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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小刺抬头看了眼远处,她把肉干含在嘴里大口地吃嚼,手上却飞快地忙了起来。她把身上的剩下的符一股脑地塞进衣服、裤子口袋中随手能摸到的地方,除了留了几片肉干和一个水壶在外面,麻利地收拾起背包准备赶路。

    这样做的不仅是左小刺,龙师叔父子、薛元乾他们都这么干,至于鬼道三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众人都明白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们坐下来吃东西恢复体力,在阴路行走,掉队或倒下就等于死,因此,所有人只匆忙补充了些食物和水便准备赶路,然后发现那带队的路无归正蹲在游清微身旁不慌不忙殷勤地递着水壶,说:“游清微,喝水。”

    晏听雨差点没忍住问一句:“小路大师,您不急么?城隍爷都向您求救了。”她看得出来,路无归那是真不急。游清微倒是很急,一口肉干急匆匆地咽下去,噎住了。

    路无归拍着游清微的背说:“慢点吃,没有谁敢你抢。”

    游清微用力地拍着胸口,好几下才把噎住她的肉干咽下去。她又灌了口水,顺了气,这才说:“走!”她说完就想起路无归跑起来实在太快,一不留神她就跑没影了。她赶紧说了句:“跟我一起走。”她又对大白招了下手,喊:“大白,下来。”

    大白飞下来,落在游清微跟前,歪头打量着她。

    游清微把自己的背包以及她让路无归帮她背的背包全挂在了大白的背上。背包带子太松,一到大白的背上就滑落下去,变成挂在了大白的肚子上。

    大白看看背包,又看看游清微,抬起爪子就要朝游清微挠去,一眼看见路无归朝她瞪来,赶紧收了爪子,一甩头,飞到天上去了。

    路无归开心地抿嘴一笑,说:“游清微,你这是心疼我吧?”

    游清微还在气路无归把她扔在战场上自己跟大白跑了的事,懒得跟路无归解释。她拍拍路无归的背,说:“蹲下。”路无归背的那个背包里还装有她的睡袋、食物、水、登山绳、医用包甚至还有血袋,等一堆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塞得满满的。她的背上加上路无归的背包,路无归背不了。

    路无归半蹲下。

    游清微跳到路无归的背上,说:“走。”

    路无归背着游清微蹦蹦跳跳地就往前蹿。

    游清微赶紧叫道:“慢点。别把左小刺他们落下了。”

    路无归回头,喊了声:“笨!贴风罡符呀!”

    左小刺暗叫一声:“尼玛”,问:“这时候就用风罡符?”虽说路无归画的风罡符不少,但是,分派到他们这一行人的手里,每个人一共只有十张。这时候就把风罡符用了,真到逃命要用的时候……

    路无归说:“赶路的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游清微说:“用风罡符。”

    左小刺含泪咬牙,镇上一张。

    路无归说:“两张。”

    薛元乾、龙师叔他们全部朝路无归看去,然后,把风罡符镇上。龙师叔说了句:“小路,我们每个人只有十道风罡符。”

    路无归说:“一会儿跟鬼爷爷会合后,你们都听鬼爷爷的。他是阴司正神,在城隍令的旁边就能借助城隍令的力量强行打开阴阳路,他要是护不住你们的,他会强开阴阳路送你们还阳。”

    陈禹他们喊了声:“小路大师。”抱拳。他们没有风罡符,一旦路无归他们贴上风罡符走了,就把他们扔在这了。

    路无归扭头看向陈禹,说:“我知道你们是来帮忙的。”她说完,沉默了一下,说:“在协会袖手旁观让游清微去死的时候,我是真想过也看着你们去死的。”她抬头看了眼前方鬼槐树方向,又看了眼陈禹他们,说:“协会的不作为,养出了白太焕,养出了今天的祸……”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只凝聚鬼力与指尖,抬指画了一道符,然后,手一扬,一道鬼气腾腾的写着符纹的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说:“你们跟着这道符走,能找到鬼爷爷。”她说完便不再理会协会的人,迈开大步朝着城隍方向赶去。

    龙师叔一行在腿上镇有风罡符的情况下,速度也提了上来,一行人快步如飞,几乎是脚不点地的跟着路无归飞奔前行。

    上清宫的道士还是第一次镇上风罡符飞行,他们的身体被风托着、卷着往前飞奔,踏风而行,有着风驰电掣的畅快感。

    晏听雨的视线从已经消失在远方的路无归一行人的身上挪到那道鬼符上,她那双眼睛像是燃烧起来般变成猩红色,眼前的鬼符上的鬼文一阵扭曲,在她的眼眸中变成了人间的文字。她低声念道“鬼帝敕令,百鬼避退;神符引路,拜会城隍。”她的心猛地一跳,震惊地问道:“路无归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居然能够同时在一道符上画下鬼帝敕令符和城隍引路符。”

    陈禹扫了眼晏听雨,说:“晏大小姐能看得懂鬼符,来头也不简单。”

    晏听雨回过神来,轻笑一声,说:“机缘而已。”

    陈禹笑道:“小路大师的本事是城隍教的,她会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吗?”

    晏听雨的眉头一挑,说:“也是。”

    一行人不再多作逗留,快步朝着城隍方向赶去。路无归画的鬼符就在他们前方一丈远的距离前行,他们快,那符快,他们慢,符慢,他们不动,符也不动。

    路无归见到左小刺他们贴着风罡符都跑得挺慢的,也稍微放慢了脚步等着他们。她敏锐地发现沿途的阴魂鬼物全都不见了,连游魂都没剩下一只。她刚才听到天罡神雷符炸响,估计游清微遇险了,赶回去救游清微时,鬼爷爷正在施驭鬼术,想将万鬼鬼母放出来的鬼控制住。从她看到的情况来看,这些鬼全被万鬼鬼母召了回去,鬼爷爷的驭鬼术并没有控制住这些鬼。

    众人贴上风罡符,跑得飞快,看起来足有七八里地远的距离,跑了大概四五分钟就到了。

    他们来到城隍身边,只见到城隍、季鎏君、洧浔,没有见到眭子隽、乱淮、金沙三姐妹和十六只山精小鬼。

    城隍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深坑前,深坑下,鬼气翻涌、血光弥漫,无数的冤魂唳鬼在哭泣嗷啸,如同一个真正的炼狱。

    路无归一眼认出,这深坑就是之前那株巨大的鬼槐树所在的位置。鬼槐树消失了,露出了万鬼窟的真容。

    游清微从路无归的背上下来,她看了眼前面的深坑,问:“城隍爷爷,金沙三姐妹和山精小鬼们呢?”

    城隍回了句:“我让他们办事去了。”他扭头瞪向路无归,说:“让你过来帮忙你不来,现在好了,万鬼鬼母把鬼子们都召了回去。”

    左小刺想说:“要不我们追下去?”可她只看了眼这万鬼窟,就把话咽了回去。她这么点斤两,还是不要下去送死了。

    路无归不以为然地嘀咕句:“召不召回去都没什么区别。”

    城隍被路无归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怒道:“你眼瞎啊,看不见那鬼母在噬子?鬼母噬子,等它把这些鬼都吞下肚,她一巴掌就能捏死我。”

    路无归抿嘴一笑,说:“反正这地儿的城隍庙都没了,你换个地方当城隍呗?你一身本事,大不了先干三十年土地公,过三十年,又是一地城隍了。这地方的人自己作孽,让他们自己受去吧。”

    城隍的心头一动,捋着胡须,抬眼瞅了眼路无归,心说:“你也这么想?”

    路无归说:“我又不傻,他们抢了城隍令又用血祭术养出这么一个为祸一方的东西!”她指指城隍,又指指自己,说:“关我俩什么事?”她瞄了眼城隍,说:“你来这里上任,城隍令还没拿到手就被抢走了吧?”

    城隍“唔”了声,点头。

    游清微的眉头一跳,心说:“这是要撂挑子了?”她朝路无归看去,只见路无归拧紧眉头盯着万鬼窟,那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她喊了声:“小闷呆。”

    龙师叔走了这么多年的阴,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种状况。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范畴。

    夏颜希默然不语地盯着这红得跟活火山坑的万鬼窟,恐惧感让她甚至不敢靠近万鬼窟的边缘。她可以想象得到下面有多恐怖,不需要去看,只听这些万千鬼物同时发出的凄厉鬼叫声就知道的了。他们要下敢下去,会被撕扯成碎片。好一会儿,她才问出句:“这是白太焕弄出来的?”

    城隍没作声,只朝路无归看去。

    路无归扭头看了眼城隍,说:“看着。”她盘腿坐在地上,一点动手的打算都没有。

    城隍叹了口气,说:“小归归,它吞噬鬼子,我没有话说,可那些鬼奴,为此地的子民。你我联手作法,能救多少救多少吧。我失了城隍令,终究是有我的过错在的。”

    路无归“哦”了声,她想了想,说:“用驭鬼术都召不出来,只能请鬼帝了。”

    城隍点头。

    路无归说:“我来!”

    城隍应道:“好。”

    路无归从地上爬起来,她神情肃穆地凝神着面前的万鬼窟。

    她身上的那点憨气消失不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沉稳庄严的气息,她抬手结了一道印,大声喝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她清亮的声音像是穿透的苍穹与天地,在四周回荡,那声音在人的耳边震响,在人的心腔间回荡。四面八方的阴气都朝她涌聚过来,地气向着她的脚下汇聚过来,一道巨大的太极图案出现在她的脚下。那太极外围又出现一个巨大的八卦,那八卦不断地在变幻卦象,时而乾卦、时而坤卦,时而巽卦,天地山川四象皆如幻景般在这八卦之直浮现,那些景象周而复始地不断循环,就如这天地间的四象,年复一年。

    路无归站在太极之上不动如山。那些涌聚来的阴气和地气涌向她的身上,使得看起来就像这是天地间的精气和灵气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游清微怔怔地看着路无归,看着那熟悉的眉间、看着路无归周身浮现的光华,她有着一种看见天地山川大地苍穹的错觉。她想,路无归或许直了点,不通人□□故了点,看起来呆了点,可她终究是聚一方风水、聚一方天地灵气而生的灵物。她甚至在想,路无归的身上,是否会承载着天地山川的意志?这想法又让她莞尔,讶然失笑。她觉得路无归身上,只是比常人多了几分气运,与常人出生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夏颜希等人则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路无归。

    远处飞奔的陈禹一行也停下了步子,看着前方那风去会聚之地。

    自“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的声音响起后,又一声徐徐缓缓的却似穿透的天地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平缓有力,仿佛大声念咒,每一音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却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晏听雨则听明白了,她随着路无归的声音轻声念道:“天生地养真龙宝穴乾坤真灵胎路无归以万鬼鬼母为祭以三千鬼奴为祭恭请四方鬼帝法相请临!”

    她的声音很轻,但陈禹、江雨轩他们的耳目都非常敏锐,晏听雨的声音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

    晏听雨翻译完路无归这句话,自己都吓到了,同时也惊觉到自己失言了。

    一行人面面相觑,陈禹震惊地问道:“是天生地养、真龙宝穴、乾坤真灵胎?”

    江雨轩说:“如果晏大小姐没说谎的话,是!”

    莫方略带几分不解地问:“怎么了?”

    晏玥白扫了眼晏听雨,对莫方低低的回了句:“字面的意思。”她顿了下,解释道:“这是天定的风水宝穴孕育出来的灵胎,天生能够调动天地之力……”她的话音顿了下,说:“路无归如今是鬼妖,她应该没长成就夭折了的。”

    就在这时,路无归头顶的天空风起云涌,阴云密布的天空生生地被撕开四道黑得像能吞噬一切的口子,风声伴随着宛若沉闷的滚雷之声从天际卷荡开来,那一声声撞在人的心头,撞得人的心脏都似要跳出胸腔,那宛若天地之威般的威势让人觉得自己弱小得如同尘埃,又似要被天空中酿酝的强大气势瞬间撕成粉碎。

    天空中的裂缝越来越大,四道由翻涌的鬼气凝聚成的身形出现在高空中,他们各据一方,俯视着脚下。鬼气只能凝聚出大概的人形,人们看不出他们的相貌,只能看见那翻涌的鬼气中有着一双似能看穿一切的透亮又黑得像能吞没一切的眼睛。只一眼,便让人觉得自己的魂魄都似要从体内被拉出去般头晕目眩,没有人再敢看那双眼睛第二眼。

    充满威仪的声音宛若滚雷般从天空传来,那叽叽咕咕的鬼语没几个人能听懂。

    晏听雨听懂了,却不敢再多吱一声。

    东莱先生带着她部下的那些妖灵们盘腿坐在地上,默默地听着。她手下的那些鬼怪们早就跪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游清微学的是道教的传承,不是拜的鬼帝道统,遇到鬼帝不好拜,可是膝盖软站不住,她只能盘腿坐在地上。她默默地看着用鬼语跟鬼帝们交谈的路无归,又再看鬼帝,终于明白为什么路无归之前请鬼帝盖戳非得在没有人的时候在屋子里关起门对着鬼帝像召。鬼帝附在鬼帝像里给路无归盖戳,怎么都没这会儿看起来恐怖。

    万鬼窟里的鬼啸声没有了,一片死寂。

    路无归跟鬼帝讨价还价,听见万鬼窟没了动静,还抬头瞄了眼,见到之前还炸窝的鬼全跪了,就连万鬼鬼母那巨大的鬼躯都跪下了,似在瑟瑟颤抖。

    四方鬼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四个人一起抬手一招,原本就被他们撕出一道口子的天空突然又被撕开了一大片,滚滚波涛从天而降灌向万鬼窟。

    刹那间,万鬼窟中一片鬼哭鬼嚎,那惨叫声不绝于耳。

    万鬼鬼母那巨大的身躯伏在万鬼窟的最底端一动也不动,任由从天而降的冥河水拍打在它的身上。它的身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游清微看着滔天洪水从天而降汹涌地冲进万鬼窟,脸都骇白了。她连呼吸都凝住了,脑子里却下意识地想:“以后不能让小闷呆没事召鬼帝盖戳了,万一哪天鬼帝一怒给路无归来这么一出,哭都没有方哭去!”

    她憋得实在憋不住气了,才呼出一大口气,换了口气,然后就见到原本涌向万鬼鬼窟的那些冥河水又突然被倒吸回天上,万鬼窟中的那些阴魂鬼物、鬼兵鬼将卷在冥河水中也被卷向了高空、卷进了空中撕开的那巨大缝隙中。

    大概过了几息时间,倒吸向天中的水突然没有了。

    四方鬼帝缓缓转身,消失在那撕开的裂缝中。

    天空中撕开的裂缝又缓缓闭合,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万鬼窟里的鬼气消失了,血光消失了,一片死寂。

    游清微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怔愣地看向路无归,问:“万鬼窟就……就这么摆平了?”她掐了自己一把,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这也太容易了!又想,连鬼帝都请了出来,能不容易么?

    城隍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说:“整整一座州城的鬼啊,全给收走了!”那饱受打击的模样活像被谁摧残了几天几夜似的。

    游清微朝城隍看去,怎么觉得城隍好像很痛心的样子。她心说:“鬼都让鬼帝收走了,难道不是好事?”她再一想,这对阳间地界的活人来说是好事,可对城隍来说,她一个州城隍,城隍庙没了,底下的老百姓、鬼卒全没了,貌似也不太需要他这州城隍了。确实好悲催。

    城隍站起来,冲路无归吼:“这是三千吗?这是三千吗?这是三千鬼奴献祭请鬼帝吗?这是一整座州城数百万鬼!”吹胡子瞪眼的撩起袖子,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冲上去跟路无归打一场去了。

    路无归理直气壮地回道:“他们是鬼帝,鬼都归他们管,他们要带走,你当城隍的都拦不住,你凭什么怪我?”

    城隍被路无归一句话噎得回不上话来。

    路无归还用力地“哼”了城隍一声。

    城隍愤愤地瞪着路无归,一老一小大眼瞪大小眼地瞪着对方。

    游清微抚额,心说:“这是内讧了?”

    突然“啪”地一声,有声音从万鬼窟方向传来。

    这声音不重,但在这地方却似响在众人的耳边似的,使得众人一下子回过头来。游清微一下子想起看恐怖片的时候,总喜欢在收场的时候突然冒出来那么一只吓人的。她心说:“不是吧?”她扭头朝着万鬼窟方向看去,就听到又是“啪”地一声,一眼看见一只鲜血淋漓的胳膊从万鬼窟里伸出来,攀着地面往上爬。那莹白如玉的胳膊,纤细的骨骼分明是个女人的手,看起来还是个年轻的女人,胳膊上全是血,像是从血泊中爬出来似的。她的心头一跳,大叫一声:“有人!”跳了起来,迈开步子刚要奔过去,就被路无归一把拉住。

    路无归说:“是万鬼鬼母。”

    游清微吓得腿一软,往后跌去,好在路无归拉了她一把,才没摔到地上。她颤声叫道:“鬼帝没把她收走?”

    路无归说:“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她有债没讨,鬼帝是不会收她走的。”万鬼鬼母,为了心中的恨和仇,能把自己生下来的鬼子全部吞噬掉壮大自己。她的恨太深,即便鬼帝强行把她收走,哪怕是用爬的,她也会爬回来报仇。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发及腰的浑身□□、鲜血淋漓的女人从万鬼窟里爬了出来,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路无归。

    游清微吓得连站都站不住了。她下意识地喊出声:“白岑溪?”

    那女人猛地一扭头,一双血瞳直直地盯着游清微,问她:“你认识岑溪?”

    游清微吓得咽了一口口水,这才看清这女人跟白岑溪有点像,但并不是白岑溪。她突然想起晏听雨曾说过白岑溪的父母很可能被白太焕害了。

    路无归对游清微说:“别跟她说话。”她朝万鬼鬼母一指,说:“你报仇后,我要你肚子里的城隍令。”

    那女人愤怒地瞪向路无归,问:“凭什么?”

    路无归说:“这城隍令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能拿,拿了就是祸。”她的话音一顿,说:“当年,要不是这城隍令,你也不会死那么惨,你还想留着这害死你的东西吗?”

    那女人略作犹豫,说:“好,我给你!”她说完,如钩的利爪朝着自己的肚子一挖,生生地把那肚子给掏出一个洞,手伸进去,一通翻找,摸出了一块金灿灿的鲜血淋漓还沾着许多内脏残汁和鲜血的令牌。她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路无归的脚下,凄厉的眸子看向游清微,问:“你是不是认识我女儿?她在哪?她在哪?”那声音一字比一字迫切,一声比一声凄厉。

    游清微心说:“我哪知道!”

    那女人怒问:“你不知道?”

    路无归抽出量天法尺,问:“你要打架吗?不知道就不知道,谁抱走你女儿,你找谁去呀!”

    那女人扭头看向路无归,又再看看游清微,一双血淋淋的眸子惊疑不定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那显露于外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游清微毫不怀疑她是想要扑过来杀掉自己。

    路无归的手指往量天法尺一抚,飞快地念诀给量天法尺开了光,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她的话音没说完,那女人的化作一道红光朝着远处飞遁而去,那速度快得跟血尸有得一拼。

    城隍回过神来,大叫一声:“不好!金沙他们找白岑溪去了。”

    游清微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茫然地问:“他们找白岑溪做什么?”她的话问完,突然想起这万鬼鬼母跟白岑溪的关系,估计城隍早探出来了,或者是眭子隽他们招了供,然后就打算去逮白岑溪来破万鬼鬼母。照理说,这确实是个法子,可中间路无归横插这么一脚,把鬼帝请了出来。如今万鬼鬼母去找白岑溪,这种血脉间的联系,能指引万鬼鬼母去找到白岑溪,那么,金沙他们如果找到了白岑溪的话,就会跟万鬼鬼母对上!

    他们对上连鬼帝都不愿逮走的万鬼鬼母……

    游清微问城隍:“城隍爷爷,能联系上金沙他们吗?”

    城隍说:“约好他们找到白岑溪后就来这里。”

    游清微听城隍这话就知道他这时候也联系不上金沙他们。她说道:“走,找晏听雨,也许她有办法联系上白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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