着蛋疼。
“我说你们几个适可而止啊，不去修炼，在我这里折腾什么啊。”殷小邪怒道，当然，他的怒气一向都是被无视的。
“吃东西只是顺带的，我们现在主要是来商量有人谋杀刘雯的事情。”洪靓放下零食说道。
“后者才是顺带的吧”殷小邪嘀咕了一句，然后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事我不参与，有谋杀案请去报警，okay?”
“警察的尿性我难道还不了解吗，没有实际的证据或者真的死了人，警察是不会立案调查的。”洪靓有些尴尬的说道“而且这件事还不到出动我爸的级别，所以告诉我爸估计也没用。”
“不一定，你爸不出动，可以让你爸给办事的民警打招呼啊，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就是这个意思啊。”殷小邪懒懒的说道。
“我试试吧。”洪靓点点头“那么还有没有其它的线索？”
“我这里除了那个酷似张璐的背影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富饶举手道。洪靓看向殷小邪，示意他说话。
“其实一直有一个线索，只不过你没看到。”殷小邪挠挠下巴“你因为不想成天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人灵，使用灵气强行的盖住了你的灵视。”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洪靓不耐烦的催促道。
“是一只人灵，经常出现在肖染、凌透还有刘雯的附近，不过它一直没表现出什么攻击的意图，我也就没在意。今天发生刘雯那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只人灵附身其他人搞出来的”殷小邪道“但是后来我又否拒了这个猜想，因为当时没有属于那只人灵的灵力波动。我以前说过，灵力波动这东西就和人的指纹一样，没有相同的，故意模仿的除外。”
“这算个毛线线索啊，那只人灵不一定和凶手有联系吧。”洪靓不认为这是线索。
“是不是的，我们把它抓过来问问不就好了。反正是人灵，普通人看不到，就没人纠结人权问题，严刑逼供都可以，我早就想试试了。”殷小邪颇为意动。
“不行，作为人...”洪靓突然想到殷小邪这货不是人，又加了一句道“或者智慧生物，都应该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询问就可以了，严刑逼供绝对不可以。你的设定又不是抖S，兴奋个什么劲啊。”
“咳咳，我看古少白喜欢这么玩，所以想试试。”殷小邪露出个心虚的笑容道。
“切，古少白是个变态，你难道也是吗。”洪靓表示鄙视。
“好了，刘雯的事商量完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殷小邪马上开始赶人。
“不要，最近师傅总是逼着我背什么《天衍符箓》，上面全是篆字，而且异常的拗口，我才不去找虐呢。”富饶把奶豆抱在怀里说道。
“那就回家啊。”殷小邪喊道。
“爸妈都不在家，回家做什么”富饶小声道，不停地用下巴摩擦奶豆的身体。
殷小邪叹了口气，又看向洪靓“你呢？现在不是更应该和你家学习机一起修炼，然后契约第二个神将吗？一年多的时间，你已经进入操控两名神将的境界了，不错。”
“别瞎叫，什么学习机，让他听到会不高兴的。”洪靓马上道。
“那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他的绰号叫小霸王的。”殷小邪挠挠头“这年头你和别人说小霸王这个词，大多数人都会想到学习机吧。”
“臭小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威风凛凛的半身神将突兀的出现在半空对殷小邪说道。
“切。”殷小邪马上扭过脸，不搭理对方。
“孙策大哥，你不是和我师父研究我契约第二神将的事情吗？怎么有功夫过来了，难道已经有结果了？”洪靓兴奋的说道。
没错，洪靓现在的神将就是三国时期的江东小霸王，二十六岁英年早逝的孙策！听到洪靓的话，孙策飘到洪靓旁边说道“还没有，只不过，身为神将不守卫在契约人身边虽然是小事，但是没有出场露脸的机会实在是太不爽了。”
呃...我们应该怎么吐槽？三人同时想到......
少安这几天明显在烦恼着什么，洪靓认为是肖染带他出去的时候欺负他了。可是不管洪靓怎么问，少安都没有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并且反复的强调自己没有被欺负，最近表现的烦恼是因为有问题需要自己想通并做出选择。
“我觉得你可以把你的烦恼说出来，其他人的建议可能会帮到你。你不是想要交朋友吗，一起分享烦恼，是成为朋友的其中一种标志。”洪靓看着少安道。
“你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少安眼睛一亮，马上问道。
“朋友这种东西是相互的，就算我把你当做朋友，而你却隐藏自己，这也是没用的。”洪靓用语言紧逼道。
“靓靓，别把你那施加心理压力的那套东西用在少安身上。”坐在位置上安静玩游戏的富饶突然插嘴，然后对少安说道“洪靓得了一种警察职业病，叫刨根问底病。只要有什么烦恼啊，秘密啊，不正常啊，她下意识的就会想要揭开谜底。朋友之见当然可以有不能言说的事情，相互之间除了信任之外，更重要的是包容。”
洪靓变得尴尬了，歉意的对少安说道“抱歉，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而且，在我这里，你已经是朋友了，真的。”
“谢谢，那么你就是我在隆戈市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了。”少安不介意的说道。
“其乐融融的说什么呢？”凌透伸出手搂住少安的肩膀说道，把少安吓了一跳，看另外三人淡定的样子，显然早就发现凌透了。“真失望啊，我以为偷偷接近突然出声能把你们全都吓到呢。”凌透不爽道。
“呵呵”殷小邪和富饶扯扯嘴角，想要悄无声息的接近我们并且不被发现，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你来干嘛？”洪靓戒备的问道。
“来带某个想和我们成为朋友的小伙伴出去玩。”凌透面带笑容的回答道，英俊的外貌加上迷人的微笑，应该能够迷倒一大片小女生，可是这里面一定不包括洪靓。
“不行，上次你们带走少安，结果这孩子烦恼到现在。虽然不知道在烦恼什么，但是绝对和你们有关系，谁知道这次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洪靓反对道。
“说的有道理，可是做出选择的是少安同学，而不是你。”凌透看着少安说道，好像大灰狼看着一只小绵羊。
于是，大灰狼成功的带走了小绵羊。洪靓气不过，准备跟过去。殷小邪一把拉住她道“和上次一样，让少安自己解决。”
“不行。”洪靓挣扎了一下道。
“你跟上去能做什么？少安既然选择跟过去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你还真以为他完全是冲着交朋友去的啊，又不是热血漫画。少安明显是有什么心理缺陷，然后从肖染他们那里找到了填补的部分。也许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做，但是身为旁观者的我看得很清楚，你就别去添乱了。而且，咱们还有事做呢。”殷小邪快速的说道。
“什么事？”洪靓不明所以。
“抓那只人灵啊，你的脑容量出问题了吧，几天前才说的事情啊。”殷小邪无奈了。
“你说那只人灵出现了？”洪靓马上反应过来，撤掉眼睛上的灵压向刘雯看去。果然，有一只男性人灵在刘雯的身边漂浮着。
“先不要惊动他，这个时间你不可能翘课去追踪吧。就当没看见，放学或者下课的时候再抓它。”殷小邪道。
“知道了。”洪靓默默地坐回座位。
“我还是倾向于找张璐询问一下，她的动机太明显了。”富饶建议道，事实上她一直认为凶手是张璐，与那只人灵没有什么关系。有时候人总是把事情想复杂了，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原来绕了一个大圈子。可是殷小邪和洪靓都不同意自己的观点，于是也没人去招惹张璐“你们明显在舍近求远，而且就算张璐不是凶手，我们也最先排除了这个最明显的线索不是吗？”
“咱们不是警察，没有审问权。在不限制她自由的情况下，你难道要单刀直入的去问她有没有杀人？还是旁敲侧击，我想以张璐的智商不可能察觉不到。”洪靓劝说道“我们虽然不认为是张璐做的，但是也没有完全解除对她的怀疑，毕竟凡事都有万一。别看我们现在都有了不可思议的本事了，可对付普通人恰恰是我们的弱项，没有合理的身份啊。”
“催眠，精神控制，或者各种能让人说真话的法术，我们的手段很多啊。”富饶还没打消审问张璐的念头。
“可是当初我们约定过，不随便在普通人的身上用法术的。”洪靓郑重的说道“这件事关系到人命，所以我们必须慎重，但是对张璐使用法术询问，只能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手段，之前，我们还要做各种其他的尝试。”
“我知道了，听你们的。”富饶气鼓鼓的回答了一句，妥协了......
“这次又要让我见识什么？”少安跟在凌透的身后鼓起勇气问道。凌透这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肖染那样的威胁性，而且总是微笑有礼，但是少安对凌透的惧怕远超过肖染。
“不，光是见识一下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这次你要参与其中。”凌透转过头温和的道，说出的话却让少安汗毛直竖。
“我能拒绝吗？”少安马上说道，看到凌透的表情后，有些讪讪的嘀咕道“应该是不行。”
“说实话，我认为你执着与和我们成为朋友很不正常，我猜不透你的目的。”凌透突然好像摊牌一样的说道“你要是执着的和洪靓他们混在一起我都能理解，可为什么是我们？”
“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交朋友而已。”少安慌张的辩解道。
“我可不会和自己害怕的人交朋友。”凌透靠近少安，直视他的眼睛说道“你惧怕我，不是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接近我们？”
少安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的确没有理由接近他们。
“最开始，我以为你是想要寻求一种庇护，毕竟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救了你。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因为单单的想要寻求庇护，你在洪靓的身边就足够了。更何况你的身家在我们面前暴露之后，更加证明了你不是这个目的。”凌透向后退了一步继续往外走“也许是生活环境的原因，任何事情我都会往最坏的地方想。你这种让我猜不透目的接近的家伙，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所以，现在要么你拿出能说服我的理由，要么就参加一会儿我们要做的事情。事先声明，一会儿要做的事情是违法的。”
不出所料，少安马上停下了脚步。凌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继续大步的离开。可是很快，少安就跟了上去。
凌透回过头看着少安，目光中充满玩味。少安被看的发毛，硬着头皮说道“你问的问题我其实也没有答案，可是只要和你们一起行动，我想我就能知道答案了，到时候第一时间告诉你。”
“随你的便了，但是有些东西尝试了之后再想退出就晚了。”凌透再次露出柔和的笑容说道。
等在校门口的是几辆大型巴士，里面坐满了拿着棍棒刀具的人。肖染看到凌透带着少安从校门出来，眼睛一亮，马上下车迎了上去，对少安说道“小子，我还以为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说什么你也不会来了呐。”
看着阵仗，明显就是去械斗。少安白着脸对肖染露出一个笑容，心说自己这几十斤肉够不够对方打的啊。凌透自顾自的上车，肖染则亲热的搂住少安往车上走，道“放心吧，一会儿有事儿你就躲在我的旁边，肯定能护住你的。”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听他的意见。”凌透坐在最前排的位置“肖染是我们当中最能打的，对方肯定会对他多加照顾。也就是说攻击他的人肯定更多，跟在他身边很吃亏的。”
少安忐忑的坐在肖染旁边，听了凌透的话后问道“对手是谁？”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医院的事情吗？这次就是去报仇的。让人欺负了，忍着可不是我们的作风。”肖染大大咧咧的说道，这货摩拳擦掌明显已经兴奋起来了......
因为课间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洪靓三人决定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动手。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三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刘雯的身上。
刘雯快速的将课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便起身向食堂移动，那只人灵也紧随其后。很明显这只人灵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思维能力和意识，不像普通行灵那样呆呆傻傻的，甚至有可能恢复了记忆。
人灵知道人类看不见自己，所以活动的有些肆无忌惮，不停的在墙壁和人体只见钻来钻去。嘭！好像撞到了什么？人灵莫名其妙的摸摸脑袋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于是想要去追已经走远了的刘雯，结果那看不见的障碍再次出现。
人灵想要调转方向，试了几次之后终于确定自己是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立方体之中了。什么情况？人灵慌乱了起来，做鬼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成功困住人灵，洪靓三人走过去正准备问话，哪知人灵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继续该干嘛干嘛。“这货智力是不是有问题？”殷小邪问道。
洪靓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伸手在结界上敲了敲说道“别折腾了，你出不去的。”
“你们看得见我？”人灵明显被吓了一跳，说话都走音了。
“是的。”洪靓点点头。
“那是你们困住我的？”人灵再次发问，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对啊，按理说道士法术那些东西都是封建迷信啊。”
“迷信你妹啊，你丫一个鬼都存在，凭什么说法术是封建迷信。”殷小邪怒道。
“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我都存在，那么道士也存在就不难理解了。”人灵自语了一句，然后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道“你们不会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见到鬼就杀的卫道士吧，不要杀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人灵会不会自己把自己吓死？”洪靓对殷小邪问道。
“应该不会吧。”殷小邪不确定的说道，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碰到。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吓唬人灵，于是摆出一个阴森的表情说道“没害过人？你不害人为什么要跟着活人，而且你跟着的人前几天还差点出事了，你怎么让我相信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没害人，我跟着刘雯是为了保护她”说到这里，人灵变得有些沮丧“结果什么也没帮到。”
“平时碰到这种事你不是最能折腾的嘛，今天怎么了？”洪靓捅了捅身旁反常安静的富饶问道。
富饶一直盯着人灵再看，连洪靓捅她都没有反应。又过了一会儿，富饶终于想起了什么，激动地拉着洪靓说道“靓靓，他是...他是...”
“他是谁啊？这么激动干嘛？你认识？”洪靓被洪靓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
“他是咱们一年级的时候，肖染他们出事的那场事件的死者啊，是咱们的同学啊。”富饶喊道。
这下轮到洪靓激动了，她还是除了自己母亲之外第一次见到自己熟悉的人变成人灵的样子，而且她对程意暖人灵形态的印象十分模糊。
“你们认识这货？”殷小邪直接把结界立方体推到两人面前。
洪靓点点头对人灵问道“张怀明，你还记得我们吗？”
人灵张怀明疑惑的看了洪靓两眼，摇摇头道“不记得。”
“那你为什么记得刘雯，你刚才喊她的名字了吧。”富饶表示怀疑，她认为这个人灵在骗人。
“事实上我的记忆并不全。”张怀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其实一直都在自己的墓地呆着，突然有一天来了两个人，在我的墓前又哭又笑的说了好多话。我的脑子就好像开窍了一样恢复了一些记忆，知道自己是谁，一些人际关系和几个印象深刻的人。”
“所以你就跟着你有记忆的几个人，看看能不能恢复更多的记忆？”洪靓问道。
“能不能恢复记忆我倒是不强求，只是恢复了意识之后，总是待在墓地也很无聊，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而已。”张怀明笑了笑。
“怎么会无聊，墓地里应该有很多人灵的吧。”富饶嘀咕道。
“那是因为人灵中大量都是行灵，就是那种没有恢复意识，漫无目的的行动的家伙，完全不能交流。”殷小邪解释了一句，然后问张怀明道“你刚才说要保护刘雯，那就说明你知道你知道刘雯有危险，说说你的线索吧。”
“我没什么线索，大家都看不见我听不见我。我随机的跟在我记得的几个人身边，只不过这几天突然发现刘雯身上的气韵不对，一开始只是让人倒霉一些的晦气，可是之后晦气竟然越来越浓，甚至出现了几缕极度危险的死气，所以我这几天才集中跟在刘雯身边的。”张怀明解释道。
“那么在出事的那天你应该看到全部的过程了吧，凶手长什么样？”殷小邪追问道。
“那个人的帽衫把脸全都遮住了，我没看见。”张怀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什么用都没有，为了挽回一下，拼命地想了想，道“我有八成的把握，凶手的性别是女。”
“你们看，我就说是张璐做的。”富饶握拳痛快的挥了下手“怎么样，这回你们还要反驳我吗？”
“反驳。”洪靓把富饶搂了过来“就算凶手是女人，也不能说明就是张璐。”
“不管是不是，这么明显的指向性线索你难道想要视而不见吗？”富饶据理力争。
啧啧，不错，还知道指向性线索这样的专业名词，这两天出于好奇跟着一起看洪靓的资料，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嘛，殷小邪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喂，她们在那里吵，你真的不劝劝吗？”张怀明小声的问道。
“劝什么啊，多有意思啊。”殷小邪异常无耻的说道。
“那能不能先把我放出来？”张怀明敲敲结界的外壁说道。
“不行。”殷小邪看戏的表情猛地严肃起来，看着张怀明说道“因为你在撒谎。”说完就直接将结界立方体收了起来。
洪靓这边吵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最后只能征求殷小邪的意见。殷小邪眨眨眼，看着面红耳赤的二人说道“由于你们自缚手脚定了个什么对普通人尽量不用法术的约定，那么咱们这类人对付普通人的手段基本就都被废了。这样的话就让普通人的力量介入就好了，我们抽身而退，静待结果。我的意见一直都是这样吧，而且洪靓，我不是让你跟你爸报警了吗？”
“那个，其实我因为想要自己破案，所以没和我爸说。”洪靓颇为尴尬的说道。
“你这是拿人命开玩笑啊，万一你不能找到凶手，难道眼看着刘雯被杀吗？”殷小邪嫌弃的对洪靓说道“快点去报警。”
“我会报警的，但是事先声明，就算报警，我也不会退出的。”洪靓固执道。
“所以你们两个就这么自说自话的把我的意见忽略了啊。”富饶一看这架势，不出声不行了“而且你把张怀明收起来做什么？”
“不收起来难道还让他去继续跟踪人吗？就算他不害人，但是他身上的气场对普通人也是没好处的。”殷小邪编了个的理由糊弄道。
不说殷小邪这边如何，少安那里马上就要经历他人生中第一场大规模械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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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雯回到家里，和奶奶吃完晚饭后，在水槽边刷碗，脑子里不停地回想今天放学的事情。自己真的是昏倒了吗？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脑洞也真是够大的。在昏倒的一瞬间竟然脑补出那么多的画面和情节，而且记得还如此清晰。
如果不是，那洪靓他们为什么要骗自己？想到这里，刘雯笑了笑，对啊，洪靓她们为什么要骗自己啊，而且要是真的是自己记忆中的那种情况，怎么能有人救下自己呢。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雯连忙擦了擦手，安抚了一下奶奶后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凌透，这点很出乎刘雯的意料，问道“有什么事？”
“那个，我听洪靓说你昏倒了，所以过来看看。”凌透笑着说道，实际上洪靓告诉他的是有人要谋杀刘雯，让他注意一些。
“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刘雯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凌透也不纠缠，马上要走。
“等等”刘雯叫住凌透问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关心起我来了，虽然不应该这么猜，但我还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噗！”凌透没忍住，笑出声后回答道“对不起，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想说是，人的喜好不会突然的发生改变，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既然我之前没有表达出喜欢你的意思，估计以后也不会。我从出狱之后的确比较关心你，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方面。也别问我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但是我不想说。”说完，摆摆手，这次真的离开了。
“这个混蛋，就算不是，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吗，我是女孩子啊。”刘雯生气的跺跺脚，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民俗街殷小邪的店铺中，满地的零食袋和食物碎屑让殷小邪胃疼。尤其是看到奶豆毫不迟疑的加入了到了祸祸人的那两个女人的中间的时候，胃扯着蛋疼。
“我说你们几个适可而止啊，不去修炼，在我这里折腾什么啊。”殷小邪怒道，当然，他的怒气一向都是被无视的。
“吃东西只是顺带的，我们现在主要是来商量有人谋杀刘雯的事情。”洪靓放下零食说道。
“后者才是顺带的吧”殷小邪嘀咕了一句，然后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事我不参与，有谋杀案请去报警，okay?”
“警察的尿性我难道还不了解吗，没有实际的证据或者真的死了人，警察是不会立案调查的。”洪靓有些尴尬的说道“而且这件事还不到出动我爸的级别，所以告诉我爸估计也没用。”
“不一定，你爸不出动，可以让你爸给办事的民警打招呼啊，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就是这个意思啊。”殷小邪懒懒的说道。
“我试试吧。”洪靓点点头“那么还有没有其它的线索？”
“我这里除了那个酷似张璐的背影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富饶举手道。洪靓看向殷小邪，示意他说话。
“其实一直有一个线索，只不过你没看到。”殷小邪挠挠下巴“你因为不想成天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人灵，使用灵气强行的盖住了你的灵视。”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洪靓不耐烦的催促道。
“是一只人灵，经常出现在肖染、凌透还有刘雯的附近，不过它一直没表现出什么攻击的意图，我也就没在意。今天发生刘雯那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只人灵附身其他人搞出来的”殷小邪道“但是后来我又否拒了这个猜想，因为当时没有属于那只人灵的灵力波动。我以前说过，灵力波动这东西就和人的指纹一样，没有相同的，故意模仿的除外。”
“这算个毛线线索啊，那只人灵不一定和凶手有联系吧。”洪靓不认为这是线索。
“是不是的，我们把它抓过来问问不就好了。反正是人灵，普通人看不到，就没人纠结人权问题，严刑逼供都可以，我早就想试试了。”殷小邪颇为意动。
“不行，作为人...”洪靓突然想到殷小邪这货不是人，又加了一句道“或者智慧生物，都应该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询问就可以了，严刑逼供绝对不可以。你的设定又不是抖S，兴奋个什么劲啊。”
“咳咳，我看古少白喜欢这么玩，所以想试试。”殷小邪露出个心虚的笑容道。
“切，古少白是个变态，你难道也是吗。”洪靓表示鄙视。
“好了，刘雯的事商量完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殷小邪马上开始赶人。
“不要，最近师傅总是逼着我背什么《天衍符箓》，上面全是篆字，而且异常的拗口，我才不去找虐呢。”富饶把奶豆抱在怀里说道。
“那就回家啊。”殷小邪喊道。
“爸妈都不在家，回家做什么”富饶小声道，不停地用下巴摩擦奶豆的身体。
殷小邪叹了口气，又看向洪靓“你呢？现在不是更应该和你家学习机一起修炼，然后契约第二个神将吗？一年多的时间，你已经进入操控两名神将的境界了，不错。”
“别瞎叫，什么学习机，让他听到会不高兴的。”洪靓马上道。
“那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他的绰号叫小霸王的。”殷小邪挠挠头“这年头你和别人说小霸王这个词，大多数人都会想到学习机吧。”
“臭小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威风凛凛的半身神将突兀的出现在半空对殷小邪说道。
“切。”殷小邪马上扭过脸，不搭理对方。
“孙策大哥，你不是和我师父研究我契约第二神将的事情吗？怎么有功夫过来了，难道已经有结果了？”洪靓兴奋的说道。
没错，洪靓现在的神将就是三国时期的江东小霸王，二十六岁英年早逝的孙策！听到洪靓的话，孙策飘到洪靓旁边说道“还没有，只不过，身为神将不守卫在契约人身边虽然是小事，但是没有出场露脸的机会实在是太不爽了。”
呃...我们应该怎么吐槽？三人同时想到......
少安这几天明显在烦恼着什么，洪靓认为是肖染带他出去的时候欺负他了。可是不管洪靓怎么问，少安都没有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并且反复的强调自己没有被欺负，最近表现的烦恼是因为有问题需要自己想通并做出选择。
“我觉得你可以把你的烦恼说出来，其他人的建议可能会帮到你。你不是想要交朋友吗，一起分享烦恼，是成为朋友的其中一种标志。”洪靓看着少安道。
“你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少安眼睛一亮，马上问道。
“朋友这种东西是相互的，就算我把你当做朋友，而你却隐藏自己，这也是没用的。”洪靓用语言紧逼道。
“靓靓，别把你那施加心理压力的那套东西用在少安身上。”坐在位置上安静玩游戏的富饶突然插嘴，然后对少安说道“洪靓得了一种警察职业病，叫刨根问底病。只要有什么烦恼啊，秘密啊，不正常啊，她下意识的就会想要揭开谜底。朋友之见当然可以有不能言说的事情，相互之间除了信任之外，更重要的是包容。”
洪靓变得尴尬了，歉意的对少安说道“抱歉，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而且，在我这里，你已经是朋友了，真的。”
“谢谢，那么你就是我在隆戈市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了。”少安不介意的说道。
“其乐融融的说什么呢？”凌透伸出手搂住少安的肩膀说道，把少安吓了一跳，看另外三人淡定的样子，显然早就发现凌透了。“真失望啊，我以为偷偷接近突然出声能把你们全都吓到呢。”凌透不爽道。
“呵呵”殷小邪和富饶扯扯嘴角，想要悄无声息的接近我们并且不被发现，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你来干嘛？”洪靓戒备的问道。
“来带某个想和我们成为朋友的小伙伴出去玩。”凌透面带笑容的回答道，英俊的外貌加上迷人的微笑，应该能够迷倒一大片小女生，可是这里面一定不包括洪靓。
“不行，上次你们带走少安，结果这孩子烦恼到现在。虽然不知道在烦恼什么，但是绝对和你们有关系，谁知道这次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洪靓反对道。
“说的有道理，可是做出选择的是少安同学，而不是你。”凌透看着少安说道，好像大灰狼看着一只小绵羊。
于是，大灰狼成功的带走了小绵羊。洪靓气不过，准备跟过去。殷小邪一把拉住她道“和上次一样，让少安自己解决。”
“不行。”洪靓挣扎了一下道。
“你跟上去能做什么？少安既然选择跟过去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你还真以为他完全是冲着交朋友去的啊，又不是热血漫画。少安明显是有什么心理缺陷，然后从肖染他们那里找到了填补的部分。也许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做，但是身为旁观者的我看得很清楚，你就别去添乱了。而且，咱们还有事做呢。”殷小邪快速的说道。
“什么事？”洪靓不明所以。
“抓那只人灵啊，你的脑容量出问题了吧，几天前才说的事情啊。”殷小邪无奈了。
“你说那只人灵出现了？”洪靓马上反应过来，撤掉眼睛上的灵压向刘雯看去。果然，有一只男性人灵在刘雯的身边漂浮着。
“先不要惊动他，这个时间你不可能翘课去追踪吧。就当没看见，放学或者下课的时候再抓它。”殷小邪道。
“知道了。”洪靓默默地坐回座位。
“我还是倾向于找张璐询问一下，她的动机太明显了。”富饶建议道，事实上她一直认为凶手是张璐，与那只人灵没有什么关系。有时候人总是把事情想复杂了，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原来绕了一个大圈子。可是殷小邪和洪靓都不同意自己的观点，于是也没人去招惹张璐“你们明显在舍近求远，而且就算张璐不是凶手，我们也最先排除了这个最明显的线索不是吗？”
“咱们不是警察，没有审问权。在不限制她自由的情况下，你难道要单刀直入的去问她有没有杀人？还是旁敲侧击，我想以张璐的智商不可能察觉不到。”洪靓劝说道“我们虽然不认为是张璐做的，但是也没有完全解除对她的怀疑，毕竟凡事都有万一。别看我们现在都有了不可思议的本事了，可对付普通人恰恰是我们的弱项，没有合理的身份啊。”
“催眠，精神控制，或者各种能让人说真话的法术，我们的手段很多啊。”富饶还没打消审问张璐的念头。
“可是当初我们约定过，不随便在普通人的身上用法术的。”洪靓郑重的说道“这件事关系到人命，所以我们必须慎重，但是对张璐使用法术询问，只能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手段，之前，我们还要做各种其他的尝试。”
“我知道了，听你们的。”富饶气鼓鼓的回答了一句，妥协了......
“这次又要让我见识什么？”少安跟在凌透的身后鼓起勇气问道。凌透这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肖染那样的威胁性，而且总是微笑有礼，但是少安对凌透的惧怕远超过肖染。
“不，光是见识一下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这次你要参与其中。”凌透转过头温和的道，说出的话却让少安汗毛直竖。
“我能拒绝吗？”少安马上说道，看到凌透的表情后，有些讪讪的嘀咕道“应该是不行。”
“说实话，我认为你执着与和我们成为朋友很不正常，我猜不透你的目的。”凌透突然好像摊牌一样的说道“你要是执着的和洪靓他们混在一起我都能理解，可为什么是我们？”
“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交朋友而已。”少安慌张的辩解道。
“我可不会和自己害怕的人交朋友。”凌透靠近少安，直视他的眼睛说道“你惧怕我，不是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接近我们？”
少安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的确没有理由接近他们。
“最开始，我以为你是想要寻求一种庇护，毕竟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救了你。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因为单单的想要寻求庇护，你在洪靓的身边就足够了。更何况你的身家在我们面前暴露之后，更加证明了你不是这个目的。”凌透向后退了一步继续往外走“也许是生活环境的原因，任何事情我都会往最坏的地方想。你这种让我猜不透目的接近的家伙，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所以，现在要么你拿出能说服我的理由，要么就参加一会儿我们要做的事情。事先声明，一会儿要做的事情是违法的。”
不出所料，少安马上停下了脚步。凌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继续大步的离开。可是很快，少安就跟了上去。
凌透回过头看着少安，目光中充满玩味。少安被看的发毛，硬着头皮说道“你问的问题我其实也没有答案，可是只要和你们一起行动，我想我就能知道答案了，到时候第一时间告诉你。”
“随你的便了，但是有些东西尝试了之后再想退出就晚了。”凌透再次露出柔和的笑容说道。
等在校门口的是几辆大型巴士，里面坐满了拿着棍棒刀具的人。肖染看到凌透带着少安从校门出来，眼睛一亮，马上下车迎了上去，对少安说道“小子，我还以为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说什么你也不会来了呐。”
看着阵仗，明显就是去械斗。少安白着脸对肖染露出一个笑容，心说自己这几十斤肉够不够对方打的啊。凌透自顾自的上车，肖染则亲热的搂住少安往车上走，道“放心吧，一会儿有事儿你就躲在我的旁边，肯定能护住你的。”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听他的意见。”凌透坐在最前排的位置“肖染是我们当中最能打的，对方肯定会对他多加照顾。也就是说攻击他的人肯定更多，跟在他身边很吃亏的。”
少安忐忑的坐在肖染旁边，听了凌透的话后问道“对手是谁？”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医院的事情吗？这次就是去报仇的。让人欺负了，忍着可不是我们的作风。”肖染大大咧咧的说道，这货摩拳擦掌明显已经兴奋起来了......
因为课间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洪靓三人决定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动手。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三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刘雯的身上。
刘雯快速的将课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便起身向食堂移动，那只人灵也紧随其后。很明显这只人灵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思维能力和意识，不像普通行灵那样呆呆傻傻的，甚至有可能恢复了记忆。
人灵知道人类看不见自己，所以活动的有些肆无忌惮，不停的在墙壁和人体只见钻来钻去。嘭！好像撞到了什么？人灵莫名其妙的摸摸脑袋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于是想要去追已经走远了的刘雯，结果那看不见的障碍再次出现。
人灵想要调转方向，试了几次之后终于确定自己是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立方体之中了。什么情况？人灵慌乱了起来，做鬼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成功困住人灵，洪靓三人走过去正准备问话，哪知人灵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继续该干嘛干嘛。“这货智力是不是有问题？”殷小邪问道。
洪靓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伸手在结界上敲了敲说道“别折腾了，你出不去的。”
“你们看得见我？”人灵明显被吓了一跳，说话都走音了。
“是的。”洪靓点点头。
“那是你们困住我的？”人灵再次发问，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对啊，按理说道士法术那些东西都是封建迷信啊。”
“迷信你妹啊，你丫一个鬼都存在，凭什么说法术是封建迷信。”殷小邪怒道。
“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我都存在，那么道士也存在就不难理解了。”人灵自语了一句，然后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道“你们不会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见到鬼就杀的卫道士吧，不要杀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人灵会不会自己把自己吓死？”洪靓对殷小邪问道。
“应该不会吧。”殷小邪不确定的说道，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碰到。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吓唬人灵，于是摆出一个阴森的表情说道“没害过人？你不害人为什么要跟着活人，而且你跟着的人前几天还差点出事了，你怎么让我相信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没害人，我跟着刘雯是为了保护她”说到这里，人灵变得有些沮丧“结果什么也没帮到。”
“平时碰到这种事你不是最能折腾的嘛，今天怎么了？”洪靓捅了捅身旁反常安静的富饶问道。
富饶一直盯着人灵再看，连洪靓捅她都没有反应。又过了一会儿，富饶终于想起了什么，激动地拉着洪靓说道“靓靓，他是...他是...”
“他是谁啊？这么激动干嘛？你认识？”洪靓被洪靓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
“他是咱们一年级的时候，肖染他们出事的那场事件的死者啊，是咱们的同学啊。”富饶喊道。
这下轮到洪靓激动了，她还是除了自己母亲之外第一次见到自己熟悉的人变成人灵的样子，而且她对程意暖人灵形态的印象十分模糊。
“你们认识这货？”殷小邪直接把结界立方体推到两人面前。
洪靓点点头对人灵问道“张怀明，你还记得我们吗？”
人灵张怀明疑惑的看了洪靓两眼，摇摇头道“不记得。”
“那你为什么记得刘雯，你刚才喊她的名字了吧。”富饶表示怀疑，她认为这个人灵在骗人。
“事实上我的记忆并不全。”张怀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其实一直都在自己的墓地呆着，突然有一天来了两个人，在我的墓前又哭又笑的说了好多话。我的脑子就好像开窍了一样恢复了一些记忆，知道自己是谁，一些人际关系和几个印象深刻的人。”
“所以你就跟着你有记忆的几个人，看看能不能恢复更多的记忆？”洪靓问道。
“能不能恢复记忆我倒是不强求，只是恢复了意识之后，总是待在墓地也很无聊，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而已。”张怀明笑了笑。
“怎么会无聊，墓地里应该有很多人灵的吧。”富饶嘀咕道。
“那是因为人灵中大量都是行灵，就是那种没有恢复意识，漫无目的的行动的家伙，完全不能交流。”殷小邪解释了一句，然后问张怀明道“你刚才说要保护刘雯，那就说明你知道你知道刘雯有危险，说说你的线索吧。”
“我没什么线索，大家都看不见我听不见我。我随机的跟在我记得的几个人身边，只不过这几天突然发现刘雯身上的气韵不对，一开始只是让人倒霉一些的晦气，可是之后晦气竟然越来越浓，甚至出现了几缕极度危险的死气，所以我这几天才集中跟在刘雯身边的。”张怀明解释道。
“那么在出事的那天你应该看到全部的过程了吧，凶手长什么样？”殷小邪追问道。
“那个人的帽衫把脸全都遮住了，我没看见。”张怀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什么用都没有，为了挽回一下，拼命地想了想，道“我有八成的把握，凶手的性别是女。”
“你们看，我就说是张璐做的。”富饶握拳痛快的挥了下手“怎么样，这回你们还要反驳我吗？”
“反驳。”洪靓把富饶搂了过来“就算凶手是女人，也不能说明就是张璐。”
“不管是不是，这么明显的指向性线索你难道想要视而不见吗？”富饶据理力争。
啧啧，不错，还知道指向性线索这样的专业名词，这两天出于好奇跟着一起看洪靓的资料，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嘛，殷小邪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喂，她们在那里吵，你真的不劝劝吗？”张怀明小声的问道。
“劝什么啊，多有意思啊。”殷小邪异常无耻的说道。
“那能不能先把我放出来？”张怀明敲敲结界的外壁说道。
“不行。”殷小邪看戏的表情猛地严肃起来，看着张怀明说道“因为你在撒谎。”说完就直接将结界立方体收了起来。
洪靓这边吵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最后只能征求殷小邪的意见。殷小邪眨眨眼，看着面红耳赤的二人说道“由于你们自缚手脚定了个什么对普通人尽量不用法术的约定，那么咱们这类人对付普通人的手段基本就都被废了。这样的话就让普通人的力量介入就好了，我们抽身而退，静待结果。我的意见一直都是这样吧，而且洪靓，我不是让你跟你爸报警了吗？”
“那个，其实我因为想要自己破案，所以没和我爸说。”洪靓颇为尴尬的说道。
“你这是拿人命开玩笑啊，万一你不能找到凶手，难道眼看着刘雯被杀吗？”殷小邪嫌弃的对洪靓说道“快点去报警。”
“我会报警的，但是事先声明，就算报警，我也不会退出的。”洪靓固执道。
“所以你们两个就这么自说自话的把我的意见忽略了啊。”富饶一看这架势，不出声不行了“而且你把张怀明收起来做什么？”
“不收起来难道还让他去继续跟踪人吗？就算他不害人，但是他身上的气场对普通人也是没好处的。”殷小邪编了个的理由糊弄道。
不说殷小邪这边如何，少安那里马上就要经历他人生中第一场大规模械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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