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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宋掏出猎宫那日搜来的令牌,问道:“这两日清闲下来把这玩意儿忘了,令牌雕凤,依我看应当是凤骑。”

    纳兰君止接过令牌,“今日皇上传我进宫,商议了安夕公主一事,最终定下的是楚轻展。你猜,他会不会娶?”

    云宋一怔:“大约不会。”

    “风阁有消息,楼兰大王子察哈纠集了破罕王和鹰部兵力,已向王庭逼近。”纳兰君止夹了一筷子糖醋鱼,“楼兰王和安夕公主怕是回不去了。”

    “楼兰王庭的确复杂,”云宋吸吸鼻子,“我听说,楼兰王安归是入赘王庭,他娶了贝地格没几年,老楼兰王贝地加耶就去世了。按照楼兰的制度,兄位弟即,王位应是贝地加耶的弟弟破罕王继承,后来是怎么轮到了安归的?”

    “这你就要问青海军前任统领了。”纳兰君止起身敞开窗子,悠悠的风吹起了他宽大的袖袍。

    云宋低眉:“你的意思是……”

    纳兰君止颔首,浓密的眼睫颤了颤:“皇上插手的事除了南楚江湖,还有属国楼兰。”

    “他能插手又如何?事在人为,”云宋扬起笑来,“察哈想造反,必定先取曲道攻下云城,快攻打三日,朝廷不及调派兵力,凭青海军四万兵力奈何不了他,而届时他的人已然攻入王庭,云城原样奉还,不过也只是几日的光景。他有多少兵力?”

    “纵然许成鸢和夏侯阙同你交好,也只是他们二人与你交好,”纳兰君止负手临窗,颀长的背影仿佛投下了纤尘,“终究难入朝堂,孟家也好,行走门派也好,抵不过覆灭的结果。”

    云宋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点头:“纳兰公子手眼通天,怎就没查出青海军统领,堂堂南楚镇远上将军是何许人也?”

    “阿宋,”他道,“你真是愈发讨人喜欢了。”

    云宋因纳兰君止一句话,亮灯到子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惊了屋脊上酣眠的猫儿,云宋起身,袖中的流光锦泛出一阵寒意。

    “嘿嘿,是我是我,”叶君胤扒着窗探进脑袋来,“哎呦,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这受伤的小心灵了。”

    云宋“嘁”了一声,重新坐回榻上。

    “折凰死了。”

    叶君胤的一句话惊了云宋:“你说什么?”

    “啧啧啧,看样子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啊,”叶君胤放下手中的剑来,“你以为纳兰君止是什么好人?不过他倒有雷霆手段,行走门派行踪不定,能一日之内灭人家满门,风阁中人都是好身手!”

    云宋抿唇不语,叶君胤又道:“你不会真以为他是什么良善之辈吧?你想清楚,楚天恒在南楚也算根深蒂固,凭什么你一来他就军变?你可知道西山军十校尉里有多少是他的人?”

    “纳兰王和王妃都是在纳兰君止病了的那年,随西山军前往东吴边境镇守的路上突然辞世。这事儿我不说你也知道是谁干的,他能蛰伏这么多年,无非就是为了现在。”

    “他用九年布南楚这局棋,你一来,万事俱备,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比过去发生的多的多,你这傻子,还自愿当人家的剑,人家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我的十二羽卫刺探这些的时候还被风阁的人重伤,哎,你可别辜负我的好意啊!”

    用九年布了一局棋……多她不多少她不少……一日之内血洗行走门派……

    云宋虽知纳兰与楚家是窃国之仇,却不知纳兰君止竟也从不曾与她真心相待。

    叶君胤的话必定不是空穴来风,挑拨她与纳兰君止对他没有半分好处,他夜半来访,为的不过是让她多一分警惕之心。

    纳兰君止,纳兰君止,她一片碧血丹心,他却连她这一叶秋心都计算其中。西山军变看似是她一手促成,其实她又何曾没有怀疑过,凭一个虎符驱策两万西山军谋反,怎会如此简单?再想那日,楚天恒已是万事俱备,又怎么偏偏出了时辰上的差错?

    一切,似乎都是一只无形的手牵动一个又一个棋子,而她算来算去,竟也成了棋盘上至关重要的一个。

    是了,云清也好,月忌欢也好,无一不是重复她前世信任国家的结果。

    真心何以换真心。

    第二日早朝结束后,云宋于御书房觐见皇上,将楼兰异动之事禀奏天听,请旨赴青海军谋事,皇上思虑再三,封了她从三品云麾将军的虚衔,调任镇远上将军、青海军统领燕北雪麾下,即日启程颁旨:青海军自行调度不必上奏,若军情有急,可传旨调度平城平野军。

    点苍阁内,青啼匆忙来禀:“世子,郡主今日请旨,皇上业已下旨封郡主为云麾将军,即日赶赴青海,这会儿人怕是已经出城了!”

    “什么?”纳兰君止手中的青花瓷茶盏砰然落地,那双如高空流云的眉微微蹙了起来,他的眼沉得模糊,半晌才道:“可是有人见了她说了什么?”

    青啼点头:“昨夜子时,北越战王来见了郡主,呆了大约二刻便走了。”

    纳兰君止的袖口沾了茶渍,他复又坐下,唇角却牵起一缕笑意来:“我本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却不曾想你竟在意如斯,阿宋,现在可如何是好……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我这颗心……”

    青啼一怔,他家世子是在自言自语吗?

    “青啼,让唤歌立刻出发前往十里林主持风阁,你知会蓝珠好生照顾爷爷,恐怕我们要出一趟远门了。”

    他起身,眼底尽是笑意。

    六月的淮州古城刚下了一场大雨,狭窄的石板路两旁,掩映于绿荫间的白墙青瓦,刺向天宇的飞檐翘角,依山傍水,拙中藏巧,颇有江南烟雨之姿。

    此处距关中云城百里,遍地水洼不过半日便消散殆尽,阳光明媚,长枝掩映间,江南软月袍流光溢彩,袖口的白梅针线细密,华贵雍容,竟是稀世的锦缎金织。白衣蹁跹,女子穿过招展的花枝,一跃跳下树来,踮脚转身扬起衣摆,而后便如跳跃的云朵般恣意行走在屋脊上。

    云宋落脚的客栈在城西,一路顺着屋脊往西便能看到淮州的城门,她牵过凌霜,付了几锭银子,又打马往关中云城去了。

    青海军中,寒风不若冬日那般刺骨,赵钱伍往火盆前凑了凑,呼出的气飘飘悠悠地散在半空中,他端起水来一饮而尽,转头问:“原本打算明年娶媳妇,东村的小莲儿早先和我家订了婚,我看她长得好看又能干,琢磨着开春娶了她,现在……兄弟,你有心上人吗?”

    “我不妄江山不妄美人,这辈子,只妄她一人。却终究求而不得,痴缠半生。”月忌欢笑了笑,拢紧身上的狐裘,昨年冬季时祁山尚且一片其乐融融,如今物是人非,白云苍狗,转眼他来了青海,而她仍旧活得精彩纷呈。

    这样也好。

    “你倒是不说你心上那人儿是怎么对你的?”赵钱伍打趣着,又把地上的搁着的板子掀起一块儿来,用手往里掏了半晌,才握着个手掌大小的瓷瓶出来,“在外行军不比在营里,喏,就这点儿花雕,一口喝了算完!”

    月忌欢抬起头,眼波清明地望着头顶的天,暮色下星光沉醉,青海湖上的风吹得水纹一圈一圈地泛。

    打开瓶口的泥封,花雕浓烈的香盈满了整个帐子,他仰头尝了一口,入口的酒火辣辣地灼烧着嗓子,直到喝进腹中仍旧觉得热血沸腾。

    月忌欢握着瓷瓶晃荡,里面的半瓶酒哗啦哗啦地响,他对赵钱伍说:“我还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赵钱伍“啧”了一声,道:“边关这么冷,你还想喝个啥子酒?这酒暖身,喝了御寒。”

    月忌欢点点头:“是啊,御寒。”可是心里冷该喝什么酒?

    对月把酒,醉也不是,不醉也不是。醉了便不能妄那曾近在眼前的脸,不醉便只能妄那如今远在天边的人。

    赵钱伍拍拍他的肩:“男儿成名酒当醉,喝吧,喝了去打仗。老子要替小莲儿守着边关,让她百年无忧,百年长乐!”

    月忌欢眸光一动,长睫颤了颤,他抬头盯着赵钱伍魁梧的背影,问他:“难道你不想娶她?”

    赵钱伍顶着风往外走,对他摆摆手:“她平安喜乐比我娶她重要,娶不娶有什么打紧?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赵钱伍的声音越行越远,像是空谷回响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不知怎的,最后只剩下悠长尾音的一个“好”字。

    多好的一个字。他应了纳兰君止来这边关时便是说了一个“好”字。

    “她不想见你,你便去青海军中吧,总有一日能见到。如何?”

    “好。”

    当年他与云宋同在祁山芒崖上目送燕北雪离开的单骑时,云宋问他可否替她守住赫连山内南楚江山,能否平安等她,燕北雪也是这样应的。

    风吹得月忌欢骨头发麻,他转身放下大帐的帘子,将瓷瓶里的花雕酒一饮而尽。从前,最爱芒崖下她亲手埋的玉兰醉,如今她在景都,最爱喝的却是纳兰王府中天下独一无二的雪莲佳酿。

    玉兰醉,玉兰醉,醉人不醉心。

    是从何时起对雪地里伸出手的小小女童牵挂至极、念念不忘?

    赵钱伍回来了,怀里又抱着个炭盆,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从手边端了盏烛火,黑炭“噌”地一声燃起火来,赵钱伍一边拿火钳子拨弄一边说:“听他们说安贤郡主从景都带了十坛好酒来,我一进帅帐还不等闻闻酒的香味儿,她就让我把火盆搬自己帐子里来。”

    他看月忌欢不应声,又道:“真是个大美人儿啊!那一身长袍和白狐裘,我瞧着她和大将军坐在一起,真真是般配!”

    “那是因为你从未见过真正和她般配的人。”月忌欢摇头,迎上赵钱伍疑惑的目光,他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接着说,“你可听说过名满京华的纳兰世子?”

    赵钱伍一拍大腿,面上掩不住的激动:“那会儿子发大水,是纳兰世子上我们那做的安抚使!朝堂有四宝,我就记着当先一个是雾中莲,说的就是咱南楚的纳兰世子!”

    月忌欢抿唇一笑:“是了,是他。”而后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帐帘后,不留一丁点儿温度。

    青海湖畔燃着的篝火就快灭了,云宋的目光平平落在跃出湖面的黑鲤上,身后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她转身盯着愈来愈近的素衣身影,轻轻说了句“忌欢”。

    他的心一震,想要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却终是停下了脚步,站在五步的距离外,应道:“你怎么来了?”

    云宋笑得露出了两边的虎牙:“我来打仗啊。”

    他失笑:“胡闹,边关苦寒,不是你的地方,你来打仗纳兰世子可知道?”

    “他或许是知道,”云宋摇头,“你可得保密,我是偷着跑出来的。”

    月忌欢一怔:“去哪都好,怎么就来这儿了?”

    云宋往前走了一步,面容更加清晰了一些:“来立军功嘛!我向皇上讨官职,他说能给我个文官做做,可文官多没意思!立军功,封王拜爵,名垂青史,我想试试。”

    月忌欢蹙眉:“和纳兰世子吵架了?”

    云宋不答,反问他:“有什么可吵的?”又道,“我托许家送了十坛玉兰醉,这下祁山没有酒,只能在这儿喝个痛快了!”

    燕北雪从帅帐里提出两坛子酒,道:“听说你身子调理得不错,怎样?如今不畏寒了?”

    云宋撇嘴:“大老娘们的,畏什么寒?”

    月忌欢笑了笑,帮燕北雪扯开坛子上的泥封:“看来今天这酒,有我的有燕将军的,独独没有你的。”

    云宋摇头:“你们喝,我不馋玉兰醉,早就喝够了!”

    雪莲酿后,天下再无美酒。不知怎的,云宋觉得眼眶酸的很,伸手碰了碰,却摸到脸颊上一片湿润。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如今……又算什么?

    “忌欢,你去,把你帐子里那个赵钱伍叫来!北雪,派人去找找戚遇他们,叫他们来喝酒!”云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唇角挂上了一丝颤抖的笑意。

    他纳兰君止是什么人?名满京华,公子无双,一早便算好了,把她的心算到他手里才肯罢休。

    弦月远悬,水何澹澹,百草凋敝,羚羊“哒哒”的蹄声徘徊在青海湖畔,从景都至赫连山的千二百里,只有凌霜作伴,一直走到今日。

    她知道,夏侯阙也来了。许成鸢是何许人也,许家的铺子遍地都是,想找她简直易如反掌。

    戚遇他们追了她一路,如今大方叫他们出来喝酒倒是忸怩了,燕北雪仔细打量了云宋:“你给他们灌什么汤了,至于把他们吓成这样?”

    月忌欢接道:“八成戚遇他们是自作主张跟来的。”

    云宋悻悻笑了一声,抢过燕北雪手里的酒坛子仰头灌了一口,却洒的前襟上到处都是酒渍。冷风吹得热烈,那点儿酒水一会儿便凝了冰,冻得云宋瑟瑟发抖。

    月忌欢解开身上的狐裘递给云宋:“别冻着。”

    到底还是冻着了。第二日一早云宋染了风寒,整张脸白里透红,嘴唇干得皲裂,青海军的军医给下了好几贴药就是不见效果,戚遇只得进楼兰王城找许家的铺子,把夏侯阙给找了来。

    “云姑娘是郁结于胸,加之劳累过度,致使气血不畅引起内热,”夏侯阙顺手写完方子递给戚遇,“按方子抓药,一天两碗。”

    云宋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三个大男人围着她直勾勾地盯着,云宋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月忌欢替她倒了杯水,叹气道:“你惯不让人省心。”

    云宋接过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摇摇头:“小病小病!”

    戚遇端着汤药进帐子那会儿,云宋正窝在床上看话本,夏侯阙开的药苦,云宋忍了半天才喝进去,月忌欢心细,不知从哪弄来了蜜饯,如此这般被人伺候着,云宋倒也乐得清闲。

    “主子,你就这么走了也不给世子去封信?世子该担心了。”戚遇试探地提了一句,见云宋仍沉迷话本,又道:“景都局势微妙,主子是不是该看看邸报?”

    良久,云宋摇头,津津有味地翻开下一本:“不看。”

    这下可苦了戚遇,邸报从景都到边关少说也要七八天,报上说纳兰世子大病,皇上连宣三日都未进宫,如今算起来都过了十天了,他家主子可一点没有关心景都的架势。

    戚遇转身回帐,铺开趣÷阁墨,揣摩了半晌,落趣÷阁。

    景都盛夏时节,夜里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夜半站在皇城上眺望时,明明灭灭的一片万家灯火,一派繁华盛世之景。

    纳兰王府的竹影下,灯火摇曳,纳兰君止放下茶盏,盯着面前摊开的纸张不知所思。

    “主抵赫连山,当夜与燕、月饮,不快,又传赵校尉及我等同坐,冻风常作,月解狐裘递予主。二日,主染风寒,夏侯诊,言郁结于胸、劳累过度,以致气血不畅而内热,药苦,月躬身往楼兰,置蜜饯与之,主欣然。今卧榻读本,我提景都,置若罔闻。但请世子保重,我等当护主周全。”

    赫连山,她果真是去了赫连山。不是蜀中,不是江左,更非祁山。她在南楚边关,距景都千里之遥。

    好一个云宋,好一个云宋!

    纳兰君止阖上眼,唇角牵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云宋何等聪明,怎会不知戚遇与他早已暗通书信,如此她还对景都邸报视而不见,与燕北雪、月忌欢故作亲密,不是气他又是什么?

    提趣÷阁,他写:“择我所爱,爱我所择,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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