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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宋打了个哈欠,向下看了看,青崖确是高得离谱,所以才压根没人想到,青崖底竟还藏着一处温泉。眼见披风已经沾了水,云宋松了口气,丹田气海托着她的身体,待她不急不慢地转了个方向,燕北军的先锋军们噼里啪啦掉进水里洗了个热水澡。

    “将军!这水是热的!”

    “将军你真是神了!这底下还真有水!”

    云宋吸了吸鼻子,胸廓一张一缩间,须臾便平静下来。她没有一刻是想放弃生命的,赌得孰对孰错,全在天意,可敢不敢赌,全在人为。今日若是注定命丧青崖,她也不悔。

    “从小我就觉得,你是这世上最与众不同的女子,后来祁山之事却让我晓得,至少比起女子,你更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今日再看,竟是这天下芸芸众生,皆不如一个云宋。”

    云宋正思考着方才那箫声的来处,这来处便响起了十分亲切的声音,正是月忌欢。

    “你这女人,熊胆子豹胆子都比不上你的胆子!”

    云宋努力挣脱一片茫茫的雾气往声音处看,她落脚的这处才冒尖的石头离月忌欢二人大抵百二十步,一提气便过去了。

    这百二十步,却是无比漫长。

    今日赌得并非她一人的命,燕北军百十人的生死,不过是她简单的一句话。

    她头回觉得,逐鹿天下并非一件易事,至少于她而言,性命便如此沉重。

    “若是你还心有余悸,只怕这驭列国称皇称帝之事……”月忌欢有点怅惘地笑了一下,“这许多年的辛苦,竟不抵一个小小的青崖之战?”

    云宋又吸了吸鼻子,“从前是你和燕北雪,如今又有了燕北军……”

    “我们这些人,本就是生而为你,你若是当真觉得歉疚,也只能好好保重自己,将来在你一人肩上,我们……”

    月忌欢梗了梗,他身边的叶君胤却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方才我还猜你会不会跳青崖,还没等猜你就下来了,咱做事儿能别婆婆妈妈的吗?像个爷们一样!”

    燕北军的儿郎们陆续游上了岸,云宋呼了口气,抬头是看不见顶的青崖。

    云卷的披风携着呼啦啦的山风,腾云驾雾似的带着云宋落上了岸。月忌欢的天青棉袍依稀泛着茶香,他见云宋有些失落,道:“先前宋巡守与北雪下棋,二人你争我斗一番却未定个输赢,宋巡守便说,若是北雪能保住燕北军便算胜,你道是这一局谁胜谁负?”

    云宋颇为疑惑,“怎么这二人也打起了赌?有这么定输赢的吗?”

    叶君胤抓抓脑袋,“要我说,宋歌这是摆明了为难燕北雪,燕北雪若输了,你云宋可就看清南楚和北越到底哪个才是好去处。”

    云宋“嘁”了一声,“目前来看,北越尚是个好去处。不如此番就放出消息,安平将军殁于燕儿山,宁都局势必有不同。”

    “这说来倒也奇怪,”叶君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偏生我北越武举头三甲敲定,也偏生宋歌那厮才到西关城,这楼兰犯境有些忒巧了,根本就是……”

    云宋眯眼,“根本就是一场无头无尾的暴动,没有任何明显的目的,倘若是有,也不过是汇拢西关、青海、燕北三军……”

    月忌欢却道:“这三军分属两国,倘若以此定个通敌叛国之罪,也无不可。”

    “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云宋巧笑,“安平将军葬身燕儿山,这通敌叛国的名声难不成安在孤身前往西关城的战王殿下身上?就算如此,战王殿下来了,带回去的也不过是安平将军的死讯,叛国的罪名未免太过牵强。”

    “定是叶无双!”叶君胤冷哼,“待老子回去,好好收拾他!”

    云宋点头,“我同你回京,余下的交给忌欢了。”

    边塞的风烈得刺骨,燕儿山的雪在腾腾雾气中隐匿,喧啾的海东青呼啸而过,天地阔远,云栈萦纡。

    安平将军的死讯很快由西关边陲传往宁都,时日至云宋与叶君胤抵达京门时,千百年来巍峨如泰山的城墙上竟挂起白绫,朱漆大门内外遍是缟素,云宋的脸上裹了层西关军营常用的阻沙盖头,她勒住马,堪堪在城门口停下。

    此去不过一月余,便是三尺缟素为她而悬。

    触目苍凉。

    谕旨下到西关城,封赏西关军随军参谋巡守宋歌为二品将军,暂掌燕北军,食邑西关城,赐玉珠金银数十箱,追封安平将军为一品忠勇侯,以侯爵规格下葬。明黄绢帛达西关城门,宋歌带领全城百姓跪地接旨,待传旨公公的车驾走远,西关城内却无一人欢笑。

    谁都知道,燕儿山葬了一个安平将军,一个安平将军让楼兰、南楚撤了兵。

    叶君胤回头望着云宋,她的眼睫浓密如同蝶翼,此刻正微微颤抖着向城墙上“宁都”二字,岁月磨洗了曾光耀的金字,略有残破的剪影里映射着她此刻的沧桑。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战场上没有将军与战马,只有至亲至爱的兄弟,哪怕是一个人的死,都将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长野平原尚未归家的兄弟,怎能不是他心中的刺?

    “你先回去吧,”云宋舒了口气,翻身跳下马,把手中握着的缰绳递到叶君胤手里,“晚些时候我会去战王府寻你,你且将战王府肃清干净,免得我露了馅。”

    叶君胤自然明白云宋的用意,只是他不经意间余光掠向城墙上时,一角月白的颜色深深映入了眼帘。

    他无谓地扯了扯唇角,牵着另一匹马儿迅速奔向城里,不过将将跨过城门,都未来得及将战王的令牌收回,街巷两旁却纷纷涌出一群又一群百姓,在他面前重重地跪下,拜了又拜。

    “迎安平将军!”

    “迎安平将军!”

    “迎安平将军!”

    云宋的心一震,飞身攀上城墙,默默站在了那一身月白的人身侧。她俯视着人群,有些茫然地喃喃道:“有这么值得悲痛吗?”

    “为何没有?”纳兰君止接过话,“北越人重情义,更何况,你当得起这份礼敬。”

    “不过是跳了个崖……我这么做,岂非是欺骗百姓们的感情?”云宋故作轻松地瘪瘪嘴,“一时气血上头逞了强,幸而没什么性命之忧。”

    “又有几个人能这般逞强?”纳兰君止十分轻柔地摘下云宋的盖头,拇指仔细摩挲着她的眼角,须臾在她的额头中央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阿宋,你可知‘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这话不过是说起来容易罢了。”

    云宋含笑问纳兰君止:“唉,若是我突然活过来,也不知皇上封的这一品忠勇侯还中不中用了?”

    “自然中用,”纳兰君止道,“如今观之宁都上下,唯恭亲王可用尔,你若当真想这封号中用,便要拉左右丞相下马。”

    云宋点头,“当初重卫和安定王之事,都有你给我开后门,如今怕是不能了。”

    纳兰君止却笑,“原来你也晓得是我给你开了后门。”

    “我才到景都重卫便出了事,后来楚宫****,你却气定神闲地替我脱身,再至燕儿山楚军粮草走水,”云宋轻倚城墙,“不是你,也没有别人了。”

    “今次我的的确确是不能帮你了,”纳兰君止从怀中掏出玉佩,小小的“云”字有些滚烫地灼热了云宋的手心,“累了许久,娘子也该让为夫看看戏了吧?”

    这日宁都下了大雪,云宋百无聊赖地盯着院子里十二羽卫仅剩的四人,不由眨眨眼道:“乖乖们,你们边儿去玩成吗?”

    回答她的是漫天大雪和冷得刺骨的空气。

    “你们守着我有什么用呢?”云宋拢了拢披风,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虽然最近风头紧,兄弟我避避难也是应该,可这难避了整整三天、三十六个时辰、一百零八刻,连如厕都要跟着,你们自己说,这合理吗?”

    回答她的仍旧是漫天大雪和冷得更加刺骨的空气。

    “这就待不住了?”

    这声音打院门口来,来的时候有些颤,颤的时候竟有几分风流潇洒的意境,云宋抠雪地的手指默默缩进了袖子,抬头准备了一个无比圆润的眼神递过去,“战王殿下,您啥时候解了奴婢的禁?”

    那日云宋回战王府时,全府上下属叶君胤清远阁最为清静,连个下人都不见影,云宋便耐不住好奇心,问了问缘由。

    那厮却道:“既然你这么担心我院中无人照看,那从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贴身侍婢,叫……就叫青雪!怎样?”

    云宋想了想,所谓大隐隐于市,跟在叶君胤身边倒不失为一个掩盖身份的方法,于是爽快答应:“成交!”

    至三日后的今日,云宋稍稍易了容,姿色还算看得过去,却在战王府的清远阁生生闷了三日,她心中苦啊!

    “今日父皇替安平将军送葬,在太和殿大宴群臣,晚上你随我进宫吧。”叶君胤这话的的确确是对一个侍婢吩咐,不知怎的,云宋听了却有些雀跃。

    “安平将军得多苦啊,”云宋点点头,“自己死了,别人吃香的喝辣的,啧啧啧……”

    叶君胤戳了戳云宋的肩,“你若是觉得可惜,大可以替安平将军报仇雪恨。”

    云宋挑眉:“正有此意。”

    酉时。天已落幕,寥寥星辰似近非远。太和殿与含章殿最大的不同,莫过于此时云宋头顶上流光溢彩的九极顶,琉璃绚着光泽,与桌上摇曳的烛火交相辉映,整个太和殿愈显金碧辉煌。

    云宋在心里默默数着数,皇上一杯又一杯地灌酒,这酒宴才不过开席半个时辰,他便已喝了十二杯有余,看皇上此刻满脸红晕的神态,怕是脑子早已不甚清醒了。

    莫非今晚又有什么大事?作为一个空有壳子的九五之尊,风声该是知道的,只怕是桩不好周旋的事。

    云宋的余光不由瞥向对面把酒言欢的左、右丞相宋方二人。

    “三哥身边这侍婢好生面熟啊,”叶无双冷不丁地举了杯朝向叶君胤,神情甚是可掬,“本宫记得,三哥身边从不带女婢。”

    叶君胤似乎早已料到今日会有人问及此事,正云淡风轻地举杯回了一礼,“女婢是有些麻烦,太子殿下何不仔细瞧瞧她这模样生得像谁?”

    左、右丞相似乎也被这番热闹吸引了注意,右丞相敲了敲桌子,“依老臣看,这婢子倒像极了已故的安平将军呐!”

    朝臣纷纷掷来难以置信的目光,叶无双面色微变,“本宫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他一顿,随即竟笑开了,“到近前答话。”

    云宋的眼皮一阵抽搐,提着裙裾慢吞吞地挪至叶无双见面前,能和殷熹枕臭味相投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奴婢青雪,是战王殿下回京时从京郊带回来的。”

    叶无双瞧她跪得规整,食指轻轻挑起云宋的下巴,戏言:“不过是远看像些,近看竟无半分可取之处,”遂收回手去,睨着云宋道:“我们战王殿下不比旁人,向来是个不近女色的,他既然肯留你,你便好生伺候。”

    云宋佯装憋羞,低声道:“是。”

    宴兴正浓,不只是哪座府上的大人进献了一批舞女,左丞摆着手一脸醉相,“唉,人老了连酒都喝不了几杯了。”座上皇上喝酒的动作一顿,竟不动声色地搁下了杯子。

    “父皇,听闻楼兰已经退军,燕北军却还滞留西关,儿臣以为,此事不妥。”

    云宋眼一亮,叶无双已跪到了大殿中央,看那样子是对燕北军势在必得。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古来如此,今时更是如此。

    一直未曾发话的恭亲王却抢声接过话来:“不妥是不妥些,然楼兰进犯过于突然,此时我们不可贸然撤军。”

    叶无双转过身,“皇叔有所不知,西关军统领告假已过半月,倘若宋巡守一人既代掌燕北军,又统领西关军,未免有失偏颇。”

    右丞捋了把胡须,道:“太子殿下可说说,怎么个有失偏颇法?”

    叶无双点头,“西关军本应归属战王统管,此日战功赫赫的战王却手无兵权,楼兰视我西关无人,说进犯便进犯,更有南楚在旁虎视眈眈,燕北军本就是支骁勇之军,又得楼兰白蹄乌,此时更是如虎添翼。丞相说,宋巡守一人统管两军,是否有失偏颇?”

    云宋听着好笑,叶无双把主意打到了燕北军身上,殊不知在座的王侯们哪个对燕北军没有想法,怎会让他轻易便掌了兵权?

    “然安平将军头七未过便易主燕北军,未免凉了天下将士之心,更是遭人诟病之举啊!”左丞摇头。

    叶君胤自顾自地饮酒,云宋见他未有谋事的意思,便也趁机蹲下身来替他斟酒,“你何不争一争?”

    叶君胤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却看向殿中龙椅,“父皇哦啊时不胜酒力要歇着了。”

    云宋一笑,不着边际地扬起了眉,看来皇上也并非糊涂,这般争下去,没有谕旨也是无用。便听上头的大太监亮嗓一提:“皇上起驾——”

    底下的争论声戛然而止,皇上半醉半醒地站起身,摇摇晃晃,晃着晃着,“咕咚”一声,一头栽下了玉石阶。

    “父皇!”叶君胤拔地而起,健步冲上殿,伸手便捞住皇上后脑,“快传太医!”

    殿上的歌舞升平顿时作鸟兽散,云宋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见群臣蜂拥而上殿,却有一人伏案不起,不由咧开嘴一笑,这左丞还当真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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