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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有些饿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弄食物。城门在那一行人进去后没有再次关闭，但也没有允许他进去。
身旁的小男孩没有离开，许是看到陆羽对于自己啃食他的手不介意，目光有意无意还在盯着陆羽的手。倒不是还想吃，只是觉得神奇。那被自己啃食过，已经见骨的左手，只是十几分钟过去，竟已好了大半！
“你是哪儿人？不是和他们一伙的？”陆羽费劲坐直了身子，肚子饿得有些难受。
小男孩擦了一把嘴上的血迹，拔出陆羽身旁插在地上的剑，往一旁退了三四米坐下，道：“我是在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基地被他们抓来的。来这里的路上只要遇到林子，他们就让我探路。见到你之前的两天他们都没让我吃过东西，我说我饿的不行，他们就让我吃你的肉。”
“所以你是被逼的？”
“不全是……”
陆羽一愣，失笑着道：“你连人肉都吃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道：“嗯，以前在镇子上吃了不少。”
陆羽笑容敛去，看着小男孩一脸的认真和坦然，突然觉得心中憋闷。
陆羽不说话，小男孩也不说话。
“咕噜～”
陆羽的肚子叫出声。
小男孩好奇地看向他，道：“你也几天没吃饭了吗？”
陆羽没有不好意思，他见小男孩完全没有因为刚才提到吃人而有丝毫心理负担，有些难以适应的荒唐，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吃人肉？”
小男孩好像有些讨厌陆羽那种眼神，不耐烦的撇过头不想回答。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小男孩低着头，剑尖在地上随意的画着，突然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陆羽有些恍惚，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小家伙的心理，不过看着那稚嫩的脸颊上脏脏的泪线，便释然了。
这才像一个十二三岁小孩应该有的反应啊！
小男孩用力抹掉自己的眼泪，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以前我住在一个镇子里。那镇子在大山里面，周围都是森林。爸爸说，乱世来临后村里人没法出山，被困死在镇上，起初还有人试着猎杀野兽来开辟一条出山的路，那时野兽还没有太强大，组织了几次猎杀，大家知道了可以通过吸收晶体来进化，更是信心十足。可是，没过多久，野兽越来越强大，之后的每次猎杀都会有人死去，渐渐的就在没有人主动出镇猎杀野兽了。大家开始垒起围墙，想要把野兽挡在围墙外面。他们砍光了所有植物，因为他们发现有些植物会进化到可以吃人的地步。”
“围墙越来越高，可是食物越来越少，人们不敢洒下粮食的种子，害怕培育出吃人的植物。饥饿让一些人铤而走险，他们在坚实的围墙上凿开了洞。出去后，就再没能回来。还没等镇上的人重新封上凿开的洞……野兽，一只，两只……闯了进来。”
“大部分人被野兽撕碎，只有少部分家里事先挖好地窖的人活了下来。野兽走后，人们从地窖里出来，他们没时间悲痛，第一时间将围墙的洞补上。等到解决了后顾之忧，看着满地亲人的尸首，之前野兽肆虐的阴影让他们连放声嚎哭的胆量都没有。他们捂着嘴，每个人脸上淌满眼泪，喉咙都在颤抖。这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残忍。而这样的悲伤很快被饥饿所取代，谁也不会想到人在那样的环境下会做出怎样极端行为……”
“第一个啃食人尸体的人还会被人谴责，被人唾弃和殴打，可是到后来，一个接着一个，他们起初是偷着吃，后来吃的人越来越多，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再后来，剩下的人全部开始吃尸体，他们甚至庆幸死的人足够多！他们想办法把尸体保鲜，那么多的肉，够他们吃很久……可是人肉总有吃完的时候，镇上的人开始想居安思危。”
“围墙的外面肯定是去不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制造更多的……人肉！”
“镇上的女人，开始每天袒露身体让男人临幸，她们成了生孩子的工具。只要等孩子们出生，人们就又有肉可以吃了。可是在第一批婴儿诞生之前尸体被吃完了，人们就开始杀掉那些老弱病残，反正他们总有办法坚持到那些孩子出生。十个月不算长，很快这些孩子出生了。这些孩子的命运有所不同，如果是女孩就留下来，等她们长大了，就可以继续做生育机器。如果是男孩子，绝大多数会被养大一点……成为大人的食物！当然，还得留一小部分男孩，作为延续后代的种子，很幸运我就是这些种子中的一个。我今年十二岁，我从生下来就开始喝人血吃人肉，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可是就在三年前，有人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是残忍的，是灭绝人性的！”
“三年前，在连续几天的野兽嘶吼声后，围墙被人从外面捣毁，一群满身鲜血的人闯了进来。他们说他们是附近城市的猎杀队，他们说他们杀完了附近的所有野兽，然后告诉我们安全了！很多人喜极而泣，但冷静下来的人们，面对猎杀队的人眼神开始躲闪。纸包不住火，猎杀队很快知道了我们吃人的事实，那一刻，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变了！”
“我们最终还是被那些人带离了镇子，我们去了一个大城市。在那里，有人开始教我们吃饭，吃人肉以外的东西，我们这些孩子开始接受他们的教育。可是他们还是厌恶我们，我们的住宅区被单独隔离开，城里原来的居民甚至自觉做起一道长长的栅栏。城里的人连那栅栏都不愿意接近，偶尔有人过来，是其他地方来的人，他们会隔着栅栏对我们指指点点，说：‘看，那些就是吃人的人’！”
“那个带我来这里的男人，他是我们城主的儿子，来这里之前把我偷偷的抓出来，他说他想看看我们是怎么吃人的！一路上，遇到好几个聚集地，每过一个，他们都会偷一个他们不顺眼的人出来，然后看着我吃掉。他们很享受那些被吃的人露出的痛苦和奔溃的表情……”
“我不想吃人肉了，我讨厌别人看向我的异样眼神。可是那些人逼我，我不吃人他们就要杀了我。”
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陆羽，因为这个小男孩，心绪已经有了好几次波动。这一段条理清晰的叙述，那话中明明可以让人反胃的字眼他能说得那么坦然。这本该是一个恶魔之子，可为什么又让人有些怜悯。
“剑给我吧！”陆羽扶着墙站了起来。
小男孩抬起头，小花脸上有些许恐惧。
“你不想吃人，我也不愿意吃人，把剑给我，我去杀只野兽。”陆羽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吃！”
小男孩似乎有些惊讶，他从陆羽的眼睛里看到一种自己父亲那里都没看到过的感情，很舒服。
“嗯！”小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陆羽拿过剑，站起身来道：“我叫陆羽，你叫什么？”
“我就小九，我们镇上后生的小孩都没有姓，爸爸说有了姓会让他们产生负罪感！”
陆羽握剑的手一紧，转过身向远处的林子走去，声音有些压抑，道：“在这儿等我，我要是回不来你就想办法进城……”
直到今天，他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乱世的沉重。
径直进了林子，陆羽放缓了脚步。经过十几年进化，这林中哪怕最弱小的生物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为了生存，他必须迈出这一步。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到一头相对弱小的一阶生物，那样他还有一拼之力。
机会来得很快，仅仅进入林子几分钟，一只红色眼睛的肥硕兔子就进入了他的视野。
一阶生物，肉兔，生活在林子最外围，被人类故意留下没有清理的低阶生物，也是人类餐桌上最主要的肉类食物。即便是这种低级草食性动物，陆羽都没有丝毫的把握，与别人每次捕杀肉兔害怕它跑了不同，陆羽更怕它用它那极快的速度蹂躏自己！
肉兔发现了陆羽，动物特有的对生命能量的感知告诉它，眼前的人类不足为惧。它悠闲地吃着草，如果这个弱小的人类敢来打扰它，它不介意用坚硬的牙齿咬断对方的脖子。
看着肉兔随意的态度，陆羽有些无奈。不过这样更好，最起码他不用担心肉兔会逃跑了。那么，怎么把肉兔引过来就简单了！
陆羽举起了剑，大步向肉兔的方向走去。以他的速度当然不可能用剑伤到肉兔，这只是挑起肉兔怒火的手段。
果然，肉兔看到陆羽挑衅的动作，身体伸展，眼睛更加鲜红，后退一蹬向着陆羽飞射而来。只是一个回合，陆羽的脖子便被咬断，倒在地上。
肉兔趾高气扬的站在陆羽的肚子上，看着这个脖子上血流不止的弱小对手。
陆羽的气息看起来越来越微弱，渐渐闭上眼睛。
肉兔对这个即将死去的生物失去了兴趣，刚要从陆羽的身上跳下来，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尾巴！
这竟然是这个被自己“杀死”的人类的手，它看到陆羽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
知道上当的肉兔一瞬间炸毛了！尾巴被抓住，它够不到陆羽抓住自己的手，只能用爪子拼命在陆羽的肚子上乱蹬乱抓，陆羽的衣服被抓烂，片刻肚子上就已血肉模糊！
此刻的陆羽没有犹豫，另一只手抓起掉在地上的剑，一剑将肉兔刺穿！肉兔无力的挣扎着着，却无力回天。
陆羽费力站了起来，一只手捂住脖子，一只手提着剑向林子外走去。多在林中逗留一刻都多一分危险。
艰难的走出林子，小九和城门已经可以看见，陆羽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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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有些饿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弄食物。城门在那一行人进去后没有再次关闭，但也没有允许他进去。
身旁的小男孩没有离开，许是看到陆羽对于自己啃食他的手不介意，目光有意无意还在盯着陆羽的手。倒不是还想吃，只是觉得神奇。那被自己啃食过，已经见骨的左手，只是十几分钟过去，竟已好了大半！
“你是哪儿人？不是和他们一伙的？”陆羽费劲坐直了身子，肚子饿得有些难受。
小男孩擦了一把嘴上的血迹，拔出陆羽身旁插在地上的剑，往一旁退了三四米坐下，道：“我是在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基地被他们抓来的。来这里的路上只要遇到林子，他们就让我探路。见到你之前的两天他们都没让我吃过东西，我说我饿的不行，他们就让我吃你的肉。”
“所以你是被逼的？”
“不全是……”
陆羽一愣，失笑着道：“你连人肉都吃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道：“嗯，以前在镇子上吃了不少。”
陆羽笑容敛去，看着小男孩一脸的认真和坦然，突然觉得心中憋闷。
陆羽不说话，小男孩也不说话。
“咕噜～”
陆羽的肚子叫出声。
小男孩好奇地看向他，道：“你也几天没吃饭了吗？”
陆羽没有不好意思，他见小男孩完全没有因为刚才提到吃人而有丝毫心理负担，有些难以适应的荒唐，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吃人肉？”
小男孩好像有些讨厌陆羽那种眼神，不耐烦的撇过头不想回答。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小男孩低着头，剑尖在地上随意的画着，突然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陆羽有些恍惚，他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小家伙的心理，不过看着那稚嫩的脸颊上脏脏的泪线，便释然了。
这才像一个十二三岁小孩应该有的反应啊！
小男孩用力抹掉自己的眼泪，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以前我住在一个镇子里。那镇子在大山里面，周围都是森林。爸爸说，乱世来临后村里人没法出山，被困死在镇上，起初还有人试着猎杀野兽来开辟一条出山的路，那时野兽还没有太强大，组织了几次猎杀，大家知道了可以通过吸收晶体来进化，更是信心十足。可是，没过多久，野兽越来越强大，之后的每次猎杀都会有人死去，渐渐的就在没有人主动出镇猎杀野兽了。大家开始垒起围墙，想要把野兽挡在围墙外面。他们砍光了所有植物，因为他们发现有些植物会进化到可以吃人的地步。”
“围墙越来越高，可是食物越来越少，人们不敢洒下粮食的种子，害怕培育出吃人的植物。饥饿让一些人铤而走险，他们在坚实的围墙上凿开了洞。出去后，就再没能回来。还没等镇上的人重新封上凿开的洞……野兽，一只，两只……闯了进来。”
“大部分人被野兽撕碎，只有少部分家里事先挖好地窖的人活了下来。野兽走后，人们从地窖里出来，他们没时间悲痛，第一时间将围墙的洞补上。等到解决了后顾之忧，看着满地亲人的尸首，之前野兽肆虐的阴影让他们连放声嚎哭的胆量都没有。他们捂着嘴，每个人脸上淌满眼泪，喉咙都在颤抖。这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残忍。而这样的悲伤很快被饥饿所取代，谁也不会想到人在那样的环境下会做出怎样极端行为……”
“第一个啃食人尸体的人还会被人谴责，被人唾弃和殴打，可是到后来，一个接着一个，他们起初是偷着吃，后来吃的人越来越多，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再后来，剩下的人全部开始吃尸体，他们甚至庆幸死的人足够多！他们想办法把尸体保鲜，那么多的肉，够他们吃很久……可是人肉总有吃完的时候，镇上的人开始想居安思危。”
“围墙的外面肯定是去不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制造更多的……人肉！”
“镇上的女人，开始每天袒露身体让男人临幸，她们成了生孩子的工具。只要等孩子们出生，人们就又有肉可以吃了。可是在第一批婴儿诞生之前尸体被吃完了，人们就开始杀掉那些老弱病残，反正他们总有办法坚持到那些孩子出生。十个月不算长，很快这些孩子出生了。这些孩子的命运有所不同，如果是女孩就留下来，等她们长大了，就可以继续做生育机器。如果是男孩子，绝大多数会被养大一点……成为大人的食物！当然，还得留一小部分男孩，作为延续后代的种子，很幸运我就是这些种子中的一个。我今年十二岁，我从生下来就开始喝人血吃人肉，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可是就在三年前，有人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是残忍的，是灭绝人性的！”
“三年前，在连续几天的野兽嘶吼声后，围墙被人从外面捣毁，一群满身鲜血的人闯了进来。他们说他们是附近城市的猎杀队，他们说他们杀完了附近的所有野兽，然后告诉我们安全了！很多人喜极而泣，但冷静下来的人们，面对猎杀队的人眼神开始躲闪。纸包不住火，猎杀队很快知道了我们吃人的事实，那一刻，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变了！”
“我们最终还是被那些人带离了镇子，我们去了一个大城市。在那里，有人开始教我们吃饭，吃人肉以外的东西，我们这些孩子开始接受他们的教育。可是他们还是厌恶我们，我们的住宅区被单独隔离开，城里原来的居民甚至自觉做起一道长长的栅栏。城里的人连那栅栏都不愿意接近，偶尔有人过来，是其他地方来的人，他们会隔着栅栏对我们指指点点，说：‘看，那些就是吃人的人’！”
“那个带我来这里的男人，他是我们城主的儿子，来这里之前把我偷偷的抓出来，他说他想看看我们是怎么吃人的！一路上，遇到好几个聚集地，每过一个，他们都会偷一个他们不顺眼的人出来，然后看着我吃掉。他们很享受那些被吃的人露出的痛苦和奔溃的表情……”
“我不想吃人肉了，我讨厌别人看向我的异样眼神。可是那些人逼我，我不吃人他们就要杀了我。”
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陆羽，因为这个小男孩，心绪已经有了好几次波动。这一段条理清晰的叙述，那话中明明可以让人反胃的字眼他能说得那么坦然。这本该是一个恶魔之子，可为什么又让人有些怜悯。
“剑给我吧！”陆羽扶着墙站了起来。
小男孩抬起头，小花脸上有些许恐惧。
“你不想吃人，我也不愿意吃人，把剑给我，我去杀只野兽。”陆羽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吃！”
小男孩似乎有些惊讶，他从陆羽的眼睛里看到一种自己父亲那里都没看到过的感情，很舒服。
“嗯！”小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陆羽拿过剑，站起身来道：“我叫陆羽，你叫什么？”
“我就小九，我们镇上后生的小孩都没有姓，爸爸说有了姓会让他们产生负罪感！”
陆羽握剑的手一紧，转过身向远处的林子走去，声音有些压抑，道：“在这儿等我，我要是回不来你就想办法进城……”
直到今天，他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乱世的沉重。
径直进了林子，陆羽放缓了脚步。经过十几年进化，这林中哪怕最弱小的生物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为了生存，他必须迈出这一步。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到一头相对弱小的一阶生物，那样他还有一拼之力。
机会来得很快，仅仅进入林子几分钟，一只红色眼睛的肥硕兔子就进入了他的视野。
一阶生物，肉兔，生活在林子最外围，被人类故意留下没有清理的低阶生物，也是人类餐桌上最主要的肉类食物。即便是这种低级草食性动物，陆羽都没有丝毫的把握，与别人每次捕杀肉兔害怕它跑了不同，陆羽更怕它用它那极快的速度蹂躏自己！
肉兔发现了陆羽，动物特有的对生命能量的感知告诉它，眼前的人类不足为惧。它悠闲地吃着草，如果这个弱小的人类敢来打扰它，它不介意用坚硬的牙齿咬断对方的脖子。
看着肉兔随意的态度，陆羽有些无奈。不过这样更好，最起码他不用担心肉兔会逃跑了。那么，怎么把肉兔引过来就简单了！
陆羽举起了剑，大步向肉兔的方向走去。以他的速度当然不可能用剑伤到肉兔，这只是挑起肉兔怒火的手段。
果然，肉兔看到陆羽挑衅的动作，身体伸展，眼睛更加鲜红，后退一蹬向着陆羽飞射而来。只是一个回合，陆羽的脖子便被咬断，倒在地上。
肉兔趾高气扬的站在陆羽的肚子上，看着这个脖子上血流不止的弱小对手。
陆羽的气息看起来越来越微弱，渐渐闭上眼睛。
肉兔对这个即将死去的生物失去了兴趣，刚要从陆羽的身上跳下来，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尾巴！
这竟然是这个被自己“杀死”的人类的手，它看到陆羽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
知道上当的肉兔一瞬间炸毛了！尾巴被抓住，它够不到陆羽抓住自己的手，只能用爪子拼命在陆羽的肚子上乱蹬乱抓，陆羽的衣服被抓烂，片刻肚子上就已血肉模糊！
此刻的陆羽没有犹豫，另一只手抓起掉在地上的剑，一剑将肉兔刺穿！肉兔无力的挣扎着着，却无力回天。
陆羽费力站了起来，一只手捂住脖子，一只手提着剑向林子外走去。多在林中逗留一刻都多一分危险。
艰难的走出林子，小九和城门已经可以看见，陆羽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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