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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老百姓的话讲,正月寒,二月温,正好时候三月春;暖四月,燥五月,六月七月天气热;不冷不热是八月;九月凉,十月寒,严冬腊月冰冻天。

    一年里有十二个月,黄道均分二十四节气,每月两个,前面的就叫节气,月中的称为中气。

    这节气是一点也不含糊,说凉就凉,说热便热。这不,又要到六月莲子满池塘的时候了,长安六月的天是闷热闷热的。

    义方来贾家楼快一个月了,和大师兄、逍遥姐、二师兄,还有达发叔叔聚在一起是其乐融融,优哉游哉。

    可心里总感到有两件事情放不下,一件是盛山阿妹什么时候才能到;另一件是那顶大草帽老是在脑海里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此时义方正手扶着贾家酒楼的二层外廊栏杆一会儿极目远眺,一会儿扫视着过往行人呢。

    北边是从东市伸展过来的宽阔大道,直向南面的曲江池而去,这曲江以北春明门内,趣÷阁直的大街两侧满是西域胡人的酒馆会所,漫步其间寻欢猎奇仿佛置身于异国他乡,满眼的胡旋舞、拓枝舞的招摇,顺耳的饆饠、胡麻饼吐字不清的吆喝。

    渴了,沽一杯波斯美酒三勒浆;累了,乏了,不妨拐进温馨的暖房堂子里,这儿与东市平康里的青楼教坊相比却是别有洞天。在蒸腾的香汤池中泡美了,接过番奴送上来的一抹遮羞,就那么胡乱地一围,由金发碧眼的异域美女揽怀相拥着,还未搞清楚是谁搀扶得谁,你已经舒舒服服地趴到了胡床上,那妩媚多情的尤物俯身床前,服服贴贴地任由她尽情将你摆布。

    初来的都是先奉上个经络穴位养生的大保健,从足底细细地揉捏着游移到头顶,且不管按压之处是药王孙思邈标注在《千金方》里的;还是上古与神农尝遍百草,没被毒死的神医俞跗悉心揣摩出来的,你只需什么也不去想,享受着袅袅炉香沁人心脾的好。

    那销魂蚀骨的手法,一撩一拨,一按一攥,是太医署按摩博士想都不敢想,学也学不会的。不经意间窥见鬼妹那玉腿硕乳,顿时有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的惊奇,定会有你意料之中的怦然心动呢,如果你是老客这情景可就全然不同啦。

    神清气爽后,满大街地去肆意妄为,只要你袖子里有足够的硬货,这声色犬马的整个世界便都是你的了。

    时不时的擦身而过着各色老外,有看什么都新奇的新罗留学生,见谁都鞠躬有礼的日本遣唐使,还有牵着骆驼步履稳健、浓须鹰鼻的西域商人,这些看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不以为然了。

    你最好别急忙着落马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出城去曲江池畔逛逛吧,趁着还未喝醉前的清醒,像杜甫那样“酒债寻常处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亲近亲临那池水的美,黄渠引源流水脉脉,庶民百姓能临水一观才是近年的事,就是现在,对那在水一方的东岸芙蓉院皇家禁地,平民白丁也只能翘首眺望,浮想虚幻那南苑宫墙内似九天之外的瀛台仙境。

    回眸身旁游人如织的岸浒,是亭榭竞巧,楼阁争辉,花卉环周,烟波明媚,鲜车健马,比肩击毂,在百转流莺的歌声里一睹彩舟之上长袖飘逸的舞姿,多此一举地为顶竿钻火的艺人提心吊胆一回。

    义方把视线从南面收回来,正西映入眼帘的是宏大庄严的慈恩寺塔,方形楼阁式十层砖塔呈“斗拱”之风摩天独立,岑参曾在诗中赞道“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登临出世界,磴道盤虚空”。

    塔内存放着玄奘大师从天竺带回来的经卷、佛像和舍利,那悠悠传荡的寺院钟声听起来没有从前的自信和洪亮了,让人听了多少有些提心吊胆的迟疑在里面,不用说世人的心里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就像人生一样起起伏伏,坎坎坷坷,谁又能顺风顺水地一辈子呢?有多少是今日显贵堂上坐,明天落魄街边求。

    义方正漫无边际地遐想着,从北面大道上踢踏着破鞋来了几个要饭的,手里拄着竹竿子打得石板路噼啪作响,他们大大咧咧地唱着歌子逐门讨要。

    借着风力时清时楚地分辨出歌词大意“说个子来,道个子,正月过年耍狮子。二月惊蛰抱蚕子,三月清明坟飘子。四月立夏插秧子,五月端阳吃粽子。六月天热买扇子,七月立秋烧袱子。八月过节麻饼子,九月重阳捞糟子。十月天寒穿袄子,冬月数九烘笼子。腊月年关四处去,店主您是帐主子。积善好施无人比,明年再生个胖小子”。

    落日前的余晖拉长了行人的影子,把最后的光芒悉数洒遍古都的四面八方,整座长安让人看了像是用整块金子打造出来的。

    “伙计,泥是庄义方吗?”停顿了一下又高声问道,“看舍了,泥踩五达走社?饿滴摸啊,饿吻泥是庄义方吗?”

    义方被喊声弄得一愣,这长安城怎么还遇到熟人啦!俯身向楼下细看,见酒店大门旁的奔马石雕处站着两个半大孩子。

    个子稍矮的女孩子将长发拢成髻,横贯一支碧玉簪子,身穿齐膝花衣,腰间系一丝绦,打了个连环扣,带头还缀着两个小绒球一荡一荡的。

    她身旁是个四四方方脸形的男孩子,只是这方形是横里长的,他神采奕奕,书生打扮,看上去和小丫头年龄仿佛。

    他肩背个黑色粗布大褡裢,里面不知装得什么鼓鼓囊囊的,右腋窝下还挂了柄桐油棉纸伞。刚才仰头高喊的正是那个小丫头。

    “你是喊我吗?”楼上的义方向楼下询问道。

    这时两个孩子还歪过头去窃窃私语,似乎那丫头在说:“这贾家楼的生意不太景气呀。”

    另一个回复道:“矛地到。”

    听楼上的义方在问她,她抬头回话说,“是呀!这是贾家楼吧,泥不是庄大哥吗?”

    “那你是谁呀?”义方反问她。

    她兴奋地指着自己讲,“饿是小白兔呀!”

    他身边的少年吃惊地问:“丘姐姐,你不是叫丘莺莺吗?啥时候叫做小白兔啦?”

    “闭嘴!泥这孩子,没大没小的,饿是看了元稹的《传奇》决定的。那蒲州普救寺里的崔莺莺多可怜可悲呀,遇到个负心汉张生,始乱终弃,薄情寡义,毁了一生。饿感到叫莺莺不吉利,可名字是父母起的,怎能说改就改呢?所以饿只取了个浑号,小白兔。杨筠松,杨小三,泥说,这别名起得和饿本人是不是很贴切呀?”

    那少年强忍住笑回答道:“矛地到。”

    小白兔不再理他,对着楼上大声说:“不是饿找泥,是饿姐姐找泥。”

    说完,她向北面牵马走来的一位姑娘挥手招呼着,“姐姐,快来呀,泥要找的庄大哥在这儿呢!”

    义方抬眼观瞧顺着大道走来之人,这少女穿着高腰束胸的长裙,套着开襟的黄色短褂,披起薄透的披帛,手里握着一根绿玉杖。她面貌俊俏,脸盘白白净净,眉眼清清亮亮,环形的发髻下垂到眉旁,就那么平平常常的素颜,未加任何额外的装饰。

    当她看见义方时,起初是百感交集,忽又袭来羞涩,两腮瞬间飞红,光彩焕发愈加动人,面色艳丽的更是与众不同了,巧声柔唤道:“阿哥。”

    “妹呀!”平添的一股激劲,义方迫不及待了,从二楼越过栏杆纵身跃下,轻盈地落在来人的面前,嘴角抑制不住抽搐了几下,紧抓住姑娘的粉嫩纤手,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咽了半天吐沫只说了句,“妹呀,你怎么才到?我都惦记死你啦。”

    姑娘也是激动不已,女人家的腼腆矜持怎容她在众人跟前尽情表白呀?也只低喃地说了声,“在路上耽搁了。”

    义方左右寻找着,“跟你在一起的小伙子呢?”

    姑娘感到非常意外地看着他,浅笑着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小跟班呢?他是我大师兄的小子,莫急,整天缠着我,我找个借口打发他回嘉兴啦。”

    “叫莫急呀。”

    “对,他是早产儿,我大师兄就给他起名叫莫急。”

    经这进一步的证实,义方的心啊终于落了地。

    “小三子,庄家哥哥也没姐姐说的那样高大英俊呀!倒是有几分龙睛凤颈,伏羲之相。他可不是饿喜欢的菜,泥说呢?。”站在旁边的丫头笑嘻嘻地看着这对有情人。

    “矛地到。”少年也在看,敷衍着问话。

    丫头噘起嘴来很是不满意,“小三子,别人饿不清楚,你个聪明绝顶,过目不忘的人精子,比谁都精明透彻,在这儿跟饿装!人们都说泥都南方人心眼多,问泥啥泥都矛地到。泥以后再说不知道,饿可也矛地到不教泥术数啦。”

    听他这么说少年真急了,一个劲地赔礼告饶,“丘姐姐,可怜可怜我,从小我就钟爱术数,敬仰郭璞大师、向往闻喜圣地,从岭南窦州(广东信益)千里迢迢而来,一门心思奔着丘延翰老师,可他老人家去了泰山,现在只有你能为我排疑解惑了。”

    “知道就好,看泥还敢模棱两可地搪塞饿不。”她神气地用两个指头夹起小绒球左右摇晃着。

    “义方,是谁来了?”贾家楼的店主贾达发迈着方步百无聊赖地走出来。

    义方回身引荐道:“达发叔,是我的义妹来看我啦!”他又不知如何介绍同来的另两位。

    “大叔,饿是闻喜来的丘莺莺,他是饿干弟弟岭南的杨筠松。”丫头快人快语抢先说话了。

    “欢迎,快进店里吧!”贾和殷勤地招呼着,“德儿、逍遥、励儿,快出来,来客人啦!”随着喊声几个人陆续从楼里赶出来,好奇地打量着来人。

    当知道她们是谁了,励儿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义妹呀!你这义妹不简单啊,比亲妹妹还亲呢,我师弟每天都站在二楼上望啊望,你再不来他可有找你去的心思啦。”

    说得姑娘臊了个大红脸。众人进了酒楼内,大堂里是格外的冷清,虽说是灯烛遍布,可不见预想的富丽堂皇,楼上楼下空空如也,不见人影,就连窗前的盆景植物也枯槁凋零,无有生气。

    跑堂的伙计没精打采地过来禀告,“店主,药师傅问馕坑的火还点不点?”

    “怎么不点呢?点!火烧得旺旺的,我这买卖不是还没歇业吗?”贾和强打精神地命令道。

    逍遥在一旁嘟囔着,“点不点不是一回事嘛,也没客人光顾,冷冷清清的。都怨我爷爷心血来潮,净出馊主意,来京城开酒楼就剩往里赔钱啦!”

    “孩子啊!你得理解老爷子的那份感情呀。买卖嘛,哪里有只赚不赔的?也没有光赔不赚的,都得有个铺垫的过程不是?”达发宽慰着逍遥。

    逍遥不依他的说法,满腹牢骚地反驳道:“可我们这酒楼铺垫得也太久了吧?都两年啦。我爹和史大哥都呆不住跑回太湖去了,我看,要是这么下去,我和德哥也快回去啦。

    ”不多时丰盛的菜肴摆了一桌子,大厨的手艺还真行,色、香、味俱全。

    酒过三巡,二师兄励儿关切地问盛姑娘:“盛姑娘,在瓦岗寨听外公说你去送李从质的家小了,怎么一送送了这么久啊?”

    姑娘温文尔雅地放下筷子,闪动着充满智慧聪颖的大眼睛回答道:“二师兄,我是去送李夫人和孩子们了,先是到了白马津渡口,夫人说在那儿有个知己的朋友,是团头大爷黄草鞋黄南猋,孩子们的父亲八成是投奔他去了,还果不其然真是在黄府等来了他们。这李从质家住清河,要继续北上,夫人与我一见如故,邀我同回故里亲近几天,我也看他们托儿带女的,李公子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怕路上再遇不测,便答应下来又送了一程。”

    逍遥看看义方,又端详端详盛姑娘,捅了下身边的明德,“德哥,你看他们还真有夫妻相,天生的一对。”说得两个人又红云满面,尤其是姑娘深深地低下了头。

    逍遥又犯了想说就说,口无遮拦的脾气,“可惜,义方是有婚约的,悔婚可不是小事,这可怎么好啊?”

    此言一出立即使原本愉快的气氛荡然无存,回避着不愿去想的却被她说出来了。德儿不满意地埋怨道:“大嘴婆,那壶不开你提那壶,这满桌的美食也堵不住你的嘴吗?”

    逍遥也知道失言了,赶紧端起酒杯抱歉地嚷着,“乌鸦嘴,我罚我自己三杯。”真有诚意,一气连搊了三杯酒。

    贾达发热情地为客人布菜斟酒,特别是对杨筠松很感兴趣,从他的家世、功课到他的爱好、志向都关怀备至,尤其是对他时不时地冒出的信宜口音和身后背着的大褡裢,还诙谐地逗上几句。

    酒劲上攻的逍遥情绪激动起来,憋得很长时间的牢骚话又止不住了,“大发叔,我就不明白了!咱们贾家楼不说是四海之内水陆之珍靡不毕备,也可以说是南北风味一应俱全,还为迎合时尚请来了回纥厨子锦上添花,怎么就火不起来呢?”

    贾和愁云不展地反思着,“大侄女,都是我经营无方,辜负了鲁老爷子的厚望啊。钱财是小事,我们瓦岗寨的招牌蒙羞是大事呀!”

    德儿不同意贾大叔的自责,“达发叔,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把全部的心血都铺在酒楼上了。”

    “不怪泥怪谁?饿滴摸啊!开张两年啦?这酒楼让泥都经营的,都快成冰窖啦。”

    酒店主人们对花衣丫头的话很不入耳,盛姑娘见势打着圆场,“我刚才忘说了,这位莺莺小姐可不简单,她父亲是术数大家丘延翰老先生,她子承父业身怀绝技,精通易经八卦、阴阳五行,堪舆最是强项,而且她还在覆釜山(云台山)救过我的命呢。”

    逍遥不解地问:“妹子,什么是堪舆?”

    贾店主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就是风水,这个我懂。你说她救了你,说来听听。”

    “那是在我从清河来长安的路上,途经覆釜山子房湖时遇见的她和筠松。我们结伴而行,一路之上北望太行深处,南观怀川平原,群山层峦叠嶂,峡谷沟壑纵横。当走到五老山下,她预言说要有猛虎来袭,就在山路上堆起石阵,大大小小十余处。不多时,果不出其所料,两只凶猛的大虫从树林中窜出,张牙舞爪,飞沙走石,看见石阵中的我们径直扑将上来。”

    义方听到这里紧握双拳,眉毛都竖立起来,等不得地询问,“你伤到没有?”

    姑娘用缠绵的目光回应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一旁的丫头挑理道:“那时还有我们呢?你咋不问问我伤着没有?真是羡慕、嫉妒、恨。”

    盛姑娘继续讲下去,“那架势要把我们一口吞掉,我的马儿都被虎啸声给吓瘫了,我当时也是惊悚地汗毛都竖起来啦,心想怕是凶多吉少呀。可是奇怪了,这两条大虫进到了石阵,却放慢了速度,环转石间,每遇一处似沟谷阻碍举步维艰,每进一尺像足坠千斤行动蹒跚,努力良久才能绕过通行。几步之遥,如入迷宫,始而顺行,辗转一二百度;转而逆行,又回转一二百度。折腾了许久,体力不支疲极卧倒,只剩下苟延残喘之力啦。眼见它们已无伤害之能,自身难保,我妹子便推倒了西北面的磊石,抛下它们重新上路。”

    德儿眨巴着惊喜的眼睛,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深藏不露的丫头,“妹子,你使得是什么法术呀?”

    那年纪虽不大,却术数之功深不可测的丫头,颇为骄傲地回答:“是奇门遁甲,小试牛刀而已。当年诸葛孔明曾用它击退过陆逊,有诗为证‘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她见大家都以崇拜肃然的眼神看着她,便进一步补充说,“一气统三元,太乙、奇门、六壬,并称三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大道积三则转,故能成九宫之妙,能宣造化之微也。何为三?三才也,天地人。天动地静,人禀天地之气始生。三才具而万物兴荣,天地始现生机。法于阴阳,和于术数,奇门只是术数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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