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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最好不要靠近,我不想有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这是张柳龄走进刑房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带着近乎虚弱的颤抖,可是那双血色的双瞳却是布满的杀意。那是没有感情,没法形容的一种纯粹的杀意,让人感觉“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下一次和你打招呼的方式就会是直接掐断你的脖子。”

    一起进入刑房的,还有五个恶名昭著的死刑犯。此时他们正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

    “真是个危险的家伙...”一个脑后梳着兔尾短辫的男子瘪嘴道,他脑补着那些罪犯的身体正在被人撕碎的惨烈场面,细长而匀称的四肢配合着那张流里流气的瓜子脸上扭曲的表情,作出了一个万般无奈的动作。

    李启自然是看不惯他的做派,皱了皱眉严厉道:“无中有!当着总司大人的面,能不能收起你二流子的做派?这里是鹰首司,你这像什么样子。”

    “我又怎么了...”无中有插着手,脸上流露出一副极不耐烦的表情,抖着腿说道,“我大晚上的加班,这么辛苦,还要听着这讲什么‘做派’,现在是休息时间耶,你和总司大人不也是一身便装吗?”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曹文德笑着摆手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得力助手,要和睦。私下里随意一些没关系的。”

    李启这才作罢,只是面色还是有些不好。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的手下,非要罚抄《纪律表》里的礼仪篇至少三十遍才可以。

    “那位兄弟是怎么回事啊。”无中有瞥向昏暗的刑房凝重的问道,“死气沉沉的,一副随时会挂掉的样子,刚刚还想着要杀人。若不是总司大人您特别叮嘱了我们,我差点就将他就地正法了...”

    无中有所说的“我们”,一共有十个人,不过经过两天的考核之后,加上无中有自己只剩下了四名。他们都是鹰首司的密探,他们的任务就是配合“侠试”的总考官对考生的品行进行评估,奖励是自身能够参加“侠试”的所有考核并在“品行考核”中直接免考通过。

    “现在跟你们俩说了倒也无妨,在年轻的这一辈里,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俩个手下,对于高层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曹文德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他是杀生门的门徒之一,是朝廷重点监测的对象,也是...文王的遗罪。“

    “什么!他是杀生门的人?总司大人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李启震惊的说道,曹文德只是告诉他,俩人达成了雇佣的协议,并没有说张柳龄是杀生门的人。

    “那还真是个危险的人呢。”无中有也脸色复杂地说道,“杀生门的门徒,在江湖上可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存在,想不到,今天我居然救了一个...”

    “就是因为他们声名狼藉,而且在三十年前的政变中扮演着刽子手的角色,帮助文王猎杀了江湖上无数的高手,与‘金鳞门’有着化不开的血仇,我才在一开始隐瞒他的身份。“曹文德无奈的叹着气,”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一场血雨腥风,就在所难免了。“

    “我不明白。”李启固执的说道,”‘杀生门’里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曹大人为何要包庇他,直接杀了不就好了。“他的眼中带着仇恨,情绪也少有的出现了波动,”当年我们金鳞门初代的门主,就是死在杀生门的手中的。他们的功法是邪道中的邪道,杀人续命,天理难容,这些在清缴中活下来的邪教余孽难道不应该********吗?“

    无中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对“杀生门”的了解主要还是一些老前辈的只言片语,只是知道杀生门罪恶深重,但是和李启这个了解过对那些年历史的人还是有些差距的。他的沉默代表着无声的支持,只是态度并没有那么坚决。

    那是一段黑暗的历史,现在已经很少被人提起,杀生门的罪恶,文王李存贤的罪恶,都成了那些老前辈们的禁语。除了“罪大恶极”的声名以外,详细的事情在这三十多年里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成为了类似传说的东西。只有像“金鳞门”这种与其有着血海深仇的势力,才会对自己的最信任门徒言传身教。

    “当年,年少的我有幸跟着李存真一起征战,还是侠王的李存真在战争结束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曹文德真诚的看着李启,慢慢开口道,”文王已死,杀生门被灭门一次已经足够了。“

    ”当年的战事,现在看来真的说不上是谁对谁错。“他略带批判的说道,”文王当政正处在特殊时期,那时候江湖上的豪杰实力已经到了空前强大的地步,他们已经开始无视法度,割据一方。文王无奈之下,秘密培养了杀手组织,自己研究了一套残缺功法,培养出了一批实力强劲并且死忠的死士,用来剿灭江湖上的各种隐患。这些死士寿命极短,有的甚至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但他们精于暗杀,以命换命,他们就是最初的‘杀生门’。利用他们,文王扫除了夏国半数以上的威胁势力。国家慢慢走向稳定,法律也逐步走向健全。然后...他便理所应当的走向了独裁和****...“

    “扫除了威胁,文王李存贤更加认为强大的武力才是真正威胁自己的根源,他开始着手整治自己曾经的盟友。而这时,他的弟弟也是他唯一的至亲,站了出来,认为朝廷的势力和武林的势力并不是无法调和的,应该选择一种平和的方式解决管制武林的问题,以武治武只会适得其反。并约定了五年的时间,自己隐藏身份融入江湖之中,寻找解决的办法。“

    听到这里,李启和无中有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都听说过武王李存真年轻的时候曾经游历江湖并且有着“侠王”的美名,却不知还有着这么一层理由。

    “后来的事,你们多少就都了解了。”曹文德说道,“文王的观念并没有在这五年有所改变,反观武王这里,联合自己的好友建立了‘金鳞门’,成为了被文王所忌惮的又一个江湖势力,所以他们兄弟的结局也就不言而喻了。”想到当年尸横遍野的景象,曹文德有些不忍的摇了摇头,“战争打了三年之久,因为军队作战的局限,和‘杀生门’功法的缺陷,使得文王的后续乏力,倒是李存真,得到一众武林豪杰的拥戴,黄袍加身。战争最后以文王的自刎,和杀生门的灭门而结束。”

    “这和杀生门的罪孽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搞的整个武林生灵涂炭,不还是一样的该死吗?”李启不解的问道。

    “不对。”曹文德否定到,“虽然态度不同,但是让‘能力强的人受到更多限制’这个理念文王和武王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文王选择用法律来限制武者的自由,和武王却选择用法律让武者承担更多的义务。武王之所以成功也得益于文王为他扫平了几乎所有的障碍。文王所在的时期想按照武王的方法施政是绝对行不通,正因为大战后的没落,武王的政策才能实施。“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年的冬天,李存真跪在自己兄长跟前痛哭流涕的样子。李存真是真的想用和平的方法解决问题,可最后还是走上了战争的路线,与自己敬爱的兄长拔刀相向。

    还有李存贤自刎前的那句“朕的天下,终于可以交给你。”让曹文德等一干李存真的亲信都为之动容。

    与其说文王与武王之间是党派之间的斗争,倒不如说是一场文王以自己的死来换得天下一统的大戏,他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也把李存真逼上了绝路,最后用自己的生命成就了李存真“侠王”的声望和美名。

    “‘杀生门’也并非全是是李存真带兵绞杀,文王死后,杀生门门主带着二十一名主力以身殉主,杀生门名存实亡,他杀的,只不过是一些垂死挣扎的无名小辈。而且,那套《杀生诀》本身就有缺陷,是强加在即将死去的人身上,逆天改命的邪术,投来的寿命根本不会有多少。就算不杀,他们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按照您的说法,‘杀生门’早就应该灭绝了才对啊。”李启不禁问道。

    ”那是因为文王自己有着完善的功法。“曹文德回答道,”而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杀生门’却无人习得。“

    “什么?居然会有这种事!”无中有听闻也不禁发出惊呼。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曹文德面露钦佩的表情,惋惜道,“文王自己虽然不擅长武道修行,却极为聪明,而且知识渊博。只不过是因为他忌惮手下之人的实力威胁到自己,所以才传授了残缺的心法。武王李存真迫于大义之名而造反,自然无法为兄长证明。所以他留下了几名杀生门的残党,让他们把《杀生诀》传承下去,也算是给自己的哥哥留个念想。”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也太危险了,他不怕杀生门再次成长起来,失控吗?”李启不解的问道。

    “不会,监管他们是我们这些亲信约定好的事情,整个武林知道的也不超过二十之数,而且杀生门的门徒迫于形势,总归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的,所以他们只能隐藏。这也是我们乐于看到的,一旦有超出控制的情况出现,我们就会给予绞杀。事实上,这二十年来为数不多的几次出现‘杀生门’余孽的围剿事件,也是我们暗中策划的。这就是‘鹰首司’最机密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职责。“

    说完这些,曹文德便不再说话了。李启和无中有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说到底,杀生门的一生不过是诞生在武林历史上的一个悲剧而已,“以杀续命”的功法放在哪个时期都是除之务尽的存在。文王时期,他们作为文王的屠刀,背负骂名,惨遭灭门;武王时期,被朝廷暗中引导着,做着完全相同的事情,履行这作为屠刀的使命。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连一个为他们正名的王都没有,一旦失控就会被杀灭。

    曹文德无数次的问着自己,文王和武王对待杀生门的做法,到底哪个更加残忍,但是每次都得不到结论。他想,武王应该也有着同样的烦恼,所以杀生门的人始终不知道武王的决策,始终视他为生死大敌。

    如果一个终身监禁的囚犯,到死都认为自己是自由的,那也不失为是一种幸福。

    但是...曹文德却总有着一种罪恶感,这种罪恶感来自整个杀生门所犯下的杀戮之罪,像是一片血色的海洋将他淹没,让他无法呼吸。承担着这种罪恶感的人...也不止是他一人。

    罪恶如我。

    他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病弱的脸上浮上了病态的红晕。

    “曹大人!”

    两人一口同声的惊呼着,上前搀扶。

    曹文德还是一如既往的摆摆手制止着,只是这次,他手中的手帕上,分明挂着鲜血!

    “我没事的,这不过是以前留下的暗伤而已,几年前就这样了,真的不碍事。”

    看着气喘的曹文德,吃力的坐下,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李启和无中有二人的心里就阵阵发酸,为了处理江湖上的大小纷争,曹大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

    “吱~~”

    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随着刑房的木门的打开,散发了出来。张柳龄一手拎着残破的面具,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缓缓走出。僵硬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可能是感觉到了李启和无中有看向自己那异样的目光,他才回了神。眼中重新有了光彩,只不过心情不是多么美好而已。

    任谁受到那种看怪物一般的目光心里都不会好受。只是这次,好像自己不用搬家了。

    “之前我说过,那个叫花无相的人用了‘合欢宗’和‘少林’的功法,他们一伙有三个人,有一名叫做黄烨的药师做内应。这是我截获的东西。”他从怀中掏出了自己截获的那颗佛珠,扔了过去,被李启接在了手里,“希望对你们的调查有所帮助。”他说着,径直从曹文德的身边走过。

    “等一等,”李启沉着脸说道,“你就这么走了吗?”

    张柳龄停住了脚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才回话道:“这五条人命,我先欠着,等我杀了那四个人,最多再帮你们杀一个人。这次失手的原因是对手太强,我没有准备,而且这交易本来就对我不公平,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张林今晚死了。”李启没有管张柳龄的回答,抬头说道,“他在鹰首司的大狱门口,追丢了你,曾向我汇报过,然后就死在了距离你出事不远处的河边。”

    “是吗?”张柳龄回过头平静的回答道,“但是他不是我杀的,我没理由杀他,事实上我也只是甩掉了他而已。”

    “这就是你对同伴的态度吗?”李启冷笑道,“我以为你会伤感一下,至少要问一下他是怎么死的。没想到居然是第一时间先撇清自己的嫌疑。”

    “同伴?”张柳龄也冷笑的回道,“原来你是会对同伴进行监视的那种人吗?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我只是对你的身份...不放心而已。说到底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区区一个杀手...”

    “啊,我区区一个杀手还真是对不住你了!你要是这么想的,还费什么屁话跟我讲什么‘同伴’。”

    俩人冷嘲热讽,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李启一改最初的平易近人和颜悦色的样子变得多疑、城府,张柳龄也没了之前的友好和热心,变得冷漠和淡然。

    俩人都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变得真实而陌生了起来。

    “行了,都不要再吵了。李启你瞒着我对张柳龄进行监视,这是你做的不对。还有张柳龄,你也应该信任我一下,我要是想害你,没必要弄这么麻烦,我委托你执行任务,你完全有理由向我索要装备,凭现在龙城的管制,你想弄到武器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些都不说,你也太见外了。“曹文德将两人各打五十大板都训斥了一番。

    “我从来不求人。”张柳龄硬气的说道,“说到底出现今天的情况,还不是李大护卫搞的鬼。”

    “你什么意思?”

    “你明知故问!”张柳龄指着李启的鼻子咄咄逼人道,“别露出那令人恶心的无辜样子,我的武器,那把剑,不正是你拿走的吗?李天缘你认识吧?他就关在你们的大牢里,你敢说你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存心找碴吗?”

    李启被这莫名其妙的发言弄得一肚子火,他摘掉眼镜,要不是一旁的无中有死命拦着,大有上去大打出手的意思。

    “几个月前,不正是你在李天缘的手里把我的‘乌锥’租走的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也没必要装聋作哑吧?从‘千门’租了一把非法武器,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张柳龄直视着李启,一脸的鄙视。

    李启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明天李启你去调查你一下,这个叫做李天缘的人。”曹文德当机立断的说道,又把头转向张柳龄,“你明天跟着一起去,我会派人给你请假,把你的名字写进补考名单里。你今晚也受了不小的伤,正好休息一天。”最后指着无中有说道,“你安排其他的密探,密切关注那三个人的行踪...”

    “老大,我在接应到张柳龄的时候已经吩咐下去了...”无中有弱弱的举起手说道。

    “那就继!续!监!视!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如果对方逃追也不要拦着,保证他们不接近目标就好。”曹文德掷地有声的命令道。

    “遵命...”无中有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这个命令...还真是无趣。

    “我听小无说,你还追踪到了另一个人,他有嫌疑吗?”

    曹文德的信任稍稍平息了张柳龄的不满,他习惯性的抚摸着拇指上的铁环想了想,回答道:“没有,那个人叫‘方文笑’,是个色鬼,叶兰姗也被骚扰过,估计是调戏秦月莹的时候被小黑抓到了。”

    “这样啊...那好吧,就先这么定下来。”曹文德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到的事情还有很多要解决。”

    “好吧。”

    “遵命!”

    三人同时回答道。

    张柳龄随即返回自己的寝室,李、无二人也陪同曹总司打道回府。

    新文馆的舍房,今天颇不宁静。已经是子时了,许多房屋里还亮着灯光,毕竟今天发生的事件声势浩大,惊动了不少的人。张柳龄作为始作俑者有些后知后觉,不过这些人反应和他也没什么干系。他撇撇嘴,推开了自己的屋门。

    宽敞的大屋里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原本放床的地方并排悬放着三口大小不一的楠木棺材。

    李天缘说的,悬放棺材就是升官发财。所以他选了最大最高的那一口,张柳龄只是想发财所以选了中间的那口,生于的木料正好还足够打造一口迷你的棺材,自然就成立小黑的。

    最初来到龙城的时候,没什么钱。张柳龄接到的杀手任务也没有多大的油水。有一次,接了一个棺材铺老板的任务,杀了五名强盗。对方没有钱服尾款,只能给了他一大块上好的金丝楠木。

    李天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两人就撤了原本的床铺,打了三口棺材,当成自己的窝铺。除了张柳龄,剩下的一人一猫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今天,小黑跟着秦月莹,李天缘他今天也在大狱里见到了。今晚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张柳龄一个人,显得格外安静。

    张柳龄无声的道了一句“晚安”,也不知是对谁再说。然后便拉上了自己的“床盖”。

    中间的“床位”,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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