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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许浑,他要回润州老家的。秦靖和杜牧带着三个小的策马沿橘水南岸东行,奉约赶往韦兆牛相爷的老宅子。

    踏上樊川大道,出村不远见右侧一片屋舍,看似哪家高官爵爷的私庙,可不嘛,走近了看清那花岗石的庙门匾额上赫然雕刻着“杨氏家庙”四个大字。

    门前大柏树下拴着两匹高头大马,不住地甩着鬃尾,庙门是半开的。

    “有人来啦?”杜牧勒马寻视。

    “这是谁家的家庙?姓杨。”秦靖上下打量着庙门。那庙门石雕石刻甚是讲究,一看就是高权显贵所有,只是有些年久失修灰突突的,像落魄在市井的贵妇人。

    “有人吗?”牧之并未下马大声地呼喊着。可能是院落深广喊了几声并没有人回应,“义兄,这是前宰相杨嗣复的私庙,看这外面拴着的马,这庙里一定来人了,我们进去看看吧。”几个人甩蹬离鞍,系好缰绳,牧之推开另半扇木门跨了进去。

    庭院是前堂后寝的格局,绕过一字照壁,第一进院子里摆放的是石坊、石碑、石柱。二进院子是五间九架的样式,中有藻井,殿有回廊,明屋三间为堂,素土夯实成基,遍布三多九如的图案。正殿斗拱角替,格花漏窗,制作朴素但不失庄重,檐角伸展如鸟斯革,如翚斯飞。

    这时从后院转过几个人来,前面三位主人打扮,正讨论得兴致盎然,不时地让身后的庙祝记下来。

    “二爷,这柱子是不是需要漆一下,眼看要到清明了,别让外人笑话。”

    “是啊,二爷,这石雕石刻也该刷洗了。”

    是两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正对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建议着。

    “老大、老二,你们说得在理。”年轻长辈虚心聆听赞同道。他从外表上看有些奇怪,脑袋微低看着地面,总在回避着别人的目光,就像怕人家认出来会伤害他似的。

    “二哥哥!你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其中年纪稍长的那位猛然看见了杜牧他们。

    “老大、老二,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到我那瓜州村坐坐?”

    还是稍长的那位亲切地说:“是想去讨杯水喝,可赶时间啊。快到清明了,祭祀的事还得落实,一会儿还要到韦兆老相爷的庄子上贺喜去,二哥哥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我们同路!二爷也一起去呀?”杜牧向低着头的长辈问道。

    “不去!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庙里呆着。”那被称作二爷的整个身子向后躲着,好像怕有人把他抓走了。

    待大家走出庙门,只听咣当一响,大木门从后面重重地关上了,“安子,把门栓插牢啦!”院子里传出二爷的吩咐声。

    杜牧给大家引荐,这才知晓这两位是前宰相杨嗣复的公子,老大杨授、老二杨损,受父亲影响尚未考取功名,更别提入仕啦。那庙里二爷虽然年龄不大,可辈份不小,是杨嗣复的老堂叔。

    “秦英雄不要见怪,他是我爷爷杨于陵的堂弟,几年前受了刺激。牧之不是外人,是我们的亲哥哥,他知道我太爷杨太清死于安史之乱,那时我爷爷杨于陵才六岁。多亏叔叔抚养成人。太叔公有个儿子就是庙里的二爷杨玄思,还有个女儿老姑奶奶可了不得,是文宗皇帝的娘娘杨贤妃,可惜卷入宫闱纷乱,被赐死了。我这二爷也受其牵连,差点送了命,落下病根怕见生人,从此在这庙里闭门不出。”

    杜牧在一旁表示同情地叹着气,“文弱之躯怎能经得起如此惊吓。老大,想你杨家最早也是崛起于戎马,这几代下来弃武从文了,多了儒雅博学,少了英武霸气。”

    “谁说的?不尽然,我父亲行二,生了我们哥五个,杨授、杨损、杨技、杨拭、杨捴,再加上我那四位叔叔的分支,大大小小出了十多个进士,阳气不足,全是文弱书生。唯独他有个儿子继承了先祖的遗风,一口九耳八环刀刀法娴熟,武艺出众,年纪轻轻镇守潼关。”杨授指着弟弟自豪地说。

    “您说的是金刀杨溥吧。”

    “你们认识?”杨家老大瞅着义方惊喜地问。

    秦靖、杜牧和励儿、义方齐声回答道:“我们都认识!那可是顶天立地的栋梁之材啊。”

    继续前行,过了橘水北上,出了杜曲,乡间是清风微拂、莺燕啁鸣。远远的山坳处,一片桃林掩映出几幢茅舍,竹篱围起的小院简朴雅洁。“那里就是桃溪堡,三扣柴门的地方。”杜牧遥指告之。

    在那里,茅舍前支有一个茶摊,舞动的茶旗下坐着十几个茶客,有的闲情逸致,细细品茗;有的谈笑风生,高谈阔论,看上去茶水生意尚可。南来北往的过客都要驻足片刻,喝茶事小,进那院子里看看却饶有兴趣。

    你问看什么?一样的荒郊土屋,用竹板茅草搭成低矮三楹;而不一样的是柴扉上墨迹题诗一首,靠近了读出“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更有多事的男女将篱笆门关起,男的居外,女的藏内,男的洪亮地喊:“绛娘!绛娘!口渴了。”

    女的捂着嘴嘻嘻地笑答:“公子,那你就进来喝吧。”

    一位老者足有七十岁开外,手里提着大水壶从屋里走出来,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山野粗人,倒像是威风八面的资深官员,稳重祥和中蕴藏着书卷之气。

    “开玩笑,崔护和绛娘初次相见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胡闹。”他推开门到外边抹桌子去了。

    “老汉,这边来,走渴了,沏壶茶。”是杜牧几个人到了,挑了张外侧的桌子坐下。

    他四下观瞧这小屋、这小园,和起伏环绕的小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身旁背对着自己,正抹桌子的老者搭讪,“老汉,你这买卖可以呀!南来的通途要道,外加这爱情故事,崔护的一首《题都城南庄》就值了银子啦。”说完冲着同伴哈哈大笑。

    “买卖还行。杜小子,要是把你那首牧童遥指杏花村也写上去,我这儿就可以搭灶台开酒肆了。”

    这话说得杜牧张大了嘴巴,定睛看那转过身来的老人。“杨,杨老伯,这是你家的买卖?”

    杨家兄弟也起身施礼,“杨伯伯,杨授。”“杨损,有礼啦!”

    “你们两个和杜小子怎么聚到一起啦?这是要去哪儿呀?”老者先问起他们。

    “杨伯伯,我们是在路上碰巧遇见,同路去韦兆牛相爷庄子上赴宴的。”杨授礼貌地回复道。

    “噢,思黯今天请客吗?怎么没和我打个招呼?”

    “杨老伯,二公子牛丛生儿子,今天办百日宴席。”杜牧压低了声音说。

    “好啊!这个牛僧孺,和我还见外吗?一会儿我也去讨杯喜酒,这叫不请自来。”随后捋着山羊胡子嘿嘿地笑。

    “杨伯伯,你又是倒水又是擦桌子,堂堂国子祭酒,怎么客串茶博士啦?”杨家老大不解地问。

    老者搬过个凳子坐下,“客串一下茶博士有什么不好?举手之劳,成人之美。几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他往摊角处一努嘴,“看!一个浓情,一个蜜意,两人正入佳境。”

    “那不是项斯吗?”杨授看来是认识他。

    杜牧也嬉皮笑脸地问道:“老伯,那个就是您捧上天去的项斯呀?”

    老者得意地首肯着,望过去的双眼里满是情有独钟的欣赏与疼爱。

    侧耳细听那三十多岁的男子说:“你个小丫头还真得聪明伶俐,见多识广。好,我再考考你,我出一首诗,你来猜猜说的是什么?”他正了正胡服的腰带,又用中指和食指轻敲下幞头,好像突然迸发出灵感,浓情地笑着朗诵道,“黯黯严城罢鼓鼙,数声相续出寒栖。不嫌惊破纱窗梦,却恐为妖半夜啼。”

    那姑娘樱桃小嘴一抿,长睫毛的大眼睛滴溜一转,脱口而出道:“是大公鸡?”男子点头说是,自是一通赞誉。

    “大才子,你再来个难点的。”看她那心醉神迷的样子,很是陶醉于彼此的逗来逗去。

    “好,再来一首,你猜是什么?结根挺涯涘,垂影覆清浅。睡脸寒未开,懒腰晴更软。摇空条已重,拂水带方展。似醉烟景凝,如愁月露泫。丝长鱼误恐,枝弱禽惊践。长别几多情,含春任攀搴。”说完男子横过头去,喜滋滋地看着正在思考的姑娘。

    “是,柳树!”还是没有难住俏佳人。

    “大才子,这些都是你写的吗?”

    “哪里!都是出自向绛娘讨水的那位岭南节度使之手。”

    姑娘深情地注视着男子,柔声请求道:“大才子,为什么用别人的呢?你也写一首让我来欣赏欣赏,好吗?”

    娇滴妩媚的眼神早已征服了项斯,他抬头眺望这山山水水,诗情画意尽在唇齿之间,美词锦句妙语连珠,“青枥林深亦有人,一渠流水数家分。山当日午回峰影,草带泥痕过鹿群。蒸茗气从茅舍出,缲丝声隔竹篱闻。行逢卖药归来客,不惜相随入岛云。”

    “娟子!怎么不照顾客人?又偷懒啦。”教训人的是位上了年纪的归来客,他农夫装束,手里挎着土篮子,篮子里是粘着泥土的青菜。

    姑娘见到他,立刻起身迎上去,麻利地接过篮子。

    老翁又指使她道:“拿去溪边洗洗,待会熬汤吃。”

    姑娘柳枝般乖巧地奔下坡去,临走时不忘向男子眉目传情的一瞥。再看那聘聘婷婷,风姿绰约的腰身,即便是柳下惠也该按耐不住了吧。

    “先生,孩子不懂事,让您受累啦。”老翁点头陪笑地凑上来,抢过老者手中的热水壶。

    “老哥,没什么,也帮不上什么忙。”杨祭酒弯腰贴在对方耳边神秘地说,“你生了个好闺女,我那傻徒弟一眼就相中了,他,现任润州丹阳县尉,大才子!可惜房中冷清,这次回京来看我,走到这儿遇到你家闺女,正如李复言续写牛僧孺的《玄怪录》中定婚店一节,月下老人红绳系定,似命里注定不能自拔。他看上你闺女啦,特意让我这师父来说合。”

    “你那徒弟叫李复言?”老翁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是十分的冷静,看上去习以为常了。

    见他没听明白,老者提高嗓门,“不是!李复言是另有其人,我说的徒弟是润州丹阳县尉,项斯。”

    “他单相思啊!可别思坏了身子,我姑娘可以说在十里八村的是这个。”老翁骄傲地竖起大拇指,“提亲的快踢破我家门槛了,里正的小儿子,东村的何秀才,杜曲的禇财主,县尉的小舅子,求亲的太多,可招风啦!”

    “小妮儿,白跑!木牛事。”

    “那菲攉的俺全身。”

    “不赖,这闺女欣下了没有?”

    是一队军爷,十多个人咋咋呼呼地撵着娟子姑娘飞奔。

    “不要脸!我在溪边上洗菜,他们凑过来污言秽语的。”她委屈地向父亲说道。

    “你们这些当兵的,怎么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我们可是好人家,由不得你们胡来,我上衙门告你们去!”老翁气往上撞,冲上去理论。

    领头的黑汉子扬手就是一个嘴巴,打得老人一个踉跄,“老家伙,你嚷嚷什么?我们像猎狗似的在这儿围堵私盐贩子,没白天没黑夜的,这刚刚捱到日子可算到期回家啦。就和你家妮子玩笑了几句,可倒是好,被她攉了一身的菲,告我们,去呀!妨碍公务,与私盐贩子同罪。”一通训斥把老头子的气势打压得荡然无存。

    “老黑!把人家吓坏了。”从后面土道上匆匆又走来三四十个兵士,为首的这位长得是黄灿灿的一张脸,剑眉狼眼,大耳垂肩,生得魁伟,长得豪迈。

    “宗权老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你不是在许州嘛,怎么来京城啦?”秦靖随后大步上前,紧紧握住壮汉的手开怀大笑,他忽然想起,拉着军爷向大家引荐,“他是我兄弟,两年未见啦!兄弟,这些都是你的手下吗?”

    来人正是秦宗权,他也同样兴奋异常,激动地摇着大哥的手,都有些结巴了,三个小的亲热地拥在左右“宗权叔叔”地叫着。

    “大哥,我是许州都团练派进京稽查犯私盐的,我带的是团练兵的一队。宿卫一个月今天刚好到期,正去城里尚书省兵部与另几队会合,好交接返乡。真没想到,走到这里与大哥遇上,太难得啦!”

    秦宗权还紧紧地握住秦靖的大手,兴奋地摇晃着,“兄弟,你升迁啦?”

    “哪儿的事?还是小小的都统,没根没梢要想升迁,这辈子没指望啦!”宗权颇有些心灰意冷的神情。

    大家坐在一起唠了一通家常,因有公事在身只得就此别离,秦宗权招呼着兵士向北而去。

    “这帮兵痞子,野蛮无耻!我和县尉很熟的,明天看我不去告你们。”老翁看士兵们走没影后来了本事,他回头惊讶地问道,“娟子,洗的菜呢?”姑娘这才想起溪边的菜篮子,脸颊绯红地撇了项斯一眼,轻盈地跑下坡去。

    “项斯呀,这婚姻之事是急不得的,姻缘天注定,水到渠自成,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莫急莫急,当年那个超凡脱俗、淡漠红尘的项斯哪里去了?慢慢来,正如我外公韦应物说的‘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他耐心地开导着自己的学生,可看项斯还是一副忐忑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老者索性激励弟子,“庸才!男欢女爱是寻常之事,若是真的情有独钟,就去敞开心扉,何必束手束脚地错失美好姻缘。我堂姐夫柳宗元不是说过‘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吗?他是被贬永州身不由己,你个大活人没约没束的,还能让尿给憋死。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啦,像我父亲讲的‘南园桃李花落尽,春风寂寞摇空枝’啊。”

    一席话点醒了有心人,杜牧上心地问道:“对啦!老伯,您堂姐夫是柳宗元对吧?”

    “牧之,你外任刺史走的地方多了水土不服吗?这记性还退化啦!柳宗元是我大伯杨凭的女婿,你是清楚的呀。我父亲杨凌上面有两个哥哥杨凭、杨凝,当年是很风光的,人称三杨。为此,我外公很是器重父亲,把大女儿许配给他。我二伯父更是不简单,”

    牧之心里有事怕他唠叨个没完,从中打断了他的话,“杨大爷,这些我都听得能倒背如流啦。我是想问你姐夫是不是有句‘宗元曩者齿少心锐,径行高步,不知道之艰’的话呀?”

    老者凝眉苦想,点头肯定道:“有,是他在柳州写的《上门下李夷简相公陈情书》里的一句话,谈起这李夷简可不是善类,说我大伯生活腐化,贪赃枉法,由于他的诬陷老人家由京兆尹贬为临贺尉。原本是政敌死对头,可宗元为能重返京都降低身段,想得其援手帮助。唉!真是有病乱投医啊,拎着猪头拜错庙门的弱智。还有那个与他一同永贞革新的程异,更是个貌似清廉,翻脸无情,人品庸下的小人。一再打压他的武元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应该向徐晦学学,那才叫有情有义。”

    杜牧又插话拦住老人那千头万绪的回忆,“杨老伯,您说,能用‘径行高步’这四个字刻在金锁上,不是柳公的欣赏者,就是至亲旧故。”

    老者频频点首称是,他充满感慨地说:“我这堂姐夫命运多舛啊!刚结婚三年表姐便去世了,没有留下子嗣,有一个女儿和娘还是外室生的,十岁时在永州病死啦。他在永州结识了马雷五的姨娘,也没明媒正娶,生了两儿两女,大女儿殷贤,大儿子周告,小儿子周七。在赴任永州没多久老母亲卢氏也病故了,多亏他堂弟柳宗直和表弟卢遵跟随着,略有些许寄托,可没想到宗直年纪轻轻死在柳州,才三十三岁呀。宗元过世时把孩子托付给好友韩愈、崔群、刘禹锡,老大由禹锡抚养,周七跟着卢遵。”

    杜牧见他又跑题了,忙把话茬引回来,“老伯,柳公文采出众,华章精美,一代文豪大儒。我这义子庄义方出生时有一金锁,正面刻着‘径行高步’四字,背后是个庄字,想必他的父母也是极爱柳公之人。”

    老者眼光一亮,捋着山羊子神秘地说:“这金锁应该是一对,另一把上刻着‘齿少心锐’和一个吴字。”

    杜牧和义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您怎么知道?”

    义方兴奋地禀告义父,“义父,公公说得对!忘了告诉您了,去年在内乡寻到了当年制锁的伙计,他说另一把锁上刻的是有个吴字,给了父亲朋友的小侄子。”大家把渴望的目光交织在老者身上。

    老者不急不慌地倒了盏茶,吹去水面上的碎叶子,“我也是听吴武陵说起过。那时他也被贬到永州,与宗元相交甚笃,意气相投。武陵虽是性情强悍暴烈,却是个重情守义之人,他遇赦北还后,曾极力向裴度申辩,使朝廷下旨招回宗元,还真说动了宪宗皇上,可惜堂姐夫没那个福气,圣旨到时他早咽气了。”大家都等他说金锁的事,可又拐到了别处。

    杜牧眨着眼睛问:“老伯,你是说那把锁是在武老爷子手里?”

    “他是这么说的,那年他被贬潘州,特意到内乡拜访一位挚友,也是在永州时结交的老朋友,宗直的内弟姓庄。去时正赶上朋友生第二个儿子,见他前来非常高兴,打了对金锁各自一把,分别刻着宗元的‘齿少心锐’与‘径行高步’,背面是姓氏。武陵性格开朗,在永州时常和宗元探幽访古,你们读过《小石潭记》吧,那里面就写着武陵、龚古、宗直,还有宗元的姐夫崔家的两个小伙子。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老者又陶醉在叙述精美的山水之间里了。

    “我们不如去拜访吴武陵先生,他可能知道义方父母的去向。”德儿提议道。

    “上哪里拜访啊?吴老师已经过世十多年啦。”杜牧失望地告之。

    义方刚才还激情澎湃的心又消沉了,义父替他急迫地问询,“杨老伯,您老知不知道那把锁的下落呢?吴老爷子的小侄子究竟是谁呀?”

    老者经他一问,惋惜地摇着脑袋,“也没了,是原江都县尉吴湘,去年夏天因为贪赃被正法了,年轻轻的可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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