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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皇宫有几分孤独的寂寥和沧桑,云宋站在宫外回望那座皇城,北越的皇城不如南楚宏伟富丽,却有着隽永的历史印痕,它见证了东吴的建国,见证了纳兰一族的衰落,见证了西赵冲天的大火,滚滚长河里,它永恒地矗立。

    难得一见如此悄无声息的皇都,各家门口的灯笼明的明灭的灭,四下里没有一点声响,星子四处散落,月辉安详温和。云宋勾了勾唇角,目光处尽是那深不见底的恭亲王府,她一步一步往那处走,这皇城上已有血云,只不知何时刮起一阵血雨腥风。

    “主子。”

    云宋回头见是常月,顿时松了口气,道:“你怎么来了?”

    常月近前将云宋扔在恭亲王府后门的衣物长剑递给了她,回道:“世子让主子办完事去行宫找他。”

    云宋接过衣服,动作利落地穿上,问:“他与云舒说了些什么,你可有留意?”

    常月眼睫一颤,拳头紧了又紧,最后,她道:“属下留意时,二位只扯了些闲话,大约是知道有人偷听。”

    云宋笑了笑,余光掠过常月姣好的面容:“狐狸们。”

    行宫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子时,云宋见行宫静得连微风声都如此鲜明,便从大殿的后窗翻了进去。殿中果真无人,只榻前搁了一桶水和一套衣裙,云宋走过去伸出手试了试温度,还有些烫手,想来刚放上不久。

    云宋钻进浴桶中泡着,边泡边打量浴桶前立着的一道屏风,屏风有四扇,绘的是一幅驯鹰图——驯鹰人将鹰用裹着橡皮的箭打下,放在黑屋子里点上灯一夜一夜的熬,最终将鹰的烈性磨尽了。可四扇图的最后一扇却是驯鹰人捧着中箭的猎鹰痛哭的景象,云宋凝眸,这画中有话,妙得很!

    “想什么呢?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纳兰君止站在云宋面前时,云宋才回过神来,“你……你怎么进来了?”

    “摸都摸尽了,你还怕我看?”

    纳兰君止随意揽了长发,一身丝缎月白长衫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云宋微微一怔,脸颊上的红似是天边晚霞,透着几分可人的韵味。

    “你倒是说说,这桶里是我的浴水,你怎么进去了?”纳兰君止坐在榻上,似笑非笑,“投怀送抱?”

    云宋眯了眯眼,打了个盹,“既然如此,劳烦世子大人您抱我出去了。”

    纳兰君止失笑:“就你会折磨人。”说着,便将衣服递了过去。

    云宋接过衣裳,慢条斯理地迈出浴桶,又不急不缓地整理好,转头看向已经阖上眼的纳兰君止,“你将小狐和小貂弄哪去了?”

    “风阁在宁都有处别院,蓝珠和布公也都在,”纳兰君止拍了拍身边的床榻,“让我好好看看你。”

    云宋笑着走过去,“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觉得我的阿宋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儿,倘若不是乱世,以纳兰王府的地位也足以给你一个令天下女人都为之羡慕的婚礼。”

    见云宋躺下,纳兰君止抬手撩起她乌黑的长发。若不是乱世,不知能否与你相遇,若不是乱世,雏鸟又怎会变成雄鹰。我只当山河为聘,送给你我的山与水,将你的后半生好生安放,从此做你的天空。

    云宋笑着不做声,手轻轻环住他的胳膊,缓缓阖上眼。她的眼缝那般长,眼睫浓密得像轻薄的蝉翼,眉是弯弯的,捞起大河山川千年的隽永。

    后半夜,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云宋朦胧着睁开眼时,纳兰君止早已披了衣裳站在窗前,明月的光辉倾泻在他所站的那方寸之地,仿佛天阙上玉盘为他而生,万顷红尘爱恨痴嗔,皆因他容颜生生灭灭。

    “是什么人?”云宋坐起身,伸手捋了捋长发。

    “这北越还有什么人会想要我的命?”

    纳兰君止冷笑之际,行宫内院已经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鲜血四处喷溅,薄薄的窗纸上留下了鲜红的影子。

    “我进城十分隐蔽,想来不会有破绽,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云宋瞟过床边竖着的赫月、龙吟,只听“砰”地一声响动,殿门被三个红衣人踢开,纳兰君止身上披着的长衫略微掀起,他一笑之间如流光般搅动了殿内凝滞的空气,龙吟剑“唰”地出鞘,破风飞向纳兰君止伸出的素手。

    “既然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就把命留下吧。”

    他如一道影子行走至三个红衣人身前,那三人拔剑便要砍,云宋眯了眼才勉强看清纳兰君止横了剑身,血影滑过三人的脖子,顷刻间搅动的空气再度凝滞,龙吟的剑身滴血未沾,银亮颜色归鞘时失了光华,一下子便归于寂灭。

    殿外的打斗声还在继续,云宋打了个响指,对常月说道:“抓一个活口。”

    纳兰君止转过头看她,“是恭亲王隐藏多年的血卫。”

    云宋点头,“剑使得不错。”

    “娘子过奖了。”他笑了一声,立刻吩咐人把尸体抬出殿外。

    京城风云已动,单看今日恭亲王派出的血卫便知,这一场夺嫡怕是十分艰难。

    “皇上可调动的兵马还有多少?”纳兰君止道。

    “只有皇城禁军和御林军、骁骑营,左右不过四万人。”外面愈渐安静下来,常月浑身血腥气地站在院子里,云宋了然,这批血卫怕是留不下活口。

    “十二万京城大军,不可控制的有八万,加上风雷军两万,恭亲王在别处的兵马……”纳兰君止顿了顿,“定州范氏的火云军。”

    “你是说恭亲王妃的母家?”云宋呼吸一滞,“定州离东城最快一日半便到。”

    “看来还是要你回东城主持大局,一旦恭亲王狗急跳墙,最先遭殃的必定是宁都,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对你也好,”纳兰君止牵起云宋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我现如今的身份,恭亲王拉拢都不及,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今夜不过是个下马威罢了。”

    云宋的睫毛颤了颤,贝齿紧紧咬住下唇,“打不过就跑!”

    纳兰君止失笑,“好,有风阁的人,我逃得也快些。快走吧,趁乱出城才安全。”

    云宋点头,拾起床边的龙吟赫月,将要走时便转身将龙吟剑抛给了纳兰君止,“我在东城等着你,我们一起去东吴。”

    纳兰君止朝她摆摆手,“待此间事了,我定会娶你。”

    黑夜再次归于寂静,像从一场温暖至极的梦中醒来。纳兰君止挑眉笑了,眉眼略弯,唇角勾起,眼眶里却有什么闪着盈动的白光。这般笑得忧伤又安然,似不曾歇息的云漂泊八万里,又像风中簌簌的桂叶,春光中徒增秋色。

    “你可懂得什么是死去了?”

    云孤从满院的血色中走来,走得不染尘埃,眼色中分明是不屑与讥讽,他仰着下巴看向纳兰君止,看向他眼里涌动着还不曾流下来的光。

    “死去?”纳兰君止骤然凛冽起来,眯起的眼中温度冷却,“终有一日会再见,谈何死去?”

    云孤耸肩,“也是,日后我该当问一问阿宋,到那时她怕是对死去的感觉有所心得了。”

    纳兰君止突然抬起手,一股猛烈的气劲奔着云孤的门面便去,云孤大惊,只得侧身躲闪。

    “要论武功,整个云莲山你也难逢敌手,”云孤看着被震碎的廊柱微微松了口气,“你打算何时动身?”

    “楚轻展已经派楚轻萱到东吴暗查云麾军的动静,我若是不死,又如何请君入瓮?”

    纳兰君止说完,拔出手中的龙吟剑,剑身的寒气逼人,他将剑收回剑鞘中扔给云孤,道:“这把剑你拿着,我替阿宋解决完宁都的事后,你将剑交给她就是。”

    “人生坎坷何为乎来哉?往往皆自作孽尔,”云孤接过剑,指腹滑过剑身,“云莲山见。”

    丑时二刻,蓝珠从府外匆匆奔回:“世子不好了!姑娘出城时撞上了恭亲王的车驾,如今恭亲王已传令各大营大开营门,形势十分不好!”

    纳兰君止猛然起身,“东城有消息吗?”

    蓝珠喘着粗气,“回世子,青啼和唤歌都没有消息!”

    “你进宫一趟,向皇上讨要虎符。以你的轻功到御书房应当不成问题,快去快回。”

    纳兰君止沉下眼,月白清辉坠落满地。

    寅时一刻,云宋已打马冲出皇城数十里,青云渐渐遮住月辉,地面却还有些模糊的光亮。她忽然拉住马缰,回头望向本应沉寂的京城,城头上亮了一排发红的火光,跳跃的火苗隐隐约约映照着威武的军旗。

    她身旁的常月也停了下来,低声道:“主子,莫非是因方才冲撞了恭亲王的车驾,所以……”

    “好一个恭亲王!看来京城已经有动作了,飞鸽传信比走陆路快得多,我们快些赶路,我只怕东城……”

    云宋深深凝眉,手中攥紧赫月,头也不回地往东城方向奔去。

    东城稀稀拉拉滴了几个雨点后,天上的云慢慢散开,燕北雪和月忌欢坐在城头上喝酒,喝的是东城百姓送来的桂花酿,浓重的花香香飘十里,入口即甜,叫人欲罢不能。

    “西关军来得是时候,看样子战王的军威立得够足!”燕北雪哈哈笑了一声,对月忌欢道。

    “如今联军十万,该改个军号了,”月忌欢端起酒盏,“只怕城外的风雷军还不知道西关军也来了。”

    “他们不知道正好!”燕北军灌了一口酒,“西关军走山道进城,山路难走,谅他们也猜不到城内十万大军已经等着他们了!”

    “正是因为西关军走了山道,如今将士们正疲累,实在不宜开战,”月忌欢摇头,青丝随着风铺散,像是飞舞的蝶衣,“至于军号一事,等阿宋回来定夺岂不更好?”

    “风雷军有异动吗?”

    二人正说着,叶君胤也登上了城墙,“给我来一杯!”

    燕北雪从桌上反扣的碗中翻过来一个,捞起桂花酿的酒坛子便要倒酒,边倒边说:“去年还和小云儿一同在青海湖边喝酒呢!”

    叶君胤一摆袍角坐了下来,“云宋当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惊艳的女子了。”

    月忌欢挑眉,“不知殿下可知,人的前半辈子最好不要碰见太过惊艳的人?”

    “此话怎讲?”叶君胤道。

    “这话你也对我讲过不是?”燕北雪接过话,“太过惊艳的人颜色太多,后半生不就没有颜色了?”

    叶君胤哈哈笑了几声,“前半辈子碰见的人太过多彩,让后半辈子哗然失色,公子是这个意思吧?”

    月忌欢点头,“若是失了兴味,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两日后。

    日头高照着,原本热闹的东城景象在一阵箭雨下全然破碎,风雷军以迅雷之势攻到城门外,撞木的声音轰轰作响,颤颤巍巍的城门摇晃着不肯打开,守门的将士横尸门外,手中的刀对着敌军的方向,再也举不起来。

    “风雷军来势汹汹,如此雷霆之势,西关军急行军八日恐怕如今正疲乏,不如我领燕北军先抵挡一阵!”月忌欢拍案而起,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要走出营帐。

    “慢着!”叶君胤看向帐中地图,“定州范氏离东城不过一日半的脚程,如今这般火速袭来,怕是风雷军、火云军二军会合直捣东城!”

    燕北雪啐了一声,问道:“火云军多少人?”

    “至少……”叶君胤沉着眼,面如死灰,“八万。”

    “至少八万?”燕北雪惊起,“城外最少十万兵马,十万对十万,西关军战力不足,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宋歌摇头,“那也不能弃城而逃,东城百姓接纳了我们,我们有责任守住他们的家园!”

    “我去!”月忌欢转头看他们,“我领青海军四万,出城迎敌!”

    “以少赢多,你该当如何?”佛滟拄着头看他,“为今之计,还是以退为守得好。青海军阻住城外敌军一时半刻,西关军和燕北军护送百姓后撤。”

    “若是这样做,那些撤不走的老弱妇孺又该如何?”月忌欢厉声质问。

    “牺牲少的保住多的,难道不应该?”佛滟道。

    宋歌见二人快要吵起来,起身对叶君胤道:“阿宋不在,一切军务由战王殿下定夺。你们别吵了,让殿下拿个主意。”

    营帐外百姓流窜嚎叫的声音愈发凄厉,满城将士已经迫不及待,士气正在顶峰,燕北雪在帐中拔剑怒叱:“别说了!青海军是老子带了多少年的兵,这场仗,老子打定了!青海军也打定了!去他娘的乱臣贼子,既然撞上门来,统统都是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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