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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的火光中,只听上官怡人叫道:“五哥,五哥。”吴歌如梦初醒,急忙一跃而起,上前查看。

    上官连城横倒在地,意识不清。吴歌伸手搭他脉搏,忽然想起自己十指包得跟十只小萝卜一般,哪里还能诊脉,只好凝耳细听,喜道:“呼吸还算平稳。”逐一检查他胸骨四肢,道:“他双腿折了。”

    上官怡人急道:“这般境地,又没有药材夹板,该……怎么办?”

    吴歌一时也无良策,道:“他暂且没有性命之虞。我们看看其他人怎样?”

    两人举着火褶四处查看,除了上官连城之外,还有五人幸存。只是这五人无一例外都有筋骨折断之伤,无法挪动分毫。

    这些水手与吴歌,上官怡人之间虽然非亲非故,但毕竟多日来一同风雨同舟,守望相助,这时眼见他们惨死,两人心中都不好过。

    上官怡人忽然道:“不对啊,好象少了一人。”

    吴歌一征,道:“少了一人?是谁?”话音甫落,脑中已闪过一个人影,道:“是那个锦衣公子?”

    上官怡人道:“他应当是和我们一齐掉下来的,怎么会没有他的踪迹?”

    忽听有人道:“我在这里。”

    两人齐都吃了一惊,只见锦衣青年从一面岩体中走了出来。吴歌大喜,道:“这里……有出路?”

    两人快步上前,火光映照下,锦衣青年身后的岩壁上果然有一道窄窄的岩缝,可容一人侧身通过。上官怡人颤声道:“这是出路吗?”

    锦衣青年苦笑道:“这四面绝壁,只有这一处有这么一条岩缝,也不知通向哪里?”

    上官怡人道:“你不是刚从里面出来的吗?怎会不知通向哪里?”

    锦衣青年叹道:“我只走了十来丈,便有一块岩壁突然突出,使得山缝更加狭窄,我挤不过去,只得回转。”

    上官怡人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眼泪差点丢了下来,道:“难道……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

    吴歌忽然道:“那块突出的岩壁是整个山体,还是只是一块岩壁?”

    锦衣青年一愣,道:“那有什么分别?”

    上官怡人双睛一亮,道:“当然有分别,若只是一块岩壁,我大哥就有可能把它推倒。”她激动之下,口不择言,一句“我大哥”真情流露,待到惊觉,话已出口,好在当此艰难时刻,也无人去留意她语风上的转变。

    锦衣青年喜道:“那只是一块岩壁,厚不逾尺,我伸手探过,其后山缝便又变宽。若是吴兄弟有此神通,那真的是再好不过。”

    吴歌道:“好,那我们便去看看。上官姑娘留在此处照应。”

    上官怡人本拟是要跟去的,吴歌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上官怡人何等聪明,立刻心领神会,便将火摺递与吴歌,道:“小心。”

    吴歌接过火摺,与锦衣青年一前一后侧身进入岩缝。走了十来丈,果然有一块突兀岩壁挡住了去路,这块岩壁生得奇怪,刚好一人多高,其上半尺,岩缝汇入山体,那半尺空间,便是孩童也钻不过去,更遑论吴歌这个七尺少年。

    吴歌将火摺递与身后的锦衣青年,单掌抵在岩壁之上,雷神功发,只听一连串细微的“毕波”异响传出,那坚硬的岩壁上,自吴歌掌缘开始,一条条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那些裂缝越开越大,缝间碎石细沙“簌簌”而落,终于“轰”的一声,整块岩壁四分五裂,崩落一地。

    锦衣青年赞道:“好功夫,小兄弟真乃神人也。”

    吴歌忽然道:“姜公子从三十来丈的高处堕落,毫发无伤,那才是真功夫,真神通。这区区一面岩壁又怎能困住姜公子?”

    锦衣青年心中一凛,知道吴歌心中起了疑心,暗道:这小子不但武功绝高,心计还不少,实是不能小觑了。强笑道:“吴兄弟取笑了。我不过是运气好,跌落之时,身边刚好有许多桌椅落下,便借了两次力,攀到了岩壁,一路溜了下来,才保无碍,不过是侥幸罢了。”

    吴歌淡淡地道:“凭空借力远比开碑裂石高明得多,公子这份武功,放到中原武林,又有几人能够?”言罢,接过火摺,当先引路。

    锦衣青年心中尴尬,他知道吴歌这番言语敲打,不仅仅是起了疑心,只怕是早已洞悉自己心中的盘算。吴歌说完这番话还当先引路,那是显示早有防备,而且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把他的那点鬼惑伎俩放在眼里,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

    这般震慑之下,锦衣青年心中惴惴,跟在后面便不敢有过份异动。两人又走了三四丈,前面豁然开朗,又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地上白骨皑皑,竟倒毙着许多尸骨。

    两人仔细检视,这些尸骨大多是牲畜的尸骨,有牛有羊,甚至还有一些虎豹豺狼的尸骨。这些尸骨死状各异,但无一例外的是颅骨正中都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了进去,一击毙命,甚至吃光了脑髓。吴歌心下骇然,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猛兽有如此巨力,能一击洞穿坚硬的颅骨,又或者根本不是猛兽所为,而是人为,那这人究竟是在练一种什么样的武功,竟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他又翻翻看看,双眼一亮,喜道:“这些尸骨致命伤都在头部,躯体四肢鲜有骨折,可见它们都是走进来的,这里一定还有出路。”

    锦衣青年却抱着一个颅骨出神,对吴歌的话充耳不闻。吴歌剑眉一皱,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公子。”

    锦衣公子“啊”的一声尖叫,猛地跳了起来,手中捧的颅骨“啪”的掉在地上,砸在他脚面之上,竟是吓得不轻。吴歌见他如此惊慌失措,心中一凛,道:“你在怕什么?”

    锦衣青年看着吴歌,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吴歌只道他直到此时,仍怀私心,不由心下着恼,言语更不客气,冷冷地道:“公子要用吴歌做踏脚石,也要让吴歌有所明了。我们现在可是同坐一条船,同过一条河,若是我这个踏脚石过早崩了,只怕你也爬不出去。”

    锦衣青年咬了咬牙,叹了口气,道:“这里……只怕有暴犴。”说到“暴犴”两字时,声音禁不住微微颤抖。

    吴歌道:“暴犴?什么东西?是人是兽?”

    锦衣青年道:“是兽,是一种你从所未见的怪兽。”

    吴歌听到是“兽”,倒放了一半的心,正要追问。锦衣青年忽然看着他的身后,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了惊怖之极的神色。

    吴歌心中一惊,他耳力灵敏,实是没有听到身后有什么异动,但看锦衣青年的神色,又不似作伪,为万全计,他立刻往前走了两步,与锦衣青年并肩而立,这才迅速转过身来。只见前方十来丈外的岩壁之上,不知何时攀着一个硕大的黑影,一条尾巴长长如鞭,在空中悄无声息地摇曳游动。

    吴歌手中的火摺光亮有限,照不到如此远的距离,只能估莫看到这个黑影的大致轮廓。除却那条长长的尾巴,这怪物似有人形,只是比人高大许多,若是站起来,只怕有九尺高下,四肢如猿,似乎各有五指,一个前圆后尖的硕大头颅,便如传说中的恶魔夜叉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吴歌的确从未见过这般怪物,他先前进入这个洞穴,便先查看四周,确信当时并无这个怪物,那这个怪物便是此时才出现的,如此长大的身躯,却能出现得悄无声息,甚至能避过吴歌的耳目,便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也难以办到,实是一个天生的猎杀高手,由不得吴歌不惊。

    霍然间眼前一花,火光忽灭,“碰”的一声,那怪物双手已搭上吴歌双肩,将他按翻在地。吴歌大骇,他自艺成以来,几时被按倒过,那怪物瞬息即至,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威急之中,他抬膝猛撞,一个膝锤将那怪物顶得飞了起来。那怪物吃痛,发出象鸣般的嘶吼,放开吴歌,瞬间没了踪影。

    吴歌急忙跳了起来,惊魂不定,拔腿便往来时的岩缝中跑,黑暗中听到有呼吸之声,只道又是那怪物,惊慌之下,抬手便是一掌。这一掌他用尽全力,风雷大作,威势惊人之极。黑暗中有人大叫:“吴兄弟,是我。”

    吴歌悚然一惊,认出是锦衣青年的声音,急忙将掌势一偏,“轰”的一声巨响,洞穴中回音不绝,震耳欲聋,一大片岩壁被吴歌震得坍塌下来。一片混乱之中,锦衣青年“啊”的一声惊叫,似乎受了冲击。

    吴歌更惊,叫道:“公子无大碍吧?”

    只听锦衣青年道:“被碎石砸了一下,没事。”

    吴歌定了定神,暗道:吴歌啊吴歌,越是危险关头越是不能慌乱,否则只会行差踏错。当下长长吸了口气,收敛心神,运起“五蕴神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回头将火摺子捡了回来。

    那火摺子是济南府上官世家秘制的珍品,功用极好,刚才虽受了点损伤,但并无大碍,复又点燃。吴歌擎着它走近,只见锦衣青年早已躲在岩缝里,右腿殷红一片,脚下有一块棱角分明的碎石,显然是受了飞石之伤。

    锦衣青年自顾逃命,吴歌本来心中有火,这时见他被自己误伤,那股火便不由熄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心有负疚,暗道:刚刚那掌若是打实了,只怕锦衣青年便有十条命也一并了账了。想想不由后怕,道:“吴歌一时失手,实是对不住,公子有无伤到筋骨?”

    锦衣青年道:“没事,好在有岩壁挡了一下,只是皮外伤。”顿了一顿,又道:“你快进来,那暴犴只怕未死。”

    吴歌心中一寒,他适才那一记膝锤用了大力,若是寻常的虎豹豺狼,早已毙命。那暴犴只是吃痛逃走,遁走得速度之快,似乎伤得并不重,这个怪物委实可怖。吴歌避入岩缝之中,兀自心有余悸,道:“那究竟是什么怪物,这般厉害?”

    锦衣青年道:“它的可怕之处,还不仅仅于此。”说这句话时,声音又抖了起来。吴歌看了他一眼,道:“它最可怕之处是什么?”

    锦衣青年道:“最可怕之处是它的繁殖能力。据说暴犴王后一次能下百十来个蛋,这百十来个蛋在找到宿主之前,能存活八十年之久。”

    吴歌道:“宿主?什么是宿主?”

    锦衣青年颤声道:“所谓‘宿主’便是寄生借宿之主。暴犴的蛋不是直接孵化出暴犴本体,而是孵化出一种似章鱼般的八爪怪物,这种怪物找到人畜,便会抱覆住人畜面部,入肉生根,取之不下。要三日后,才会自行脱落,被攻击的人畜也会苏醒,似乎行若无事,其实……其实已经被寄生。又三日后,暴犴在人畜胸腔中生发成熟,便会破胸而出,逃匿无踪,数日内便会长大壮实,便如……便如你刚才看见的那般。”

    吴歌听得目瞪口呆,这般怪物当真是闻所未闻,定了定神,道:“可有办法杀它?”

    锦衣青年道:“当然有,这世上原无不死之身,那暴犴虽然速度极快,力量惊人,终究也是血肉之躯,只要比它更快更强,刀剑斧钺一样能取它性命。吴兄弟神功惊人,能空手从暴犴爪下逃生,要杀它也并非极难之事。”

    吴歌道:“比它更快更强?若是一只,或许不是难事,若是遇到一群这样的怪物,便是难如登天了。”

    说话间,岩缝深处忽然传来“悉簌”异响,两人都是惊弓之鸟,忍不住低叫道:“什么东西?”

    有人道:“是我。”却是上官怡人的声音,原来她久侯吴歌不归,又听到山岩坍塌的异响,终究放心不下,便冒险前来打探。

    吴歌,锦衣青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岩缝只中始终不能久待,三人便原路返回先前那个洞穴,再做计较。

    回到原地,却见上官连城也已醒了,一见到吴歌,立刻挣扎着坐起,满目期待之色。吴歌叹了口气,便将刚刚的际遇说了,直听得众人心惊肉跳,脸如死灰,更无半点声息。

    一片死寂中,上官怡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吴大哥,你把火摺熄了吧,我们只有这一个火摺,要保住这火种。”

    吴歌新中一凛,暗道:连番变故,连这救命法则都忘了。急忙熄了火摺子,小心翼翼地收起。

    火光一灭,四周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上官连城颤声道:“没了火光,万一那怪物摸了过来怎么办?”

    吴歌道:“通往我们这个洞穴的只有那条岩缝,那怪物身躯还比我们长大,尤其背上还生有两排尺许长的骨刺,岩缝对它来说,过于狭窄,要摸到此间,殊所难能。”

    上官连城听他这般说,略略放心,又道:“七妹,你最是聪明,快想想法子,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

    上官怡人道:“公子,请恕我们失礼,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锦衣公子道:“上官姑娘客气了,在下姜鸿。”

    上官怡人道:“姜公子是长兄,令弟有这样一个机关,姜公子一点也不知情吗?”

    锦衣公子姜鸿苦笑道:“我若是知情,也不至于和诸位一样,坐困于此。”

    上官怡人又道:“令尊令堂不见了公子,难道不会过问?”

    姜鸿道:“我母亲早已仙逝,我父亲闭关未出,还有三月之遥,等他出关,只怕我们都要饿死了。”

    上官怡人道:“那你的下属呢?公子此行,总有心腹下属知晓吧。主上长时不归,他们怎能坐视?”

    此言问出,姜鸿半晌无语,过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缓缓地道:“各位目光如炬,相信你们也看得出,我们兄弟之间早已不睦。说穿了,便是嫡庶权势之争,各位想来也不陌生,中土王朝这样的事,可也并不鲜见。”

    众人默然,中国历代王朝这种手足戕害的夺嫡之争,只会更加酷烈,何止不鲜见,只是这个姜鸿能坦然相告,且不论他人品如何,倒也不失王霸风范。只听他道:“我这位兄弟虽然是庶出,但聪明才智,心计手段都不输于我,嘿嘿,现在看来,只怕还在我之上。我们争斗多年,他之所以一直处于下风,是因为他的血统不是纯正的九黎族而已。”

    上官怡人心中一动,道:“他的母亲是英格兰人?”

    姜鸿一征,道:“想不到中土之人也知道英格兰。”顿了一顿,道:“不错。他的母亲是英格兰威廉公爵之女,当时号称英格兰最美丽的女人,所以我父亲才对她宠爱有加。只是在我父亲心中,恩宠是一回事,血统纯正又是一回事,所以自小父亲便属意于我。只可惜我这个兄弟却并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他自知血缘是他的劣势,所以愈加奋发图强,不但勤练武功,而且精于钻研九黎文化,努力想让别人忘记他的异域容颜,而成为一个纯正的九黎王族。有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弟弟不断鞭策,我自然也不能落后。我们兄弟俩你追我赶,今天你新练成一路剑法,明天我便学成一路绝刀,后天你创办‘明学’,我便成立‘中学’,嘿嘿,个中争斗,实不为外人道。”

    众人无语,心中都知姜鸿最后几句话虽然轻描淡写,但这种王储之争,个中之激烈残酷,无不令人侧目。姜鸿叹了口气,道:“我这个兄弟不但天资聪颖,勤奋好学,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后来做了一件事,颇得我父亲赏识,我父亲一度左右摇摆,举棋不定,幸得几位元老谏言,父亲权衡再三,决意立我。为此还大举封赏我三弟,破例让他起建‘离恨宫’,一应规制并不比我多让。”

    “我知道三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从未放松警惕。我们岛上有条铁律,若有佳客自岛外来,须第一时间报知岛王,若岛王闭关,必先报于王储和元老院,他人不得擅自接待,更不能下蛊戕害,若违此律,等同谋逆。今次我三弟犯此大禁,我原本想抓个现行,若能拿到那‘金蚕王蛊’,更是铁证如山。只是想不到我一切举动都在三弟算计之中,更料不到他早已处心积虑,当年在那般严密的监工之下,还能挖下如此洞窟,更违法蓄养暴犴,单单这一条,就又是等同谋逆的大罪。嘿嘿,其实他早有部署筹谋,我既已沦落至此,你们觉得我埋伏在‘离恨宫’外的武士能幸免于难?只怕此时便是我的府邸和元老院也早已毁于一旦了。”

    这番话说完,众人如坠冰窖,原来还指望姜鸿能反戈一击,现在全成泡影。上官连城悲愤交加,再也控制不住,吼道:“他要政变是他的事,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何故要害我们?”

    姜鸿道:“你们虽然无冤无仇,却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上官连城怒道:“难道便只是因为他看上了我七妹,便能行此恶毒之举?世上竟有这种卑鄙狠毒之人?”

    姜鸿叹道:“你们当中有两块美璧,上官姑娘不过是其中之一,而他真正的目标是另一块美璧,而且不惜干冒大险,势在必得。”

    上官怡人何等聪明,叹了口气,道:“他真正要的是吴大哥。”

    吴歌一征,道:“我?”

    姜鸿道:“不错。吴兄弟神功盖世,若能得你臂助,胜得一旅之师,所以他才千方百计给你下蛊,想将你收为己用。”

    吴歌良久无语。上官连城愤懑难平,伸手猛地一拍身旁的岩石,碰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如铁锤般砸在众人心头。

    上官怡人忽然道:“姜公子,你说那暴犴是令弟豢养的?”

    姜鸿道:“不错。敝岛北部有一座苍茫雪山,千年以来便是‘禁地’,没有岛王亲手敕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前往,违者杀无赦。当年我两位堂伯少年心奇,私自前往探险,结果回程时被戍守北边的元老发现,当场格杀,尸体立刻焚毁,不留寸发,所有与他们接触过的边民,总计二十三人,一律斩杀烧尸。之所以这般严酷,便是故老相传,暴犴源自那里。若非我三弟豢养,这怪物焉能现身于此?”

    上官怡人道:“既然是豢养的,那必然要有人投食与它,若能找到这个投食之处,说不定有机可乘。”

    上官连城登时又精神起来,叫道:“不错,不错,只要想法挟持住投食之人,我们便能逃出生天。”

    姜鸿暗道:这女孩儿当真聪明得紧,须臾之间,便能抓住关键。他其实心中早有此意,只是此行凶险之至,不愿自己犯险,便道:“吴兄弟,你觉得怎样?”

    吴歌道:“好,我去。”

    上官怡人道:“我和你一齐去。”

    此言一出,吴歌和姜鸿几乎异口同声道:“不可。”话一出口,众人颇觉诧异。姜鸿抢先道:“上官姑娘,不是在下看轻姑娘的武功,实是那暴犴凶猛惊人,神出鬼没,以吴兄弟的武功或能自保无虞,但是若要分心照顾姑娘,只怕自顾不暇,此事关系生死,请姑娘三思。”

    上官怡人道:“吴大哥,当真如此吗?”

    吴歌道:“是。”

    上官怡人兰心蕙质,静下心来一想,姜鸿阻止自己同去,固然有留自己为质,防备吴歌一去不回之心,但那番话也确是实情,便伸手在腰间一按,将“青丝剑”抽了出来,道:“那吴大哥便带我这把剑去,聊做防身之用。”

    吴歌为让她放心,正要接过,却听姜鸿道:“此剑无用。”

    上官怡人微怒,道:“为何?”

    姜鸿道:“吴兄弟若遇暴犴,最好能兵不血刃的杀它。只因那暴犴的血是有极强的腐蚀之性的,若被它的血溅泼到,足以溶金断铁,腐骨烂肌的。”

    众人无不骇异。上官怡人道:“难道它的血是绿矾襁水不成?”

    姜鸿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无不心头生寒,这般天生完美的杀人怪物,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吴歌忽然“哈哈”一笑,道:“七尺男儿岂能被畜牲所惧,各位保重,吴歌定然不辱使命。”长身立了起来,转身就走。

    正要进入岩缝之中,忽听上官怡人叫道:“吴大哥。”快步追了上来。吴歌住足道:“什么?”上官怡人道:“你……一定要回来。”

    千言万语只化做一句,吴歌当然听得出当中的牵肠挂肚,他望着黑暗中上官怡人朦胧的身影,似乎能看见她双眸中晶莹的泪珠,忽然之间,他心中一股柔情再也不可抑制,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上官怡人温润如玉的小手,道:“你放心,你在这里,我一定会回来。”

    此话说完,他转身就走,只怕稍加耽搁,就再也难以离开。上官怡人望着眼前无边的黑暗,听着吴歌渐行渐远的微声,美眸中的泪水终于“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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