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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陵城新任捕头曲恭,腰胯横刀站在河边,身旁是两个随行的捕快随从。

    零陵城新归大汉所占,当天的县府衙门不复存在,零陵城的一切编制重新开始。临时任命的县令归了永州马家的马华禟,也算何逍遥安抚马华腾的一种手段,自然也是当初马赦对家族兄弟的承诺的一种实现。

    曲恭乃是兴王府交州王府出身,能够出任零陵城的捕头,却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如果是在京城兴王府的话,一县的总捕头这个小小的职务,对于普通人来说垂涎三尺,对于出身王府的曲恭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曲家家教极严,故而在错综复杂的兴王府和南汉朝廷,异姓王府依然能够存在和延绵,自然是有它存在的道理。曲恭眼看着不少昔日的兄弟和伙伴,随着各方出去外地任职,虽然职务极为低阶,却是做的风生水起。

    用当代交州王曲烨的话来说,可以出任地方上的外职,对于曲家的人来说,那就是前途无量。曲恭深信这一点,因为在大汉国当今皇帝刘继兴手里,曲家已经有不少人尝到了甜头。

    曲恭虽然不是曲家的十大精英,但是也有着不错的身手,把曲家的刀法修习的颇有心得。据说当初自己的先祖并不是姓曲,而是跟随第一代交州王曲灏一起打天下,后来作为曲家最忠实的家将,一同到了兴王府来定居,被曲灏赐姓了如今的曲姓。

    曲恭还是很引以为豪,毕竟曲家给了自己太多。尤其如今在咸宁侯曲句的号召下,曲家上上下下的男性全民动员,就是几个好强的女子,都在得到曲家许可后,有所行动和实行了自己的想法。可以说凡是能够出去的人,都响应号召出去各地打拼。

    作为这次跟随何逍遥大军出发北征的曲家子弟,曲恭心里还是抱有极大的希望,希望自己可以在阵前有所建树。当然作为出征随军的曲家子弟,他没有跟随何逍遥乔装进入永州城,而是辅佐曲未殇联系了尹家堡,一举夺下了零陵城。

    显然出任一个新占领的州县一任总捕头,不是一个轻松的担子,百废俱兴的关头,需要进行的事情可是不少。曲恭认为这实在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极好机会,主动和曲未殇提及,申请来了零陵城。曲未殇自然对曲恭的决定感到高兴,没有丝毫异议便在何逍遥处申请到了。

    曲恭看去有着少年的激情,更有着老练江湖人的稳重,能够到新占区来任职,也是何逍遥和曲未殇反复衡量过的事情。何况这个新占区也是前方战区的根据地,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毕竟马华榶来出任县令,如果没有人辅佐的话,怕他独臂难撑,曲恭的身份便有些像亲卫牙将一般。如果何逍遥叫人过来的话,又怕刚刚归顺的马华腾心里有想法。

    最后还是马赦主动去找马华腾,马华腾自然是明白其中缘由,不管是不是保护自己弟弟,至少有曲恭在的话,马华禟的安全系数是高了很多的。便也主动向何逍遥进言,希望有人可以一起辅佐马华榶。

    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也是在何逍遥几人意料之中。

    曲恭方面大耳高鼻阔口,面容如刀刻一般线条明朗,剑眉入鬓看去多了几分潇洒。站在河边一块石头上,看着双方一触即发。他自然知道尹家堡的人,看到聂家堡的标志,心里还是有些小小惊讶。

    也是凑巧,他方才正好路过附近巡查,忽然听到聂器中气十足的笑声,心中自然惊讶莫名。毕竟零陵城刚刚被大汉国占领,一切不定的因素都会存在。虽然以后会有驻军过来防守,如今却还是以自己手下十多个捕快为主。

    他自然不希望出现意外,虽然知道来人一身功力超出自己太多,他还是选择了第一时间过来。就在飞快的赶过来时,却看到了刘缮一帮人被聂器已经震伤。

    在道州城的时候,他跟随在曲未殇身边,便和作为地主的聂家有过交集。虽然没有见过跟在归元先生身边的聂器,也没有看到受伤被聂胡子禁锢在堡里的聂无咎,可是看到客船上的旗帜,他马上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他不由及时出言传声,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也算是心血来潮,明明知道自己一身内力不及聂器,但是他聪明的叫出自己乃是零陵城的捕头,就是怕双方误会。

    他虽然对双方都不是太了解,但是他跟随曲未殇去尹家堡的时候,可是了解了尹商訢的野心。同样作为楚地崛起的三大堡之一,聂家堡无论是威望还是势力,都还比不上尹家堡。可是聂家堡地处微妙的道州,家底居然胜过尹家堡,这对于尹家堡来说,自然是如鲠在喉一般心里不舒服。

    看到双方没有住手的意思,一直在后面跟随的两艘小舟就要过来,曲恭眉头微皱,偏头四下看向一旁的河边,发现那里有一块门板。不由也不言语纵身而下,飞身落在了那门板的一头,脚下微点后半截在河水中顺势催动门板。

    门板快速顺流而下,犹如有人在后推动一般,曲恭的身手自然还没有达到先天之境,可是在顺流的河水中快速的催动门板,倒也有模有样的,快速往河中两艘客船靠拢。

    聂器仍然负手,对于靠过来的两艘小舟不以为意,他已经看出来小舟上的人,身手还不如被自己震伤的刘缮。不由看着曲恭正快速过来,对于这个所谓的捕头有了几分兴趣。

    那两艘小舟上的几个人看到曲恭,自然认出来是谁,虽然对这个新任的捕头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想起堡主的话,又看向一旁的刘缮几乎七孔流血,心中也是骇然不前。一时间把小舟停在几米外,静静的看着曲恭掠上了聂器的船头。

    客船在曲恭落在船头的那一刻,居然往下缓缓的沉了一沉,聂器眼皮微微一跳,看向这个年轻的捕头。想起归元先生的话,便知道曲恭的下盘功夫不错,不由拱拱手朝曲恭施礼。

    艄公机灵的撑杆让客船慢了下来,隔壁的聂无咎三个人马上也跳了过来。聂无咎率先也拱手道:“阁下可是何将军任命的捕头,某家道州聂三聂无咎,乃是聂家堡人氏!”

    聂器静静看着曲恭,微微侧开半步,让聂无咎对着了曲恭。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毕竟聂无咎一向到处行走,从身份上当初他可是自己主子。对于流通聂家堡的私盐和物资,聂无咎和各处官府、道上的朋友交往,自然更是多了几分从容。

    “久仰!”曲恭听到聂无咎的话,心中微微动容。毕竟在道州城的时候,自然听何逍遥一等说过聂家的底细,知道这个聂无咎实在是聂家这代主要人物,是聂家堡如今对外经商的代表之一。

    虽然没有见过聂无咎,但是看向他果然和聂胡子有几分相似,何况客船上还有聂家的标志,不由也拱手回礼道:“某家正是何将军任命的零陵城捕头曲恭,想贵堡如今乃是大汉在道州城的得力,聂公更是道州城如今的同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边尹家堡更是如今朝廷在零陵城的先锋,不知道是否有何误会,双方会在河中发生了冲突呢!”

    他目光不自由看向了聂器,毕竟对这个和自己看去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他更感兴趣和有几分好奇。因为刚刚的大笑声,曲恭已经知道自己远远不如聂器。只怕这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已经达到了高手境界。

    “曲捕头,不必多言,速速拿下这些人,他们极有可能乃是来自于衡州的探子!”后来的那两艘小舟上,一个尖头瘦脸的中年汉子,沙哑着指着聂器等人,他隐隐感觉似乎不妙,此刻只想混交视听。

    因为这次事件实在说来,为难聂家客船的人,就是此人引起。他乃是尹家堡和刘缮一辈的人物,平时人称瘦猴易保。只因这日他负责潇水上游,看到聂家的客船便起了歹意。

    对这个新近崛起的家族,易保自然多了几分敌意,不由一路跟随而下,想看看底细再获取好处。没有想到到得尹家堡地盘的零陵城,本以为叫上同伴就能控制客船了,谁料到聂器看到尹家堡的人,居然来了个先试身手。

    只能说是刘缮和这些手下倒霉了,虽然说也是先存了恶意,却实在也是无妄之灾了。

    看到易保的胡说八道,聂器眉头皱了起来,但是没有出声。毕竟在他的心里,聂家的少爷可是站在这里,不由又是本能的看向了聂无咎。

    聂无咎此时早已经看出这些人乃是尹家堡的,平时虽然和尹家堡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同样作为方圆几百里最有名的三大堡之一,聂胡子自然会对家人说起对方的特征,更是对对方的标志很是熟悉。

    想想对方明明知道自己这些人乃是聂家堡的,却依然指鹿为马的胡说八道,看了眼在小舟里慢慢站稳了的刘缮,却似乎有些惨不忍睹。心中对聂器信心大增,不由鼻子哼了声,朝曲恭拱拱手说道:“曲捕头乃是跟随过何将军的人,想必在道州城里也停留过,对聂家的旗帜不会陌生罢!”

    他看着曲恭面色平淡,却没有出声说话,似乎带着沉思。不由偏头看向河中小舟上的易保,冷笑说道:“阁下身着尹家堡服饰,素闻尹家堡乃是方圆附近有名的所在,可是零陵城刚刚为我大汉国所占,四下难免有些不法的山匪贼人趁火打劫,曲捕头可需睁大了眼睛,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冒充尹家堡的好汉,坏了零陵城的宁静!”

    河中这边小舟上的刘缮,此时方缓缓回过神来,虽然出身尹家堡老一辈,和堡主尹商訢都是属于师兄弟,但是天资有限的原因,他一身功夫也只是停留在如今。刚刚被聂器以声劲震伤了内腑,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运气一周天发现自己的伤势极重,居然不是自己目前可以修复,心中已是骇然惊恐。

    他和易保也算是师兄弟,自然明白自己这边这个易保的心思,这几天大家掳掠成性,此刻终于踢到了铁板。但是更知道今天的这伙人,已经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搞定。

    暗恨易保心里不知好歹,心中侥幸对方没有再乘机出手,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绪平复,欲让喉间那股腥味压下。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的关头,却已经被这边抢话了。

    谁知道听到聂无咎淡淡的反击,自然便看到易保受不住气的跺脚,知道如果在曲恭面前没有根据,这几天对他的了解下来,明白他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可不会看在尹家堡的面子上疏通。

    何况这几天堡里的人,几乎洗劫了一遍零陵城,何逍遥正在整治永州,还没有顾及零陵城这边。新任的县令马华榶虽然是附近的人,也有些家世和背景,也不会太为难尹家堡。这个曲恭却是真正何逍遥的人,如果惹毛了他的话,肯定会把尹家堡作为出气筒。曲恭正想找个由头说事,易保却是败事有余,想到这里刘缮不由眼前一黑,几乎晕了过去。

    张口嘴巴动了几下欲叫曲恭,却没有发出声来,当真把他自己吓得浑身一凉,便知道自己伤的比想象还要重,一把扶住了船边坐下。

    曲恭看刘缮的样子,心里也更是翻天覆地,却又朝聂器拱拱手,他听到双方的话头,又知道双方都是附近的寨堡的人,便更是明白了双方平时存在了利益冲突。不管哪一方自己卷进去和得利,对自己现在的环境没有丝毫的好处,心中更不想参与进去。

    可是如今碍于零陵城的治安,他却不得不出面调停,他倒不是怕谁对自己不利。自己可是属于何逍遥一系,真正有生杀大权的存在。曲恭不想把自己搞得向左右逢源的人,临行随军的时候,咸宁侯可是面授机宜过,自己不要参与大军和地方势力的争斗。

    心中不再计较什么,却看向一旁负手而立的聂器,越发感觉他的深不可测,不由淡淡说道:“这位是,,,,,,!”

    “某家道州聂器,出身乃是聂家堡人氏,此刻启程前去永州拜偈何将军!”聂器微微含笑,不卑不亢的朝曲恭回礼。谢智和他说过,自己如今在江湖上辈分极高,平时要懂得自重和低调,不要折了师尊归元先生的面子。

    “啊!原来居然是何将军和某家提过的聂小兄弟!”曲恭居然双眼发亮,表现出格外的热情,呵呵笑道:“倒是有缘呢!何将军还一再提起,说小兄弟不日便要来永州的,不想却是如此快速呢!某家今日何其幸运居然遇上!”

    曲恭丝毫不再理易保,知道何逍遥只待永州城那边大局一定,肯定便会来肃清零陵城,到时候只怕尹家堡也会受些牵连。接着便向聂器说道:“感情好,某家当日来零陵城路上时,有缘碰到孙先生同行,得他垂怜指点了某家几句,当真是受益匪浅。如今某家正不知如何感谢孙先生呢!想不到马上碰到先生高足!”

    聂器又惊又奇,听到曲恭这么说,显然不会有假。连忙和曲恭重新见礼,两个人居然如同多日不见的朋友一般亲热。

    一时间把尹家堡的人晾在了河中,刘缮这边三艘小舟上的人,有些陆续便醒来了。看到曲恭不给面子还和聂器近乎,便知道尹家堡在零陵城的势头要过了。何况对方是聂家堡的人,这次趁火打劫不成,只怕还会就此结下不小的梁子。

    刘缮心里恨恨的,但是也知道自己受伤更重,聂器的身手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应付的了,堡主又回去堡里坐镇了,少堡主尹智凭在永州虽然传信来,说是也要收手回堡,却是不会取道绕到零陵城来,刘缮便知道自己这边暂时该收手了。

    刘缮看曲恭没有对自己这边丝毫好颜色,只好朝对面靠近的小舟上易保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心神领会撂下两句场面话,驾着轻舟带着受伤的堡众,便自一侧上岸去了。

    曲恭也不阻拦他们,毕竟当天零陵城的攻破,可是有尹家堡很大的功劳,虽然他们在零陵城大肆洗劫,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平民百姓投诉。何况这些政务上的事情,有县令马华傏来处理,自己只需保持稳定和安全即好。

    聂无咎看到聂器一阵大笑惊退诸人,心中自然是高兴异常,也懒得去理尹家堡的伎俩。想必如今有了曲恭在这里,在潇水附近的麻烦是不会有了。客气的也过来和曲恭近乎,他本来就四处经商,自然是八面玲珑,极会交际和笼络,一时间和曲恭也熟络起来。

    聂器一问才知道,曲恭来零陵城的路上,碰到归元先生在何逍遥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归元先生对曲恭另眼有加,破例指点了一番。曲恭虽然没有认为归元先生会收自己为弟子,但是受到了这么大的机缘,自然把自己当成了归元先生的弟子辈。

    对于聂器这个真正的弟子,曲恭心里更多的便是羡慕。听说聂器要去永州,自然便挽留一番。

    聂器却有些迫不及待想去永州,便和曲恭分手继续前行。曲恭也不好过多挽留,看着两艘客船很快便消失在河面尽头。

    零陵城到永州城顺水而下,可以说是转瞬即到,但是客船毕竟不是后世的机动船,到得永州城已经是下午了。客船一路畅通无阻的前行,很快就可以看到永州城。

    因为大汉国军队的进驻,虽然冲毁了原先的水寨,但是如今何逍遥也派人在水道上检查。常日更是禁止通行,聂器一行人磨到永州城的时候,已经是近晚。

    站在船头,看到永州城的轮廓,四处已经点灯通明了。看着屋舍连城的永州城,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师傅和何逍遥,聂器不由激荡满怀。

    一声状似凄厉的尖啸,自山洞内突然传出,声音裂空穿云一般突然而来,就是永州城里也清晰可闻。因为有着山洞的传声和扩音,使得本来尖锐的尖啸变得异常巨大和悠远。

    聂器脸色一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感受到这声势,不由看向聂无咎,嘱咐他一番,快速的朝那声音处而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人胸闷头胀,更是撕心裂肺一般。好像感觉到一头受困的野兽,突然看到自己不能脱离周围的圈套,要做出最后的困兽犹斗一般。

    这声音绵长悠远,虽然从山洞里传出来,响亮的令人十分难受,却也没有让人感觉到怪异。

    让人惊讶的便是,这声音洪亮旷达,隐隐似乎带着传说中的龙吟一般,让人感觉处身在惊涛骇浪之中。

    果然,这声音一响起,站在山洞边秦庄几个人幸好早有准备,但是秦庄身后的几个人还是脸色有些变了。

    最先反应的却是瑶池仙子冯碧唯身边的那条异种白虎,它在石头上突然退了三步开外,让一旁瑶池仙子看到它的异样,也忍不住想去安抚它。

    它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只见它一双虎目怒睁,呲牙咧嘴的摇头几声低吼,看着瑶池仙子双目赤红,听到山洞传出的声音后,便是摇头晃脑振颈一声狂啸虎吼。

    龙吟虎啸,蔚为奇观。

    听到山洞里面这声尖锐的尖啸,在场距离近的几个人,却似乎没有丝毫惊讶。虽然大家都忍不住微微侧开了半步,却也自动有内劲护体全身,稍微有些震惊之后,却都有一些不动声色。

    不管他们是否掩饰的很好,哪怕是这个异物他们格外在乎,对于这种风雨欲来的场面,他们已经经历的太多。这一生,他们可是见识过多少奇人异事,更是接触过多少珍禽异兽。

    大家虽然看来没有太过惊讶,但是人人脸上都有些惊喜,这种惊喜已经是没有必要隐瞒。毕竟修行超过百年的异兽,哪里可能是如此易与的,更不是人人可以得见的奇物,何况大家如今对它似乎势在必得。

    一生没有莫大的机缘,别说见识到这些异物,就是听也只是在别人嘴里听到只言片语,如今大家却合谋要得到这异物。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大家都想得到它。

    这些人对于永州城外这异物,显然并不陌生,有人更在多年以前便见识过它的同类。这种异种超过十年便有灵性,何况是已经超过百年的异物。

    民间自来传说,这种异物百年以上的修行,自可化为人形。虽然没有人亲眼见过,但是自古相传便是如此。想必真若如此,只怕等下这里会有一场大的纷争。

    大家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因为没有见过异兽,也要当心它有异能不是?

    秦庄自然最有发言权,因为如今怀里便揣着龙褪,那可是刚刚从这异物身上褪下来的宝物,换而言之,这个异物因为这件龙褪,已经再次蜕变,如今已经不知道它究竟达到什么境界。

    但是秦庄知道,这条龙褪的意义,就像人的身体发肤一般,对于这条异种来说怎么能没有感觉。听到这声巨大的龙吟,立时间便感受到怀着龙褪,居然如太阳一般挥散,一股温热快速从龙褪上传来,而且立时传遍周身,舒服的秦庄几乎了起来。

    异物要出来了,虽然还离着距离,便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应到,似乎一样和自己紧密相连的生命,正快速靠近过来。秦庄激动到手心冒汗,虽然修行多年,但是遇到这种奇异的事情,又和自己如今息息相关,秦庄哪里能不激动异常。

    靠近山洞的几个人,哪个人不是当今江湖上的翘楚,乃至修行归隐多年的古董。一身修为早就超出了先天境界,气息韵动随时可以和天地融为一体。

    这条异兽的吟啸攻击,或者说对别人示威,没有能够给他们造成多大影响和刺激。虽然也会心头微失信念,心里却更为高兴,因为这更加说明这条异兽的能力。

    倒是离得远一些的尹家堡的人,不同程度都在猝不及防下,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那小小的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强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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