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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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算太笨，十三分有一的可能是真的，”云舒轻哼，“我倒宁可相信这是个假的。”
云宋不以为然：“管它是真的假的，姑奶奶说了要把这儿翻个底朝天就是要翻个底朝天！等等……你知道这是北越帝陵？”
云舒颇为无奈地点头：“不然我进来做什么？”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地进来盗墓……”云宋低声嘟囔完，正色道：“这棺我是开定了，至于你……”
“既然要开棺，帮你一把也无妨，”云舒十分和气地绽开笑容，“反正你也是要做恭亲王府的丫头的，我帮你一回你日后才能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嘎？跟着你？”云宋呆然也。
二人上了一层石阶，云宋东张西望拉着云舒在汉白玉凭栏下卧倒，赫月剑破空飞向正中央的棺椁，“叮”地一声被弹回到大殿的石阶上。二人低伏着身子往前挪了挪，果不其然，片刻后，“嗖嗖嗖”几支淬毒的利箭随之而来，穿透坚硬的红木趣÷阁直地射入了棺椁中。
“不知道一会儿打开是个什么景。”云宋站起身来正要大摇大摆地往第二层石阶上走。
“轰”地一声巨响，第二层石阶碎得七零八落陷进了地下，云舒拉着往后退了两丈，原本完好的第二级石阶此刻已全然不见，横跨在二人面前的是黑不见底的深渊。
云宋凑过去看了看，底下传出一阵“咝咝”的声音，“妈呀！下面有多少蛇？”
云舒摸着下巴道：“少说也有几千条了。”
云宋一阵后怕，若不是方才她收脚收得快，此刻应该就跑到底下喂蛇了。
庆嘉帝此人实在歹毒啊！
“我们怎么过去？”云舒皱了皱眉，“我看那棺椁后面似乎有个暗门。”
云宋嗤笑一声，“小意思，”玉颜锦倏忽缠上了对面的撑天石柱，“快来老娘的怀抱！”
云舒十分听话地任由云宋搂上他的腰。云宋内心一阵狂喜，绝处逢生哪！不仅逢生，还有美男，老天爷这是把她前世桃花绝缘体的命改了个彻底！
这事儿绝不能让纳兰君止知道。
“那啥，云仁兄，咱商量个事儿呗……”
“嗯，”云舒笑眯眯道，“我拒绝。”
云宋有点儿激动，“你说你这人，除了人面兽心还不好说话，你怎么在恭亲王府混？你得学学我，为人处事圆润一点……”
云舒更乐了，“你的确……”说着，打量了打量云宋全身，“够圆润。”
……
二人就着玉颜锦的力荡到了深渊另一侧，红木棺椁就在眼前，云宋拾起赫月剑正要上前，却见云舒轻描淡写地拔出了棺椁上的几支箭。
“你拔箭做什么？”云宋问道。
“我可不想徒手开棺，难道你会徒手开棺材？”云舒晃了晃手中的箭，“你那把剑剑身太薄又过于柔软，不适合开棺。”
云宋郁结，气闷道：“你说的没错，姑奶奶我不仅会徒手开棺，还会胸口碎大石，怎样！”
云舒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没有胸。”
……
云舒的手法甚为熟练，云宋在一边儿看着没怎么动手，棺椁起先被撬出一道缝，而后缝隙越来越大，直到云舒一掌将棺椁掀翻在地，露出内力精致的棺材。
“怪不得用红木做棺椁，原来夹缝中注了水银。”云宋上前，举起的赫月剑剑锋闪过一丝光辉，轰然插入棺材中。
棺木中“咣当”一声轻响，赫月剑似是碰到了什么质地坚硬的东西。
“听声音应该不是人的尸骨，”云舒敲了敲棺木，“打开看看吧。”
云宋点头，一掌碎开棺盖，赫月剑应声倒进棺中，随之映入眼帘的除了明黄的棺材内壁，还有棺中板板整整摆放好的一方玉石块。
石块上有一条小龙。
云宋拿起玉石块来，左看右看，对云舒道：“我看这玩意儿有点像……”
云舒眯眼：“传国玉玺！”
云宋将玉石块翻过来仔细察看，看了半天也不曾看出什么来，她盯着云舒看了半晌，果断地扯过云舒的手指。
“你干……”
赫月剑的剑锋极快，在云舒的左手食指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云宋用玉石块仔细接好，待整个玉面都被血染了一层红后，云宋贼兮兮地笑道：“云仁兄，借袖子一用！”
一个方方正正、红红彤彤的印在云舒的金线雪绣衣上格外乍眼。
“大——越——国——印——”云宋拖着长腔念完了云舒袖子上颇为难懂的四个篆体字，“嚯！还真是北越的传国玉玺！”
云舒将手指放在唇边吮了吮，“狠毒的女人。”
“这么说，北越除了开国的庆嘉帝，后面的皇帝全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喽？”云宋骇然，“这庆嘉帝是怎么想的？他如此做，难道不怕北越朝堂大乱，自己的江山基业毁于一旦？”
云舒盯着袖子上的大印神色复杂道：“庆嘉帝驾崩的头几年的确是乱了一阵子，不过永盛帝即位后手段极为凶残，但凡质疑他皇位的人，皆被他株连九族杀得一个不剩。不过，如今我若是顶着这袖子出去，北越的朝堂又该乱上一乱了。”
云宋点头表示同意，“那只好把袖子断了！”说着，一剑断了云舒的袖子。
云舒的脸色有些发青。
云宋将传国玉玺揣进袖子中，这东西沉得很，带在身上委实不易，于是她又想到了云仁兄的袖子。
“外面被印了里子还完好，就用这个了！”有大印的一面朝里，云宋将传国玉玺包了起来背在身上。
“你用金线雪绣包传国玉玺，”云舒嗤笑，“就算别人不知里面是传国玉玺，却知外面是金线雪绣。你这般背在身上，是故意招贼吗？”
……
棺椁后的暗门极不显眼，二人在地上摸索了一番才找到机关，门陡然翻转，映入眼帘的是堆积一地各式各样的药材。
云宋啧啧其舌道：“庆嘉帝够有钱，这么多药材埋在地下也不怕浪费。”
“庆嘉帝生前一直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不老，死后带些药材也并不奇特。”云舒一边说一边翻着地上的药材，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要找什么？”云宋坐在地上，国玺这个东西的确十分沉重，她背着都尚且觉得累，更何况是揣在怀里呢。
“血提子，”云舒道，“此物活血化瘀，对产妇产后清理残血十分有用，恭亲王妃快要生了，所以恭亲王命我来找此物。”
云宋真是想不明白了，眼前这人到底是趣÷阁墨官还是医官，他似乎什么都认识……不对，他的声音……
“你是在路上收留我们的贵公子！”
云舒顿了顿，道：“你竟才发觉，我以为从听到我声音的时候你已经认出我了，果真是笨的可以。”
“那你为什么……”
云舒放下手中的人参，转头盯着云宋道：“你可知道一句话，叫做知道太多的人容易死于非命？”
云宋“切”了一声，“所谓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云舒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太多并非好事，但若是你执意要知道……”
“如何？”云宋问。
云舒一本正经地绽开一丝微笑：“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云宋翻了个白眼，“要我说，恭亲王根本没派你去取什么灵芝丹，你之所以易容成别人的样子，不过是因为要取灵芝丹的人长成那样。恭亲王真正派出去的人早已死于非命，他日有人问起，所有人都知道是那人取走了丹药不知去了何处。而你，根本就不是个忠心的趣÷阁墨官！”
云舒转过身继续翻找药材，“你告诉我你叫叶出云，难道你不是姓云吗？既然我们彼此都骗了对方，就不必如此计较了吧。再说，我虽拿走了灵芝丹却并未用得上它。”
云宋哼哼了两声，“诚然，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宋。”
“南楚安贤郡主？”云舒的语气中有些好笑，“云宗的少宗主果真不简单。”
云宋抱拳，“承让承让，我堂堂云间才子被你一个小小趣÷阁墨官耍得团团转，可见你更是不简单。”
“雪里狐云间水，忌欢月断肠箫……”云舒叹了口气，“只可惜那忌欢月断肠箫，一个为情所困，一个为情所累，终究都没什么好归宿……”
云宋的眉头紧了紧，眼前的这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他到底是何人？
“我要的东西找到了，”云舒将血提子放进一个小小的锦囊中，“走吧。”
云宋站起身，左顾右盼了一阵，问：“往哪走？”
云舒径自出了暗门，道：“被你抹去的一块应该就是这处大殿，与这处大殿并排的还有另外的一十二座，看来我们只能破墙而出了。”
云宋扯了扯嘴角，“你确定？你确定这座大殿后面没有别的东西了？”
“有，”云舒点头，“有一帘瀑布，顺着瀑布下去，便是泸州护城河。”
“泸州在何处？”
云宋正思索如何同叶君胤联系，便听云舒道：“战王殿下恐怕与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若是没猜错，方才右边的岔路口后还有一十二个岔口通往其他十二座大殿，他走了哪条路谁也不知。”
“你一早就认出他了是不是？”云宋睨了云舒一眼。
“我在京中多年，怎会连战名赫赫的战王殿下都不识得？”云舒失笑，“你放心，这帝陵大得很，还有北越其他皇帝的陵寝，战王殿下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当初先皇便不用他来送葬了。”
“送葬？”
云舒见她一脸疑惑，解释道:“当初先皇驾崩，遗诏中点明要叶君胤亲自将棺木送入帝陵，如今想想，先皇恐怕早有意将这个孙子扶上帝位，只可惜如今的北越外戚独大，皇权旁落，先皇再怎么想也只能在地下想一想了。”
外戚独大……云宋想了想，看起来恭亲王应当是极不好对付的，在外戚独大的朝堂上还能扶叶氏子孙上位……
“你错了，”云舒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独大的外戚是皇后和太后母家泸州姜氏，以及恭亲王妃母家定州范氏。除此之外，朝堂上还有左丞相和其背后的富商世家阳州宋氏，右丞相及其官族世家平州方氏。”
“官族世家？看来右丞相祖辈有不少大官嘛。”云宋瘪瘪嘴，不以为然。
“右丞相家从有族谱开始，每一代都会出一位丞相，你说这官大是不大？”云舒轻笑，“我们该走了，你想知道什么，待回京我再讲给你听。”
云宋喃喃道：“可问题是，我们怎么走？”
“这陵墓内的金火琉璃外全都灌注硫酸，一旦有人试图破坏，会顷刻间被硫酸腐蚀殆尽，”云舒敲了敲棺椁后的石壁，“不算太厚。”
二人合力将棺椁后的石壁打开了一个缺口，外面的水帘轰鸣直下，看样子的确是一帘瀑布。
“这瀑布有多高？”云宋探出头向下看了一眼，白花花的水直指崖下，妃景地岭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不知道，”云舒走上前去扼住云宋的手腕，“多高也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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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算太笨，十三分有一的可能是真的，”云舒轻哼，“我倒宁可相信这是个假的。”
云宋不以为然：“管它是真的假的，姑奶奶说了要把这儿翻个底朝天就是要翻个底朝天！等等……你知道这是北越帝陵？”
云舒颇为无奈地点头：“不然我进来做什么？”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地进来盗墓……”云宋低声嘟囔完，正色道：“这棺我是开定了，至于你……”
“既然要开棺，帮你一把也无妨，”云舒十分和气地绽开笑容，“反正你也是要做恭亲王府的丫头的，我帮你一回你日后才能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嘎？跟着你？”云宋呆然也。
二人上了一层石阶，云宋东张西望拉着云舒在汉白玉凭栏下卧倒，赫月剑破空飞向正中央的棺椁，“叮”地一声被弹回到大殿的石阶上。二人低伏着身子往前挪了挪，果不其然，片刻后，“嗖嗖嗖”几支淬毒的利箭随之而来，穿透坚硬的红木趣÷阁直地射入了棺椁中。
“不知道一会儿打开是个什么景。”云宋站起身来正要大摇大摆地往第二层石阶上走。
“轰”地一声巨响，第二层石阶碎得七零八落陷进了地下，云舒拉着往后退了两丈，原本完好的第二级石阶此刻已全然不见，横跨在二人面前的是黑不见底的深渊。
云宋凑过去看了看，底下传出一阵“咝咝”的声音，“妈呀！下面有多少蛇？”
云舒摸着下巴道：“少说也有几千条了。”
云宋一阵后怕，若不是方才她收脚收得快，此刻应该就跑到底下喂蛇了。
庆嘉帝此人实在歹毒啊！
“我们怎么过去？”云舒皱了皱眉，“我看那棺椁后面似乎有个暗门。”
云宋嗤笑一声，“小意思，”玉颜锦倏忽缠上了对面的撑天石柱，“快来老娘的怀抱！”
云舒十分听话地任由云宋搂上他的腰。云宋内心一阵狂喜，绝处逢生哪！不仅逢生，还有美男，老天爷这是把她前世桃花绝缘体的命改了个彻底！
这事儿绝不能让纳兰君止知道。
“那啥，云仁兄，咱商量个事儿呗……”
“嗯，”云舒笑眯眯道，“我拒绝。”
云宋有点儿激动，“你说你这人，除了人面兽心还不好说话，你怎么在恭亲王府混？你得学学我，为人处事圆润一点……”
云舒更乐了，“你的确……”说着，打量了打量云宋全身，“够圆润。”
……
二人就着玉颜锦的力荡到了深渊另一侧，红木棺椁就在眼前，云宋拾起赫月剑正要上前，却见云舒轻描淡写地拔出了棺椁上的几支箭。
“你拔箭做什么？”云宋问道。
“我可不想徒手开棺，难道你会徒手开棺材？”云舒晃了晃手中的箭，“你那把剑剑身太薄又过于柔软，不适合开棺。”
云宋郁结，气闷道：“你说的没错，姑奶奶我不仅会徒手开棺，还会胸口碎大石，怎样！”
云舒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没有胸。”
……
云舒的手法甚为熟练，云宋在一边儿看着没怎么动手，棺椁起先被撬出一道缝，而后缝隙越来越大，直到云舒一掌将棺椁掀翻在地，露出内力精致的棺材。
“怪不得用红木做棺椁，原来夹缝中注了水银。”云宋上前，举起的赫月剑剑锋闪过一丝光辉，轰然插入棺材中。
棺木中“咣当”一声轻响，赫月剑似是碰到了什么质地坚硬的东西。
“听声音应该不是人的尸骨，”云舒敲了敲棺木，“打开看看吧。”
云宋点头，一掌碎开棺盖，赫月剑应声倒进棺中，随之映入眼帘的除了明黄的棺材内壁，还有棺中板板整整摆放好的一方玉石块。
石块上有一条小龙。
云宋拿起玉石块来，左看右看，对云舒道：“我看这玩意儿有点像……”
云舒眯眼：“传国玉玺！”
云宋将玉石块翻过来仔细察看，看了半天也不曾看出什么来，她盯着云舒看了半晌，果断地扯过云舒的手指。
“你干……”
赫月剑的剑锋极快，在云舒的左手食指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云宋用玉石块仔细接好，待整个玉面都被血染了一层红后，云宋贼兮兮地笑道：“云仁兄，借袖子一用！”
一个方方正正、红红彤彤的印在云舒的金线雪绣衣上格外乍眼。
“大——越——国——印——”云宋拖着长腔念完了云舒袖子上颇为难懂的四个篆体字，“嚯！还真是北越的传国玉玺！”
云舒将手指放在唇边吮了吮，“狠毒的女人。”
“这么说，北越除了开国的庆嘉帝，后面的皇帝全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喽？”云宋骇然，“这庆嘉帝是怎么想的？他如此做，难道不怕北越朝堂大乱，自己的江山基业毁于一旦？”
云舒盯着袖子上的大印神色复杂道：“庆嘉帝驾崩的头几年的确是乱了一阵子，不过永盛帝即位后手段极为凶残，但凡质疑他皇位的人，皆被他株连九族杀得一个不剩。不过，如今我若是顶着这袖子出去，北越的朝堂又该乱上一乱了。”
云宋点头表示同意，“那只好把袖子断了！”说着，一剑断了云舒的袖子。
云舒的脸色有些发青。
云宋将传国玉玺揣进袖子中，这东西沉得很，带在身上委实不易，于是她又想到了云仁兄的袖子。
“外面被印了里子还完好，就用这个了！”有大印的一面朝里，云宋将传国玉玺包了起来背在身上。
“你用金线雪绣包传国玉玺，”云舒嗤笑，“就算别人不知里面是传国玉玺，却知外面是金线雪绣。你这般背在身上，是故意招贼吗？”
……
棺椁后的暗门极不显眼，二人在地上摸索了一番才找到机关，门陡然翻转，映入眼帘的是堆积一地各式各样的药材。
云宋啧啧其舌道：“庆嘉帝够有钱，这么多药材埋在地下也不怕浪费。”
“庆嘉帝生前一直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不老，死后带些药材也并不奇特。”云舒一边说一边翻着地上的药材，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要找什么？”云宋坐在地上，国玺这个东西的确十分沉重，她背着都尚且觉得累，更何况是揣在怀里呢。
“血提子，”云舒道，“此物活血化瘀，对产妇产后清理残血十分有用，恭亲王妃快要生了，所以恭亲王命我来找此物。”
云宋真是想不明白了，眼前这人到底是趣÷阁墨官还是医官，他似乎什么都认识……不对，他的声音……
“你是在路上收留我们的贵公子！”
云舒顿了顿，道：“你竟才发觉，我以为从听到我声音的时候你已经认出我了，果真是笨的可以。”
“那你为什么……”
云舒放下手中的人参，转头盯着云宋道：“你可知道一句话，叫做知道太多的人容易死于非命？”
云宋“切”了一声，“所谓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云舒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太多并非好事，但若是你执意要知道……”
“如何？”云宋问。
云舒一本正经地绽开一丝微笑：“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云宋翻了个白眼，“要我说，恭亲王根本没派你去取什么灵芝丹，你之所以易容成别人的样子，不过是因为要取灵芝丹的人长成那样。恭亲王真正派出去的人早已死于非命，他日有人问起，所有人都知道是那人取走了丹药不知去了何处。而你，根本就不是个忠心的趣÷阁墨官！”
云舒转过身继续翻找药材，“你告诉我你叫叶出云，难道你不是姓云吗？既然我们彼此都骗了对方，就不必如此计较了吧。再说，我虽拿走了灵芝丹却并未用得上它。”
云宋哼哼了两声，“诚然，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宋。”
“南楚安贤郡主？”云舒的语气中有些好笑，“云宗的少宗主果真不简单。”
云宋抱拳，“承让承让，我堂堂云间才子被你一个小小趣÷阁墨官耍得团团转，可见你更是不简单。”
“雪里狐云间水，忌欢月断肠箫……”云舒叹了口气，“只可惜那忌欢月断肠箫，一个为情所困，一个为情所累，终究都没什么好归宿……”
云宋的眉头紧了紧，眼前的这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他到底是何人？
“我要的东西找到了，”云舒将血提子放进一个小小的锦囊中，“走吧。”
云宋站起身，左顾右盼了一阵，问：“往哪走？”
云舒径自出了暗门，道：“被你抹去的一块应该就是这处大殿，与这处大殿并排的还有另外的一十二座，看来我们只能破墙而出了。”
云宋扯了扯嘴角，“你确定？你确定这座大殿后面没有别的东西了？”
“有，”云舒点头，“有一帘瀑布，顺着瀑布下去，便是泸州护城河。”
“泸州在何处？”
云宋正思索如何同叶君胤联系，便听云舒道：“战王殿下恐怕与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若是没猜错，方才右边的岔路口后还有一十二个岔口通往其他十二座大殿，他走了哪条路谁也不知。”
“你一早就认出他了是不是？”云宋睨了云舒一眼。
“我在京中多年，怎会连战名赫赫的战王殿下都不识得？”云舒失笑，“你放心，这帝陵大得很，还有北越其他皇帝的陵寝，战王殿下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当初先皇便不用他来送葬了。”
“送葬？”
云舒见她一脸疑惑，解释道:“当初先皇驾崩，遗诏中点明要叶君胤亲自将棺木送入帝陵，如今想想，先皇恐怕早有意将这个孙子扶上帝位，只可惜如今的北越外戚独大，皇权旁落，先皇再怎么想也只能在地下想一想了。”
外戚独大……云宋想了想，看起来恭亲王应当是极不好对付的，在外戚独大的朝堂上还能扶叶氏子孙上位……
“你错了，”云舒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独大的外戚是皇后和太后母家泸州姜氏，以及恭亲王妃母家定州范氏。除此之外，朝堂上还有左丞相和其背后的富商世家阳州宋氏，右丞相及其官族世家平州方氏。”
“官族世家？看来右丞相祖辈有不少大官嘛。”云宋瘪瘪嘴，不以为然。
“右丞相家从有族谱开始，每一代都会出一位丞相，你说这官大是不大？”云舒轻笑，“我们该走了，你想知道什么，待回京我再讲给你听。”
云宋喃喃道：“可问题是，我们怎么走？”
“这陵墓内的金火琉璃外全都灌注硫酸，一旦有人试图破坏，会顷刻间被硫酸腐蚀殆尽，”云舒敲了敲棺椁后的石壁，“不算太厚。”
二人合力将棺椁后的石壁打开了一个缺口，外面的水帘轰鸣直下，看样子的确是一帘瀑布。
“这瀑布有多高？”云宋探出头向下看了一眼，白花花的水直指崖下，妃景地岭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不知道，”云舒走上前去扼住云宋的手腕，“多高也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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