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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话:
《高加索的俘虏》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读过此篇之后,让我有些心中起伏的地方有两处,一次是日林与胖子一起逃走,被同伴害得被鞑靼人追回,而其间日林却一直说不过放弃朋友。
还有一处就是那个天真的叫济娜的小女孩。
我想多说一下济娜对主角好的事情。
如果从战争从鞑靼人自身的角度来讲,济娜这种行为是一种出卖,不可饶恕。
但是如果抛开战争这个环境要素,只能人性的角度来说,济娜与日林的那种关系,在我看来像友谊,又像爱情的萌芽。虽然济娜与日林在年纪上不相配,我感觉他们之间有爱情萌芽或许是错的,但是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多情,见到男女如此好,便要这样遐想。况且济娜本身不可爱,但是在日林危急之下救了他,济娜就显得万分可爱了。
我说了这么说,只要讨论情节中的那些事情,情节类的东西我记得比较清楚,但是小说中设计的人物名字,还有外貌描写,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由于我认知的局限性,小说中的官名,比名少校之类的东西,还有那个关于足枷的描写,我都不能心领神会,脑袋里形成不了画面。
当然我也懒得去察资料了,我所说的临摹只是能学多少学多少,之所以要临摹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杂有自己的想法。
我之所以要临摹,我只是为学习的,这个过程中我临了这些大家的文章,或许有临摹错误、自家添改的地方,改变了原来的面貌,使其面目全非,但是我并不是以此为能,自以为是,我只是来学习的。
这样的话是作为为了避免他人误会的解释,日后不会再说了。
……
高加索正在打仗,那时候天气很热。
高加索的地形很复杂,有平原也有高山。
俄国的士聚在一处平原上,无论是当地的百姓还是驻军此地的士兵,若要想回家,谁也不敢乱跑,因为地形复杂,到了一座山前,可以会跑出一群骑马的臭鞑靼人,把你抓住,绑起来,弄不好会丢了性命。不过大多数情况下这些鞑靼人抓人的目的是为了赚钱,把抓来的人视为票,问家属要赎金。家属要不给,他们就撕票。
(读了此小说,我实在不知道俄国在和谁打仗,是和鞑靼人吗?还是和其他族?如果是鞑靼人,那么鞑靼人抓俄国人就不以为怪了,姑且这认为是和鞑靼人在打仗吧。)
鞑靼人与俄国人打仗了许多年,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仇祖祖辈辈的积下来,一直无法解决,仇越来越大,双方的矛盾也越来越深。
由于双方一时之间谁也无法打过谁,所以就相互间玩起了阴谋,或许渗透,或者绑架敌方。
鞑靼人绑俄国人就是他们对俄方施加的阴谋之一。
这天日林看着桌上的信:“母亲来信了,说她有病,我不得不回去看看她。她还为我预备了一个媳妇。嗯,我是母亲最疼爱的小儿子,我应该回去。”
日林在这片战区混得不错,是个官,但是肯定比少校小。
因为他辞行的时候是向少校请示的。
少校答应了。
于是日林就拿了一些行礼,准备回家。
回家的途中会遇到绑架的鞑靼人,需人缁重队的护重。
缁重队的大车上拉着大炮,而且还付责装各种要离开此战区的人的行礼。
(缁重队的大车上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有大炮是我瞎想的。学习的态度如此马虎,罪过,罪过。)
早上远处露出鱼肚白,日林来到缁重队这里集合,把行礼放在缁重队的大车上。
缁重队分为两组,一组在前,一组在后,把护送的这些行人保护在中间。
日在当空,阳光把大地烧得滚烫,连一处遮阳的地方也没有,周围是平原,没有一棵树。
日林骑在马上,他热得不行了,虽然他是士兵,但是此刻在太阳与缁重队各种频发事故的考验上,他也失去了耐性。
“太慢了。”
缁重队的这些小事故可真够折磨的人的,不是缁重队大车的轮子掉了,便是他们的马耍性子不走了,总之缁重队一停,所有人都得停下来。
突然一个胖子走来,此人与日林是朋友,是战友。
“嗨,朋友,不如咱们自己走吧?”胖子道。
日林想了想,很谨慎地道:“不行,前方不足百米处便是山,那里有鞑靼人出没。”
“没关系,我们有枪,多带着药弹就行了。”胖子不以为意地道。
日林还是很理性的思考,道:“不行。”
日林一边说,他的马一边走着,驮着他前进。
突然马不走了。
日林叹口气道:“看来缁重队的轮子又掉了。”
“老弟,还是一起走吧,我一个人离群没胆,所以咱们一起。”胖子又撺掇日林与他一起离群。
日林道:“好吧。”临走前又问道:“那么你的枪上膛了吧?遇到鞑靼人的时候,枪上膛我们可以直接发射,若不然,等我们上膛之后,他们的马可是好马,我们就被抓了。”
“放心吧老弟,我的枪已经上膛了。”
日林点点头,然后用手拨了一下枪,只听喝嚓一声,他的枪也上好了膛,随后便与胖子离群而去了。
两人骑马前去,没有缁重队笨重大车的牵累,他们一路驰骋,眨眼的功夫便飞也似的到了山前。
若是他们此刻还在缁重队的护保下,别说眨眼的功夫了,就是把眼睛眨得抽筋,他们也不见得能到达这座山前。
日林见脱群的速度如此之快,刚才骑马狂奔了一番,顿时心胸开阔,笑道:“以这样的速度,天黑之前我就能见到我的妈妈的,好怀念妈妈的家常菜啊。”
胖子笑道:“怎么样听我的意见没错吧,速度很快吧。路们穿过这个山谷继续前进吧。”
“等等,我们先到山上居高临看观察一番,看看有没有鞑靼人,若是有鞑靼人我们也好作准备。”
“怕他们做什么,我们个个都是神枪手,打死他们!直接走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么多干什么。”胖子很有魄力地道。
日林摇摇头:“我还是去看看吧。”
日林从马上跳下,手上拿着枪,往山上去了。
到了山上,日林看了看地形,却发现有数十个鞑靼人在下方的一片平原上正好鹰眼一般盯住他。
“是俄国鬼子,抓住他!”鞑靼人叫喊起来。
“你们这些红胡子的头光蛋,遇到我算你们倒霉!”日林下意识的放松自己,伸出舌头尖,舔住嘴角,低声道,“发射!”
咔!
日林听到这声音,而不是子弹出膛的崩声。
“竟然在这种时刻目卡壳了,真是太悲剧了。”日林是士兵,铁打的汉子也,果然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以最快的速度滚下山,一方便去寻自己的马,准备骑着就跑,一方便想去通知胖子,叫他快开枪,并且再给他一只好枪。
他们两个人并肩作战绝对可以对付那几十个红胡子秃贼,这里可是山地,打游击最合适,况且他们都是神枪手。
所以日林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不对抓,尽管后面鞑靼人的马蹄声和喊杀声以及朝这边开枪的声音在不断传来,但是日林一点不紧张,很淡定。
日林滚下山,骑上马,朝胖子的方向看去,正想把刚说准备好的话告知胖子。
可是却只见一溜烟,还有胖子逃去的背影。
“靠,竟然一个人跑了。没办法了,只能逃了!”
日林策马奔驰,他的马儿是好马,但是可惜不是帮助主子逃离困境的“的卢”。
鞑靼人的马更快,杀猪似的喊杀而来,崩一声,打中马头。
马惨叫一声,应声倒地,日林摔了下去,被马尸体压住一条腿。
但是日林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鞑靼人不会杀他,他们只是想通过他来得到赎金。
日林不怕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马头上的伤口,伤口上流出黑色的血,日林呆呆的看着。
在战场上,由于局势千变万化,日林虽然杀过不少人,但是或许在远处射击,或许在近处杀了敌人,恰好有一个手雷掷过来,日林来不及看那个尸体的便要匆匆逃命。
现在如此近距离如此安然地看着这个马的伤口,虽然这马不是人,但是马儿也在流血。
日林第一次像今天这样观看血液:“被枪打死之后血是黑色的,那些被我杀过的人他们的血也是黑色的。嗯,是的,参与战争的人血早就是心的了,因为心已经黑了。”
日林胡言乱语着。
勒靼人像待畜牲一样把日林反绑,然后一个秃头的鞑靼人把日林背起,放到上马,载着日林回自己的老窝。
日林被抓的那一刻就想到了逃跑,但是他的眼睛上结了血块,他不知道这附近是如何受伤的,他的视线被遮住,所以他看不见路,根本无法记住这里的地形。不知道路,日后逃的时候恐怕会有困难,不会他还是想逃,绝不会放弃。
一路颠簸之后,他浑身好似散架,很疼,又很麻木。
被带到老窝之后,有人围过来拿石子丢他,拿吐沫吐他。
日林被鞑靼人压到了一个畜牧棚里,他被丢了进去,丢进去之后有人给他带上了足枷,使他行动不便,难以逃走。
日林被丢到棚子里之后,外面的人嘭一声把门关锁上,顿时棚里面又黑又臭,他找了一块软软的地方,好像是一片干草,他实在太累了,浑身痛,便睡觉了。
那个把日林带过来的秃贼曾经欠了一个黑瘦者的钱,他把日林转手给瘦子:“绑了这一票,我欠你五百卢布,但是赎金至少是五千卢布,你赚死了!”
秃头一边把关日林的棚子打开,一边对瘦子道。
日林只听呀一声门开,随后光射进来,他醒了过来,头很疼很晕,看了看外面,站着之前的那个秃头,还有一个个子不高的黑瘦者。
那个瘦子看到货之后很满意:“据说他是个官,家里一定有钱,我问他家属要五千卢布,家属一定会给。放心,到心给你包个红包。”
秃头笑道:“既然满意,那咱们就两清了。”
“嗯,之前你欠我的钱一趣÷阁勾消。”瘦子笑道。
瘦子有红红的胡须,一边笑一边下意识地搂了搂胡须。
日林有有渴,他对瘦子道:“我渴了。”
瘦子听不懂俄国人的话,只是用鞑靼人的语言问他,同样日林也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日林只好做一个手势,表示自己渴了。
瘦子会意,叫了一声:“济娜!”
随后便有一个小女孩飞也似的跑来了,好奇地朝关日林的棚子里看了一眼,吓地道:“爸爸,这就是俄国人吗?杀了我们好多人?”
“是啊,快去给他拿水。”瘦子道。
随后济娜就取来了水,先是在棚子门口蹲下身子,把盛水的铁罐朝里面推了推,示意日林喝水。
日林爬过来拿铁罐,那女孩吓了一跳,就像日林会吃了她一样,吓跑了。
日林拿过铁罐就喝,喝饱之后就盘算逃跑的事情,但是脚上戴着足枷,逃跑不便,另外逃跑需要到外面山上看地形,然后制定逃跑路线,但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棚子里被带出去找找。
这时候有人吆喝着押着一个人,把那人丢到棚子里,又嘭一声关上了门。
日林吃了一惊:“胖子!”
“朋友,我们又见面了。很不幸,不仅你被抓了,连我也被抓了。我本来是想自己先跑然后报告军队来救你的,现在没希望了。”
“我们可以逃。”
“这不可能。”胖子叹道。
每天都有人给他们送水和生面团,吃得很不好。
过了几天之后,他们被带到一个房子里,胖子也是被秃头抓来的,出于对瘦子之前肯借他钱的感谢,他把胖子给三千卢布的价格转手卖给了瘦子。
赎金是五千卢布,瘦子仍然可以赚二千卢布。
房子里面铺着毛毯,瘦子和其他人围在桌边坐在毯子上,正在抓肉吃,满走是油,旁边站着一个翻译。
瘦子叫胖子和日林坐在毯子旁边的地板上,然后他站起来,对翻译说了些什么。
翻译道:“你们可以和家里写住,让他们拿五千卢布来赎你们。”说着拿出纸趣÷阁,蹲下身子,放到两人面前的地板上。
胖子立马道:“我写。”
日林却道:“五千卢布,那你们杀了我吧。我只愿出五百,多一个子也不行!”
日林吼道,他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因为他料定对方为了钱绝不会轻易撕票。
果然,对方只是大怒,却不敢杀日林,用蹩脚的俄语道:“你是大大的坏,猜透了我的心思。”
日林要出五百卢布,对方可气坏了。秃头用日林抵了五百卢布的欠款,瘦子还指着日林赚一趣÷阁呢,日林说只出五百,那之前与秃头的交易岂不是白做了,这些赚钱的妄想也化为泡影了。
他顿时怒起来,扯住日林说着日林听不懂的鞑靼话,日林可以闻到他满手是油的手上所散发油香味。
“三月不知肉味,真想吃顿好的啊。不如暂且来个缓兵之计!”日林便道,“我愿意写。”
翻译将日林的话翻译给瘦子听,瘦子用蹩脚的俄国道:“很好。”
日林随后写信,信上写的钱数是五千卢布,翻译看过之后对瘦子点头,表示信没问题。
瘦子满意地笑着,拍了拍日林的肩头。
日林对翻译道:“你告诉他,要优待我们,要给我们吃好,要给我们解下足枷。”
翻译对瘦子说了,瘦子摇头对翻译说了一些什么。
翻译转达道:“优待可以,吃喝改善没问题,今晚有肉吃。但是只能晚上睡觉的时候解下足枷。”
眼下的结果已经很近接日林的要求了,日林点头同意。
于是胖子和日林又被关进了棚子。
之后有人送一些干草进来,示意他们躺在上面,两人躺上去,闻到淡淡的尘土味与草香和阳光的味道。
胖子道:“现在只需计算着时间,等着家人来赎我们了。”
“我可不这么干,这要是这么干,我等到老死也不会有人赎我。”
胖子道:“你不这么干又能怎么,还是等着吧。放心,你妈妈肯定会拿钱赎你的。”
日林严肃地道:“我妈妈可没那么多钱,要是让她知道我的状况,她一定会倾家荡产的凑钱赎我的,我不想让她晚年落魄的生活下去,她现在有病,需要钱,我不能问她要钱。况且我这个儿子在外打战多年,一直未进孝心,我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再件让她倾家荡产,到老了揭不开锅。”
“可是信你已经写了,你妈妈会很快就知道了。”
日林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在这上写真地址?那个地址是假的,所以我在这里等着家人来救我,那是没用的。那只是缓兵之计,我早晚要逃出去。”
“可是他们要发现你耍他们,写假地址,他们会连面团也不给你吃。何必呢。”
日林道:“我就是一个子也不想给他们,这些该死的鞑靼人!”
胖子道:“要逃你就逃吧,我只在这里等家人来救我。”
晚上的时候,有人来给他们解下足枷,并送来一大块只撒了盐的肉。
胖子吃了起来。
日林一点也没吃:“这玩意全是盐,你不怕渴死!还是少吃点,全给我吧。”
“你手上不是有吗?还要我的干嘛!”
“我自有用处。”日林得意地笑道。
胖子半信半疑,也觉得有点渴了,便把剩下的肉交给日林。
日林把这些肉藏起来。
这些肉早晚会派上用场的,因为日林知道这附近的狗是他晚上逃走的最大障碍,有这些肉便可以贿赂这些狗。
到时候逃跑的时候,他们的足枷晚上会被解下,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此之前日林还要做一样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察考地形,不过这不容易。
因为日林整天都被关在棚子,即使被允许外出,也有人跟着。
有一天日林请求外出,瘦子派了一个男孩跟着日林。
日林与男孩谈了几句,发现男孩喜欢弹弓,但是他并没有向男孩提出他要到山上去的要求。
之后几天日林每次外出都是男孩跟在后面,日林感觉与男孩熟了,便道:“我们在山上看看。”
男孩有些警觉:“到山上干什么?”
日林有些慌了,故作平静地道:“当然是远眺,可以放松心情。”
日林生怕男孩猜透自己上山的目的,但是男孩很单纯,并没有猜出。
但是大人之前告诉过男孩,绝不能让敌人上山,虽然大人没有解释具体的原因,但是大人说话的口气很严肃,所以男孩一直把大人的话牢记在心,所以此刻他对日林的请求才会有如此警觉的表现。
日林发现男孩并没有猜透自己,笑道:“求求你,让我上去看看吧。我整天呆在棚子里,都快闷死了。”
男孩很犹豫,不停的交叉的手指相互拨弄着,日林知道他马上就可以拿下男孩了。
笑道:“明天哥哥给你做一个弹弓,好吗?”为了进一步诱惑,男孩,日林嘴中发出模仿弹弓发射的嗖嗖声。
男孩动心了:“好吧,就一会儿,我替你望风,若是有人来我就咳嗽,那时候你必须立马从山上下来,不然我就倒霉了。”
日林笑道:“我会尽快的。”
如是日林上山了,开始完成逃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原察地环。
日林在山上环顾,向左远望的时候,看到一片森林,森林的那边是平原。
日林确定那边的平原就是自己军队驻扎的所在。
他又仔细看了看通往那片平原的路,共有三条路,不过只有一条路最合适。从这个地方逃出之后,然后穿过山谷,到达森林,之后鞑靼人追上来,他们可以躲到森林里,白黑之后可以再继续前进。过了森林就是平原,从森林到平原的这个过程最惊险,因为平原上没有任何藏身之所,鞑靼能够一看就发现他们,抓他们就似鹰拿燕雀。所以过这一段的时候必须拼命奔逃才有一张生机。
男孩道:“快点下来,我们该回去了。”
日林赖皮道:“再看一会儿。”
看明白之后才意犹未尽地下了山,然后他又被带到棚子里去了。
胖子见日林回来了,半带嘲笑地问道:“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你的逃跑计划。”
“今晚就可以行动了。”
日林从干草底下翻出剩下的肉,原来有一大块肉,每次外出的时候,日林总是撕一些肉带在身上,然后特意走到那位看门狗的跟前,把肉喂给它。
现在肉已经喂得差不多了,只剩这么点了,日林之前已经喂过它很多次,心道:“这狗应该跟我很熟了,今晚可以逃了。”
剩下的这些肉日林本打算吃掉,但是一闻肉都臭了,逃跑的过程中可不能拉肚子,于是日林便带在身上,准备今晚路过狗旁边的时候把肉丢给它。
现在日林期待天黑,期待有人过来像往常那样解下他和胖子的足枷,但是他知道今晚足枷的解下和往常不同,这将是一种彻底的解放。他马上就可以成功出逃了。
他现在很兴奋,但是逃之前他仍不忘自己的朋友:“胖子,咱们今晚一起逃吧。”
胖子当然不肯跟他逃,怕被鞑靼人发现抓回来遭毒打:“不行。”
日林耐心地把自己的周密计划告诉了胖子,胖子才犹豫地道:“可是再过一个月我家人就送钱过来了。”
“一个月,你还要等下去!我走之后你会多寂寞,度日如年啊。况且我逃了,他们肯定把气撒你身上,到时候你还有好果子吃?所以跟我一起逃走是明智的选择。嘘,有人来了。”
有人打开棚门,月光顿时倾泄进来,好似白霜。
来者解下两的足枷,便出去了。
日林低声道:“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机会!跟我一起走!”
胖子终于下定决心:“一起逃!”
日林与胖子把棚子破开一个洞,他们喝在小心翼翼,没有发生声音,但是外面的狗耳朵极极,叫了起来。
胖子急道:“糟了!”
日林道:“别怕,看我的。”于是便吹了一声口哨,让狗知道是自己,别再叫,随后将剩下那块肉从身上拿出来,丢给狗。
狗与日林很熟,停止了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你叫什么!”瘦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打着火把,拿着上膛的枪喝道。
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们发现我们了!”胖子惊道。
日林当机立断:“管不了那么多了,快逃了,瘦子手上有枪,他要来了!”
于是他先从破开的洞钻出去,对胖子道:“快钻出来,他要来了!”
但是胖子身驱旁大,被卡住了,胖子吓得哆嗦道:“他拿枪过来,会崩了我们的。我不逃了,你自己走吧!”
日林不能丢下朋友,暗喝一声,把胖子拉了出来。
在瘦子拿枪赶过来之后跑开了。
日林跑到狗跟前,对狗道:“谢谢你不叫,我的朋友!”
随后便按之前规划好的路线,跑到山谷。
山谷里全是尖石头,两人的靴子全被刺破,脚也破了。
胖子道:“脚在流血,而我也快跑不动了。我不行了。”
日林道:“坚持住!”
突然日林发现有些不对劲:“不好,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可以看见森林了,可是为什么前面是一座山,我们走错方向了。快拐回去!”
胖子见此情形,一屁股坐下去:“我不走了。”
日林道:“再不走他们就追上来了!不能放弃,快走。”
“你自己走吧。”
“我必须拯救你朋友,我不能一个人走!我背你!”日林把胖子背起,他的脚也破了,而且胖子又重,所以只能跄跄踉踉地走。
好不容易到了森林,他们钻进去,躲在一丛灌木之中,日林看了看天色,远方已经是鱼肚白了。
“白快亮了,我们不能逃了,先是森林里休息。”日林对胖子道,“我们可以安心睡了。”
“等等,我脚上刺进了一个石片,你帮我拨出来,我没勇气拨出来。要快,不然我会很痛。”
“放心。”日林用手抬起胖子的脚,找到那个石片,便拨了下来。
拨下石片的瞬间,他听到马蹄声,随后瞥见有一群鞑靼追过来了,杀猪似的大叫。
“我们躲在森林里,只要不发出动静,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们!”
想到这里,日林心里却一惊,拨石片的手猛一哆嗦,石片被拨了出来,日林丢掉石片,脸色惨白地看着胖子痛苦的脸,然后飞快地用手护住胖子的嘴:“千万不要叫!”
“可是我疼!啊,好痛!”胖子还是叫了出来。
鞑靼人闻声而至。
“在森林里,大家朝里面放枪!”
接着便是一阵枪林弹雨。
“快跑!”日林背起胖子便走,便是根本跑不掉,鞑靼人骑马冲进森林抓住他们。
他们又被抓回去了,不过之前优待全没了,他们被戴上足枷,然后被丢到一个大坑里。
大坑里大臭大潮。
胖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优待没有了,现在每天只给我们吃面团给我们喝臭水沟里的水。我不活了,我恐怕等不到家人来赎我就要死掉了。”
“你要有信心,活下去才有机会逃走!”
“还想逃!现在你怎么逃,别妄想了,等死吧。”
胖子完全没有活下去的信心了,他开始生病,身子浮病,眼看就要行将就木。
这天晚上,一个人影跑过来,他的身子趴在大坑边下往下去。
于是他身子俯得很低,脖上的坠子垂向坑中。
日林一眼就认出那个坠子,暗叫:“是济娜!”
日林之前得到允许外出的时候,由于他是能工巧匠,什么都会,他见到济娜的时候,由于之前济娜给他送水的时候,他似乎吓到济娜了,所以他带着歉意向济娜示好,捏一些鞑靼勇士的小泥人,晒干之后送给济娜。
济娜之前很害怕这个俄国敌人,但是很喜欢日林的小泥人,便喜欢上了日林,与日林亲近起来。
有一天济娜抱来一罐东西,并示意日林喝。
日林本以为是水,却发现是牛奶。
济娜似乎还是很怕日林,见日林喝了,笑着跑开了。
但是济娜手上的泥人当一位婆子知道是日林送的时候,便抢过济娜的泥人,把它摔碎了。
济娜很伤,日林为了安慰济娜,决定再给济娜捏一个。
“我并不因为泥人的事情而伤心。”
日林笑道:“那你是因为什么而伤心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破坏了。我不些破坏,因为那是坏人身上才有的东西,我讨厌坏人。”
日林当然知道这种无形的破坏源自何处,日林苦笑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臂。
在被衣服遮盖下的左臂处,有数个被子弹打穿之后又痊愈的伤口,那是战争的破坏力给他造成的肉体与心神上的伤害。
于是俄国人与鞑靼人的多年战争,双方相互之间对敌方的仇人已经深入骨髓,日林对鞑靼人很反感,所以他宁死可不愿让鞑靼拿他去威胁自己的家人,得到一毛钱的好坏。但是他却不恨这个小女孩,还有那个在他外出时跟在他后面的小男孩,他也不恨。
当然,就如小女孩身为鞑靼人,同样也不恨他这个俄国人一样,这都是无法解释的一种奇怪现象。
日林若有所思,最后只能安慰地摸了摸济娜的头,以作无声安慰。
济娜拨开日林放在她头上的手,跑开了,济娜在哭:“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感情了,因为每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破坏力就来了,我好不容易和你建立起的友情便被破坏,瞬间便没有了。你一定是个灾星,是你引来了它们!”
日林听不听济娜在说什么,但是日林还是心里很不好受,就像他听懂了济娜的话一样,若有所思。
“济娜,你还好吗?”日林在这里呆了许久,会几句鞑靼话。
济娜没有说话,反而问道:“你怎么样?”
“这里很糟糕,不过我不会死掉的。”
济娜泯泯唇,想了想,随后跑开,用绳系着一个罐子,送到坑里,日林发现是牛奶。
“济娜,谢谢你!”
“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给我带一个棍子过来,我要逃出去。”
“不可以,爸爸会打死我的。”
“求求你,帮帮我。”
济娜没回答,跑开了。
日林只好作罢,随后自责道:“我为了逃走,宁愿让小济娜挨打吗?我不能太自私了。济娜是鞑靼人中的好姑娘,我喜欢她,不能让她被打。”
这时候却听到土坑上面有长长的黑影在伸下来,借着月光日林仔细一看,竟是一根棍子。
棍子很长,他可以借助这个爬上去。
“济娜,你在上面吗?谢谢你,可爱的济娜!”
随后日林叫醒胖子:“胖子,我们可以爬上去,逃走的机会又来了。”
“我除了等死,其他的事情再也做不了了。你走吧。”
日林虽然不愿意放弃朋友,但是现在也不得不丢下胖子了。
随后顺着棍子爬上去,到了地面发现济娜果然在上面,正坐在坑边,一言不发。
“济娜,快把棍子放回原处,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发现你偷偷把棍子拿给我的事情了。”
济娜一言不发,看着日林的双个被足枷磨得血肉模糊的脚:“这也是一种破坏,破坏了你的身体。我也因此伤心。你又一次害了我,害我伤心。你是灾星。”
济娜拿着棍子跑开了。
日林见济娜走了,便独自拖着那个磨他脚的足枷跌跌倒倒地逃去。
他逃去山谷的时候,知道马上就到森林了。到了那里他就有藏身的地方了,就暂时安全了。
他本已心身俱疲,但是一想到森林便精神振奋。
“我可以坚持下去,我是士兵!不能坐下去,如果坐下去我可以肯定我一定起不来了!”
日林坚难地在山众中穿行。
这时候有人再喊日林:“大哥哥,大哥哥。”
是济娜!
“济娜,你怎么追过来了,快回去!你爸爸若是知道这件事,你就要挨打了。”
济娜不容分说,把一团东西交到日林的手上,是一些饼干。
随后又叫日林坐下:“为什么不砸开?”
日林苦笑道:“不可能的,石头不可能砸开。我现在没时间做这样的事,济娜,再见了。”
济娜将日林推倒:“为什么不砸开它,它在让你的脚流血,而你的脚流血也因此伤到了我的心,你知道吗!这个足枷,破害你的这个足枷,它是个坏蛋,他释放了无数的破坏力!我恨它,但是更恨你。因为你是灾星,如果你不是灾星,之前的现在的所有曾经出现的破坏力又怎么会出现,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难过呢?”
“是啊,”日林感慨道,“如果我不是俄国人,如果把我换成了鞑靼人,和你做朋友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破坏力了。如果我也是鞑靼人多好!”
“这没用的,就算你变成鞑靼人,俄国人还是大有人在,那么……”济娜把日林推开,开始拿起石头砸足枷上的铁锁,“那么你拿抢顶我脑袋,我拿枪打爆你头的日子就依旧会永远存在下去。”
济娜一边说着一边奋头地砸着铁锁,但是她砸不开,石块被铁锁硌碎了,石子溅到她的小手上,她哭了起来:“我又为你受伤,你这个可恶的灾星!”随后济娜便跑了,消息在黑色之中。
日林又试着砸了几下,没砸开,便不做无用功了,准备带足枷逃走,至少白亮之后他可以到森林。到了那里他就安全了。
“就算我变成鞑靼人,俄国人还会存在,那么战争就会继续下去。这股破坏力就会存在。我和济娜就做不了朋友。我们都是战争之下的棋子,虽然有威力无穷的大炮,但是在战争眼里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虫,除了无情的轰炸之外,我们做不了任何有关人性却违背战争的事情。是的,我们拗不过战急,可怜虫……”
日林心事重重,但是为了逃命只能把这个抛到一边,还好,在天亮之前他钻进了森林。
“我活着……我没死……”日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虽然他是一名坚强的士兵,但是他此刻却煽情地哭了起来。
日林太累了,吃掉了济娜昨夜送给他的所有饼干,然后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睡了一整天,睡上他醒过来。
于是趁着夜色赶路,天亮的时候他穿过了森林,此刻正处在森林的外面,可以远望到一片平原,他确定军队肯定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仿佛触手可及!
但是却有一群鞑靼人骑马追上来,此刻正在平原上用目光扫荡着。
日林发现了他们,但是由于戴着足枷,又与森林有一段距离,再想钻回森林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拼命逃了!”日林没命地逃,此刻他的双脚已经没有知觉,也就是说他感觉不能足枷的存在了,已经完全麻木了。
他完全意识不到任何东西,他的狂奔,他的哭泣,他的喘息,这些东西他完全意识不到。
他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逃,逃到军队里,然后他就得救了。
军队就在不远处!
鞑靼人发现了他:“抓住他,俄军的军队距离此处还很远,他逃不掉的!”
“啊!”日林已经开始失控的狂吼。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这时候恰有一群骑马的俄军巡逻兵出现,日林看到他们了,虽然与他们相距一段距离,但是他却拼命大喊道:“救我,朋友!救我朋友!”
那些人听见了,他们策马朝日林这个方向奔来,并且向鞑靼人开枪。
鞑靼起初还抱有抓住日林的幻想,但是见敌方人多热众,见势头不妙,便掉转马头一溜烟跑了。
巡逻兵赶到日林跟前,救下日林,有些人从腰间拿一瓶伏加特,喂日林饮下,好让他镇定下来。
“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无论对方怎么问,日林不是失控地大吼道:“救我朋友救我朋友!谁能救救我啊!太可怕了!”
“什么太可怕了?”巡逻兵面面相觑,莫名其妙,“朋友你究竟想表达——”
他们话还没有说完,远处便传来大炮的轰炸声,轰轰作响,震动大地,——某处又打起来了。
那些士兵们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太可怕!”日林不断重复道。
“嗨,原来是个疯子,别理他,又开打了,咱们快去支援。上次咱们杀了三个鞑靼人,不过瘾,这次玩儿个大的,咱们杀他个三天三夜,杀得血流成河,可以漂杵,这样一来少说也杀了好几万人吧!”
“这个想法不错,纵使现在不能实现,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寄希望于后世嘛!”
“哈哈哈,俄国的下一代肯定比我们还猛!到时候比大炮更高级的灭世武器肯定也造出来了!”
……
胡话:
这些话写在后面,文中有许多我臆想的成份,希望某些人不要趁题发挥,对号入座。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毁经灭典的。
你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读读原著,一来陶冶君的情操,二来开阔君的视野,何乐而不为!
20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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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话:
《高加索的俘虏》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读过此篇之后,让我有些心中起伏的地方有两处,一次是日林与胖子一起逃走,被同伴害得被鞑靼人追回,而其间日林却一直说不过放弃朋友。
还有一处就是那个天真的叫济娜的小女孩。
我想多说一下济娜对主角好的事情。
如果从战争从鞑靼人自身的角度来讲,济娜这种行为是一种出卖,不可饶恕。
但是如果抛开战争这个环境要素,只能人性的角度来说,济娜与日林的那种关系,在我看来像友谊,又像爱情的萌芽。虽然济娜与日林在年纪上不相配,我感觉他们之间有爱情萌芽或许是错的,但是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多情,见到男女如此好,便要这样遐想。况且济娜本身不可爱,但是在日林危急之下救了他,济娜就显得万分可爱了。
我说了这么说,只要讨论情节中的那些事情,情节类的东西我记得比较清楚,但是小说中设计的人物名字,还有外貌描写,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由于我认知的局限性,小说中的官名,比名少校之类的东西,还有那个关于足枷的描写,我都不能心领神会,脑袋里形成不了画面。
当然我也懒得去察资料了,我所说的临摹只是能学多少学多少,之所以要临摹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杂有自己的想法。
我之所以要临摹,我只是为学习的,这个过程中我临了这些大家的文章,或许有临摹错误、自家添改的地方,改变了原来的面貌,使其面目全非,但是我并不是以此为能,自以为是,我只是来学习的。
这样的话是作为为了避免他人误会的解释,日后不会再说了。
……
高加索正在打仗,那时候天气很热。
高加索的地形很复杂,有平原也有高山。
俄国的士聚在一处平原上,无论是当地的百姓还是驻军此地的士兵,若要想回家,谁也不敢乱跑,因为地形复杂,到了一座山前,可以会跑出一群骑马的臭鞑靼人,把你抓住,绑起来,弄不好会丢了性命。不过大多数情况下这些鞑靼人抓人的目的是为了赚钱,把抓来的人视为票,问家属要赎金。家属要不给,他们就撕票。
(读了此小说,我实在不知道俄国在和谁打仗,是和鞑靼人吗?还是和其他族?如果是鞑靼人,那么鞑靼人抓俄国人就不以为怪了,姑且这认为是和鞑靼人在打仗吧。)
鞑靼人与俄国人打仗了许多年,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仇祖祖辈辈的积下来,一直无法解决,仇越来越大,双方的矛盾也越来越深。
由于双方一时之间谁也无法打过谁,所以就相互间玩起了阴谋,或许渗透,或者绑架敌方。
鞑靼人绑俄国人就是他们对俄方施加的阴谋之一。
这天日林看着桌上的信:“母亲来信了,说她有病,我不得不回去看看她。她还为我预备了一个媳妇。嗯,我是母亲最疼爱的小儿子,我应该回去。”
日林在这片战区混得不错,是个官,但是肯定比少校小。
因为他辞行的时候是向少校请示的。
少校答应了。
于是日林就拿了一些行礼,准备回家。
回家的途中会遇到绑架的鞑靼人,需人缁重队的护重。
缁重队的大车上拉着大炮,而且还付责装各种要离开此战区的人的行礼。
(缁重队的大车上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有大炮是我瞎想的。学习的态度如此马虎,罪过,罪过。)
早上远处露出鱼肚白,日林来到缁重队这里集合,把行礼放在缁重队的大车上。
缁重队分为两组,一组在前,一组在后,把护送的这些行人保护在中间。
日在当空,阳光把大地烧得滚烫,连一处遮阳的地方也没有,周围是平原,没有一棵树。
日林骑在马上,他热得不行了,虽然他是士兵,但是此刻在太阳与缁重队各种频发事故的考验上,他也失去了耐性。
“太慢了。”
缁重队的这些小事故可真够折磨的人的,不是缁重队大车的轮子掉了,便是他们的马耍性子不走了,总之缁重队一停,所有人都得停下来。
突然一个胖子走来,此人与日林是朋友,是战友。
“嗨,朋友,不如咱们自己走吧?”胖子道。
日林想了想,很谨慎地道:“不行,前方不足百米处便是山,那里有鞑靼人出没。”
“没关系,我们有枪,多带着药弹就行了。”胖子不以为意地道。
日林还是很理性的思考,道:“不行。”
日林一边说,他的马一边走着,驮着他前进。
突然马不走了。
日林叹口气道:“看来缁重队的轮子又掉了。”
“老弟,还是一起走吧,我一个人离群没胆,所以咱们一起。”胖子又撺掇日林与他一起离群。
日林道:“好吧。”临走前又问道:“那么你的枪上膛了吧?遇到鞑靼人的时候,枪上膛我们可以直接发射,若不然,等我们上膛之后,他们的马可是好马,我们就被抓了。”
“放心吧老弟,我的枪已经上膛了。”
日林点点头,然后用手拨了一下枪,只听喝嚓一声,他的枪也上好了膛,随后便与胖子离群而去了。
两人骑马前去,没有缁重队笨重大车的牵累,他们一路驰骋,眨眼的功夫便飞也似的到了山前。
若是他们此刻还在缁重队的护保下,别说眨眼的功夫了,就是把眼睛眨得抽筋,他们也不见得能到达这座山前。
日林见脱群的速度如此之快,刚才骑马狂奔了一番,顿时心胸开阔,笑道:“以这样的速度,天黑之前我就能见到我的妈妈的,好怀念妈妈的家常菜啊。”
胖子笑道:“怎么样听我的意见没错吧,速度很快吧。路们穿过这个山谷继续前进吧。”
“等等,我们先到山上居高临看观察一番,看看有没有鞑靼人,若是有鞑靼人我们也好作准备。”
“怕他们做什么,我们个个都是神枪手,打死他们!直接走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么多干什么。”胖子很有魄力地道。
日林摇摇头:“我还是去看看吧。”
日林从马上跳下,手上拿着枪,往山上去了。
到了山上,日林看了看地形,却发现有数十个鞑靼人在下方的一片平原上正好鹰眼一般盯住他。
“是俄国鬼子,抓住他!”鞑靼人叫喊起来。
“你们这些红胡子的头光蛋,遇到我算你们倒霉!”日林下意识的放松自己,伸出舌头尖,舔住嘴角,低声道,“发射!”
咔!
日林听到这声音,而不是子弹出膛的崩声。
“竟然在这种时刻目卡壳了,真是太悲剧了。”日林是士兵,铁打的汉子也,果然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以最快的速度滚下山,一方便去寻自己的马,准备骑着就跑,一方便想去通知胖子,叫他快开枪,并且再给他一只好枪。
他们两个人并肩作战绝对可以对付那几十个红胡子秃贼,这里可是山地,打游击最合适,况且他们都是神枪手。
所以日林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不对抓,尽管后面鞑靼人的马蹄声和喊杀声以及朝这边开枪的声音在不断传来,但是日林一点不紧张,很淡定。
日林滚下山,骑上马,朝胖子的方向看去,正想把刚说准备好的话告知胖子。
可是却只见一溜烟,还有胖子逃去的背影。
“靠,竟然一个人跑了。没办法了,只能逃了!”
日林策马奔驰,他的马儿是好马,但是可惜不是帮助主子逃离困境的“的卢”。
鞑靼人的马更快,杀猪似的喊杀而来,崩一声,打中马头。
马惨叫一声,应声倒地,日林摔了下去,被马尸体压住一条腿。
但是日林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鞑靼人不会杀他,他们只是想通过他来得到赎金。
日林不怕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马头上的伤口,伤口上流出黑色的血,日林呆呆的看着。
在战场上,由于局势千变万化,日林虽然杀过不少人,但是或许在远处射击,或许在近处杀了敌人,恰好有一个手雷掷过来,日林来不及看那个尸体的便要匆匆逃命。
现在如此近距离如此安然地看着这个马的伤口,虽然这马不是人,但是马儿也在流血。
日林第一次像今天这样观看血液:“被枪打死之后血是黑色的,那些被我杀过的人他们的血也是黑色的。嗯,是的,参与战争的人血早就是心的了,因为心已经黑了。”
日林胡言乱语着。
勒靼人像待畜牲一样把日林反绑,然后一个秃头的鞑靼人把日林背起,放到上马,载着日林回自己的老窝。
日林被抓的那一刻就想到了逃跑,但是他的眼睛上结了血块,他不知道这附近是如何受伤的,他的视线被遮住,所以他看不见路,根本无法记住这里的地形。不知道路,日后逃的时候恐怕会有困难,不会他还是想逃,绝不会放弃。
一路颠簸之后,他浑身好似散架,很疼,又很麻木。
被带到老窝之后,有人围过来拿石子丢他,拿吐沫吐他。
日林被鞑靼人压到了一个畜牧棚里,他被丢了进去,丢进去之后有人给他带上了足枷,使他行动不便,难以逃走。
日林被丢到棚子里之后,外面的人嘭一声把门关锁上,顿时棚里面又黑又臭,他找了一块软软的地方,好像是一片干草,他实在太累了,浑身痛,便睡觉了。
那个把日林带过来的秃贼曾经欠了一个黑瘦者的钱,他把日林转手给瘦子:“绑了这一票,我欠你五百卢布,但是赎金至少是五千卢布,你赚死了!”
秃头一边把关日林的棚子打开,一边对瘦子道。
日林只听呀一声门开,随后光射进来,他醒了过来,头很疼很晕,看了看外面,站着之前的那个秃头,还有一个个子不高的黑瘦者。
那个瘦子看到货之后很满意:“据说他是个官,家里一定有钱,我问他家属要五千卢布,家属一定会给。放心,到心给你包个红包。”
秃头笑道:“既然满意,那咱们就两清了。”
“嗯,之前你欠我的钱一趣÷阁勾消。”瘦子笑道。
瘦子有红红的胡须,一边笑一边下意识地搂了搂胡须。
日林有有渴,他对瘦子道:“我渴了。”
瘦子听不懂俄国人的话,只是用鞑靼人的语言问他,同样日林也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日林只好做一个手势,表示自己渴了。
瘦子会意,叫了一声:“济娜!”
随后便有一个小女孩飞也似的跑来了,好奇地朝关日林的棚子里看了一眼,吓地道:“爸爸,这就是俄国人吗?杀了我们好多人?”
“是啊,快去给他拿水。”瘦子道。
随后济娜就取来了水,先是在棚子门口蹲下身子,把盛水的铁罐朝里面推了推,示意日林喝水。
日林爬过来拿铁罐,那女孩吓了一跳,就像日林会吃了她一样,吓跑了。
日林拿过铁罐就喝,喝饱之后就盘算逃跑的事情,但是脚上戴着足枷,逃跑不便,另外逃跑需要到外面山上看地形,然后制定逃跑路线,但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棚子里被带出去找找。
这时候有人吆喝着押着一个人,把那人丢到棚子里,又嘭一声关上了门。
日林吃了一惊:“胖子!”
“朋友,我们又见面了。很不幸,不仅你被抓了,连我也被抓了。我本来是想自己先跑然后报告军队来救你的,现在没希望了。”
“我们可以逃。”
“这不可能。”胖子叹道。
每天都有人给他们送水和生面团,吃得很不好。
过了几天之后,他们被带到一个房子里,胖子也是被秃头抓来的,出于对瘦子之前肯借他钱的感谢,他把胖子给三千卢布的价格转手卖给了瘦子。
赎金是五千卢布,瘦子仍然可以赚二千卢布。
房子里面铺着毛毯,瘦子和其他人围在桌边坐在毯子上,正在抓肉吃,满走是油,旁边站着一个翻译。
瘦子叫胖子和日林坐在毯子旁边的地板上,然后他站起来,对翻译说了些什么。
翻译道:“你们可以和家里写住,让他们拿五千卢布来赎你们。”说着拿出纸趣÷阁,蹲下身子,放到两人面前的地板上。
胖子立马道:“我写。”
日林却道:“五千卢布,那你们杀了我吧。我只愿出五百,多一个子也不行!”
日林吼道,他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因为他料定对方为了钱绝不会轻易撕票。
果然,对方只是大怒,却不敢杀日林,用蹩脚的俄语道:“你是大大的坏,猜透了我的心思。”
日林要出五百卢布,对方可气坏了。秃头用日林抵了五百卢布的欠款,瘦子还指着日林赚一趣÷阁呢,日林说只出五百,那之前与秃头的交易岂不是白做了,这些赚钱的妄想也化为泡影了。
他顿时怒起来,扯住日林说着日林听不懂的鞑靼话,日林可以闻到他满手是油的手上所散发油香味。
“三月不知肉味,真想吃顿好的啊。不如暂且来个缓兵之计!”日林便道,“我愿意写。”
翻译将日林的话翻译给瘦子听,瘦子用蹩脚的俄国道:“很好。”
日林随后写信,信上写的钱数是五千卢布,翻译看过之后对瘦子点头,表示信没问题。
瘦子满意地笑着,拍了拍日林的肩头。
日林对翻译道:“你告诉他,要优待我们,要给我们吃好,要给我们解下足枷。”
翻译对瘦子说了,瘦子摇头对翻译说了一些什么。
翻译转达道:“优待可以,吃喝改善没问题,今晚有肉吃。但是只能晚上睡觉的时候解下足枷。”
眼下的结果已经很近接日林的要求了,日林点头同意。
于是胖子和日林又被关进了棚子。
之后有人送一些干草进来,示意他们躺在上面,两人躺上去,闻到淡淡的尘土味与草香和阳光的味道。
胖子道:“现在只需计算着时间,等着家人来赎我们了。”
“我可不这么干,这要是这么干,我等到老死也不会有人赎我。”
胖子道:“你不这么干又能怎么,还是等着吧。放心,你妈妈肯定会拿钱赎你的。”
日林严肃地道:“我妈妈可没那么多钱,要是让她知道我的状况,她一定会倾家荡产的凑钱赎我的,我不想让她晚年落魄的生活下去,她现在有病,需要钱,我不能问她要钱。况且我这个儿子在外打战多年,一直未进孝心,我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再件让她倾家荡产,到老了揭不开锅。”
“可是信你已经写了,你妈妈会很快就知道了。”
日林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在这上写真地址?那个地址是假的,所以我在这里等着家人来救我,那是没用的。那只是缓兵之计,我早晚要逃出去。”
“可是他们要发现你耍他们,写假地址,他们会连面团也不给你吃。何必呢。”
日林道:“我就是一个子也不想给他们,这些该死的鞑靼人!”
胖子道:“要逃你就逃吧,我只在这里等家人来救我。”
晚上的时候,有人来给他们解下足枷,并送来一大块只撒了盐的肉。
胖子吃了起来。
日林一点也没吃:“这玩意全是盐,你不怕渴死!还是少吃点,全给我吧。”
“你手上不是有吗?还要我的干嘛!”
“我自有用处。”日林得意地笑道。
胖子半信半疑,也觉得有点渴了,便把剩下的肉交给日林。
日林把这些肉藏起来。
这些肉早晚会派上用场的,因为日林知道这附近的狗是他晚上逃走的最大障碍,有这些肉便可以贿赂这些狗。
到时候逃跑的时候,他们的足枷晚上会被解下,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此之前日林还要做一样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察考地形,不过这不容易。
因为日林整天都被关在棚子,即使被允许外出,也有人跟着。
有一天日林请求外出,瘦子派了一个男孩跟着日林。
日林与男孩谈了几句,发现男孩喜欢弹弓,但是他并没有向男孩提出他要到山上去的要求。
之后几天日林每次外出都是男孩跟在后面,日林感觉与男孩熟了,便道:“我们在山上看看。”
男孩有些警觉:“到山上干什么?”
日林有些慌了,故作平静地道:“当然是远眺,可以放松心情。”
日林生怕男孩猜透自己上山的目的,但是男孩很单纯,并没有猜出。
但是大人之前告诉过男孩,绝不能让敌人上山,虽然大人没有解释具体的原因,但是大人说话的口气很严肃,所以男孩一直把大人的话牢记在心,所以此刻他对日林的请求才会有如此警觉的表现。
日林发现男孩并没有猜透自己,笑道:“求求你,让我上去看看吧。我整天呆在棚子里,都快闷死了。”
男孩很犹豫,不停的交叉的手指相互拨弄着,日林知道他马上就可以拿下男孩了。
笑道:“明天哥哥给你做一个弹弓,好吗?”为了进一步诱惑,男孩,日林嘴中发出模仿弹弓发射的嗖嗖声。
男孩动心了:“好吧,就一会儿,我替你望风,若是有人来我就咳嗽,那时候你必须立马从山上下来,不然我就倒霉了。”
日林笑道:“我会尽快的。”
如是日林上山了,开始完成逃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原察地环。
日林在山上环顾,向左远望的时候,看到一片森林,森林的那边是平原。
日林确定那边的平原就是自己军队驻扎的所在。
他又仔细看了看通往那片平原的路,共有三条路,不过只有一条路最合适。从这个地方逃出之后,然后穿过山谷,到达森林,之后鞑靼人追上来,他们可以躲到森林里,白黑之后可以再继续前进。过了森林就是平原,从森林到平原的这个过程最惊险,因为平原上没有任何藏身之所,鞑靼能够一看就发现他们,抓他们就似鹰拿燕雀。所以过这一段的时候必须拼命奔逃才有一张生机。
男孩道:“快点下来,我们该回去了。”
日林赖皮道:“再看一会儿。”
看明白之后才意犹未尽地下了山,然后他又被带到棚子里去了。
胖子见日林回来了,半带嘲笑地问道:“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你的逃跑计划。”
“今晚就可以行动了。”
日林从干草底下翻出剩下的肉,原来有一大块肉,每次外出的时候,日林总是撕一些肉带在身上,然后特意走到那位看门狗的跟前,把肉喂给它。
现在肉已经喂得差不多了,只剩这么点了,日林之前已经喂过它很多次,心道:“这狗应该跟我很熟了,今晚可以逃了。”
剩下的这些肉日林本打算吃掉,但是一闻肉都臭了,逃跑的过程中可不能拉肚子,于是日林便带在身上,准备今晚路过狗旁边的时候把肉丢给它。
现在日林期待天黑,期待有人过来像往常那样解下他和胖子的足枷,但是他知道今晚足枷的解下和往常不同,这将是一种彻底的解放。他马上就可以成功出逃了。
他现在很兴奋,但是逃之前他仍不忘自己的朋友:“胖子,咱们今晚一起逃吧。”
胖子当然不肯跟他逃,怕被鞑靼人发现抓回来遭毒打:“不行。”
日林耐心地把自己的周密计划告诉了胖子,胖子才犹豫地道:“可是再过一个月我家人就送钱过来了。”
“一个月,你还要等下去!我走之后你会多寂寞,度日如年啊。况且我逃了,他们肯定把气撒你身上,到时候你还有好果子吃?所以跟我一起逃走是明智的选择。嘘,有人来了。”
有人打开棚门,月光顿时倾泄进来,好似白霜。
来者解下两的足枷,便出去了。
日林低声道:“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机会!跟我一起走!”
胖子终于下定决心:“一起逃!”
日林与胖子把棚子破开一个洞,他们喝在小心翼翼,没有发生声音,但是外面的狗耳朵极极,叫了起来。
胖子急道:“糟了!”
日林道:“别怕,看我的。”于是便吹了一声口哨,让狗知道是自己,别再叫,随后将剩下那块肉从身上拿出来,丢给狗。
狗与日林很熟,停止了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你叫什么!”瘦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打着火把,拿着上膛的枪喝道。
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们发现我们了!”胖子惊道。
日林当机立断:“管不了那么多了,快逃了,瘦子手上有枪,他要来了!”
于是他先从破开的洞钻出去,对胖子道:“快钻出来,他要来了!”
但是胖子身驱旁大,被卡住了,胖子吓得哆嗦道:“他拿枪过来,会崩了我们的。我不逃了,你自己走吧!”
日林不能丢下朋友,暗喝一声,把胖子拉了出来。
在瘦子拿枪赶过来之后跑开了。
日林跑到狗跟前,对狗道:“谢谢你不叫,我的朋友!”
随后便按之前规划好的路线,跑到山谷。
山谷里全是尖石头,两人的靴子全被刺破,脚也破了。
胖子道:“脚在流血,而我也快跑不动了。我不行了。”
日林道:“坚持住!”
突然日林发现有些不对劲:“不好,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可以看见森林了,可是为什么前面是一座山,我们走错方向了。快拐回去!”
胖子见此情形,一屁股坐下去:“我不走了。”
日林道:“再不走他们就追上来了!不能放弃,快走。”
“你自己走吧。”
“我必须拯救你朋友,我不能一个人走!我背你!”日林把胖子背起,他的脚也破了,而且胖子又重,所以只能跄跄踉踉地走。
好不容易到了森林,他们钻进去,躲在一丛灌木之中,日林看了看天色,远方已经是鱼肚白了。
“白快亮了,我们不能逃了,先是森林里休息。”日林对胖子道,“我们可以安心睡了。”
“等等,我脚上刺进了一个石片,你帮我拨出来,我没勇气拨出来。要快,不然我会很痛。”
“放心。”日林用手抬起胖子的脚,找到那个石片,便拨了下来。
拨下石片的瞬间,他听到马蹄声,随后瞥见有一群鞑靼追过来了,杀猪似的大叫。
“我们躲在森林里,只要不发出动静,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们!”
想到这里,日林心里却一惊,拨石片的手猛一哆嗦,石片被拨了出来,日林丢掉石片,脸色惨白地看着胖子痛苦的脸,然后飞快地用手护住胖子的嘴:“千万不要叫!”
“可是我疼!啊,好痛!”胖子还是叫了出来。
鞑靼人闻声而至。
“在森林里,大家朝里面放枪!”
接着便是一阵枪林弹雨。
“快跑!”日林背起胖子便走,便是根本跑不掉,鞑靼人骑马冲进森林抓住他们。
他们又被抓回去了,不过之前优待全没了,他们被戴上足枷,然后被丢到一个大坑里。
大坑里大臭大潮。
胖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优待没有了,现在每天只给我们吃面团给我们喝臭水沟里的水。我不活了,我恐怕等不到家人来赎我就要死掉了。”
“你要有信心,活下去才有机会逃走!”
“还想逃!现在你怎么逃,别妄想了,等死吧。”
胖子完全没有活下去的信心了,他开始生病,身子浮病,眼看就要行将就木。
这天晚上,一个人影跑过来,他的身子趴在大坑边下往下去。
于是他身子俯得很低,脖上的坠子垂向坑中。
日林一眼就认出那个坠子,暗叫:“是济娜!”
日林之前得到允许外出的时候,由于他是能工巧匠,什么都会,他见到济娜的时候,由于之前济娜给他送水的时候,他似乎吓到济娜了,所以他带着歉意向济娜示好,捏一些鞑靼勇士的小泥人,晒干之后送给济娜。
济娜之前很害怕这个俄国敌人,但是很喜欢日林的小泥人,便喜欢上了日林,与日林亲近起来。
有一天济娜抱来一罐东西,并示意日林喝。
日林本以为是水,却发现是牛奶。
济娜似乎还是很怕日林,见日林喝了,笑着跑开了。
但是济娜手上的泥人当一位婆子知道是日林送的时候,便抢过济娜的泥人,把它摔碎了。
济娜很伤,日林为了安慰济娜,决定再给济娜捏一个。
“我并不因为泥人的事情而伤心。”
日林笑道:“那你是因为什么而伤心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破坏了。我不些破坏,因为那是坏人身上才有的东西,我讨厌坏人。”
日林当然知道这种无形的破坏源自何处,日林苦笑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臂。
在被衣服遮盖下的左臂处,有数个被子弹打穿之后又痊愈的伤口,那是战争的破坏力给他造成的肉体与心神上的伤害。
于是俄国人与鞑靼人的多年战争,双方相互之间对敌方的仇人已经深入骨髓,日林对鞑靼人很反感,所以他宁死可不愿让鞑靼拿他去威胁自己的家人,得到一毛钱的好坏。但是他却不恨这个小女孩,还有那个在他外出时跟在他后面的小男孩,他也不恨。
当然,就如小女孩身为鞑靼人,同样也不恨他这个俄国人一样,这都是无法解释的一种奇怪现象。
日林若有所思,最后只能安慰地摸了摸济娜的头,以作无声安慰。
济娜拨开日林放在她头上的手,跑开了,济娜在哭:“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感情了,因为每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破坏力就来了,我好不容易和你建立起的友情便被破坏,瞬间便没有了。你一定是个灾星,是你引来了它们!”
日林听不听济娜在说什么,但是日林还是心里很不好受,就像他听懂了济娜的话一样,若有所思。
“济娜,你还好吗?”日林在这里呆了许久,会几句鞑靼话。
济娜没有说话,反而问道:“你怎么样?”
“这里很糟糕,不过我不会死掉的。”
济娜泯泯唇,想了想,随后跑开,用绳系着一个罐子,送到坑里,日林发现是牛奶。
“济娜,谢谢你!”
“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给我带一个棍子过来,我要逃出去。”
“不可以,爸爸会打死我的。”
“求求你,帮帮我。”
济娜没回答,跑开了。
日林只好作罢,随后自责道:“我为了逃走,宁愿让小济娜挨打吗?我不能太自私了。济娜是鞑靼人中的好姑娘,我喜欢她,不能让她被打。”
这时候却听到土坑上面有长长的黑影在伸下来,借着月光日林仔细一看,竟是一根棍子。
棍子很长,他可以借助这个爬上去。
“济娜,你在上面吗?谢谢你,可爱的济娜!”
随后日林叫醒胖子:“胖子,我们可以爬上去,逃走的机会又来了。”
“我除了等死,其他的事情再也做不了了。你走吧。”
日林虽然不愿意放弃朋友,但是现在也不得不丢下胖子了。
随后顺着棍子爬上去,到了地面发现济娜果然在上面,正坐在坑边,一言不发。
“济娜,快把棍子放回原处,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发现你偷偷把棍子拿给我的事情了。”
济娜一言不发,看着日林的双个被足枷磨得血肉模糊的脚:“这也是一种破坏,破坏了你的身体。我也因此伤心。你又一次害了我,害我伤心。你是灾星。”
济娜拿着棍子跑开了。
日林见济娜走了,便独自拖着那个磨他脚的足枷跌跌倒倒地逃去。
他逃去山谷的时候,知道马上就到森林了。到了那里他就有藏身的地方了,就暂时安全了。
他本已心身俱疲,但是一想到森林便精神振奋。
“我可以坚持下去,我是士兵!不能坐下去,如果坐下去我可以肯定我一定起不来了!”
日林坚难地在山众中穿行。
这时候有人再喊日林:“大哥哥,大哥哥。”
是济娜!
“济娜,你怎么追过来了,快回去!你爸爸若是知道这件事,你就要挨打了。”
济娜不容分说,把一团东西交到日林的手上,是一些饼干。
随后又叫日林坐下:“为什么不砸开?”
日林苦笑道:“不可能的,石头不可能砸开。我现在没时间做这样的事,济娜,再见了。”
济娜将日林推倒:“为什么不砸开它,它在让你的脚流血,而你的脚流血也因此伤到了我的心,你知道吗!这个足枷,破害你的这个足枷,它是个坏蛋,他释放了无数的破坏力!我恨它,但是更恨你。因为你是灾星,如果你不是灾星,之前的现在的所有曾经出现的破坏力又怎么会出现,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难过呢?”
“是啊,”日林感慨道,“如果我不是俄国人,如果把我换成了鞑靼人,和你做朋友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破坏力了。如果我也是鞑靼人多好!”
“这没用的,就算你变成鞑靼人,俄国人还是大有人在,那么……”济娜把日林推开,开始拿起石头砸足枷上的铁锁,“那么你拿抢顶我脑袋,我拿枪打爆你头的日子就依旧会永远存在下去。”
济娜一边说着一边奋头地砸着铁锁,但是她砸不开,石块被铁锁硌碎了,石子溅到她的小手上,她哭了起来:“我又为你受伤,你这个可恶的灾星!”随后济娜便跑了,消息在黑色之中。
日林又试着砸了几下,没砸开,便不做无用功了,准备带足枷逃走,至少白亮之后他可以到森林。到了那里他就安全了。
“就算我变成鞑靼人,俄国人还会存在,那么战争就会继续下去。这股破坏力就会存在。我和济娜就做不了朋友。我们都是战争之下的棋子,虽然有威力无穷的大炮,但是在战争眼里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虫,除了无情的轰炸之外,我们做不了任何有关人性却违背战争的事情。是的,我们拗不过战急,可怜虫……”
日林心事重重,但是为了逃命只能把这个抛到一边,还好,在天亮之前他钻进了森林。
“我活着……我没死……”日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虽然他是一名坚强的士兵,但是他此刻却煽情地哭了起来。
日林太累了,吃掉了济娜昨夜送给他的所有饼干,然后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睡了一整天,睡上他醒过来。
于是趁着夜色赶路,天亮的时候他穿过了森林,此刻正处在森林的外面,可以远望到一片平原,他确定军队肯定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仿佛触手可及!
但是却有一群鞑靼人骑马追上来,此刻正在平原上用目光扫荡着。
日林发现了他们,但是由于戴着足枷,又与森林有一段距离,再想钻回森林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拼命逃了!”日林没命地逃,此刻他的双脚已经没有知觉,也就是说他感觉不能足枷的存在了,已经完全麻木了。
他完全意识不到任何东西,他的狂奔,他的哭泣,他的喘息,这些东西他完全意识不到。
他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逃,逃到军队里,然后他就得救了。
军队就在不远处!
鞑靼人发现了他:“抓住他,俄军的军队距离此处还很远,他逃不掉的!”
“啊!”日林已经开始失控的狂吼。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这时候恰有一群骑马的俄军巡逻兵出现,日林看到他们了,虽然与他们相距一段距离,但是他却拼命大喊道:“救我,朋友!救我朋友!”
那些人听见了,他们策马朝日林这个方向奔来,并且向鞑靼人开枪。
鞑靼起初还抱有抓住日林的幻想,但是见敌方人多热众,见势头不妙,便掉转马头一溜烟跑了。
巡逻兵赶到日林跟前,救下日林,有些人从腰间拿一瓶伏加特,喂日林饮下,好让他镇定下来。
“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无论对方怎么问,日林不是失控地大吼道:“救我朋友救我朋友!谁能救救我啊!太可怕了!”
“什么太可怕了?”巡逻兵面面相觑,莫名其妙,“朋友你究竟想表达——”
他们话还没有说完,远处便传来大炮的轰炸声,轰轰作响,震动大地,——某处又打起来了。
那些士兵们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太可怕!”日林不断重复道。
“嗨,原来是个疯子,别理他,又开打了,咱们快去支援。上次咱们杀了三个鞑靼人,不过瘾,这次玩儿个大的,咱们杀他个三天三夜,杀得血流成河,可以漂杵,这样一来少说也杀了好几万人吧!”
“这个想法不错,纵使现在不能实现,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寄希望于后世嘛!”
“哈哈哈,俄国的下一代肯定比我们还猛!到时候比大炮更高级的灭世武器肯定也造出来了!”
……
胡话:
这些话写在后面,文中有许多我臆想的成份,希望某些人不要趁题发挥,对号入座。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毁经灭典的。
你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读读原著,一来陶冶君的情操,二来开阔君的视野,何乐而不为!
20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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